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在篮下的爱》烟火凌空

6、真假程暮

　　明天就是与飞扬的对决，启航的队员做着最后的调整，只是简单的掌控一下球感，没有大量的运动量，防止受伤，可是却有人一反常态的拼命。程暮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个起跳投射，却因为用力过猛，球重重的打在了篮板上。发出的巨响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吃炸药了。”莫智秋皱着眉，看着失常的瘦猴子，不知道他究竟在烦恼什么。
　　“小暮，不舒服吗，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启峰也看出不对，上前关心。
　　“没事，就是球感不对，你们先走，我再练会。”程暮扯出一抹笑，安慰大家。虽然都看出他不对劲，但是当事人不说，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给我留着明天打球的劲，瘦猴子。”走在最后的莫智秋仍不放心的叮嘱。程暮只能点了点头。送走关心的众人，一个人留下接着练习，可是每一个投射都擦框而过，完全没有了往常的水准。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人的警告，程暮将球重重摔在地上，浑身瘫软的躺在地板上，对于明天的比赛，有些焦虑，虽然不是没有办法让他永远闭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心软。
　　体育馆的门被推开，程暮扭过头去，看见了本应该早就走了的人。
　　“半死不活的，你到底在干嘛。”莫智秋走进来，皱着眉看着蔫吧了的程暮。
　　“队长？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落东西了，回来拿不行吗。倒是你，到底在干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莫智秋四处扫视了一圈了。
　　“没事，只是练球累了。”不敢与莫智秋四目相对，程暮将目光瞥向一旁。
　　“切，你当我是瞎子吗，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连心思也像个女人，那么多心事，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队长，你真的管很多哎。”程暮有些无奈地说道。
　　“臭小子。”莫智秋给了程暮脑袋一拳，程暮吃痛的捂住头。
　　“喂，没事吧。”看着他有些吃痛的皱眉，莫智秋感觉自己好像出手有些重了，毕竟这个瘦猴子实在纤弱的可以。
　　“我才没有那么弱呢。”程暮有些倔强的说。
　　“风一吹就倒的身板，还倔什么倔。”莫智秋一下子坐到程暮身旁。
　　“喂，明天的比赛一定要给我赢。”长长的沉默之后，莫智秋忽然出声。
　　程暮抬起头，看着莫智秋认真的神色，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走了，我今天好心，载你回去。”莫智秋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队长，你……”
　　“嗯？”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程暮。
　　“没事了。”程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想说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不过忽然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吧，以他独特的方式。
　　“笑什么，走快点，瘦猴子。”
　　“是，对长。”

　　程暮坐上莫智秋的机车，感觉到晚风有些凉意，不由得向温暖处靠了靠。
　　“队长，为什么，你这么想打赢联赛？”
　　“笨蛋，当然因为喜欢打。”莫智秋的话夹在风声中，有些模糊，让程暮想起，刚进篮球队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王启峰，为什么队长会这么执着于篮球，还记得王启峰说，因为篮球让莫智秋不再寂寞……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交谈，一直到了程暮家门口。
　　“队长。”
　　“啊？”莫智秋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又要有什么状况的瘦猴子。
　　“明天我们一定会赢。”
　　“废话，快滚进去睡觉吧。”莫智秋回过头，向后面摆了摆手，笑着向前走，总算恢复成那个熟悉的模样了，虽然有些不太爽他自信满满的臭屁样，不过更看不惯他颓废的样子。
　　一直看着莫智秋的身影消失，程暮掏出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承认刘启明的一句话说对了，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

