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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   沈岩一边仔细琢磨着萧峰的心思,一边笑着说:“兄弟试试这车。”心中却也有想分他一点心思的意思。
      萧峰也不推辞,便开了车回去。
      沈岩见萧峰半天不说话,笑问:“兄弟想什么呢?”
      萧峰斜看了他一眼说:“真想知道?”
      沈岩说:“真想知道。”
      萧峰冷冷说:“这里地处中州,一不是你你的责任区北京,二不是案发区上海,你却特意带我来这里,显然是你的有意安排。丁寒接的缉毒案,高雪接的回圆教案,你接的就是这贩卖人体器官案了吧?”
      沈岩一惊,他自于萧峰相识以来,只觉萧峰武艺过人,酒量奇大,为人大气豪爽,义气行事。却全不料他见事竟如此之深之透。
      沈岩想想却仍是不甘的问:“是高雪告诉你的?”
      萧峰淡淡的说:“高雪只跟我说,我有一个朋友陷在了回圆教中,别的她什么也没说。”
      沈岩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能助高雪,却不能助我?”
      萧峰说道:“上海,人体器官,你是怕动不了苏启文是吧?”
      沈岩叹道:“是啊!苏启文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能,上边护他的人,着实不少。这案子着实扎手。”
      萧峰冷冷的说道:“所以接了案子之后,你最大的精力却没有放在案子上,而是在四处找我。”
      沈岩干笑一声说:“哪能呢?”
      萧峰冷哼一声说:“其实前些日子我就住在苏启文在上海以前的旧居之中,你若是一接案子就去盯了苏启文,早就撞见我了。”
      沈岩一惊,全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自己这边天南地北的四处找萧峰,不成想他竟就住在苏启文在上海的旧居之中。
      闻此一言,沈岩如坠冰窖,暗想,莫不成老天注定我今生都要被高家踩在脚下吗?正在沈岩暗思萧峰与苏启文的关系时,但听萧峰冷冷的说:“你别白费心机净动无用功了,苏启文救过阿紫,又是阿紫的义父,我不可能帮你对付他的。” 沈岩听了心中更是不解,当初明明是高雪亲自抓的阿紫,为何萧峰却不记恨高雪,并且此时对高雪鼎力而助。而对自己则直言不可能相助。
      沈岩即忙惊且悔之余更是暗想,莫不成这便是天意,他沈岩永无可以是他高家的对手。

      萧峰继而说道:“ 这本是你们三人的公平竟争,案破了,各有所得,原不关我什么事,只是高雪是个女孩子,我又欠她一份人情,里面多多少少还牵涉到我的另一个朋友,所以我就帮她一回了。”
      沈岩听出了萧峰话中有话,当下说道:“你知道?”
      萧峰淡淡的说:“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太全,其实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到这个份上。”
      沈岩叹口气说:“很多东西,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萧峰一笑说:“你接的这个案子的确是三个案子里边最扎手的一个,不过,真佛就在你身边,你也不用来找我。”
      沈岩一怔问:“谁?”
      萧峰说道:“好好破你的案,等你有难时,他自然会出来助你。好自为之吧你!”

      夜深人静,萧峰独自一人又潜回了回圆教的园子之中,见昏暗的夜色下隔不远处,便有五人为一小队的一个暗岗,一旦有人惊叫,其声传出,必然惊动相临的几个小组,萧峰暗自点头到,果然防守严密,定睛细看时,更发现看似杂乱无章的埋伏,实则极为合理,暗含极为厉害的阵法,无论自里而外,还是自外而里,只要触动一处,只要动静一起,不但可引起相临四处的救援,更可厉害之处在于,此阵更像一个紧密有度的网。便算兵力过其三倍,也未必能将其压破,一击而碎,再想想大法师那甚为诡异的邪功,连萧峰也不敢为之大意。怪不得高雪犯难,觉得无处下手。
      萧峰当下无声无息潜至最近一处,不待其中之人发觉,已是出手如风,将里面五人尽数点倒,萧峰细看之下,更见里面枪支装备精良不说,且数目可观,足够二十人使用,当下将一人拽过来低声说道:“我问你话,老实回答,如有不实,我立取你性命,听明白没有?”
      萧峰说罢,随手解开那人穴道,问道:“你们这个点一共多少个人,其它的人哪里去了?”却见那人哆哆嗦嗦,却早已紧张的口不能言,萧峰不耐烦,一掌将其打晕,随手又拽起另一人,解开穴道,那人一口气吸入,竟张口欲喊。哪知就在他深吸气之时,萧峰便已料他欲喊,当下不待他声音发出,掌力一吐,那人五脏皆碎,立时吐血而亡,软软的瘫倒在地。萧峰又将一人的穴道解开,冷冷的说:“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一次机会。”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这里原有二十人,后来上边的人说,鱼没上钩,留下五人值守,另十五人回去体息。”萧峰又问:“那你们大法师,和柳茵在什么地方?”
