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心》宋*贤

28、叶一杰，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让我再次回忆当初
　　是我爱你太多
　　才会每天这么想知你
　　其实有否一点喜欢我
　　为何始终不太清楚
　　其实心里有没有我”
　　女生专心地唱着，却发现原本应该跟自己一起唱的男生没有发声。
　　“李梓乐，”突然，还拿着麦克风的女生对着麦克风大喊着，让整个K歌房的同学都定了一下。
　　“李梓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女生转过头望向男生，
　　脸颊红红、眼神迷蒙地嘟着嘴问。
　　K歌房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用手捂着嘴巴，以防笑出声音。
　　男生当场惊呆了一下，忍住笑，想要拉女生坐下，不要让她再闹了，否则会被同学看笑话。
　　“李梓乐，我告诉你，我不准你不喜欢我，我不准你喜欢其他女生，你只能够喜欢我，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李梓乐了，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你。”
　　。。。。。。

　　“李梓乐。。。。。。李梓乐。。。。。。”我死命要拉着那只手，当拉到那只手的瞬间，那温柔的真实感让我猛然紮醒，努力地睁开眼睛，希望看到‘李梓乐’的样子，却发现一张跟叶一杰非常相像的脸孔。
　　用力地合上眼睛，想要搞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明明梦到的是李梓乐，为何脸孔跟叶一杰一样？
　　再次睁开双眼，一刹那对上叶一杰那双深邃的眼睛，心徒然抖动一下，不自觉地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你？”我惊慌失措地问着，呆呆地看着叶一杰闷闷的脸还有那双原本就带点忧郁的眼睛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他的脸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我看到了房间的天花，这里不是学校的宿舍，也不是我家，这里是哪里？！
　　我晃动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要清醒一下，却发现头部莫名的胀痛。
　　对哦，我今晚拉着可儿去跟院系里面有份参加比赛的同学一起庆祝去了，吃饭、然后去K歌房啤酒、唱歌，这是我最后的记忆了，为什么叶一杰会在这里？我现在又在哪里？怎么越想越不清了。
　　天啊！真不该喝酒的！那群劝酒的王八蛋！
　　我心里咒骂了几句，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还盖着棉被，昏暗的灯光下，这里有点像是酒店的房间！
　　不是吧！我跟叶一杰开房？！
　　一瞬间，我徒地清醒过来，马上检查一下自己是否还穿着衣服。
　　外套没了！心徒然抖动一下，幸亏发现毛衣还在，才微微松了口气，我不是担心他对我做了什么，反而是担心自己喝醉酒不知道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根据我过往非常不良的醉酒记录，喝醉酒的贺芯薇根本就是无法无天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有点不安地问着。
　　刚才我那句‘怎么会是你？！’好像让他心情不太好，眉头轻皱着的他看起来有点失落，有种悲伤的孤独感。
　　“你刚才喝醉了，还吐了，林可儿担心你这样回学校宿舍会影响到别人，所以就打算让你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醒了再回去。”叶一杰非常简洁地说着，顺便指指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上面有一块明显湿的斑块，估计是我呕吐的杰作，我转转眼，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不自觉地将棉被拉高，希望自己能钻进去。
　　拜托，如果附近有个洞的话，麻烦各位观众好心告诉我，因为我知道自己喝醉的样子绝对是疯狂地大唱大叫，偶尔还会耍耍功夫，旁人根本抓也抓不住的，天啊！为什么我总要在他面前做这些丢脸的事情，我不活了！
　　可是，在我还没失去意识之前，他明明不在的啊，王楚豪说他去美国参加他老姐的婚礼去了，我还因为他失踪了几天，见不着而郁闷着，怎么醉酒之后，他就突然出现了？！
　　“你。。。。。。前几天不见了。”我傻傻地问着。
　　“嗯，刚刚回来。”他点点头，回答绝对的简洁。
　　“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手笨笨地指指自己，示意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阿豪留了短信给我。”再一次，有点模糊不清的答案。
　　王楚豪那三八到底留了什么样的短信？！不会跟他说我想念他的事情吧？！还是跟他说我在卡拉ok发酒疯？！
　　哎，怎么我总是遇人不淑，真是命苦啊！

