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传说》Angel游魂

7、梦境与现实·过去与现在

　　一片青蓝色烟雾。香烟勾出妖娆的线条。除了这些线条，一切都模糊不清。昏暗的房间，银色光芒穿过烟雾。径直走去，有翼独角兽展开双翼，神般。突然，光芒消失。黑暗中，烟雾温热。
　　“斯图尔特先生，喝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不用道谢。基斯还在塔楼上呢。”
　　“基斯？”
　　“怎么忘了，刚说过的，基斯，是我的管家。”
　　“可是安洁尔……”
　　“怎么回事，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再说一遍，我叫什么？”
　　烟雾渐渐消散。俏丽的身影在顽皮的质问。粉蓝色的长袍显得十分可爱。安洁尔变成另一个出奇相似的人，蓝宝石般纯净的眼睛，那个人是……！！！
　　微微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放肆射入眼帘。
　　是梦。
　　斯图尔特坐起来。仍是原来的房间。浑身疼痛，沙发果然不好睡。面前的杯子里还有多半杯咖啡。猛喝一口，异常的苦涩。
　　清醒了。
　　有人推开房门，走入，鞠躬：“我是这里的管家，基斯。斯图尔特先生，安洁尔小姐在书房作功课，请先到客厅。”
　　银色的短发一丝不乱，湛蓝的眼中不见些微波澜，整齐的管家制服更显沉稳。果然是他。一丝不苟的态度，一如千年以前。就连模样也未变分毫，仍是二十八岁的样子。
　　斯图尔特不想多说什么，点点头起身跟着基斯到客厅。看着他端上茶、点心。
　　这是一个人的下午茶。
　　沉默，直至黄昏。
　　“你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吗？”终于，斯图尔特打破沉默。令人压抑的沉默总是有人打破的。
　　“如果您需要。”管家的回答异常平静。
　　“只要我需要，你就会做？”
　　“安洁尔小姐是这样吩咐的。”
　　“安洁尔……那个孩子，就是你现在的主人？”斯图尔特问，声音像久经沧桑的老人。
　　“是的。”基斯肯定道。
　　“…你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了……”声音像是在叹息一般。
　　“安洁尔小姐需要有人照顾。就像您说的，她还是个孩子。”
　　“那你以前的主人呢？难道你忘了……”斯图尔特没有说下去，他说不下去了。
　　“以前的主人已经不需要我了。”基斯看着窗外橙色的天空，平静地说“我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安洁尔小姐，让她回到这里是有安心的感觉，不需要为不断的琐事担心。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真的，只有这些吗？”斯图尔特的眉头拧在一起。
　　“只有这些。”基斯为斯图尔特的杯子添满茶。
　　“那你以前不是也……”
　　“以前的事是对以前的主人而言。我现在不用担心安洁尔小姐会有什么危险，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会使安洁尔小姐受伤。我要担心的是，安洁尔小姐会自己使自己，陷入无边的孤寂。”夜渐渐降下，基斯的脸在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安洁尔……会这样？”斯图尔特没有想到那个笑得无比可爱的孩子会自己“囚禁”自己。守护者，也会这样吗？
　　基斯点亮烛台：“其实安洁尔小姐是个怪僻的孩子，虽然她一点都不像。她很会隐藏自己，有时候连我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想法。”
　　“那工作起来不会很困难？”斯图尔特知道风翼狩最大的优势便是可以通过风了解主人的心思。不清楚主人的想法，还能做一个合格的管家吗？
　　基斯微笑，带着宠溺：“安洁尔小姐……”
　　“基斯，谈论主人不应该是你做的事吧？”安洁尔突然笑嘻嘻的从基斯身后冒出来“老相识也不该这样呀。当我不存在不成？”然后自顾自去吃点心。
　　“安洁尔小姐……”基斯眉头微皱，想要说什么。
　　“基斯～肚子饿了呀～”安洁尔转身，一脸天真无邪的抱怨“晚餐吃什么？”
　　基斯放心了似的微笑，略微想想说：“和昨天一样？”
　　“基斯最好了！”安洁尔兴奋地说“斯图尔特先生，基斯做的素食可是最好吃的！昨天你睡得太死，今天可一定要尝尝！”
　　“素食啊。”斯图尔特记得以前基斯经常做的是点心，因为主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