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保姆[封神同人]》衍宬

6、5

　　5所谓的师道尊严

　　等普贤发扬仅有的那一点点同事爱，和众人一路赶下楼时，太乙正面色如纸，瘫在墙角干呕不已。而哪吒站在一旁，微微皱眉：“那么慢，食堂在哪里？”
　　这么一折腾，等一众人到食堂时，显然已经过了最佳用餐时间，再大的厅堂里挤满了饿狼也是一片兵荒马乱。没有排队的地方俨然进行着一场近身肉搏战，排队处九曲十八弯的长龙也只能让人徒然无望而已。玉鼎毕竟在大学里混迹多年，早就见怪不怪，却吓坏了几个娇贵的小少爷。“他……他们在干什么？”
　　“不就是吃饭咯！你们要吃什么，我去拿。”其实天化也被吓了一跳，可也只能努力打起精神，硬了头皮上。就算他能饿，自家小弟和殷家兄弟俩可饿不得。
　　就在天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猛地冲入人海中奋战时，太公望拉住他：“放松点！没那么可怕，交给普贤就好了。”
　　只见普贤慢慢走到一个身材壮硕的学生背后，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问：“抱歉，可以让我过去吗？”
　　“一边去！”那学生头也不回反手粗鲁地把普贤推到了一边，“有本事就挤进来，没本事乖乖排队！”
　　普贤没有恼，而是继续用柔顺平和的语调问了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那同学你有兴趣学习□□的制配方法吗？”
　　前面如熊般的身影陡然僵直，他转过身，看见普贤无害的笑颜，又缓缓低下头，普贤手里不知何时起捧了一只球，表面的数字不断跳动——“普贤老师您先请！”如身形一般厚重的嗓音回荡在食堂大厅里，前方的喧嚣和混乱瞬时停止，所有人都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不好意思，那就谢谢了。”普贤收起球，微笑着带领众人往前，所到之处，有如摩西排开红海一般的效果。
　　“看到没？”太公望走在后面得意地说，“这就是真正的师道尊严！”
　　杨戬扬了扬眉，他觉得这和“师道尊严”没有什么关系，问题还是应该出在普贤手里的那个球上，但不得不承认普贤的手段很高杆。
　　太乙之前吐啊吐啊吐的，这时才刚刚恢复元气，见普贤轻而易举就收服了这群小鬼，而再看看一脸漠然的哪吒，难得施舍自己一个眼神还是鄙夷和嫌弃……不行！自己一定也要找机会重振师纲才行！想到做到，他走到一张大桌子前，清了清喉咙，学着普贤的样子，轻声问道：“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们让一下吗？”
　　周围再混乱，反正自己找到位置，坐下来就万事不管了，这点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再说，老师归老师，好不容易等到的位置也没有必要让出来吧。于是，几个学生回头看了一眼，还算恭敬地叫了一声：“太乙老师好！”却全没有要挪动身体的样子，该八卦的继续八卦，该细嚼慢咽的还在细嚼慢咽。
　　……为什么同样是老师，差那么多！
　　“嘁！”太乙这边还没有自怨自艾完，身后的哪吒已经好不客气地出手了，只在腰间一摸，然后扬手，银光便从他的指间闪过，“砰”地扎在桌子的中央，一把锋利的军刀。
　　一分钟后，他们面前是一张空无一人干干净净的餐桌。
　　“吁！不错！”放下餐盘，天化伸手过去使了一把力，刀身微颤了几下，却没有出来。这下他可不敢怠慢了，集中了力气，又使了点巧劲，才终于把刀从桌子上拔了出来。“哪吒，下次稍微用小点力吧，否则我担心这桌子受不起。”
　　回答他的是一个标准哪吒式的答案：“那就换一张。”
　　好吧！有些事情是无法要求的，我们就顺应现实吧。
　　“哪吒，明天跟我去系里转转怎么样？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饭吃到一半，太乙相当和蔼可亲，又闲话家常似的说起。
　　“没兴趣。”
　　“哪吒你是我们机械工程的希望和未来！”太乙抢在哪吒不耐地抖动眉毛伸手拔刀之前紧握住他的双手，感泪道，“自从韦护进了营养学，学校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已经被道行那个家伙占领了快两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我们联手，我不信就赢不了两把菜刀和一根擀面杖！”
　　“无聊。”哪吒翻了个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反制住太乙——其间抽空又摸了一把柳叶薄刀在手。“你和机械工程关我什么事？当初答应你的是李靖。”说到这里，哪吒扭头问了一句：“玉鼎，我们可以自由选择导师？”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如果正式到导师那里报到了就不能再改动了。”
　　“我没去报过什么到。”哪吒扯出一抹让人心冷的笑容，“所以你那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别来找我。”说完手上往前使了一把力，太乙被推倒在地上，刀刃堪堪划过他的脸颊削落一缕头发。
　　“哇！哪吒哥哥好厉害！你每次都能那么准吗？”就算只是旁观，众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有天祥挂在哪吒手臂上兴奋不已。
　　“我习惯一把一起扔，总能中的。”
　　……简而言之，哪吒奉行的是无差别攻击，就算只是路人甲，被打到也只能说自己倒霉。玉鼎有些后怕地心想：自己和太乙居然没有受什么大不了的伤，似乎还应该说一声“太好了”？

　　回到寝室，天化提议大家一起帮玉鼎整理房间。可才开始不久，发起者便自己大叫吃不消起来：“殷洪小心！殷郊，过来帮我一下好吗？天祥，不准在房间里和哪吒玩飞刀！天哪，你们究竟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好了，好了。谢谢大家，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和行李，加上那么多人，实在是做不了任何事情。好容易把众人都劝走了，玉鼎回头一看，杨戬正坐在床上生闷气。
　　“怎么了？”
　　“都是群只会添乱的家伙！你又不是幼儿园的阿姨，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你自己还不是小孩子脾气？玉鼎想起那次陪杨戬一起等爸爸之后，这小鬼就粘自己粘得厉害，那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如此？于是，玉鼎也像是哄小孩似的，过去摸了摸杨戬的头：“乖！我就是来给你们这帮天才儿童捣蛋大军当保姆的，你不知道吗？”
　　杨戬有些羞恼地抬眼瞪向玉鼎，却在看到他时不自觉地沉溺在温柔笑容里。“那个……老师，你会像太乙重视哪吒一样重视我吗？”
　　“哦？”玉鼎轻笑，“那你会像哪吒对太乙老师那样对我吗？”
　　“当然不会！”杨戬坐直了身子，大声否认。“……可是，我希望老师能那样对我。”
　　玉鼎看着他的表情，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寂寞地坐在秋千上的小男孩。今天见了通天教主，大概可以推测出他们父子的相处状态，这孩子还是一如当年地孤单吧！玉鼎伏下身，轻轻地搂住杨戬，也一如当年：“好的。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