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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孤身返晋对群雄 ...

  •   就在阿紫正处在无边的恐惧的时候,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一连串的呼唤声:“琳儿,是你回来了吗?好琳儿,乖琳儿,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肯回来了。爸爸想死你了。”
      阿紫听到声音陌生,心下怪异的同时念头数转,当既爬入床下,可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开门声。而后便是一个男人的惊异中透着喜悦的声音:“琳儿,是你回来了吗?你终于肯回来了是不是,这些年来爸爸天天都想你,可是我找了很多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只要你肯回来,你认不认我都没关系,只要,只要让我看到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好了,琳儿,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在外面听到里面有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琳儿,你吃饭了吗?你一定饿了吧?”
      阿紫心下了然,原来是个跑了女儿的可怜家伙,连找女儿都找不到,我也不用怕这没有的家伙。不过,这家伙待她女儿可比我爹待我要好多了,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心头有气,竟对这人的女儿有了一种莫名的妒忌。阿紫先前的恐惧也一扫而空,便自床下钻了出来。
      却说那个男人猛然见从床下钻出一个陌生的少女已是大惊,再定神一看,这少女的脸上竟是血迹斑斑,紧闭的双眼更是眼皮下陷,显是双眼被人生生挖出,更觉触目惊心。饶是他年近半百,也颇经过些大风大浪,也忍不住骇得心头打颤,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是谁?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阿紫诡异的一笑说:“这是哪里?我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
      那男人心如电转,她一个盲眼少女,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而且门窗完好,自是琳儿把她送到这里来的,琳儿把她送来自有琳儿的用意,八成就是为了考验我了,我把她当做琳儿一样的好好疼爱,琳儿也自会知道的,到时也自会回来的。他心下自觉对女儿甚是亏欠,此刻便已决定将眼前的少女当做女儿一样来补报。想明白了此节不由的定下了心神。微微一笑对眼前这少女说:“你叫什么名字?”
      阿紫俏脸一沉:“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是我哥哥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救活了我,那我姐夫呢?我要去找我姐夫!”
      那中年男子见她说话夹杂不清,问出这一连串的问题确也不知从何答起,而她自己的名字却又不曾说出。于是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去:“那你哥哥是谁?你姐夫又是谁呢?”
      阿紫傲然答到:“我姐夫你都不知道吗?他是鼎鼎大名的萧峰。我哥哥是大理的皇帝段誉。”
      那中年男子心里轻轻一叹,想这少女的脑子是出了问题,这倒是个不小的麻烦,于是又问:“那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紫心下颇为不奈烦,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眼睛是我自已挖下来还给那个铁头人的,我要去找我姐夫,你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那中年男子轻轻一叹说:“我真不知道你姐夫在哪里,不过我看你眼中似就新伤未旧,如若机缘巧合,应是复明有望,日子拖旧了可就不好说了,你觉得你是先去找你姐夫呢还是先治眼睛呢?”
      阿紫待要不信,可不知为什么听这中年男子的声音虽是柔弱,可语气却是笃定无比,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忍不住的要去相信,于是忍不住呐呐的问:“我的眼睛真能治好?我的眼睛这次是被挖出来的,不是单只换膜那么简单的。”
      这中年男子轻轻一笑说:“换角膜有什么稀奇的,那不过是小儿科的手术罢了。”
      阿紫听他共言下之意自是说自已的眼眼能治了,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那我姐夫呢?如果我姐夫也能被救活,那我自是要治好眼睛再去找他,可若是我姐夫死了,那我也要死的,那治不治眼睛又有什么相干的。”
      那中年男子自认为她脑子有病,听她的奇言怪论也不觉得奇怪,于是问道:“那你姐夫怎么了?”
