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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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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刷新场合：
林府的书房内，林刷新正对着一堆笔记反省，这次的案子自己怎么会这么失败。
“其实，就官司而言，你没有输。”海阳端着一杯参茶进来，安慰林刷新道，“莹大人那晚在教主身上搜到的玉佩的确不是公子水的。应该是教主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林刷新瞪大了眼睛问海阳。
“因为我看到了。”
“什么！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看到了！”
海阳有些头疼得看着已经开始抓狂的林刷新，他就知道，告诉他真相一定会变成这样。可是他实在舍不得看着林刷新一直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着林刷新显然没有打算停止的抓狂样子，海阳只好上前，一把将人拉住，让他跌进自己怀里，安抚道，“你冷静点，听我把事情说完。”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最后的关键证人陆仁于的吗？”见林刷新安静下来，海阳开口道。
“不会是他主动找上你的吧。”
“嗯。”
“靠，我就说，这么难发现的证人你怎么找到的！”
“莹大人决定公审这案子的第二天，他就来衙门找上了我，说他那天发生了一些事，也许对这个案件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然后你就信了他说的？”
“他说的话，前后推敲都能解释的通。而且被他这么一说，案子好像一下子明朗起来了。”
“那你怎么不一开始就把这个证人叫出来，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你看我在堂上和你争论很爽么？”
的确很爽这话师爷不敢直接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会让怀里的人再次炸毛，还是不要一下子刺激太多的好。
“因为我知道堂上的那块玉佩不是公子水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林刷新不接地看着海阳。
“因为我看到了。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目击证人。”海师爷看着林刷新，继续说道，“因为我看到教主在甲板上捡起了公子水的玉佩，然后，一个大浪过来，把玉佩摔碎了。”
“我靠！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到官司最后都不说！”林刷新有些愤怒了，他不明海君竹非要公子水和教主打官司的动机。明明他一开始就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我那时候在亭子里吹风，只是远远的看到，并不知道公子水掉了玉佩。后来有人指认说教主甲板上捡了玉佩，我才想起。可是我们在教主身上搜到的玉佩是完整的。我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公子水一口咬定玉佩是他的。”
“你那时候让公子水告教主是在试探他？”林刷新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海阳点头，继续说道，“如果他是故意想要教主身上的玉佩，而不是找回他自己的，在我提议的时候，他一定会有因为心虚而犹豫的表情。”
“可是公子水没有。”林刷新说道。
“谁又能想得到，这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巧合。”海阳说道，“你知道么，案子结束后，我问那个你找来的卖玉的人，每天关顾他的客人应该不少，教主和公子水都在他那里买过玉佩的事他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他和我说，最初在这玉上刻水字的人就是教主。那人说，这玉佩他就只进了两枚，但是放了很久一直没卖出去。他看到教主在玉佩上刻水字，就问他为什么。你知道教主怎么回答么。”
“不是什么很狗血的话吧？”
“教主说，美玉若水，如此美玉，自当配得上水字。”
“切！”林刷新对此很不屑。
“那店家见教主这么做，就学着他在剩下的那块玉上也刻了一个水字。之后没两天，那玉就被公子水买走了。”
“等等，那照你这么说，那其实还是教主拿走了公子水的玉佩，不小心摔碎了，然后把自己的玉佩赔给他？”林刷新道。
”的确是这样。“海阳点头。
”我靠，陆仁于不会是教主找来做伪证的吧！“林刷新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我查过他，他那天的确在船上，而且家里的确是做玉器生意的，听说他的手艺非常好。”海师爷继续道，“而且，他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观察过，他实话时眼球转动的方向，没有撒谎。”
“怎么可能！这样整件事情不是说不通吗？”林刷新越发觉得整件事情诡异起来。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海师爷皱眉，继续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教主本来就打算让公子水收下那玉佩。因为从那天陆仁于在公堂上的反应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教主找来的。”
“我靠，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齐济本来就想输了这官司！那岂不是说，我白忙了吗？我让小鸭梨千里迢迢从庐州把证人找来其实还是多次一举，人家教主不惜找人做证，让自己输掉官司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海师爷很同情地看着林刷新，一边摸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靠，老子今晚不睡了。我要通宵反省！我作为一个状师，怎么会这么失败！”林刷新突然激动道。
“你不会是输了官司就想赖账吧。”师爷开始不高兴道。
“我懒什么帐了。”林刷新很无辜地看着海师爷。
“当初不是约好了，谁输了官司，就要做被压的那一个吗？”
“我靠！你刚才还说，其实我没有输的！”
“白纸黑字，莹大人盖章的审判书还在衙门里放着呢，你这也想抵赖。”
“我靠！海君竹，你个无赖！”
莹白白场合：
第二天，莹白白在县衙里听了海师爷一五一十的讲解，顿时觉得恍然大悟。
“等等！”莹白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你说事情会不会是这样。你看到教主在甲板上捡了玉佩，但是不小心摔碎了。不过他手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于是，就把自己的那枚玉取下来，换掉了碎掉的那块，然后把玉放回原处。本来想引水公子过来找玉佩，结果没想到这时候陆仁于出现了。把玉佩捡走不说，还把断了的线头给换了。这时候教主没办法，只好出来把玉佩认走。”
“你的这个前提，是教主一开始就知道玉佩是公子水掉的。”海师爷说道。
”我觉得就是这样。”莹白白认为自己的推理天衣无缝。
“那他一开始，我们从他身上搜出玉佩的时候就可以说的。”海师爷分析道，“既然有陆仁于也还在船上，要解释清整件事也并不难。何必搞到最后打官司，还输了当众承认误会，又要道歉。”
“哎，教主的心思，谁知道呢。”莹白白摊手。
”其实，在下在想，教主那时候是不是因为被逼得没有机会说，才出此下策的。“海师爷道。
”不会是因为我们插手，才害得教主不能偷偷把玉佩还给水公子吧。”莹白白道。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我擦，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那岂不是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帮公子，其实还帮了倒忙，而且是白忙活了！”莹白白悲嚎道。
“大人英明。”
“师爷啊，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本官么。”
“我想，昨天押了公子水赢的老百姓们会感谢大人的。”
“要他们感谢有个鬼用！“莹白白很泄气，趴在桌子上郁闷了好久。
公子水场合：
”公子，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着玉佩？“
”是吗？“
”你都已经拿着它看了一天了。而且我觉得你今天心情特别好。“还好莹县令和海先生帮公子讨回了玉佩，看现在公子多开心。青日不禁这样想道。
”失而复得，本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公子，这玉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赔给我的礼物。“说着，公子水又不自觉地用指腹摩挲着玉上的那个水字。笔锋干净有力，又带着那个人特有的风格。当真以为他认不出来么？
齐济教主场合：
教主手里拿着玉佩，玉佩被重新系上了那断成两段的红绳。陆仁于的手艺的确好，碎了的玉在他的修补下又变得完好无缺，几乎看不到裂痕。如果现在再把两块玉佩拿出来对比，除去玉分别刻的那两个水字有点不同个，根本没办法靠其它特征分辨出哪块是谁的。
“齐济哥哥，你留着这段了的红绳干嘛？”小鸭梨好奇地问，教主已经对这玉佩发呆一天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傻笑的。
“小鸭梨，你说断了的红绳还能接上么？”教主突然问道。
“
陆公子的技艺那么好，要不然他试试？”小鸭梨提议道。
见教主没有说话，小鸭梨又说道，“一定可以的。师傅说过，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你有心，只要你够在乎！”
“在乎，有心么？”齐济轻笑道，“傻鸭梨，世上很多事，不是有心，足够在乎就能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