　　慢着，我刚才喝醉的时候都胡乱说了什么？！
　　我记得喝醉前我整晚都在郁闷叶一杰那家伙怎么消失那么多天都不出现了，我该不会在醉酒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我喜欢他的事情吧！
　　“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我有点心虚地问着，在等待答案的同时也拼命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希望至少能想起一点点，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一瞬间，叶一杰的脸上闪过一丝腼腆、尴尬还有隐约的笑意，天啊！我刚才到底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一贯的‘废话’回答，他淡淡地应着，一点要告知我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他的表情，我才不相信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与没说什么！我轻拍一下自己那颗破脑袋，天啊，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擅忘，怎么老是不记得重要的东西。

　　“怎么只有你跟我？”我定定神，望望房间之内，这是一间双人房，有两张床，按道理应该是可儿跟我一起才对。
　　“阿豪也喝醉了，在隔壁的房间，他说有事要跟林可儿单独说，刚刚拉了林可儿过去，我就过来了。”他非常简单地说着，只是，根据我的估计与一些零碎的模糊记忆，刚才的情形应该比群魔乱舞还混乱吧，我跟王楚豪都喝醉了，两个完全不受控的家伙，吵吵闹闹的，在大街上大唱大叫，想着想着，不禁将自己的脸埋进棉被里，天啊，也太丢人了。
　　对了，怎么可儿会愿意跟王楚豪独处一室，可儿平常很矜持的，不像是那么Open的人，喝醉的王楚豪耶？！根本就是野兽嘛！
　　我抬起头，狐疑地望着叶一杰，“可儿。。。。。。怎么会愿意过去王楚豪的房间？”
　　“阿豪一直拍门，大喊着自己很爱林可儿，弄到酒店经理都来调，她受不了就过去了。”
　　很好，叶一杰依旧是非常简短的叙述，过程必须自己自行想象，只是单凭这样的叙述都可以想象刚才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天啊，不得不说王楚豪那家伙还真是跟我有一拼的麻烦人物。
　　“你也不拉一下他？！连你都过来了，你都不担心。。。。。。”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停住了，突然发现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天啊，这种事由我对着叶一杰说出口也太尴尬了吧。
　　“他们之间的事情，必须他们两个人解决，旁人不应该插手。”他理直气壮地说着。
　　天啊！你是男人你当然这么说，我最好朋友的贞操耶！
　　我皱皱眉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要起来。
　　“酒醉都有三分醒，阿豪是真的很喜欢林可儿的，他不会乱来的。”注视着我整个表情变化，叶一杰嘴角牵出一个微弱的笑意，很肯定地说着。
　　“哦。”呆呆地，我应着，停下了所有动作，因为他的笑脸又让我有一秒看呆了，不喜欢他脸上忧郁的表情，多希望他的脸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笑容。
　　“听，他们还在吵着。”他微微向我示意着，脸上笑意加深。
　　我定定神，认真地倾听着周围的响声，果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隐约地对话声音。
　　我马上很没有仪态和道德地把自己的耳朵贴到身后的墙，想要仔细听隔壁房间内王楚豪与可儿到底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对你真心的？”
　　“你这种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谁要相信！”
　　“我都说了很多次，以前那些都是玩玩的啦，可是，你是不同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们男生都是这样的，追女生的时候都会说我就喜欢你一个，然后呢，得手了上床了之后就又爱第二个。”
　　“我不是这种人啦，要上床的话，我随便都可以泡几个校花，根本不需要追你追得那么辛苦。”
　　“哦，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去跟你那些校花上床啊，干嘛缠着我不放！”
　　“说来说去，你都是介意我跟那些女生上过床，对不对？”
　　“王楚豪，你自己数一数，这几年，你跟几个女生拍过拖，又跟几个女生上过床，其中一个还是我的表妹！”
　　“媛媛是什么人，你比我更加清楚，大家都是玩咖啦，我们就是玩玩的。”
　　“玩玩？！王楚豪，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也是玩玩的，就算你现在说你是认真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其他女生也是这样，上床前就说认真的，上床后就说是玩玩的。”
　　“我王楚豪保证，跟你结婚以前，我绝对不会碰你，否则就天打雷劈，你现在可以相信我对你是真心了吗？”
　　隔壁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我转头望望叶一杰，他只是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抹难得地明朗笑意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现在可儿一定是在犹豫着吧，王楚豪那家伙泡妞还真有一手，这样子的毒誓现在很少男生敢发耶。

