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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巨商世家人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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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点点头说:“原来是宋朝公主的故事啊,怎么不是我阿紫公主的故事呢?”
林灿一笑说:“知道你故事的人,可远比知道这个可怜公主故事的人多的多呢!”
阿紫说:“我的故事不用你啰嗦,你快点给我讲这个公主的故事吧!”
林灿见阿紫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便说:“北国寒山江南水,铁骨柔情妾含笑。这两句就是说,一个北方的男人,遇见一个南方的女人,她们两个都爱上了对方,有了相互嫁娶之意;勇冠三军北辽将,国书聘礼赴南朝。这两句是说,这个北方男人是辽国的一个大将军。”林灿说到这里时看了阿紫一眼,见她正全神贯注的在听故事,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偷偷瞟了萧峰一眼,果然见他听到辽国两个字时,眼睛便亮了一下。林灿一边装做去边上倒水,继而还一边偷眼看着萧峰的神色,一边往下说:“而且这个大将军,还是一个很勇敢,很厉害的大将军。他带着辽国的国书和聘礼去南朝迎娶他爱的女人。”
“皇室岂容辱天威,金枝难攀赐奴娇。这两句的意思却是,宋朝皇室的人认为,把公主嫁给夷狄辽人,就有辱了他们的天威,所以他们并没的把公主嫁给他,而是要赐给她一个宫中的奴婢。”林灿说到这时,却见萧峰三分薄怒的脸上,倒有七分悲悯之情。冷冷一哼,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说到这时,林灿轻轻一叹:“其实早在强盛的汉唐之时,就有公主和亲番邦之事,就是这宋朝小家子气的很,不肯让宁死也不肯公主嫁给北国,还想出赐奴娇这种馊主意。”
碎红说:“相来宋赵这样做,也自有他们的道理,或许正是因为国威不强,唯怕女儿到了敌国他乡反受委屈。”
林灿不悦的说道:“算了吧你,什么怕女儿到了敌国他乡受委屈,全是一派胡言。真正和亲的有几个是皇帝的亲骨肉,还不都是把那旁支的小群王的女儿给赐个公主的封号,就给打发了,再说,把自己的女儿降除公主的封号,再赐给来求亲的敌将,就不怕自己的女儿更吃亏受欺侮了吗?”
碎红接过去说:“我想这个办法或者说是阴谋,应该是这个公主自己想出来的。”
林灿听了半晌方才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吧!”
阿紫说:“你们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呀!人家来娶他们的公主,他们不让,还把这个公主的封号给降除了,当成奴婢赐给别人。他们脑袋上都长着门啊?!”
阿紫虽自聪明异常,但于这军国之事,毕竟想不明白。倒是萧峰一听便自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便对阿紫说:“大宋这样做无非是死要面子而已,明明嫁的是女儿,却偏要说是个奴婢,如果辽国的大将军娶了大宋的公主,别人自会说是大宋怕了大辽,才用公主去巴结人家的一个将军,但如果是赐了一个奴婢嫁给大辽的一个将军,别人则会说,一定是大辽怕了大宋,竟让堂堂一个将军娶宋朝的一个小奴婢。唉!不过都是一介虚名,又何必如此在意。”
林灿听了一叹说:“如果是你,那就绝对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阿紫赶紧追问:“什么悲剧?”
林灿说:“男儿焉能负国恩,赵女一鸩报英豪。这两句就是说,这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肯辜负辽国的大恩,也就是说,他不肯娶这个被贬为奴婢的公主。于是这个公主就喝毒酒,以死来报答,或是说报复这个将军。而这首诗就应该是她死前所写的了。”
阿紫听了后说:“这两个人全都笨死了,先说那个什么将军,不都是同一个人吗,公主和奴婢有什么不一样的啊!要不然就是他其实跟本也不喜欢那个公主的,就只是想要那个公主的嫁妆。再说这个公主可也当真笨的紧了,若是她喜欢那个男人,那当初就不要回来不就好了,或是事后再溜出去再偷偷找她不就好了,如果不喜欢他那就住在家里不就行了,那人还能把他给从皇宫里给抢走啊。”
听了阿紫这番话,三个一时都是哭笑不得,林灿把罗帕还于碎红,碎红自怀中取出一个通体莹白的玉匣,待要把那副罗帕放入其中,阿紫已是怪叫一声说:“这就是我师兄从那个死鬼将军的墓里挖出的宝贝啊!我瞧瞧。”说着已是伸手来拿那玉匣,可手刚一触及那玉匣,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凉啊!”
