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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出虎穴又遭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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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又说:“你说的这个帮手是阿紫的姐夫吗?”
高雪有点惊讶的说:“你知道他啊!”
高阳说:“我听阿紫说起过,是个人物,就是不知道枪法怎么样?“
高雪一笑说:“我们整个大队里没一个是他对手。”
高阳有些不相信的问:“姐你们队可是出了名的神枪队,这牛吹的有点过了吧?”
高雪一笑说:“吹不吹牛,回头你自己去队里问他们那帮人去,不过话又说过来,沪上一哥在上海经营多年,实力极深,底子又厚,的确不容易对付,但若出其不意,接了阿紫马上就走,倒也留不住我们。”
高阳奇怪的问:“你们?”
高雪脸上稍稍一红说:“他跟我一路同来,我不能扔下他不管,这于朋友道义上便过不去。”
高阳说:“姐,那你千万别让阿紫露面,阿紫最近一直躲在苏启文的别墅里一直都不敢出来的。”
高雪点头说:“这样就好办多了。”沉默了一会又说:“你也回北京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高阳摇摇头最后好像下了极大决心才说:“姐,我杀人了,而且是杀了两个,是沪上一哥的人。当时情式危急,我要不杀他们两,只怕不只当时我和阿紫会没命,只怕传出去,让沪上一哥知道了,还会连累家里的。是以我杀了他们,这样我虽然悄悄动了沪上一哥的人,却也没人知道。这样就连累不到家里了。可是姐,我这手上总是沾了血,只怕我这辈子都说不清洗不掉了。那是两条人命啊,这两条人名一直都压在我的心上,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睡觉的时候,一闭眼他们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睁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杀人了,我私自杀人了,不是像你们那样的执行任务,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爷爷奶奶,我毁了咱们高家的荣誉,我也想过去自守的,我甚至不怕沪上一哥的报复,可是我又怕这件事一说出去,就更让咱们高家蒙羞了。我一直都不敢跟任何人说,姐,我给你们丢人了。”
高雪这才知道他这一个多月为什么意志消沉音讯全无了,这样的事莫说他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便是自己遇到了也是要大大的为难的。而且他处处以家里的安全名声着想,也的确实属难得。于是问:“这件事除你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知道了吗?”
高阳摇摇头说:“没有,当时没有任何一个看见,而且我也只告诉了姐你一个人。连阿紫都不知道人是我杀的。”
高雪盯着他说:“那你把当时的情况给我仔细的说清楚。”
高阳说:“从阿紫还在医院没好时,我就去找了他几回,后来等她好了。能出来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她一起出来,再后来我又要上课哪能天天陪她去玩,于是她就一个人出去玩。直到后来我好多天都不见她,去找她,苏启文也说她已经三天都不回去了。我当时就想,坏了,八成是她又闯了祸了,于是就找了一个市局的熟人,结果也没找到。也是巧了,正在我哪都找不到她时,却见了一个人满耳朵流黑血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的人,我一看就知道那八成就是出自阿紫的杰作,顺着那人来的路一找,便瞧见了关阿紫的地方,还有两个人正看着,我不时一个不小心,却不成想反而被他们给发现了。他们上来就亮出了自己是沪上一哥的人,说阿紫偷的沪上一哥的东西,还咬定我阿紫的同伙,是来救阿紫的,要来捉我。我当时脑子浑浑沌沌的想,反正是是祸躲不过了,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查到我的底细连累了家里。而我这当一举把他们都杀了反而都干净。于是我就,我就••••••”
高雪见他说不下去,替他接口:“于是你就杀了他们。”
高阳说:“是,我杀了他们,而后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了边上的氰化池里,这当估计化的连骨头都找不到了,我清理了现场之后,撬了锁把阿紫救了出来,只跟他说我来的时候这边上跟本就没人,而后把她送到了苏启文的别墅,叮嘱她千万不要出来,沪上一哥肯定还会发疯的再找她的,不过只要她不出门,沪上一哥也绝对想不到她会在苏启文的家里的。”
高雪细细听完高阳所说的,而后点头郑重的说:“这事先就这样,你谁也别说,也别让家里人知道,能忘就忘了吧,如果不能忘,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高阳点头说:“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这心里压力也重的很。”
高雪吐了口气说:“咱就说这次阿紫来的这个姐夫萧峰。沈岩把萧峰带回北京时,全中队有几个不知道那萧峰就是黑窑灭门案的凶手,全国的通缉令都发了,你当我们刑侦大队的人是傻子还是瞎子?不过一来他擒了天狼,帮了大伙的大忙,二来他杀的那些人,也都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人渣罢了,所以大家也就睁着眼装糊涂了。这回我和萧峰同来的路上,他又做案了,他去做案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是我故意没跟他去罢了。”
高阳抬头看着高雪,眼中先是露出无限的惊异,而后却又是迷茫中带着几分似懂非懂。
高雪无奈的拍了拍高阳的肩膀,知道自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尽了,再解不开这兄弟的心结,便也无可奈何了。
高阳低头思索半晌,而后抬头说:“姐,我想见见这个萧峰成吗?”
