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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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合和莫影二人到了茶会，只见京中文人志士云集，而那“心血来潮”的皇帝和尚书郎早已坐在二楼正中的雅座里。轩辕离见轩辕合来了，笑着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过去。
轩辕合上了雅座，坐在轩辕离对面，莫影则背手立在门边。
轩辕离拉着坐在一旁的尚书郎的手问道“呐，小洛，跟朕说说当初你来茶会的事吧。你们比的什么？”
上官洛微笑道“当年科举，父亲让我会试前来一次这个茶会，说是若是赢了这慕容萱，我一定当上状元，且当之无愧。我感到奇怪，但还是听父亲的话来了。”
“然后呢？”轩辕离继续问
“那次我们比棋，慕容萱命人放了一盘残局在大厅中央，一个时辰之内知晓残局意义并且破开残局之人则赢。”
“你怎么破开的呢？”
“一开始我也看不懂，那个局很杂乱，没有章法，胜负向黑子一边倒，可以说我以为就算破开也是黑子必胜无疑。到半个时辰之时，有人先我提出这个想法，但被否决了。”
轩辕离听得专心，轩辕合也定定看着上官洛。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想到父亲跟我说过一句话，＇棋局照人心＇。我看了看座上的慕容萱，她并未看向棋局，亦未看向在场的任何人，而只是定定地看着门外，却目无焦距。再一看棋局，心中感觉有所领悟，我便上前，说出了我大胆的猜想。”
轩辕离吞了吞口水，问道“什么猜想？”
“我说，＇姑娘心乱＇。她便问＇哦？乱什么？＇我便答道＇乱无知＇当时在场的人都笑了，窃窃私语说我无才没救之类，但她还是问我＇无知什么？＇我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对未来的无知，对归宿的无知，对天下的无知，对人命苍天无知＇。我说完，整个空间像是只有我和她一般，安静得呼吸声都能听见。我以为，我错了”上官洛笑道
轩辕合心中一紧，不待轩辕离问便道“然后呢？”
上官洛笑着看他一眼“她直直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的内脏都挖出来一般，我害怕极了。但她笑了，说＇公子答得好，虽不全对，但你赢了＇我心中那块石头才放下来”
轩辕离奇道“为什么？”
上官洛笑着看他“其实那残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观察摆局之人。棋局杂乱，本就是她无心摆放的；而我认为她无知，因着她会下棋，却随意摆放了棋局凑成残局让人识别，既是她觉得一切均无知，何不让一个无知的开始引来一个无知的结局，所以在比试中途完全没有看过程。那些文人志士只照着棋局去想，不观察放局之人，哪能想出那棋局根本没有意义。”
轩辕离道“就这么简单？！”
“嗯”
轩辕合又问“那你赢了，她履行了承诺么？”
上官洛笑道“之后我便入宫考试为官了。难得出一次宫门，自然是没有在她那儿呆过的。”顿了顿又道“不过…”
轩辕合和轩辕离同声道“不过？”
“不过我进考场前她来见过我一面，只说＇公子只用记住，顺其自然就好＇之后听闻是一个月没有接客的，想必是真的。就因着她那话，那棋局，我才得以以平常心发挥正常，高中状元的。她未来前，我可是在考场前抖得不敢上前了。”
轩辕离酸溜溜回道“这么说，你们原本还有一段情分了，人家履行承诺，为你素身一个月呢。”
上官洛笑着握住轩辕离的手，“是的，她是我人生难得的红颜知己，也是我的大恩人。”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萱儿，我上官洛便不能高中，不能入朝为官，也无法邂逅皇上，侍奉皇上左右了。”
那天子听罢，脸色也明亮起来，嘴上却还不扰人道“说得倒好，都直接叫人家萱儿了，哪有红颜知己如此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