      那人伸手对一幢高大的房子一指说道:“大法师就在那座房子里,柳茵我不知道。”
      萧峰又问:“那你们这里一共多少个像你们这样的点?”
      那人说道:“一共有二十八个。”
      萧峰点头道:“那你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如果你的话有假,我回来再取你性命。”
      而后不待那人答话,复又将其点倒在地。
      萧峰暗想,幸好和沈岩走了那么一圈,如若不然,一个点二十个人,凭自己一个,还真难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将他们都打发掉,如若有一人发出声响,那必将惊动这园中的一整张网,到那时,事情只怕就难办了。
      而后但见萧峰犹若游鱼飞龙一般,悄无声息的又向临近的一个据点,入得亭中,手中连挥,不待五人发出声来,又已是尽数点倒在地。
      萧峰虽知这些人落入高雪手中,也必无善果,但却也不想将其尽数诛尽。
      后半夜时,正是人们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一个精壮的汉子,早已是困顿不堪的说:“又是一个晚上要过去了,天罗地网都铺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哪成临了,鱼儿脱了钩。这回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鱼来了,就怕你们的网早已经破了。”
      那人还不及回头,一只犹若钢钩的大手就已经死死的扣在了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冷冷的说:“大法师还有柳茵他们两个在哪个房间,说了饶你不死。”
      只一瞬间,那人睡意全消,指着一远处的一幢高大的房子,说道:“就在那里。”
      那黑影又问:“柳茵呢?”
      那人哆哆嗦嗦地说:“这,这我真的不知道。”
      高大的黑影只是说了声:“多谢相告。”便自放开他离去,可是那人更心惊,想起大法师御下之严,手段之狠,当既决定还是悄悄溜走,保命要紧。
      可他刚溜出园子走了没多久,就猛不丁的被两个人一下子扑到在地,一双冰冷的事物,已是扣在了他的双腕之间,还听到那人笑着说道:“又一个了。”

      夜色正浓,天色将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黑暗中,大法师幽幽的叹了口气:“又是一夜过去了。”
      就在这里,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铺好了网,等不到鱼,你很失望?”
      饶是大法师定力奇高也忍不住心头一惊,幽黑的夜里,一个黑暗高大模糊的身影,早已静静的立于门前,他那周身是肃然凛冽的杀气。
      大法师看了他一眼说:“姓萧的,明知下好的网,你还敢来,胆子的确很大。”萧峰淡淡地说:“鱼来了,饵呢?” 大法师静静地说:“死了。” 萧峰沉声:“但你放过了蚂蚱门。” 大法师静静地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和要求,我不欺负死人。” 萧峰冷冷一哼:“是吗?”语气之中,说不出的冰冷锐利。大法师突然笑了,露出了萧峰于他相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笑的却是那样残忍变态令人毛骨悚然:“你的女人上了我的床,你很生气?” 萧峰淡淡地说:“她是我的朋友,杀了她,你死定了。”
      大法师幽幽地说:“是吗?陷入了我的天罗地网阵,还敢说这狂言,看来先前是我太高估你了。” 萧峰冷冷地说:“天罗地网阵,听你说的这么厉害,我倒有些后悔了。” 大法师此时也略显得意的说:“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可他就是没卖后悔药的。入我网中,后悔也是迟了。” 一边说话间,大法师伸手轻触床边的一道机关,开启了那准备多时的天罗地网阵。虽然他不意今夜萧峰去而复返,阵中子弟十成已去其七,但此阵威力其大,只要警铃一起,便只剩其三,也足可困住萧峰,余下七成后续人员一至,必可置萧峰于死地无疑。
      然而警铃起后,却是半点反应也无,大法师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当下左手一挥,一道紫色烟雾升起,更有一丝淡淡的腥甜之味传散开来。萧峰见了,更不停留,立时闭了呼吸,随即抬手就是一掌劈空掌,于烟雾中听大法师一声闷哼,待烟雾随掌风散去,盯睛去看,哪里还有什么大法师的影子。
