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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分明才刚过了亥时,公主府内却静的宛如遥夜般,深沉阒寂。
“你总算回来了,是不是那个乌鸦嘴拉着你又谈论什么朝政大事,这么晚才放你归府?”须臾前,静立于廊中的冯素卿,默默凝视了独在遐思中的云熙良久,方才举步,朝着那一脸笑靥而去。
没有了夏虫的聒噪侵扰,这落针可闻的庭院,就连一丝丝的跫然脚步声,亦难逃过那习武之人的耳力。
“额、绍民敢问公主,何为乌鸦嘴?”冯素卿信步到云熙近前,含笑拱手道。
云熙不假思索:“那个榜眼李世杰呀!他一天到晚不是什么大事不好了,就是糟了糟了,每次来寻你,准没好事,岂不是个实足的乌鸦嘴~~”
冯素卿闻言,面上倏地一凝,脑中立时忆起了李世杰曾当着云熙的面,行的诸多逾矩之举。
此时云熙口中的‘乌鸦嘴’,倒显见得有些委婉了.....
待云熙摇晃着小脑袋回过身,冯素卿方才讪讪一笑:“公主所言极是,李兄生性鲁直,有时....确是有些孟浪了。”
见冯素卿面露赧颜,云熙适才恍然:‘笨蛋!蠢人!怎可当着冯素卿的面,提起那个乌鸦嘴,岂不是无端叫她忆起那些伤怀的旧事?!’
云熙心下登时暗骂,小脸更是被自己气的转了又转,遂忙转了话由,道:“欸、有用的,你可还记得今夜归府,是要同本公主细说那秋节宴一事?”
而此时的冯素卿亦不愿徒然去思忖那些纷乱无解之事,遂立时收了心绪,面上忽得泯然一笑:“那绍民.....就在云大侠面前班门弄斧,献丑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负在身后的手中,倏然拿着一把圈起的赤色长鞭,她略施轻功至开阔的院落中,长鞭亦如舞姬手中的丝带般扬起。
一双澄清的眸子陡然多了几分似阴还阳的魅惑,云熙心底宛然炸开了一道天光,眼中亦只是痴痴的望着,此情此景,此时此人,冯素卿犹如寥若星辰般,仿佛天人下凡,亦尤胜这遥夜中的绚烂,却又与这绚烂巧夺天工地融在了一起。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冯素卿忽以轻功凌空而起,又忽如谪仙人般翩然落地,手中的长鞭似有自己的节律,时而如水般柔软,时而又发出阵阵裂帛般地鞭击声。
正如她.....柔中带刚,刚中亦带柔......
末了,冯素卿手中的鞭声鸣金收兵,以已臻化境的轻功将手中之力化作柔荑之软,只听她口中低吟:“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乱花渐欲迷人眼.....玉盘下,竟不觉那道洁净的身影,渐渐向自己靠近.....
“额、公主......”云熙的眸光仿佛痴缠在自己周身般定定望着,冯素卿的呼吸亦略有些慌乱,她心头一紧,遂轻唤道。
像被那人的魅惑之力所吞噬,又像是中了那人的毒一般情难自已。云熙仍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之人,只是在冯素卿唤过自己后,云熙那灼灼的眸色里,更倏然多了几分缱绻。
“云熙.......”掌心的温度,轻柔的拂在冯素卿面上,她心下立时一怔,却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云熙的手,触碰着自己的面容。而这一刻,冯素卿的皮肉亦如被一股雷电轻轻击中般,酥酥麻麻,欲罢不能.....那声脱口而出的轻唤,此时亦平添了几分暗昧。
“驸马,你真好看.....”云熙柔声低喃。
花前月下,两两相望......却见冯素卿抬手,轻轻抚在了云熙落在自己面上的那片温热,而那稍显清癯的臂膀,却在陡然间,将一袭淡黄倩影的云熙揽入了自己怀中。
‘云熙、对不起.....就让我下地狱吧.....’冯素卿的唇角微扬,露出了对自己百般不屑的讥诮,她不住的鄙夷自己为掩饰身份而做出的轻佻之举,鄙夷自己这假凤虚凰下的为夫之责。
仿佛感受到了冯素卿唇角的异样,云熙环在那纤细腰际的手臂倏地加深了几分力道:“你是这样好,无论何时,我定会护你周全.....”
