晚上,墨楚寒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搂着他,拿手去逗弄胯()下的物件,让他很是舒服,可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的,好似又一股淡淡的玉檀香,掺杂在蜜糖花的清香中,缭绕鼻间。
待他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发现两腿间又是一滩濡湿。
墨炎已经起了,在一旁梳洗,见他醒来,便拉了绳唤人来给他清理。墨楚寒从床上半撑起身子,感觉到两腿间的粘稠,有些局促。
“唔……”墨楚寒踌躇着,小声问:“弄脏了父亲没有?”
墨炎垂目系上腰带。衣橱旁的篓子里,放着一件沾了粘稠的寝衣,正是他凌晨起身换下的。
“没有。”
墨楚寒听他声音不像是生气了,堪堪放下心来。不一会儿,婢女入室,驾轻就熟地给他清理干净了,换上新的中衣。屋外,四喜和管家已经恭候多时了,只是顾忌着墨楚寒初知人事面皮嫩,直等到婢女给他收拾妥当了才进去伺候。
待墨楚寒梳洗完,墨炎已经穿戴好了。他打开柜子,审视片刻后从里头拿了一件水蓝色绣小兔子图案的缎袍,却又马上改了主意,拿了件浅翠色绣枫叶暗花的长袍出来,亲自照料墨楚寒穿上。
袍子颜色鲜嫩,衬得墨楚寒白皙的肤色如玉般。不过他平日不外出见人,穿着较一般大家少爷便简单了许多,饰品盒子里除了香囊只有一个上官锦好几年前送的长命锁。墨炎从盒子里选了一个百合花的香囊别在墨楚寒的腰间,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给他系上。
墨楚寒感到玉佩的重量,伸手摸索。“这个不是父亲的么?”
“你戴着便是。”
凡是墨炎的东西墨楚寒都欢喜得紧,低着头不住地摩挲着那块玉。
五月月初的时候,花园里的樱花开到了鼎盛,轻轻一阵风吹过便大片大片地纷飞起舞,如雪一般,煞是好看。南宫弑平常都不亦乐乎地泡在他那一堆剧毒的花花草草中,唯独这个时候难得风雅一回,愿意出来赏赏景,连带着将墨楚寒的课也移到了花园里。
两人上课一向是随意的。两张软榻就那样放在树荫下的草地上,中间隔着一小张圆木桌,上面放的还都是些糕点茶水,横竖墨楚寒也不能书写,文房四宝那一套便免了,唯一的一本书卷在南宫弑手里,时不时地被客串成扇子用。
“……所以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南宫弑讲完,探身拿过小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
墨楚寒垂目不语,似是在沉思,良久,慢慢道:“我……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你说。”
墨楚寒纠着袖角,咬着唇,问道:“先生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不再梦()遗?”
南宫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在一旁伺候的四喜也瞪圆了眼睛,两人齐刷刷地向墨楚寒投去无比诧异的眼神。
“怎么、呃、会问到这个?”
墨楚寒低下头去,半晌才道:“早晨醒来裤子上就黏黏的,烦人的很。”
自从开春那一次以后,他身体里就像有个闸被开启了一样,梦()遗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一个月里有将近十次,又没有什么规律,弄得他每晚入睡时都战战兢兢,深怕第二天醒时来裤子上又会是一片濡湿。
而且,墨炎虽然没说什么,但墨楚寒还是觉得他肯定是不喜欢亵裤整天被弄脏的。
南宫弑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些,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道:“这哪有什么法子,梦()遗乃是男子步向成年的自然过程,过几年也就好了。”
墨楚寒有些失望,扁扁嘴没有再提。
几天后的晚上,墨楚寒浑身燥热地从梦中转醒。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想仔细听听,脑子却昏昏沉沉的,跨()间有种难忍的肿胀感,有些酥麻,里面好像有什么正蓄势待发。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像是……
“怎么了?”
