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康慈后传》周暮云

14、完颜勇

　　两人吃完饭，喝了盏茶，完颜康正欲起身告辞，内侍在门外道：“报皇上，临潢府有八百里加急军报送到。”
　　“呈上来。”内侍将军报，呈到了完颜洪烈的手中，完颜洪烈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完后将军报重重地摔在了案上。完颜康见此忙问道：“父皇，发生了何事？”
　　“临潢府路有人叛乱，此人勾结蒙古人，纠集了近五万兵马，内外夹击攻打庆州，如今庆州危矣。”
　　“是何人如此大胆？”
　　“此人自称我大金的皇族宗室，姓完颜名勇，四年前到庆州，他暗中与蒙古人勾结，妄图利用蒙古人的力量与朝廷分庭抗礼。”
　　“宗室中没听说有叫完颜勇的人呀？”
　　“军报上说，他曾用过颜勇这个名字，他出手阔绰，善于蛊惑人心，因此拉了一帮对朝廷不满之人，私造武器，招募兵勇，在我境内纠集了一支近万人的军队，常常抢掠过往商队，骚扰城外的百姓。”
　　“颜勇，儿臣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是吗？在哪儿？”
　　“想起来了，是在宋国，我和穆念慈隐居的那个村子，我们住的那个屋子就是一个叫颜勇的人的，当时村里人说这个人在四、五年前突然就不见了，他们还以为他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野兽给吃了。”
　　“这也太巧了，都叫颜勇，时间上也符合，看起来应该有些联系。”
　　“儿臣当时就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
　　“哦，怎么回事？”
　　于是完颜康就将在颜家村遇到了盲婆婆、村长的情形，以及他们那些奇怪的话，还有村里的孩子居然要学女真文字和汉文两种文字等事情对完颜洪烈说了一遍。
　　“这样看来这个村子确实有些不寻常，那个婆婆为什么那么肯定你是金人，而且一定不姓杨呢？”
　　“儿臣也很奇怪，她说她会摸骨，她能断出一种姓氏的骨相，孩儿当时将信将疑，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样子，又叫人不得不信。”
　　“如果这个颜勇真的是我们大金的皇族宗室，是姓完颜，那么颜家村的人，应该也姓完颜，那就不难理解他们的孩子要学习两种文字这件事了。康儿，父皇对这个颜家村越来越有兴趣了。”
　　“父皇，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了，孩儿愿带兵去解庆州之围。若庆州一失，则临潢府危矣。”
　　“康儿，这次让乌雅将军去，你暂时接替他的位置，任燕京都统司指挥使一职，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燕京的安全。”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孩儿去，父皇觉得儿臣没有能力平定叛乱吗？”
　　完颜洪烈拍了拍完颜康的肩膀，道：“朕只有一个儿子，朕不能让他去冒险，你在这里摸清颜勇的底细，一样可以帮助父皇平定此乱。来人，速召乌雅将军前来议事。”内侍得了旨，赶紧传旨去了。
　　“来，康儿，你觉得朕应派多少人马给乌雅。”
　　“儿臣以为，叛军号称五万，且多为骑兵，灵活，速度快，我军至少应派骑兵五万，步兵五万，共计十万人马，方有胜算。乌雅将军的燕京都指挥司可以调兵三万，父皇应传旨北京路指挥司调兵四万，在大定府附近与乌雅将军会合，临潢府所在的东北路招讨司，可调兵三万，南下在潢河以北与乌雅将军会合。如此调兵最快也要两日，不知庆州城守不守得住？”
　　“东北路招讨司离庆州最近，可将东北路招讨司的三万人，先派出一万骑兵作为先锋，以最快的速度驰援庆州，这样能暂时缓解一下庆州的压力。林羽，乌雅将军到了没有？”
　　“皇上，将军还没来。”
　　“将军来了不用传召，直接让他进来。”
　　“是。”
　　“康儿，你去安排沙通天、彭连虎带上几个大内好手，连夜潜入宋国，在颜家村将那盲婆婆和村长抓来。”
　　“是，孩儿这就去。”

　　第二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燕京城内依旧人声鼎沸，繁华似锦，商贾店铺生意兴隆，舞榭歌台绕梁之声不绝于耳。在城外的点将台却是另一番景象，战旗猎猎，战马嘶鸣，金盔银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这里点齐了燕京都统司的三万兵马，乌雅将军正准备下令部队出发，却见北边十几匹战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一色金盔金甲，应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中间簇拥着一名银盔银甲的小将，正是当朝太子完颜康。“圣旨到！”完颜康翻身下马，手捧圣旨，走上点将台，“乌雅接旨！”
　　“臣乌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敇封乌雅为平东大将军，授正一品，即日起率十万兵马赴临潢府路，平定叛乱，解庆州之围。钦此！”
　　“臣领旨谢恩！”
　　宣完旨，完颜康上前扶起乌雅，将圣旨及印绶交予了他：“将军，父皇除了要本宫宣旨外，还特命本宫代他为将军践行，来人，拿酒来！”
　　“皇恩浩荡，臣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请太子转告皇上，臣愿肝脑涂地以报皇上的知遇之恩。”
　　“好，将军，我们饮了此杯，祝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好，太子，干！”乌雅将军一仰脖将酒一干而尽，翻身上马，拔出佩剑，冲天一指，“出发！”
　　猎猎旌旗，滚滚铁骑，向庆州而去……

　　黄昏的时候，内侍进来道：“太子，彭千户和沙千户在外求见。”
　　“哦，他们回来了，请他们进来！”
　　“太子！”彭连虎、沙通天进来后躬身行礼道。
　　“免礼，两位事情办得怎么样？”
　　“太子，人已抓来了，现在宫外，侍卫们看守着。”
　　“好，没伤着他们吧。”
　　“太子放心，太子即已叮嘱过属下，属下自会小心。我们是在晚上潜入颜家村，趁他们熟睡时用迷香将他们迷昏，然后将他们放到车上，连夜返回大金。太子，现在怎么处置他们，关到哪里？”
　　“将他二人关在宫中的密室，派侍卫看住，任何人不得接近他们。我去禀告父皇，看他如何处置。”
　　“是。”
　　“哦，对两位老人家好一点，不要吓着他们，不要饿着他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