　　“那家伙的毒誓，能信吗？”我皱皱眉，低声问着叶一杰。
　　他目光闪烁一下，嘴角再次牵出一个更深的笑意，眉头稍皱，“据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太可靠。”
　　“啊？！”我当场O住了嘴，不是吧？！
　　这不就是现代张无忌吗？！发誓当食生菜，完全不负责任。
　　可儿不会真的相信这个家伙吧？！
　　“放心，他是真的喜欢林可儿的。”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样，叶一杰轻笑一下，补充着。
　　看着他的笑容，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傻傻地应了一声‘哦’，然后乖乖地合上了嘴巴。

　　“我只想问你一句，林可儿，你喜欢我吗？”
　　突然，隔壁又传来了王楚豪的声音。
　　“我。。。。。。”
　　“嗯。。。。”
　　可儿的回答似乎被人堵住了，接着是一丝有点暧昧的声音，我的脸颊不禁又微微发烫，他们两个应该是在接吻吧。
　　我侧脸瞄了瞄叶一杰，他有点尴尬地搔搔自己的头，然后撇开脸，只是，我看到他的脸上也挂着笑意。
　　我不禁轻笑出声，王楚豪那家伙的誓言果然是信不过的，刚刚才发誓结婚以前都不碰可儿，接着就去亲人家，不过，估计可儿也舍不得让他被天打雷劈吧。
　　我马上将自己贴在墙上的脑袋移开，怕之后听到的是更加儿童不宜的声音，这样子我跟叶一杰独处在这房间内的余下时间会变得更加尴尬。

　　“现在。。。。。。怎么办？“我咬咬唇，有点尴尬地问着，”估计今晚。。。。。。你都得留在这里了。”
　　“嗯。”他还是模棱两可地回答着，然后在另外一张床坐下，然后房子内有陷入让人尴尬不安地沉默，连自己暴走的心跳声都几乎听得到。
　　“我们。。。。。。聊一下天吧。”我偷瞄了他一眼，弱弱地提议着，因为一直这样子不说话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嗯。”他非常安静地应着。
　　“聊什么好呢？！”我笨笨地自言自语着，伴着更显尴尬的讪笑，贺芯薇，你猪头啊！

　　“我们。。。。。。聊一下。。。。。。你，好吗？我发现，其实我都不怎么了解你耶。”我再次偷瞄他一眼，想要看一下他的表情，顺便看看他的侧脸养眼，天啊，这家伙也长太帅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他终于给出了‘嗯’以外的回答，让我知道他不是在敷衍我。
　　“例如，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类的，这些最基本的事情。”我随口说着们因为心里想着，我好像真的完全不知道他的喜好，除了他很白目与不太喜欢讲话以外。
　　“你问吧。”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笑。
　　“嗯，”我沉吟了一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突然这样子的问答比赛也挺奇怪的。

　　“你。。。。。。喜欢什么颜色？”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应该是《恋爱100问》里的初级问题，我决定从比较无聊的开始问。
　　“白色与黑色。”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难怪他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黑色，真是单调的家伙。

　　“你喜欢吃什么？”
　　“粤菜。”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我皱皱眉，哪有人这么回答的，一般人都会说一样比较特别的菜或是零食。
　　“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菜色？”
　　“没有，我不挑食。”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很好，与只吃肉不吃青菜的我对比，果然是健康饮食模范生。
　　“零食呢？”
　　听到我的问题，他皱皱眉，思索一下才说，“我不吃零食。”
　　我不禁转过头注视着他，不是吧，这人的生活也太模范了吧，简直到了闷与刻板单调的程度，连零食都不吃，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问着问着，我只顾着心里的OS，慢慢忘记了尴尬与紧张，语调越来越随意，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其实，这个人也没有很难相处。
　　“那你除了玩乐器，还喜欢什么娱乐？”
　　“看书、看电影与听音乐。”
　　哦，我微微点头，这是闷蛋的标准回答！
　　“喜欢那个作家？”
　　“东野奎吾。”
　　东野奎吾？！谁啊？！不管了，反正听起来像是日本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感觉上跟我最喜欢的作家久保带人是同一个国度的，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点了，我不禁在心里偷乐了一下。
　　（注：久保带人是漫画《死神》的作者，漫画家而非作家。）

