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生病前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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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漫离开酒店后，服务员便将纸条送到楼上程允川的手中。程允川看着纸条轻笑一声，便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臆想着黎漫写纸条时候的样子，他甚至能猜到她当时是有多么纠结。
/帮你选了几件衣服，已经拿去干洗了，睡醒后会有服务员送到房间里。还有，呃，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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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漫回到公司时已经快中午了，问过裴悦后才知道大头领导来找过她两次，史越来找过他两次，连凌贺丞都来过公司一次，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黎漫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下资料，电话通知了一下自己的组员后便去往大会议室。路经史越办公室时，只敲一了下便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
“集合娱乐组的组员，大会议室开会。”说着转身离开。
“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史越转着椅子，语带讽刺，却也拿起分机集合组员。
黎漫组的人早已在会议室里聚齐，不一会儿娱乐组的人也纷纷来齐。
黎漫言简意赅的撂下几句狠话，大意就是务必高效高质的完成“紫荆汇”的效果图方案。抬手看了看表后仅给每人20分钟的吃饭时间，然后大会议室集合，准备战斗。餐饮组的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只有娱乐组的人犹豫着看向史越，似乎在等待他的示意。史越晃着椅子，看了一眼黎漫，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组员，双手一摊：“还不快去吃饭，只剩19分钟了！”众人有些惊讶，还是迅速的撤离了会议室，只剩下黎漫和史越还留在这里。
“谢谢。”黎漫道谢的颇有诚意。
“呵。”史越哼笑一声，没什么表情，转身走向门口，“比大头领导还苛刻啊，只剩18分钟了！”
下午的会议室里，七八个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每个人的电脑里都不停闪现着黎漫这次考察带回来的资料，众人也不停的绘制手稿，一张一张的交给黎漫和史越。二人翻来覆去的研究修改，重要的公共区域部分，也亲自手绘，交流研讨......
......
时间总是在最需要它的时候溜的飞快。黎漫看表，已经接近深夜10点。一下午众人都没挪过地方，除了上厕所，连晚饭都是点的外卖在会议室里吃的！
才只是第一天就已经如此大动干戈，而紫荆汇的案子绝不是一天两天突击能完成的。长此下去，定然不会是件可持续性发展的好事！黎漫示意让大家都先下班吧，不过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众人纷纷抻动着腿脚撤离，留下一片狼藉的会议室。黎漫放下手中彩铅，直到看着众人走光才又执起笔改动手稿。
史越去而复返，“还不走？”
黎漫没抬头，手下飞速画动，“再一会儿，趁有灵感。”史越没再多言，后退着关上会议室门。
不知过了多久，一张单线条挑空大堂的透视图跃然纸上，没有过多描绘细节，只在必要处箭头引出做标记。拿起手稿，黎漫还算满意，不过更多细节还要再斟酌。黎漫抻开手臂，推远又仔细看了看，这才放松下来。
转动脖颈，轻咳一声，发现许是太久没出声，嗓子哑得难受！退开椅子站起身来，下腹一阵热流涌动，整个人眩晕的厉害，黎漫手撑桌子稳定了一下，等待眼前的黑暗中的金星消失后才收拾电脑，准备回家。关掉电脑的一瞬，黎漫注意了下时间，已经深夜12点多了。
5月的N市开始断断续续的阴雨，早晚温差颇大，黎漫在细雨里等了很长时间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回到小区已接近凌晨1点，黎漫上了电梯就开始闭眼睛，之后几乎是摸索着打开家门的。
然而，开门一瞬间便赫然发现屋内灯光大亮，曲臻竟然端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的频频换台，看到黎漫开门进入后直接关掉了电视，眼放精光的直直盯着她！
黎漫决定不管那许多，直接上楼钻被窝，只是在穿过客厅一霎那，被来自沙发上的一声鬼森森的“站住~！”叫的心里发毛，只好怨念的转过头去看着曲臻。
“过来~！”
黎漫彻底崩溃了，泄着身子走了几步，一头扎进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闭着眼睛说道：“困，只回答三个问题。”
“昨天晚上在哪？”
“公司。”
曲臻伸手看了一下表，凌晨1点多了，已经算是新的一天，黎漫这话倒是没错。
“呃，前天晚上在哪？”
“公司。”
其实这话也没错，因为她和程允川去酒店的时间确切来说应该是昨天早上！
“你没骗我？”
“骗你是狗！”黎漫闭着眼“腾”的一下站起来，“三个问题问完，上楼！”留下哑崩的曲臻，怨念地捶着抱枕，她也是熬夜等着黎漫的啊！
一大早上，黎漫就没什么精神，亏得昨晚临睡前□□着上了闹钟，这还起得比平时晚了许多。黎漫没吃早饭就急急走出家门，害的曲臻又错过了一次“审问”她的机会，曲臻叼着一大早排队买回来的油条暗暗发誓，今晚一定抓来黎漫老虎凳辣椒水一番！
黎漫到了公司，直接去到会议室，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工作了。她打开笔记本，趁开机的时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裴悦在茶水间里看到黎漫喝咖啡还很纳闷，不是说不喝咖啡的嘛！
再回会议室，黎漫便撒下心来工作，拿出昨天晚上的草图跟史越研讨起来，只是手边的咖啡续杯的非常快！
又是一天的超负荷工作，今天黎漫和众人一起10点钟下班了，尽管在别人眼里，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黎漫却觉得难得的这么早回家。
曲臻终于如愿以偿，逮黎漫个正着！