怀中的温声细语满是坚毅,冯素卿微微阖了双眸,亦将拥着那柔软的气力加深。什么为夫之责,什么掩人耳目,不过是自己想和云熙亲近罢了!
时节已至,正值三秋之半,秋节佳宴,今夜的月光格外清朗。
因着前朝汉人的江山乃被外族所治,故京朝立国以来,为了复兴汉室基业,永保汉人世世代代立于这片疆土之上,自太祖时起,便下令宫中乃至天下,沿袭一切汉家的规制。
其中便包括了秋节时,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这一习俗。
故这秋节宴当晚,无论是民间或是禁宫中,所有女子皆可踏出闺门,设瓜果、糕饼、毛豆、鸡冠花等供品,于庭中焚香拜月,求愿貌似嫦娥,圆如皓月。
“公主、你为何不同她们一道去拜月?”端坐于御席一侧的冯素卿,蓦地朝着一旁正精挑细选着各色小饼,准备享用的云熙,低声扣问道。
云熙却是挑眉撇了那成群结队的嫔妃宫人一眼:“她们?她们这般求神拜月,不过是为了取悦父皇,讨好一个从始至终都为正眼瞧过自己的男人,我虽可明白她们其中的不得已,可也不想同她们一般,以色事人,终究是委屈了自己.....”话末,云熙不知忆起了何事,面上陡然添了几分怏怏之色。她无所用心捻起块桂花小饼,望一眼渐行渐远的那些背影,再看一下自己手中捻着的小饼,沉沉道:“我眼下可安坐于此,悠哉悠哉地享用着这些吃食,不用劳心费神地取悦任何人,想必已是我这个一国公主,在这深宫里,最大的幸事了吧?”
“公主.....”耳闻云熙的这番感慨,冯素卿宛如感同身受般,心中百感。她正欲找个话由宽慰,却听到身侧传来那人的责嫌之音。
“欸~~姓冯的,你方才叫本公主去求神拜月,难道是嫌弃本公主容貌,不敌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不成?!”云熙神色陡转,冯素卿一时亦有些不明就里,眼前这位小祖宗,竟会想到这么一层始料未及的因由。
望着云熙那气哄哄的模样,冯素卿顿了一瞬,倏地却又破颜为笑:“公主这般灵秀可爱,莫说那些莺莺燕燕,就是天女下凡,都远不及公主在绍民心中万一。”
原本就未动真格生气的云熙,此时耳闻冯素卿这番‘剖白’,虽难辨这其中的虚实,但眼下的云熙听了,仍很是受用。遂边是羞恼边对着一旁如沐春风般笑意的冯素卿,不觉有些娇嗔道:“定是和院暑里那些臭男人学的油嘴滑舌.....”
云熙语中一顿,却瞧着冯素卿好似并未察觉这话中的玄机......
“额、绍民所言句句肺腑,还望公主您明鉴....”冯素卿依旧含着一抹恬淡无欲的笑颜,故作讨饶般朝着云熙拱了拱手。
“公主与驸马鹣鲽情深,可当真是羡煞旁人呐。”声音由远至近,只见身着一袭娟纱金丝长裙的女子,徐徐朝她二人走来。
“额、郡主.....”冯素卿倏然从坐上起身,亦朝着云姝拱手施一礼。
而云姝正欲伸手虚扶时,却见冯素卿已收回了双臂,肃立在了自己身前,她顺势抬手掩在自己唇前,宛如若无其事般嫣然一笑,将几分赧颜悄然隐在了神色中。
而眼前这一幕,逃过了身在其中的冯绍民,却被在旁作壁上观的云熙,尽收于眼底。她心道是不妙,大为不妙!