      阿紫小嘴一扁说:“是他自己要自尽,把两把刀插在了自己胸口,我找了那么多人去救他,可他毫不放在心上,说死就死了。”
      那中年男子淡淡的说:“正中心口呢,也算个不小的手术了,不过比你的眼睛好治多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你这样的机遇,能碰到个好医生。”
      阿紫自不知眼前这人的医术乃是独步海内,天下无双。心中却忍不住燃起无限希望说:“小和尚的医术那也是天下无双的,他一定会救我姐夫的,你快给我治眼睛吧。”一语出口突觉不妥,于是又连忙接口说:“你的医术更好,连天上的神仙都比不过你呢。”
      那中年男子却是想起女儿小时候,为了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也常把自己比做神仙,心头一暖说:“小丫头的嘴巴真甜。走吧,先去医院看看你的眼睛。”
      阿紫唯恐他给自己治眼不尽心尽力,于是心下决定尽力巴结,她出身星宿派,于揣摸人心,吹牛拍马一套自是得心应手。于是开口说道:“你待我比我爹爹待我还要好的多,可惜我没这好福份有你这么一个好爹爹。”
      那中年男子闻听此言,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说:“我才不是个好爸爸呢,我的亲生女儿都不认我了呢,她一走八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她一个小女孩家,一个人在外一定会吃很多苦的,都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阿紫听他话语凄苦,几乎忍不住代他伤心,于是忍不住的说:“同样是做爹爹的,你可比我爹爹要好的多了,我和姐姐一生下来,就被爹娘送人了。你女儿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那中年男子闻言几乎掉下泪来,却也因这几句话,心中对阿紫好感大增。于是伸手拉住阿紫的手说:“走,我们走医院吧。”
      阿紫一边跟着他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说:“以后我阿紫就做你女儿,叫你爹爹好不好?”
      那中年男子说:“你叫阿紫,也好,多一个女儿,总是叫我多一份福气。”
      阿紫听他这样说,心里大安,想这次自己的眼睛复明总是不成问题了。
      却说阿紫随这中年男子一路出门前往医院,及至车一停稳,中年男子下得车来,尚未来得及转过去给阿紫开门,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年青的声音:“苏院长,您不能把车停要这里。”阿紫听得这声音但只觉如日照清泉火迸黑夜,直如一束阳光投到了自己的心里一般的温暖。
      被称做苏院长的中年男子回过头去,见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穿着医院的保安服,知他是这医院里的保安,于是温和的笑道:“我车上有个病人,停到这里方便病人下车,现在我要陪病人进去了,这样吧,麻烦你帮我把车开到停车场吧?!”
      那年轻小伙子微一犹豫说:“成,一会我把车钥匙给您送过去。不过下不为例,车子不能开到院内的。”
      苏院长笑笑说:“好一个铁面无私的执法者,在这里做个小保安真是屈了你的才了,就凭这份公正执法心,也该进□□a委了。”
      苏院长打开车门,搀着阿紫的手说:“阿紫,到地方了,该下车了。”
      阿紫一边乖乖的下了车,一边问:“爹爹,这人是谁啊?”
      苏院长一边笑着说:“医院里的一个保安。”一边拉着阿紫往里走。
      阿紫边走边高声的问:“保安?姓保名安吗?这名字倒怪。”
      阿紫一下车,那保安惊于她那眼睑中恐怖伤势,骇的连话也忘记回答了。及至阿紫快走入那栋楼内才反应过来高声说:“我叫高阳。”
      “高阳。”阿紫低声说道:“他这名字倒和人挺像的,他这人还真像一团阳光一样。年轻真好。”
      苏院长闻言失笑道:“年轻?我看你比他还年轻,要我说呀,你们又何止是年轻,都还是一群小孩子呢。”
      阿紫闻言不满道:“我哪里还是小孩子啊!我不小了,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在你们眼里怎么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呢?!”
      苏院长说:“好好好,你不小,那你说你多大了?”
      阿紫说:“我都十六了,还是小孩子吗?”
      苏院长失笑道:“十六,还不是小孩子呢,我女儿都快二十六了,在我心里,她还永远都是小孩子呢!”
      阿紫不满的小嘴一扁:“你就记着你那个女儿。在你眼里,我还不是你女儿吗?”
      苏院长溺爱的说:“你当然也是了,你呀,更小!”
      阿紫心里一时也说不出倒底是什么感觉,只觉的来到这里后,遇到的人个个都那么••••••
      两人言谈间已进了屋,苏院长把阿紫扶到一大堆仪器之下的手术床上说:“阿紫,来,你先躺在这里,我给你看下眼睛。”
      却说沈岩一行七人目送萧峰而去,众目相对,各不开言,然而众人的心思,也都是一般。自觉到了他面前便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又敬又畏之情。最后一行六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沈岩,沈岩仰天一笑道:“怕的什么,似这等奇世伟男子,我们兄弟便死于他手中也不枉了。”
      那六人对望一眼,而后一一点头,最后一齐坚定无比的说:“尽忠职守,唯死而已!”

