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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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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人证!”海师爷高声道。
一名粉衣姑娘被带上堂。
“姑娘,你告诉大家,本月十三,你在何处,又看到了什么。”莹县令道。
“回大人。”那姑娘回答道,“本月十三,民女在从江南回山游的船上。和堂上的两位公子,以及大人,海师爷还有林状师所乘坐的是同一艘船。而我,正好看到了本案的经过。”
“姑娘,你能否详细地描述一下你那天看到的案发经过。”海师爷提醒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姑娘点头,继续说道,“那天下午,我感到有点晕船,就想到甲板上透透风。我到甲板上的时候,正好看到教主在对面的甲板上,他那时正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还放在手心里拍灰。”
“请问姑娘,你说教主是站在你对面的甲板上。”林刷新向前跨了几个步,“差不多是你我现在这样的距离,对吧?”
“差不多。”那姑娘点头。
林刷新又从袖子里迅速抓了个东西出来,捧在手上,问道:“姑娘,你看得清我手上的是什么吗?”
“嗯……也是一块玉。”
“再描述地详细点。”林刷新又道。
“你拿的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那姑娘急道。
“姑娘,你都看不清我手上的这块玉,又怎么知道,当时齐济教主捡起的就是这块刻着水字的玉佩,而不是其他东西?”
“那玉佩上有红色的长穗子。”那姑娘说道,“这我还是看得清的。后来我回到船舱内,就看到莹大人领着人找东西。我好奇就上前问了,听了描述就想起教主捡起的玉佩,我就告诉莹大人了。结果大人带着人去搜了,不就正好在教主身上搜到了么。你要是这样也要怀疑的话,那不如让教主说说,他当时在甲板上捡起来的是什么,现在拿出来看看。我虽然没凑近了看,但是形状颜色还是记得的。”
“齐济,这位姑娘刚才所说你可承认?”莹县令道。
“这位姑娘说的确有其事。”齐济一脸淡定回答道,“我当时捡起的,也正是后来被大人你没收走的那枚玉佩。”
“人证在此,你也承认了,你还有何话说!”莹县令激动道。
“回大人,有。”齐济淡定地回应道。
“你还要说什么?”
“大人,在下承认在甲板上捡起了玉佩。但是那玉佩是从在下衣裳里掉出来的。齐某只是弯腰拾起,正好被这姑娘看见了而已。请问姑娘,可有看到玉佩是怎么掉在地上的?”
“我上甲板的时候,你正在捡玉佩,我怎么可能看到它是怎么掉在地上的。”那姑娘回答道。
“大人,既然这位姑娘只看到我当事人捡起玉佩的时候,又怎么能证明,这玉佩不是我当事人丢的呢?”林刷新马上补充道,“又怎么能说,她看到了案发经过呢?对吧,大人?”
“就是就是。”围观的老百姓们也附和着。
我靠,怎么又绕回来了!莹县令很不甘心。他们好不容找了个证人,就这样被林刷新给推翻了证词。
“这……依先生看该如何?”莹县令很没义气地又把问题抛给了海师爷。
“大人,依在下看,这位姑娘所说的话是句句属实,而齐教主也承认了他的确是在甲板上捡起过这玉佩。只是,这证据还不能足够证实,教主是在明知玉佩是公子水所有的情况下据为己有的。”
“海阳,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刷新气的上前怒道。
“依照本朝律法,判定物品所有权的纠纷案件上,在没有完全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以能提供更为有信服力的说法一方为物品所有人。”海师爷不急不缓地说道,“目前来说,公子水提供的说法显然更让人信服,加上证人看到齐教主捡玉佩的经过,如果教主不能提供更为有利的证据或者更令人信服的说话,大人有权直接判玉佩归公子水。”
“海阳,你这是在滥用法典!你的公正,你的严谨断案到哪去了?”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操守。”海师爷黑着脸道,“林刷新,断案讲究证据。你不能因为赢不了官司,就在这里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了!明明是你自己内心不正,想要草草结案。我看你们是怕夜长梦多吧!”
“你这还不是在无理取闹。怎么,被我说了几句,说不过就炸毛了?”
“我呸!你才炸毛,你全家全小区都炸毛!”
“咳咳,林状师,海师爷全家炸毛的话,你好像也算在里面的吧。”莹县令拍了拍堂木,用只有案桌前的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提醒道,“我说,这里是公堂。你们两口子要又吵上瘾了,麻烦先帮本官把案子结了成不?”
“我靠,你这是要逼我出绝招!”林刷新道。
海师爷听了不由挑眉,你还有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