墨炎早在墨楚寒醒来的瞬间就跟着醒了,以为他是和平常一样要起夜,便没有作声,只是等了片刻却不见他有动作,而且吐息也开始乱了,怕是要犯心悸,便开了口。
他不出声还好,眼下墨楚寒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惊,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捉住现行一般,手下意识地捂住两腿间。
两人贴身而睡,墨炎感觉到他的动作,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探过手去,覆住墨楚寒的小手,道:“松开。”
不知为何,墨炎手上的温度让原本因为受到惊吓而稍许减缓的肿胀之感变本加厉地涌了回来。墨楚寒几乎要哭出来了,委屈地咕哝了一声:“父亲……”
“泻()阳不可憋,伤身。”黑暗中,墨炎平缓地道。“弄出来。”
墨楚寒这下更为难了。他还没在清醒的情况下自主泻出来过,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怎么下手。懵懵懂懂地用手去抚弄下()体那处,可动作青涩,虽有本能驱使,但依旧不怎么的要领,弄了半天还是觉得身子里的那团火不上不下的,堵得他难受的紧,就是释放不出来。
“唔……父亲……难受……”老是弄不出来,墨楚寒也急了,带着哭腔小声嚅噎求救。
躺在一旁的墨炎默默叹了口气,翻身侧躺,一手握住儿子稚嫩的硬()挺。
墨楚寒只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下面被父亲握住的那一处,胀痛酥痒,却让他甘之如饴,欲罢不能。他无意识地将脸往墨炎的胸口上蹭,指间攥满了他的亵衣,下()身不自禁地往墨炎的手里顶。
墨炎沉默地看着怀中紧闭着眼、面色潮红的孩子,眸中不带丝毫情()欲,平静地丁点波澜也无。他以前为了助兴也曾如此挑逗撩拨过那些个小倌,只是手法以戏谑占多,总是拿捏得濒临却不越过,很是磨人,不似现在,收放均匀,张弛有度,几乎以一种柔和宠溺的态度一步步将墨楚寒推向云霄。
“唔……父亲……父亲……”墨楚寒的喘息愈发急促。他紧紧咬着唇,使劲儿地往墨炎怀里挤,一缕缕乌黑亮丽的青丝粘在额角,衬着他潮红的脸蛋,平白生出一抹妖娆的意味,却煞是好看。
墨炎感到他身下的动作越发快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拇指轻轻地在顶端那处一扫。
“唔!”墨楚寒下身骤然一阵颤栗,滚烫的乳液泻在了墨炎手里。
那一瞬间,墨楚寒脑中一片空白。如此没顶一般的快感,与曾经在梦中所感受过的,简直天壤之别。
他从没见过光是什么样的,但大抵,就是这个感觉了。
墨炎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绯红的脸颊,知道他年纪尚小,身子又弱,余韵要好一阵子才能过去,径自起了身去净手。他没有唤侍女,亲自兑了盆温水,拿着棉巾给墨楚寒清理污浊。待他弄完这些,墨楚寒已经不抵疲乏睡着了。
墨炎瞧着他脸上尚未退净的红晕,心想,孩子果真大了。
天气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午后的院子里,蝉鸣越来越响,让墨楚寒觉得莫名的烦躁。
书房里,墨炎正坐在大案后,垂目写着一封信。不时,信写完了,他将笔搁在砚台上,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依在软榻上闷闷不乐的墨楚寒,嘴角不由自主地噙着一抹笑意。
这孩子最近开始变声了,原先稚嫩清脆的嗓音渐渐地参入某种青涩的磁质,并不怎么明显,只是有的时候他自己觉得好像说着说着话声音就莫名其妙地变了,忽高忽低的,再怎么极力控制也稳不住,听得他自己都难受,原本就是个话不多的性子,如今更是不愿意开口了。
信纸上的墨迹干透了,墨炎随手一折塞进信封里,起身走了过去。
软榻前的窗户大敞着,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树叶,褪去了炎热的温度和刺眼的光芒,洒在墨楚寒白净的脸上。
墨炎在软榻边坐下,抬手用指节刮了下墨楚寒的脸颊。本来背着他侧躺着的孩子转过身来,他现在脸慢慢地长开了,缓慢地脱离幼年的软嫩,隐隐已能看出少年清俊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失明的缘故,他的容貌虽然随了墨炎,却并不会给人墨炎那种犀利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更多的时候,他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温润,柔和。
“下个月本尊要出谷一趟。”墨炎说。
墨楚寒闻言略睁大了眼,随后,本就郁郁的神色变得更为沮丧。
“父亲要去多久?”
“大抵两个半月。”墨炎眉梢间的笑意更深了,仔细地捕捉着儿子脸上每一个表情。
墨楚寒嘟起嘴,将头从枕头上挪下来,枕到墨炎的大腿上,不高兴地嘟囔:“怎么要那么久……”
“嗯。”墨炎抬手,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抚着墨楚寒如墨般乌黑丝滑的头发。”你若嫌长,不如随本尊一起,可好?”
墨楚寒一愣。
“……出谷吗?”
幼时被劫后墨炎的训诫一直铭记于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出谷’在他心里俨然已成为一个不可逾越的雷池,如今禁忌突然消失,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墨炎继续轻轻地抚着他。“这次,是本尊允的。”
墨楚寒有些犹豫。外面的世界留给他的印象是混乱的,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未知的事情在他身边发生,让他觉得疲倦、应接不暇。可他又实在不想和墨炎分开,也有些抑制不住的好奇,大人的世界,父亲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甜甜地笑开了,搂住墨炎的脖子,亲昵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