因着前几日在公主府中上演的那一出‘英雄救美’,冯素卿思忖再三,觉得自己这位公主与云姝郡主,还是各自在府上为营的好,如此二人少些龃龉便少些事端。遂命袁成将《冯虚御风》的曲谱与她的手信一并送至了南定王府中,想是云姝那般琴艺卓然,研习一二,定可无虞。而身为驸马的冯素卿,亦可专心致志的在公主府中,亲手调教自己的舞艺.........
思至此处,云熙忽觉,自己倒是明晰了冯素卿那番在情在理的坦荡之思,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云姝呢?她是否深谙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知晓了冯绍民身为驸马,顾全大局的一片公心?
———‘公主,今日之事,若伤了绍民,您虽为公主,可也是绍民的家妻。我是驸马,是公主的夫君,替公主避祸,乃为夫分内之事。’
不、冯绍民也不全然是凭着一片公心,云熙面上微哂,心头被那夜剖白后的一阵忻然岔开了遐思,直至自己虛眼落在云姝那望向冯绍民,又刻意闪躲的双眸时,方才收回了神识。
‘可云姝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论她是否聪慧到能通晓这其中的底里深情,眼前的须眉男子冯绍民,确是替她挡过了一鞭。’云熙的思绪越想越有些怵然心惊......
她敛回神思,暗忖了须臾,对着眼前仍与冯绍民寒暄的云姝,陡然道:“其实你也不必艳羡我与驸马,这皇室诸多贵女中,父皇向来对你比旁人多几分偏重,想来你又比我年长些,花信有期,是该奏请父皇,赶紧给我们的云姝郡主招个称心如意的郡马爷了。”
云姝闻言,先是神色一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遂面上倏忽一哂,颇为讥诮道:“给我招个称心如意的郡马?呵呵~~公主可知,这世上绝无第二个天下第一.....”
云熙唇齿翕动,欲言又止,一双星眸霎时圆睁,像看穿了那人的心思却又莫可奈何一般,只得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云姝。
“咳、咳、众臣子入座,宴起~~~~”王瑾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席间这纷乱的嘈杂庞杂声。皇帝头戴着顶金翼善冠,身着一袭绯色衮服,步态徐徐的朝御座蹒跚而去。众臣举目望着皇帝正襟落坐后,遂才离席跪拜,山呼万岁。而皇帝则是凝视着玉阶下的文武百官,顿了少顷,方才悠悠然开口,令众人平身。
“《礼记》中有云,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朕遂效法周天子,一来是对上苍示以崇敬之礼,二来也好与诸位爱卿举杯同乐,共享盛世。”
“陛下英明......”皇帝正说着,便听到身下再度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陛下英.....”
“欸~~今日朕与诸位爱卿只谈风月,莫要以君臣之礼煞了这皓月当空的风景。”皇帝倏然打断了那些阿谀谄媚之音,他蓦地从御案上捻起块小饼,一旁侍立着的王瑾,连忙上前捧着双手,接在皇帝身前,生怕让那些酥软之物,落在那袭龙袍之上。
“嗯~~味道尚可....”皇帝轻轻咬下了一小块在口中咀嚼,将剩下的小饼放在了捧着双手的王瑾手中,待口中的食物悉数入腹,遂又开口道:“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这东坡的诗里即有咏此食,朕觉甚为妥帖,民间将这小饼取名曰为月饼,而关乎此饼,自来说法不一,诸位爱卿可知此物还有何意?”
殿下众臣纷纷低声私语,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应声做答。
皇帝见状,忽得侧身,虛眼瞧着一旁颔首低眉的太子,神色旋即变得有些威严,遂沉声道:“太子,你可有何见地呢?”
太子闻言,赶忙起身,对着上位之人深鞠一礼,却是因着皇帝的突然诘问,慌乱间,言语略有几分期期艾艾:“啊、这、回、回父皇,这自古文人墨客咏月咏此食之作颇多,如唐欧阳詹的玩月诗,东晋庾亮的南楼赏月时,南朝梁元帝的江上望月,而这月饼.......这月饼....”太子蹙眉,思议了俄顷,方嗫嚅着继续道:“这月饼原为胡饼,书中有载唐玄宗时......”