　　“最喜欢的书是？”
　　“《白夜行》。”
　　我皱皱眉，再次偷望了一下他带点阴郁的侧脸，忍不住脱口而出地问着，“怎么喜欢这么灰暗的东西啊？”
　　《白夜行》的书我就没有看过，但是日剧还是看过一下下，那灰暗的基调还有那永远像是在黑夜中的画面，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我也转过头望向我，眼里再次染上一丝莫名的哀伤与孤独，“曾经，我也觉得自己的头上没有太阳，一直都是黑夜。”
　　心，莫名地拧紧一下，带着隐隐的痛楚，因为他眼里的孤独与忧郁，更因为他话里的悲伤感。
　　“现在呢？”我傻傻地问着，眼睛根本离不开他的脸。
　　微微地，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牵出一个笑意，目光还是驻留在我的脸上，“我已经看到我的太阳，在很久以前。”
　　他的眼神太直接，话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是，我却不敢去细想，我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怕太灼热的眼神会泄露太多我现在心里的想法。

　　“喜欢。。。。。。喜欢什么电影？”我有点结巴地问着。
　　“《老男孩》。”他也很配合地陪我玩着这问答游戏。
　　《老男孩》？！怎么这人喜欢的东西都那么艺术，好吧，其实我是想说‘闷’，尽是那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喜欢什么歌手？”
　　“林肯公园。”
　　“哦。”这个我倒是听过，唱《暮光之城》主题曲那队乐队嘛。
　　“最喜欢哪一首歌？”
　　“没有特别的。”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皱眉说着。
　　“哦。”应该没有人像我一样喜欢一首歌，天天在MP3里放，放了几年都不腻吧。
　　“唱K的时候喜欢唱哪一首歌？”
　　“我没有唱过K。”再一次，他闷闷地回答着。
　　不是吧，叶一杰，你居然连K都没有唱过，你该不会是达拉拉星球来的外星人吧？！唱K、泡网吧与夜店是现在高中生、大学生外出比玩的三样东西耶！
　　我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他，疑惑地问着，“那你以前跟你的同学或是朋友出去玩都玩什么？”
　　他怔了一下，神情明显黯淡下来，脸上又再次透露出那丝忧郁神色。
　　“我。。。。。。没有跟朋友出去玩过，我。。。。。。以前没什么朋友。”
　　我呆了一下，不是吧？！虽然是闷了一点、白目了一点，但是叶一杰的人不难相处啊，最起码兄弟要发酒疯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去阻止扫兴，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朋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眼里的怜悯眼神太过明显，他稍稍露出一丝苦涩笑意，然后撇开了头，避开了我的注视。

　　“那。。。。。。你以前放学后都干什么？”因为惊讶与怜悯，我的语气也不自觉放软。
　　他凝视着那倒影着我们的玻璃窗，神情像是在回忆着往事，然后淡淡的说着，“基本就是一个人看着书或是电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从床上看着窗外，看其它人路过、玩耍，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天黑了，他们都回家吃饭了。”
　　缓缓地，我捂住自己的胸口，一种让人窒息的紧缩感正在我胸口窜动，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叶一杰，你。。。。。。以前认识我吗？”再一次，我问着这个问题，这一次，我心里真的希望我曾经出现在他的过去里，我希望能将他从他的灰暗的世界里拉出来。
　　没有马上回答，叶一杰转过头望向我，脸上还是带着一丝隐隐的忧伤，然后，他像是尽力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手稍稍举起，指向他自己的胸口，“这里，认识你很久了。”
　　我迷惘地凝视着他，除了疑惑更多的是竟是想哭的冲动。
　　我们，真的早就认识了！
　　那么，李梓乐呢？！
　　该问吗？
　　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我居然问不出口，因为很清楚，这问题一出口一定会伤害他。

　　“叶一杰，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那么平凡。”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眼，我无法质疑他对我的爱，只是，我真的不解，怎么这么优秀又深情的男人会喜欢我。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他再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居然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一些隐约闪烁的泪光。
　　“这里，”他再一次指着自己的心，有点落寞地吐出，“这里，只会为贺芯薇一个人跳动着。”
　　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深深地倒吸着一口气，眼泪已经在我理智意识到之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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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与叶一杰谈心，醉酒与《恋爱100问》的开始，却意外地发现了他那带点灰暗的过去以及那颗只为我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