高雪一笑说:“成,有什么不成的,只到时候别让他把你给灌醉了就成。”
高阳说:“有姐你在,我怕啥!”
高雪脸显红晕低头一笑说:“要是我喝一杯,他喝十杯,也还有可以能跟他喝个平手。”
萧峰横抱着林灿,身后跟着一双大眼骨碌碌乱转的阿紫,出了这地下实验室,医院之中虽看见之人重多,但一看跟在他们身后的阿紫之后,便无一人敢多嘴出声了,众人皆知有她所在之地,凡事必备搅的昏天黑地,遇上之人必皆大呼倒霉,一时全都躲的远远的,非但无人敢上前过问,连低声私议者也是没有。
一行三人刚一出医院便有一辆出租车停至跟前。萧峰将林灿放入后排,见阿紫也自行坐了后排,于是自己坐在前排司机之侧。
阿紫将林灿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你谁啊?你怎么管我姐夫叫大哥呢?”
林灿见阿紫一脸的天真之相,虽知她为人心狠手辣全不将别人性命当一回事,早就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远离此人,可不知为何一见之下,看着她那天真可爱的小脸竟然是对她半点也恨不起来了。只柔柔的一笑说:“我跟萧峰大哥是结义的兄妹,不叫大哥叫什么呢?”
阿紫小嘴一扁说:“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姐夫是什么人吗?你就跟他结拜,你配得上吗?再说了,我姐夫脾气可不好,你小心他哪天一个不开心,一掌把你也给打死了!”
林灿心下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小姑娘面前竟是无言以对。而后心下又思和萧峰所结拜之人,若非是一国之君,便是一代武学宗主,自己又算得什么东西,看来当初结拜委实是自己鲁莽了,眼见萧峰坐在前头,听了阿紫的话,既不回头,更无一言叱喝阿紫,相帮自己,当下心中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却又怕阿紫瞧见,当下转过头去面向窗外。
却听阿紫在背后说:“我说你这人真不好玩,我瞧你长的好俊,刚才你给人捉住都不哭,这会我只说一句话,你就哭了,真没意思。”
林灿脸向窗外,听了这话心下一惊,暗思:我大她将近十岁,而今凭自落泪让她轻看了可是不好,当既回口:“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哭了的。”而后一边说话间一边伸手将泪拭干。
阿紫脸现笑容说:“哭了就哭了,给人瞧见了还不承认,好没羞没臊!你没哭吗?那你让我看看啊!”一边说一边伸手扶在了她的肩膀。
林灿只觉肩头一麻,而后一股如电击一般的火辣辣的痛疼,瞬间就传遍了四肢百骸,胸口更有犹如千百把小刀在割扯,又犹如一团烈火在梵烧。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两串热泪更是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萧峰在前面听有异样,回过头来一看,只见林灿双手抓向胸口,双目发红满脸的泪水,痛苦不堪,不由的心头火起,一边运指如风在林灿的心脉四周点了几下,封住穴道,护住她的心脉,一边向阿紫怒喝道:“拿来!”
阿紫笑嘻嘻的说:“什么啊!我就是要瞧瞧她底哭了没有!姐夫你看这会她是哭了还是没哭?”
萧峰一伸手将阿紫抓在手中问:“你倒底是拿还是不拿?”
阿紫笑容不改的说:“这催心针自来便是没有解药的,姐夫你就是一掌打死我,我也给你拿不出解药的。”
萧峰心中暗思,这小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可素知她的秉性,终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在心里懊悔不该这般大意。
当下沉声说:“去最近的医院!”
那司机早已被眼前的变故吓的呆了,当然不敢有违立刻把方向盘一打,就要向回驶去。
阿紫笑盈盈神色间甚是得意,于是两眼紧盯着她着她和林灿二人。却见林灿牙关紧咬,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泪水,眉间隐隐的尽是黑气,知她的中之毒甚是厉害。当下伸手过去握住她的肩头说:“二妹,今日你这毒若是解不得,大哥陪你一死,咱们黄泉路上做伴也不寂陌。”
阿紫小嘴一扁说:“姐夫,你一掌打死姐姐,你也没陪她一起死,你这么快就把我姐姐给忘了吗?”一边说话间一边看着萧峰和林灿二人的神色。
萧峰听了这话却只若不闻。
就在这时,便听那司机说:“医院到了。”萧峰正待下车,可一抬眼间却见是又回到了智源医院。当下暗自后悔,开口说:“另换一家医院。”
那司机说:“这里最近的医院,当然就是智源医院了。再换一家医院可不能给这位小姐治的好啊!”
