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会爱你》雁影

134、不要改变，你想去的方向

　　我5岁有了颈纹，15岁有了黑眼圈，一切都来得那么早，怎么只有你，在三十岁了还是放不掉。

　　你说要改掉【找李大仁聊一聊的习惯】，问我难不难过。

　　我当然是难过，这种郁郁的分子，当然不能告诉她。所以我假装无所谓，说难过什么，看见她撇过头，我一时无法开口。

　　回到家时，夜色正黑。

　　推开门，老妈还对着电脑，“妈，还没睡啊！”

　　“我正在玩又青送给我的【玩具】呢。”老妈抬抬头，像一个得了好东西的小孩子。

　　转了转眼睛，再一次确认“又青送的？”

　　“嗯，她告诉我说，有了这个啊，以后你去新加坡的话，我就可以在这跟你说话了。”

　　看着妈说的兴高采烈，想着送电脑的主人。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地不去爱你，却又在某些时候会突然瓦解。

　　“哎，刚好啊，你用你的电脑跟我试试看，快点，快点，快点啊。”

　　被打断的思绪，上台阶的腿，还有意识里，是不是，都装着一种叫思念的物质。明明，刚刚才见过，却又在特定的时刻悄悄地滋长。

　　“谢谢你送给我妈的 new pad。”

　　“李妈喜欢吗？”

　　“非常。”

　　那边有一分钟没有发过来信息，我打了一行字【其实决定离开台北，是因为……】

　　还没发过去，那边就来了【明天有空吗？我妈说要帮你践行】。

　　悄悄地删除掉那个还没打完的字句，重新打上【程妈召唤，当然有空】。

　　过了好半天，那边都没了声音。

　　蹬蹬的信息声传来，我定睛一看，是她的为难吗？

　　“如果我明天不在，你不会和我绝交吧？”

　　“不要为了我，改变你想去的方向。”

　　送别的家宴上，还是言笑的。

　　程美青的老公上菜，偷吃了一点儿，就换来程美青的大叫。

　　“王昆山，你又给我偷吃东西！！”

　　“哇塞，我这么挡着你也看得到。”

　　在他们夫妻俩小吵小闹的间断，程爸爸跟我开起了玩笑：“大仁啊，程爸还是祝你在新加坡，左右逢源，找个前凸后翘的，上下其手。”

　　这样的昏端子有些尴尬，我讪笑了一下，干了一杯。

　　“奇怪，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啊。”王昆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程又青！！！”

　　“对啦，又青去哪里了？”

　　“别提了，恋爱中的女人啊，最不够意思了，对不对啊，大仁？”程冠青干嘛问我，我该怎么答，是或不是，好似都不好吧。

　　末了，还补上一句“亏你还对她那么好。”

　　嚼着米饭的程妈妈看不下去了，指责她儿子说：“你不要在那边挑拨好不好。今天她是真的有事情啦。今天我们帮他践行，改一天，叫程又青，自己跟他践行啊。不就好了吗。”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开口，“对啊，对啊，今天就让你们请我，改天我再叫程又青请我。”

　　吃完饭，正好有四个男人，凑上一桌，打麻将。

　　程冠青永远是停不下来的嘴，“要是我的卤味生意再好一点，我就可以买一栋房子了。”

　　程爸爸和王昆山许是习惯了他的自言自语，不理睬，反而说着“碰”“碰”，很认真的出牌。

　　结果程冠青居然就给胡了！！

　　程爸爸的气色果断的不好，黑了半边。

　　收钱的时候，程冠青谄媚的笑笑：“我买房子需要钱的啦，也不用很多钱，三房两厅，四十平米就行。如果我再有个女儿的话，那就太爽了。”

　　“其实，我对生活也挺满足的。”王昆山接过话茬，“告诉你个秘密啊，美青最近不满足。”

　　这话有点歧义哦，几个大男人直愣愣的朝着人家美青看去。

　　王昆山立马摆摆手，解释了他们那方面还OK的信息。然后就说程美青每天都在家里嚷嚷着，说不要在家里当黄脸婆。还说要跟程又青一样每天穿的漂漂亮亮去上班，连同接送小孩子这些事儿，都落在他大男子汉身上去。不光这样，他们父女俩啊，已经吃排骨便当吃了一个礼拜了。估摸着现在一提到便当，他们就想吐了吧。

　　“所以啊，我代表我们程家，向你致歉啦。”

　　敬礼！！！

　　“是我自己活该啊，【爱到卡惨死】啦。”

　　接下来，他们又把头转到我这边来，教育我，“大仁啊，我跟你说，那些说什么【老婆是娶回家疼的】的家伙，真的是害死我们这些男人了。老婆，都是属【蛇】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不然，她们全都会【打蛇随棍上】。我告诉你。”

　　“对。”程爸爸也苦大仇深的说，“人家常说啊，娶妻娶德，这才是真正的屁话，娶妻就要娶【庸】。”

　　程爸爸正在大放厥词的时候，程妈妈已经拿着水果在后面了。

　　她走的并不快，因为腿伤了，但是王昆山面上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忐忑，不时的用眼神跟程爸爸交流。

　　等到她坐到身边的时候，程爸爸的口吻立刻就变了，不知是通过多少场实战锻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