林灿听阿紫这般说,双眉一动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寒玉?”
碎红说:“这正是寒玉。”
林灿说:“怪不得事隔千年之久,这副罗帕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阿紫把那玉匣接了过去,突然一叫说:“哎,姐夫,你看这里有一行契丹文字。”
林灿抬眼看去,却见那盒的背面果有一行自己不认识的怪字。碎红说:“我说这些字我怎么不认识,却原来是契丹文字。”
萧峰伸手接了过来一看,便读了出来:“钦赐大辽国第一勇士神武大将军耶律卓然。原来那个辽国的将军竟然是耶律卓然。”
林灿听了忍不住的问:“怎么?你认识他吗?”
阿紫一听便说:”我姐夫认不认识耶律卓然关你什么事?”
林灿一听阿紫的话,便神色一黯不再多言,心中暗想:在阿紫眼里,我本就是个外人,她所剩时日必然不多,我又何苦跟她一般见识,这个碎红也没安什么好心,别说我们在一个月内绝计找不到江浩风,就是找到了,那江家秘不外传的血玉功,他又怎肯传于阿紫这个外人,不过阿紫这小丫头,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林灿还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萧峰却已开口说:“这耶律卓然是我大辽国的第一勇士居说他天生神力,且武艺精纯,说他曾单枪匹马,斩杀百余头饿狼。且生平未曾一败,只可惜英年早逝。”却原来当日萧峰在辽国居南院大王时,便常有人向他提起这位几十年前便已早亡的英雄,众人皆言也唯有这位英雄方能和萧峰一较长短,萧峰自也心折神往。”
却听碎红说:“原来萧先生还通契丹文字,那可太好了,我家少主写有一些东西,可也都是些我不认识的字,想来也是契丹文字,我拿过来让萧先生瞧瞧,说不定从中能找到我家少主的去向踪迹也未可知。”
萧峰连忙说:“契丹文字我是不认识的,只是刚才那几个字,我见的多了,算是遇上了熟人,换了别的字,我一定不识得。”
他此言一出,林灿倒也立时想到他是受多了皇帝的赏赐,所以这些官样文字也就记得了。
碎红听了失望的说:“原来竟是这样,唉!真不知少主到底去了何处。”
萧峰却又问:“契丹不是早已亡多年吗?你家少主却又怎么会写契丹文字?”
碎红苦笑一声说:“这个却是谁也不知的事情。”
萧峰忽又问:“难不成你家少主,就是那位契丹的耶律卓然大将军转世?”
他此言一出,不料林灿碎红阿紫三女却异口同声的说:“绝不可能!”
萧峰见她三人这般也觉得奇怪问:“怎么你们都这么肯定,为什么啊?”
阿紫率先开言说:“我说姐夫啊,你怎么也这么笨呢?我师兄可是挖了那个耶律卓然的墓,还把他的骨头丢去喂狗,他怎么会是那个耶律卓然的转世呢!”
萧峰说:“我想他是自觉对不起那位宋朝的公主,所以自己把自己的的尸骨丢出去喂了野狗也未可知啊!”
碎红说:“那也不可能。”
萧峰问:“为什么?”
碎红略一犹豫,但还是开口说:“我听宗主讲过,说我家少主乃是宗主冒九死一生之险,自九幽绝地所取一件千年异宝所化,绝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耶律卓然。”
阿紫听了不禁好奇心大起问:“九幽绝地?那是什么地方,我这师兄又是什么异定所化啊?”
碎红说:“据说九幽绝地是最黑暗阴冷的地方,那里犯了重罪的厉鬼所囚之处。”
萧峰问:“那江斌又为什么要取这样的一件异宝?难道也是为了血玉蝙蝠?”
碎红说:“那道不是,是为了二十九年前,吴家的族长,先从虚幻之境盗了一件宝贝,那个族长盗宝回来以后就说,此宝长成之时,就是江莫两家灭门之日。这中原之地,原本就有江莫吴三家鼎立,其中江家之势最盛几十年来一直长盛不衰,尤以莫家为弱,她们原是一百五下年前,从南方逃来的苗人,起初来时,便只是两个年幼的姐妹。她们的父亲原是苗家蛊苗的大族长,可后来因为她们的父亲招惹了极大的对头,寨子便被血洗,族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们姐妹俩便逃到了北京,这姐妹俩为了报仇,便修习了族中的一项极厉害的禁术,后来妹妹身死,姐姐功成,倒也在中原札下要来。只是这们功夫极难,莫家历代也没几个真正练成的,不过,听说只要能炼到三成以上,便可与江吴两家的就手相抗。那莫金凤你见过,她也不过就炼了一成而已。”
阿紫听到这里大大的啊了一声说:“那功夫可厉害的紧,才一成功夫就那么厉害,我得想法让她教教我才是。”
碎红淡淡一笑说:“这个你就别想了,她们家的功夫只传女儿,连儿子都不传,更不要说传给外人了。”
阿紫听了说:“这可古怪的很,为什么连儿子都不传?那他们家的儿子就一点武功都不会了?”