      萧峰四下查看,依然不见大法师踪迹,拔枪鸣射,高雪等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人立时涌了进来,众多本在休息的回圆教子弟,先时听到警铃便已奔出,见早已准备多时的天罗地网阵,跟本就未启动,那些本该各就其位的地方,有些跟本就无人在守,有些地方有人也是形同木偶,虽自一脸的惊慌恐惧,但整个人却是一动不动。再加上号令枪响,高雪诸警,已是自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回圆教众人,尚在一片混乱之中,便已纷纷被擒。
      四周一片噪杂混乱之声,高雪的心反而出奇的,无比的镇定。事成之后萧峰不辞而别,只让人捎给她一句,不小心让大法师逃走了,让她以后多加小心。高雪心中明镜一样的雪亮,萧峰这是在用另一种的方式告诉她:他不再欠她的了,他们之间也再没有了那份纯粹的难能可贵的交情了。这个结果,本就在高雪所料之中,她也不后悔,回圆教总坛被破,众多核心中坚人员被擒,虽然大法师逃走,但其元气大伤之下,料也逃不出A级通缉令的锁拿。这一仗高家已经胜了,而且胜的很漂亮,为了家族的荣誉,高雪是不惜个人任何付出的。

      自院中穿出之后,大法师一刻不停,外面那些人,便只觉眼前一花,连人还看不清,他便没了踪影,萧峰又岂容他这般逃脱,鸣枪召来外面等候的诸警,只匆匆交待一句,告诉高雪,大法师逃了,我追他去了。便紧追而去,虽只隔了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但哪里还有大法师的影子。
      只是萧峰这次心中恼怒,决意定要为柳茵复仇,又岂容他这般容易逃脱。当下一路紧追不舍。
      大法师一出包围圈后,立时拦至一辆出租车,也不管东西南北,飞速驶出,路上再见其它车,便又自连忙换车,然后调头而驶。一路上直换了四五辆车,不停歇的赶路,待得大法师赶至火车站时,正遇见一辆火车出站。大法师连看也不看是哪方向的车,在那车关门的前一刻挤闪了进去,那速度直惊的检标员以为自己花了眼。连一错眼都没错,那人便挤入了车门。
      看着火车的提速始出,大法师的心中,这才放了下来。
      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这一战,实在是输的不可思义,自已精心密布的天罗地网阵,此次竟被萧峰在自己的眼皮低下悄无声息的破去,再想起上次,那天下无药可解,自己一手所制的毒中极品红粉骷髅,竟也不能将此人如何。心中便更是寒意陡升。
      大法师自忖自艺成出道以来,大江南北无望不利,未尝一败,这固然与道行深奇有关,却也跟他心思慎密,遇事策划周详有关。可这次的失利败走麦城,却将要让他引为毕生之憾事了。
      火车行了一天一夜,一日一夜间,既让大法师的整个精神与身体都好好休息了一下,也让他的思维好好的调整了一下。这夜,夜色正浓之时,火车正串过大山之中,大法师诡异的一笑,自厕所的窗中跳了出去。即令萧峰和高雪终查知他是上了这一辆火车,也万料不到他会从这里下车,就让他们把所有的车站都给查个遍,也不会查知他而今到底会在哪里。
      大法师刚一下车,轰隆的车鸣尚未消失,便感觉出不对来了。自幼练出的一种直觉,已让他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杀气。
      大法师豁然回头,见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是萧峰又是哪个。不由得惊道:“你一直都跟着我。”
      萧峰淡淡地说:“刚刚追上!”
      见大法师不解,萧峰说道:“如果你不是过于周密,大耍花枪,倒那么多车浪费时间,而是出门就跑,我还真没这么容易追上你,你走后我叫人进去给你收拾摊子,耽误了一会工夫,出门正巧碰上两辆车,说这个怪人一会东一会南的,我就直接想到了你要去东南方向的火车站,等我赶到,正看见你上车,车里人多,所以你在车里,我就躺在你头上车顶体息了一下。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给你好好算算帐。”说道这里,萧峰四下环视一下说,“你选的这地方挺好,绝对不会伤及无辜,而且地处幽静,死在这种地方,你也算值了。”
      大法师脸色阴沉的说:“你定要杀我?”
      萧峰说道:“我一要用你的人头给柳茵上祭,二要你的性命给高雪顶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这次你死定了。”
      大法师说道:“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仇倒是不报了?”