“好了好了、朕是问这月饼之名还有深意,谁让你给朕将那些诗文掌故了。”皇帝大失所望般投了把眼刀子,却也不好当着群臣的面斥责太子:“好了,朕念你读书尚算用心,入座吧...”
见皇帝未有发难,太子悬着的心遂才落下一半,他毕恭毕敬的又行了一礼后,面色却仍颇为赧然的回到座上。
皇帝虛眼扫过玉阶下的群臣,眸光倏地一亮,仿佛看了什么异乎寻常之人,他神情莫测的思忖片晌,突然唤道:“探花郎~~”。一双虎目悠悠撇向了席位稍显低微之处,若不是那人身为首辅之子而得了些优待,就算皇帝破格将其拔擢为翰林院侍讲学士,可在圣驾前,区区从五品之衔,恐仍难在席间目睹皇帝龙颜。
百官的目光,亦顺势投在那一袭青色官袍之上。
“微臣在!”刘仲谦忙起身长揖。
“刘卿家,尔系出相门,又身为翰林院侍讲学士,新科的探花郎,朕遂问你,这有关中秋佳节的众多诗句中,卿家最是钟意何句?寓意又何为?”皇帝眸光一敛,捋了捋他那发白的龙须,神色颇有几分蔼然。
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发问,刘仲谦亦先是顿了一瞬,他略忖度着皇帝所言,而后又将自己长揖着的身子挺立端正,方才夷然道:“回陛下,微臣最喜之句,并非古来那些文人墨客所咏之佳句,而是《增广贤文》中的一俗语,其中所云:年怕中秋,月怕半,释义是提醒人们,要及时回顾过去的半年做了些什么,更要思考剩余的光阴应抓紧些什么,莫要让岁月付之东流,荒废了正事。微臣斗胆,在此亦提醒诸位大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固然爽快,可身为人臣,理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时刻以百姓疾苦为念.....”
殿下的刘仲谦侃侃而谈,一身浩然正气,好像立时就要将眼前的某些尸无素餐之辈现形,而上位中皇帝的面色则是转了又转,变幻中叫殿下提心之人着实难揣测....
‘适才陛下已言明,今日只谈风月,这个蠢顿儿!’刘焘下心暗骂,旁人不识,他又岂不知者伴君如伴虎之理,且眼下皇帝这番神情,莫非......?刘焘的心中又仿佛悬了把更为锋利之剑。
一眼如坐针毡的首辅刘焘,又一眼神色渐渐显出几分威压之势的皇帝,冯素卿悄然叹了口浊气,宛然是待个合适时机,便会伺机而动,替自己的恩师解这燃眉之势....
正当此时......
“好了好了,什么年怕中秋,月怕半的,无趣,无趣的很。”云熙蓦地起身,大咧咧的朝着那极位上而去,她故作娇嗔地拽起皇帝的龙袍,责嫌道:“父皇~~~您身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当着群臣的面,提问这些个书呆子,他们还不全将肚子里那些个墨水统统翻腾出来,好在您的圣驾前卖弄一番。什么书中有云,子曾经曰过,岂不煞了您与民同乐的风景,父皇~~~熙儿不想听那些个书呆子在此之乎者也。对了、我与驸马几人特意为今日秋节宴,给父皇您准备了余兴节目,父皇~~~莫要理那些个书呆子,扫了大家的雅兴~~~~”
“好好好,熙儿说的对,就依熙儿所言,王瑾,让他们奏乐~~~”皇帝轻轻拍了拍云熙拽着自己裘服的手,神情登时格外蔼然。
极位上,云熙对着皇帝的一番撒娇讨爱,将一场莫测的凶险,悄然化解于无形。皇帝话音刚落,云熙便笑盈盈的朝殿下的冯素卿挤了个眼眸,而台下的她,亦不禁在那副夷然恭敬的面上,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
‘这个云熙公主~~~当真是是个妙人啊~~~’冯素卿心中暗喜....
觥筹交错,鸾歌凤舞,钟鼓司与教坊司的余兴节目将将过半,只听王瑾那尖利的声音,肃然请出了三道,显见得有别于伶人的身影,众人的目光亦随之投向了那厢......