碎红说:“不会,莫家的女儿,生了女儿就都跟母亲姓莫,生了儿子就跟父亲姓。而且在莫家生了女儿的,就会觉得是件喜事,生了儿子则成了一件倒霉事,在莫家的接班人选中,若是其它条件都差不我,那谁生的女儿多,谁获胜的机率就更大。”
阿紫说:“这倒有趣的紧,要我说这做女儿,就做莫家的女儿,那才够劲!”
林灿寒着脸冷冷的说:“有什么有趣的,莫家女儿个个都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莫家的儿子个个都活的低人一等。所以投胎时还是长点眼,千万别进莫家门,跟他们沾边就倒霉。”
林灿却不料这话正中阿紫心中之痛,阿紫自知自己之命本已不久,原不在存救治之念,可碎红一席话,便已点亮自己心头绝望之火,可说来说去却是原来谁也不知这江浩风人在何处,心中这下忽起忽落,让她心情更加难以平静,当下就说:“你让的投胎时长些眼睛,那就是说在咒我早点死了,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肚子的坏水,我猜你肯定是知道江浩风的下落的,可你就是不说出来,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才不碍你的眼呢!”
林灿心情激荡之下,脱口而言,却不想给她捉住痛脚,当下说:“真是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咒你死呢?”
阿紫说:“那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姐夫,早就看着我这个眼中钉讨厌了。”
林灿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时为之语结,其实若单以斗嘴而言,她绝不输于阿紫,可而今萧峰站在这里,说的轻了不顶用,说的重了又唯恐萧峰见怪,当下只得跺脚说:“那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我可没这样想过。”
碎红说:“你们俩这么吵,倒底是要听我说还是要听你们两吵啊?”
阿紫心知碎红所说之事,虽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但她在江家之时便早知碎红乃是一个惜言如金的人,平日里与不相干的人,多费话都不想多说。她今日所说这些必有深意,当下便说:“我听你说,我保证乖乖的,再不吵了。”
却听碎红说:“吴家族长盗宝回来说的话却被传了出去。当下江莫两家就决定联手一并将吴家给灭了,以免自己日后反被灭门,原来吴家满门应是在一夜间尽数被杀,可没想到莫金凤临末放水,吴家一个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女人,说只要莫金凤能放过她腹中的孩子一命,她情愿将自己的心交给莫金凤。而莫金凤所炼的那们功夫就是要用人心所炼,只要得齐至亲、至爱、至情、至义、至仁、至慈、至孝这七颗真心,便可神功大成。能有这般纯真之心的人,本已极少,更何况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把心交给自己,那就更是难上加难。那时节莫金凤连一颗真心都没有得到,所以当既她就答应了那个女人,放过她的儿子,换取了她的一颗至慈之心。莫金凤这一放水,实则是埋下了无穷的后患,日后那个吴家的孩子岂有不回来复仇之理,到那时被血洗的只怕就是江家和莫家了,可这莫金凤也当真命好无比,又过了两年,居然天上掉陷饼掉到了她的嘴里,竟有一件异宝自己寻上门去,有了这件异宝,莫金凤哪还用怕什么吴家那小子将来复仇,打算的好了,这整个中原大地,说不定都要拜在莫家的脚下。莫家这下更是稳若磐石,于是宗主这才到九幽绝地盗出异宝,将之幻化为了胎儿,由夫人十月怀胎得了少主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的人物。他日进可称霸天下,退也可保江氏一门平安无事。”
林灿听到这里,一张脸早已变的惨白无比,勉强的问:“你说莫金凤的那件异宝是在二十七年前得到的?”
碎红说:“是啊,因为我家宗主就是在莫金凤得了这件异宝,才下定决心,去九幽绝地取了那件异宝。回来后便立时将之化为一个胎儿,别的我记不清,这少主的年龄我还会记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