　　启航飞扬之战终于即将开始，比赛之前两边的拉拉队已经先把战火点燃。启航的人正在休息室里安排战术，门忽然被打开。
　　“什么，飞扬的队长赛前来打探军情吗？”小七惊奇的问道。
　　刘启明没有回答，径直走向了程暮。
　　“呵呵，我爸刚打电话，说生意上受到了很大压力，看来你是没听清我那天的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欺负我们家小暮嗓子疼，说不了话吗？”小七硬是挤进两个人中间。
　　“说不出话？”刘启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人，“你要我在这叫出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你要叫我哥什么名字，刘启明。”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众人看向门口来人，全都愣住，门口站着一个与程暮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大家好，我是程暮的妹妹，程暮雪，从国外回来看看我哥。昨天我们聊天聊得太晚了，哥哥有点感冒，我事先不知道他今天有比赛，真是抱歉。”
　　“哇塞，小暮二号，不对，比小暮漂亮多了。”
　　“小七，你胡说什么，他们明明长得一样。”
　　“行了，准备上场。”莫智秋打断众人的吵闹，有些不高兴，看见这个与程暮一模一样的女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爽的是，瘦猴子居然来个赛前感冒，亏他昨晚还说什么一定会赢，如果今天发挥失常，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众人准备上场，程暮雪和刘启明离开。
　　“果然高明。”
　　程暮雪回过头，笑着说：
　　“上次见面还不知道，原来天地建设的少爷，原来也喜欢打篮球。”
　　“呵呵，是吗？”
　　“嗯，不过你现在还不准备上场，难道是已经知道输定了吗？”
　　“怎么会，不过可惜不能和你在球场上一较高下。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较量，是吧。”
　　刘启明说完话转身离开。程暮从一旁走了出来。
　　“小姐？”
　　“这场你上吧，刘启明不是泛泛之辈。”
　　“是。”
　　比赛开始，启航与飞扬旗鼓相当，你来我往，比赛呈现了拉锯战。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比分是52：47，启航落后五分。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三次进攻就可以反败为胜了，最主要的是加强防守，决不能再让飞扬得分。”暂停的时间里，莫智秋匆忙的安排战术。
　　程暮雪在看台上看得有些心惊，飞扬这只球队确实不弱，而且还有一个不可小视的教练在一旁指导，启航缺乏的正是这样一个可以主导大局的教练，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年迈的体育老师坐镇。短暂的暂停之后，比赛重新开始。为了抓住胜利的希望，启航的五个人积极防守，尽管飞扬的人来势汹汹，一时间也没法出手。看准一丝缝隙，小七巧妙的断了对方的球，一个妙传，张伟瞬间出手，三分球稳稳的落入篮心，看台上一片欢呼。还有四分钟，比分还差两分。只是接下的三分钟里，两队都没有拿到分数，最后球落在了程暮手里，程暮只顾着寻找进攻的间隙，没有留意到张伟向自己暗示传球。好不容易摆脱了对方的防守人员，程暮冲到篮下，起跳投篮，球被高高抛起，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程暮雪噌的从看台上站起来，因为刘启明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篮下，手指擦过篮球，阻止了球入框。
　　“time out。”莫智秋对着教练大声喊，时间还剩下18秒。利用最后一次暂停的权利，启航让时间停了下来。
　　“小暮，为什么……”
　　“够了，先说比赛。”莫智秋打断张伟的抱怨。
　　短暂的暂停之后，大家重回场上，利用仅有的18秒进行攻防战。似乎认定启航会用张伟的三分球扭转败局，最后一刻对张伟的防守极为严密。球到了莫智秋的手上，带球进入禁区，却没有丝毫缝隙可以到达篮下。时间还有5秒，整个篮球场出奇的安静，只听见计时器最后的计时，好像是对启航败北的宣判。忽然之间，莫智秋退回罚球线外，起跳、投球，动作在一瞬间完成，莫智秋投三分球，太出乎意外，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看着球向球框飞过去，时间还有3——2——1，哨声响起，比赛结束，同时记分板上的50变成了53，短暂的寂静之后，全场欢呼，启航的五个人更是抱作一团，程暮雪在看台上深深吐了口气。其实，启航的人都知道，莫智秋三分球命中的概率是十分之一，最后一球是在赌，而且赌赢了。
　　比赛终了，大家累的七倒八歪。休息室拐角处，程暮正在和程暮雪说话。
　　“今天辛苦了，谢谢。”说完这句话，程暮雪转身先走，留下程暮呆呆的站在原地，因为听到了那句“谢谢”。
　　程暮走回休息室，里面一阵欢腾，打完球的疲惫被来之不易的胜利冲淡了不少。
　　“切，下次比赛做后备，你还太嫩了。”听到莫智秋的话，程暮点了点头，自己今天确实没有注意到团队合作。
　　“没关系，小暮，我们还有下下次比赛，下下下次比赛，下……”
　　“好了，小七，我知道，谢谢。”对于被禁赛，程暮觉得自己似乎想沮丧都沮丧不起来，因为有这帮家伙在。
　　收拾完毕的启航队员走出体育馆，正好遇见飞扬篮球队。擦身而过之际，刘启明对着程暮一笑。程暮皱了皱眉，感到事情似乎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因为他从刘启明身上感到了一股未认输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