      萧峰喝道:“只因你没那么多狗命能偿的了。”
      萧峰大喝一声:“接招罢。”忽的一声,一掌直若奔雷,竟向大法师袭去。大法师见此只得无奈应战,伸臂在萧峰掌边一格,反借了这力道向一旁飘去。萧峰心中暗叹,好厉害的四两拔千斤。这掌并不收回,而是化为掌刀,又自拦腰横劈而去。大法师身子后仰,脚尖着地,整个人如大鸟点水般,向后滑了开去。两人战了几合,东方便已然发白。是以萧峰便先占了天时。此山地处空旷,无甚树木,大法师的武艺自来以诡异见长,需多借外物,而萧峰之武功路子,则为大开大阖,是以又占了地利。大法师连逃,萧峰紧追不止,是以萧峰此时以占了人和。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萧峰三般皆占,焉有不胜之理,而大法师三般皆无,又焉有不败之理。
      待得萧峰一记重手法结结实实印在大法师身上,连自己也吃了一惊,诧异道:“你是女人?”大法师受此重创,心脉尽碎,自知必死无异,只因功力精湛,是以尚未断气。大法师微微摇头,说道:“其实你武功并不比我高上多少,昨日我若奋起一战,死的人就应该是你。” 萧峰朗声道:“不错,你武功并不比我低,可你输也就输在你这太过周密,不打无把握之仗上面。” 大法师听了脸色甚是沮丧,说:“我自艺成出道以来,战无不胜,大江南北,无望不利。胜就胜在我这周密,没想到,到你面前,这竟成为我致命的弱点。”
      萧峰说道:“周密原没有错,可你过于谨慎,总想打必胜之仗,缺少果敢的勇气,这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大法师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能成攻便总有得道理说,只要失败,便总有得教训要吸取。我看你也是个重义轻生甚有古侠之风的真汉子,最后有件事想求你。”
      萧峰冷冷的问:“什么事?只怕我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大法师道:“你要我的头去祭奠柳茵也罢,要我的命去给高雪了案也罢,你只管割了我的人头前去,尸首就留下喂狼也罢。”
      萧峰心中一动说:“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杀柳茵的。” 大法师的眼中闪过一片杀机,随即叹道:“是的,起初我并没有想过要杀柳茵。可没想那丫头竟对我下了药。我……只能杀她灭口。”说到这里,大法师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我对付回圆教,旨在诱杀莫弃,没想到莫弃未至你却来了,真让我意外,能解福乐散之毒的,你是第一个。”
      萧峰不理他后面的话,竟自问:“那柳茵的尸体却在何处?” 大法师摇摇头说:“你不必再找了,你也找不到的。” 大法师甚是残忍诡秘的一笑:“因为我把她放在我的肚子之中了。” 萧峰脸上显出一片厌恶的怒气,若非知他死在顷刻,那是非赶上去,再补一掌不可。大法师叹了口气说:“你不懂,野猪都会把他们最爱的孩子放入他们的腹中,因为那不仅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骨肉相容,从此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萧峰冷冷的说:“你是人。” 大法师一笑说:“谢谢你把我当人。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 见萧峰眉头轻皱,大法师轻声道:“从小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吃转胎丸的小怪物,所有的小朋友都排斥我,父母和姐姐们也厌恶我,到了上学的时候,连老师也不肯要我,后来我有了个弟弟,我就被父亲带到深山里丢掉,可没想到,我非但没有被野兽吃掉,还在这大山里活了下来,猴子是我的朋友,野猪是我的邻居,豹子是我的玩伴,狼群是我的盟友,狗熊是我的常客。蛇虫鼠蚁于我同居而眠。更意外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古老的宗祠,学了一身不可思议的本领,等我从深山里出来,就成了杀人放火的魔,战无不胜的神。只有在你眼里,我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所以我也就跟你说了这些话。对柳茵的承诺我兑现不了了,希望你能代为照拂蚂蚱门。” 萧峰说:“我答应你。” 大法师这才如释重负的说:“多谢。”而后勉力从怀掏出一个油布包,说:“这个就送你了。” 大法师道:“我从那个宗祠里带出来的拼图,三图合一,可掌天下。” 萧峰看也不看一眼,淡淡的说:“在我眼中,却也不过是一堆惹祸的废纸,你既如此看重,不如带走。”
      大法师眼中闪过一片讶然之色,终而黯然的说:“你若连此物都不放在眼里,那这世上也没什么东西能打动的了你了。我本答应柳茵回护保全蚂蚱门的,看来我也无颜去见他的亡魂了。” 萧峰说道:“柳茵也是我的朋友,我自会照顾蚂蚱门的。” 大法师道:“我一生不欠人情,这图送你为谢。” 萧峰见他灰白的脸上,尽是孤傲的神情,眼中却尽是希冀祈求,当下想道:“此人虽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但重诺信言,也算个人物,我虽无意那什么拼图,却也不必领他死不冥目。”于是,接过油纸包说道:“好,那我收下。” 大法师长吐一口气说:“我替柳茵谢你了。” 而后双眼一闭就此气绝,萧峰既悲他生来命苦,也敬他重诺守言,当下就地挖了个坑,将他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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