萧峰也不多说,只沉声又说了一遍:“换医院!”那司机不敢有违当下把车又开了出去。
萧峰想起方才阿紫笑盈盈的脸有得色,必是当时就已是知道这司机就是要回智源医院来的,当下心头火起,再看阿紫此时一脸天真烂漫的欢喜之色,犹如婴儿一般的纯真,心下恼怒之意更增。
林灿虽疼痛难当,但神志不失,当下张口说:“给杨,杨启南打,打电,打电。”
林灿的一应事物,从智源医院出来的时候,萧峰便已顺手帮她拿回,当下取出她的手机,翻出杨启南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拨出,便听那边是一个细弱的男声,柔柔的问:“灿儿又缺钱了吗?”
萧峰说:“不是,林灿她中毒了。”
只听那细弱的男声说:“灿儿别闹了,我正上班呢。你若是缺钱了,下班后我给你打过去。”
萧峰见对方不信,心下想,看来这林灿是既没少借这个杨启南钱,也没少捉弄他。只得沉声说:“林灿她真的中毒了。”
杨启南笑语说:“灿儿这会坏规矩了啊!你骗人从不重样的,这会怎么玩起了老把戏?”
手机中的话车上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林灿艰难的开口说:“小孩,真被吃了。”
电话那头一静,过了一会,才传来杨启南的声音说:“中什么毒了?”
萧峰说:“是催心针!”
电话那头杨启南说:“什么催心针,灿儿你又开我玩笑是吧?不过若真是这样,那你就是受的外伤了,毒在血中,那你先把你水杯的上盒盖打开,里面有个夹层,夹层时有十粒药,你把那红色圆形的吃上一粒。”
萧峰当下再不迟疑,从林灿的背包中取出她的水杯,拧下上盖,打开夹层,却见里面果然有十粒颜色形状各异的药丸。当下取出那颗红色的圆形药丸取出送入林灿口中。
林灿用力的将药丸吞入腹中。
杨启南在电话那端听了又说:“你闻闻那针上是有一股腥臭之气,还是有些香甜之气。”
萧峰当下撕开林灿肩膀的衣服,却不见针影只见雪白的胳膊上有一个细细的黑点,那黑点之处略有香气。当既将情景说了,只听电话那头杨启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你将伤口割开,先放出毒血,然后你再割林灿背包左边肩带,里面有一些黄色药膏,你给等毒血放尽之后,将药附上。”
萧峰当下给林灿放了血之后,撕开林灿背包左边的肩带,却见里面果然有一个密封的细长塑料袋子,里面盛着一些黄色药膏,当下取过撕开给林灿尽数附在伤口上。
做罢这些,电话里却又传出杨启南的声音:“林灿的水杯的杯底还有夹屋,里面有一支注射器和十支针剂,你将那两支上面有黄色标识的给林灿注射了。”
萧峰又打开水杯杯底的夹层,却见里面果然摆了一圈注射针剂和一个小小的注射器。萧峰把药给林灿注射了,而后听到电话那端的杨启南略有迟疑的说:“最后你再,你再把林灿胸口的衣服解开。”
这下林灿大大的啊了一声而后尖叫了一声:“不要!”
萧峰却不迟疑,只对那司机说了一声:“停车,你下去,走远些。”
那司机听了这霸气异常的话,竟自乖乖的将车停下,下得车去,远远的离开。
萧峰低声说:“二妹,而今救你性命要紧,大哥多有得罪了。”而后伸手解开了林灿上衣,却见林灿高耸的□□之上有着一个乌青的胎记。
电话那端传来了杨启南更加低弱的声音:“在林灿胸口有一个会慢慢游动的黑点,你看到了没有?”
林灿胸口有那片乌青胎记,本是不易看到,但萧峰目力远过常人,当既看到了个小小的黑点在缓缓移动。
听到萧峰说看到了,杨启南说:“那就是催心针了,你用磁王把它吸出来就是了。”
萧峰手边却是没有磁王的,可他一想便知其理,当下伸指过去,内力到处,一枚短约半寸细若牛毛的小针便应手而出了。
萧峰当下说:“好了吸出来了。”
电话那端传出杨启南极其郁闷的声音说:“吸出来便没有什么大事了,你们在上海吗?方便的话就去医院巩固一下,再不去药店一趟也成。这会灿儿可是气血两亏了,药方稍后我会发到灿儿手机上的。”而后杨启南便挂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