      萧峰与林灿打过电话,更将阿紫也隐隐的托付于她,了却这些后顾之忧。顿觉豪气突生,倒要看看这些让林灿说的厉害无比的现代人那手中所谓的枪,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此时青渊弯就算已是龙潭虎穴,我萧峰也要去闯上一闯。
      萧峰昨夜路遇沈岩一行人时,见几人虽服色各异,但神色与举止间却都远异与常人,稍一留意更发觉几个人身上都配有手枪,虽是极为隐蔽,但萧峰的眼光却又是何等的厉害,虽是黑夜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再加之他们七人的口音又是一般,大异于当地之人,是以当下间萧峰已将七人的来历猜到了个大概。是以当下萧峰便已觉定支走林灿一人独回青渊弯。
      却说这日又已回到了青渊县的萧峰一个人上了一个背街处一家酒店的二楼,拣了个临窗的位置,要了三十斤散酒两个菜,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虽酒店里那个服务员早已把两只眼瞪的溜圆看着他,他也毫不在意。只有意无意的注视着窗外,此时的境象则一下子尽收眼底。
      对街上是一个颇为高大的后院,院子里三三两两走着那些前些日子里从黑窑里解救出来的人,虽然此时他们的衣着处境已与当日大不相同,但萧峰还是一眼就认定就是这些人。而街角两端则各有一个那日在山上所遇见的和沈岩一道的人。虽然此时他们又已换了服装,却仍是瞒不过萧峰的双眼,萧峰虽知道恶战在即,却也不以为意,只在心下轻轻嘿了一声,然而对沈岩利用这些人等仍是不免小看了三分。
      不多时,萧峰便看到沈岩一个人也急匆匆进了这家酒店,萧峰虽有些不耻他的为人,但此刻却也佩服他的胆量。要知一会双方交战一起,道先遭殃的便是离他最近之人,而这道理沈岩不会不知。
      待得沈岩上得楼来,径直走到萧峰桌前笑道:“萧兄弟,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萧峰笑道:“你我彼此心照不宣,又何必多言其它,沈兄既来,我们先喝三十斤再说!”
      沈岩也笑道:“沈岩这次就是来舍命陪君子的!”
      萧峰叫道:“好,别的不论,就冲沈兄这舍命两字,萧峰即便顷刻死在此间也不枉了又来此间一遭。”
      两人此翻言语已招的楼上散坐的几个客人纷纷回过头来,还更有人从楼下跑上来看热闹的。
      萧峰将酒倒满两碗,说道:“此酒虽远不及那日所喝沈兄之酒,不过萧峰自来有酒便好,无有他敬,还请沈兄担待则个。”
      沈岩笑道:“酒无论优劣,咱们今个但续人情,无论今日沈某生死,但只我那几个兄弟日后再有福气见到萧兄弟,这好酒总不会缺了兄弟了的。”
      萧峰也不禁佩服他这份看淡生死的豪情,于是两人各举酒碗一饮而尽。一连喝了七八碗后,沈岩已经觉得腹内反江倒海,眼前景像几欲模糊不清,只是他心悬大事,以超强的意志力强自支撑。自知每多支撑一刻,便多一分胜算,离成功也近一步。是以虽头错脑胀,却也强力支持。反是萧峰见他如此,心中倒有三分不忍七分敬重。
      却说楼内看似平静无比,然而楼外早已是外松内紧,副队长丁寒坐镇指挥,却也是手心出汗,心内发麻,自有生以来,从未经过事态如此严重这事,自己也从未有过如此紧张之时,沈岩舍命而去,要他代为指挥。若是还不能将疑犯抓获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众多队友和沈岩的家人。即令日后自己死后,九泉之下,只怕也无颜再去面对沈岩。
      丁寒双眼盯着宽大的屏幕,小心的查看着各处的布置,唯恐有一丝丝纰漏以致功亏一篑。阻击手已于各处分别待命,化妆后各着便衣的兄弟,四散于各个路口,而院内更是由布下了层层的天罗地网。只要人犯踏入院中,定叫他有来无还。
      可丁寒内心深处,却总隐隐觉得很是不安,可这份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却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己的安排虽已看似尽善尽美,可又似乎存在一个天大的纰漏,而这个纰漏已足已让自己满盘皆输,可自己却又说什么也找不出这个纰漏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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