“好吧，我先去冲个澡，出来让你问个够！”黎漫知道曲臻也是关心自己，便答应有问必答。
黎漫擦着头发刚一从卫生间出来，曲臻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你说，呃，前天晚上你在哪？”
“不是告诉你在公司吗？”
“不可能！”曲臻说的肯定，“你没和程允川在一起？”明明那天晚上在曲臻的各种内疚中，倪涛抚额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给程允川了，想必现在两个人应该是在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的？”黎漫擦头发的手一顿。
“你先回答我，你们两个一直在公司？”
黎漫不说话，两眼发出洞察一切的精光，直直盯住曲臻，直到曲臻举手投降。看来不回答黎漫的问题她也别想再问下去。
“呃，我老板没到公司，你又不回家又不接电话，我猜的！”怕是黎漫不信，曲臻还信誓旦旦补上一句：“我谈的恋爱比你谈的客户还多，这点观察力还能没有？！”
黎漫将信将疑，不过也没再追问，坐到沙发上继续擦头发：“后来天亮的时候一起去了趟酒店。”
黎漫说的平淡，却听的曲臻激动万分：“漫漫，你终于想通了？进行到哪一步了？按说我老板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应该把你服侍的挺舒服吧？”
被曲臻这么一说，黎漫瞬间回忆起和程允川在床上，门口，卫生间里的种种，脸上一阵一阵的火辣。
强自退出记忆，转头看向曲臻，却发先她正紧盯这自己，嘴角一抽一抽的怪笑。看不惯曲臻这一脸的猥琐表情，黎漫直接把湿答答的擦头毛巾拍在了她脸上，愤愤说了句“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就算你是信女，我老板也不可能是善男啊？！”曲臻扯下毛巾，露出一脸的不相信，就算黎漫会逃避，程允川也绝对是会耍手段逼得她就范的那种人。“除非他不是男人！”
黎漫不置可否地白了曲臻一眼，曲臻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呃，这样吧，”曲臻犹豫着出音，以黎漫这种在感情上打着不走撵着倒退的不上进性格，想听她主动说点什么香艳的故事也是不太可能了，曲臻决定自己来问，“我提问，你只要摇头或点头就好，怎么样？”
黎漫无奈点点头，今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了。
“牵手了吗？”
黎漫点头。
“接吻了吗？”
黎漫点头。
“嗯~”曲臻打了鸡血一样，身子一下挺得笔直：“上床了吗？”
黎漫点头。
“靠，那你还‘没有’个屁啊！”曲臻不屑的一丢抱枕。
“只是上床，没有，没......”黎漫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想到什么，翻出包里的卫生巾在曲臻面前晃了晃，又腰杆挺的笔直，“看见啦？你说有没有？”
曲臻一把夺过这万恶又狗血的卫生巾，伸手戳着外包装，又摇摇头低声喃喃道：“你害漫漫没有体会到人生最美妙的事情，你说，你如何弥补她的遗憾？”
黎漫也夺过卫生巾，学曲臻一样耍宝，抚了抚被她戳过的地方：“姐姐一点不遗憾，反而一阵轻松，还要谢谢你呢，幕~啊！”曲臻被黎漫的这一口亲的一阵恶寒！
“不遗憾？”黎漫话里话外透着不寻常，曲臻虽然不拘小节，但这方面却极为敏感，即使冷的浑身掉冰渣，还是抓住了重点，“黎漫你别告诉我都睡在一起了，你还对程允川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黎漫捏着手里的卫生巾，不知如何回答曲臻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黎漫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了，只是到现在，她也没有答案。
“算了，你还是承认吧，其实你是无法接受男人的是不是？你看见在我身边的男人频频更换你就心如刀绞是不是？你晚上不回来还成全我跟倪涛，只是不想让我为难是不是？承认吧黎漫，你爱的是我，是不是？！”
“滚！”黎漫一个抱枕飞过去，直接把曲臻拍翻在沙发上。
曲臻挣扎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咳了几声，下手还真重啊，“好好说说吧，到底为什么？”
黎漫见曲臻转变的倒是快，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曲臻严肃的样子，又不免让黎漫真的有跟她讨教一番的冲动。
“说实话，他亲你时有触电的感觉吗？”曲臻开始专业的分析。
“有。”
“有颤栗，收缩，痉挛的感觉吗？”
“……有。”黎漫被曲臻罗列的形容词雷到。
“事实上，你们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只是被你‘亲戚’的无端出现给破坏了？”
“算是吧，其实当时我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了，但看到血迹的一瞬间，我突然莫名的轻松。”
“你是担心你的第一次吗？”视死如归？好严重的词。
“呵，我会担心这个吗？”
“那黎漫你承认吧，如果你不是心里藏着我，就是心里藏着别人！”曲臻说的郑重其事。
藏着别人？黎漫从没想过有这种可能性。
“谁？”
“不知道！”
“切！”黎漫一脸鄙夷，“去睡了。”说着起身上楼。曲臻却在沙发上没有动，她也被自己推论出来的结果吓了一跳。认真算来她和黎漫已经是做了10年的室友，大学4年工作6年。在历史洪流里10年也许不算长，可是就算是住在一起的夫妻恐怕也7年就痒了吧！
然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曲臻几乎没见黎漫对任何异性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更遑论会扎根在心里。又或者，深深埋在心里的是连黎漫自己也不知道的感情。
“漫漫。”曲臻出声叫住黎漫。黎漫走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回望，曲臻微微一笑。
“别忘了给手机充电，已经关机两天了。”
“啊。”黎漫低呼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冲回房间，留下不明所以的曲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生病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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