鼓声扬起,换了一袭雪青色云烟长裙的云姝,十指纤纤,柔荑般拨弄手中的琴弦,鼓声随着琴音渐入,在一阵激昂中,鼓声时而消散,时而附和着琴音越发的铿锵有力,当众人皆沉溺在这天籁中时,自宴席外,如天外飞仙一般,伴着箫声与一道如丝带般的赤色长鞭,恰如其分的与琴音、鼓声融为一体,众人的视线自上而下,望着那两道身影,翩然落地....
“公主~~~驸马~~~”席间传来啧啧惊叹。
极位上的皇帝倏地将身子前倾,眸光亦从方才看伶人表演时的百无聊赖,变得十分柔和欣喜。
只是.....这几家欢喜自然会有几家愁......
殿下左侧,身着一袭绯色武官朝服的东方炽,手中紧紧攥着的酒樽,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懑,微微阖眸,不去看云姝那‘自轻自贱’的献艺,更不解她口中那的枉迟直寻究竟有何必要,心中的悒郁难平,东方炽只得冷然望向了那极位中。
白衣青衫美少年,双凤和鸣赤鸾鞭......公主驸马及云姝郡主的一曲《冯虚御风》将尽,却听到极位上,骤然传来了王瑾的一阵惊呼。
“万岁爷~万岁爷~~您~~~您别吓奴才,您这是怎么了?!快!快~~~传太医~~~”
众人的目光霎时惊惧,齐齐地望向了极位处。
“父皇!”手中的赤鞭失去气力般落在脚下,云熙的一双杏目直愣愣的望着皇帝渐渐如昏睡般,倒在了龙椅之上。突如其来的惊愕巨变,令云熙像被人点了穴般,怔在原地。
而一道手持洞箫的净白身影,于众人尚在怔愣之间,便以极快的轻功,轻盈地踏过一拥而上的侍卫肩头,翩然落在了龙椅旁。
“父皇、父皇~~~”冯素卿眉闲微蹙,低声轻唤着已然阖着双目的皇帝,她先是摸了摸脖颈,见他尚有体征,又立时伸手把起龙脉。
“父皇!”耳际传来云熙急促惊惶的声音:“驸马、父皇他怎么了?!”
“妹夫!父~父皇方才还好好的,此刻怎会....?”太子面露骇然,在众人将将回过神识时,他即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极位上。
冯素卿抬眼望着皇帝气若游丝的面色,她眸光一敛,背向着众人,悄然叹了口浊气:“王公公,父皇龙体抱恙,还是先摆驾精舍殿,速请.....”冯素卿语中一顿:“速请国师入殿,与太医一同诊治。”
王瑾的神色一凝,他本也是懂些医术之人,眼下看着皇帝面容之貌,似是猜度到了冯绍民此中的几分深意,遂微一颔首,忙谨遵其令而去。
“驸马~~~”身后的云熙,百感焦急且又大为疑惑。
“公主莫慌,有绍民在,父皇绝不会有事。”冯素卿一瞬不瞬,眸光坚毅的注视着云熙,仿佛在她翻腾的心中,稳稳落下了根定海神针。
云熙不自觉的抓紧了那只同样柔软的素手.....
冯素卿的心头忽得一紧......却将自己手中的力道悄然加深.....
“太子殿下,眼下情形,还需您与首辅大人一同安抚百官.....”太子虽藏拙太甚,却绝非愚钝之人,冯素卿此时的言下之意,他亦了然于心,遂对着仍牵紧云熙手的冯绍民,微一点头,道:“父皇那厢还请妹夫与皇妹先行照看,孤随后即去。”太子的神色,此时显见得多了几分从容淡定。
冯素卿微微颔首,正欲同云熙一道朝精舍殿而去时,却回眸望向了殿下,那正面面相看的兄妹二人.....
那神情.....颇为怪异?
‘难道....不是?’冯素卿的心下,陡然生出些许疑窦。
十分惭愧,因本人种种私事,停更两月有余,抱歉抱歉~~~
《冯虚御风》的音乐我放在了微博里,有兴趣的道友可以APP里听一下,个人觉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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