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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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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几个月过去了,司马玉连封信都没有,马文才不禁开始急躁起来。我又没介意你派人盯着自己,好歹,留下几个消息也成啊。
“山伯,今天我想在房里用餐,你能去食堂帮我带份饭菜过来吗?”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马文才支开不疑有他的梁山伯,从书架中拿出一把匕首。
寒光闪过,削铁如泥的匕首就架在了马文才的脖颈上。
“我不介意自己的脖子上多一道疤痕。”马文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片刻之后,一阵响动,两个黑衣人便跪在马文才的面前。
“马公子,有事您吩咐,先把匕首放下行吗?”您不介意我们介意,到时太子发现您的一道伤痕,那我们肯定会被“回礼”的。
“玉大哥当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马文才厉声问道。
“马公子,自从殿下回宫,我们就没收到过任何指示。其实,我们跟在您身边,也只是在保护您而已,绝不敢干涉您的任何行动。”
“保护?”马文才握着匕首的手动了一下,精致的波颈上现出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马公子,属下所言非虚啊,自从殿下回宫,我们只是按照例常把您的行踪上报,可是殿下那儿,却至今没下来个音讯。哥们都说,殿下是被软禁了。”
软禁?怎么会?玉出了什么事?
“马公子,把匕首放下吧,千万别伤着自己。”见马文才神色略有松动,黑衣人上前一步劝道。
“你刚才说的,软禁,是真的?”
“这……哥们几个私下谈过,似乎是殿下触怒了皇上,所以……其他的,具体的,属下真的不知道。”
隐隐觉得,玉出事和自己有关,可如果真因为自己,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明明连玉都……怎么办?
“马公子切勿忧心,如今看来还是风平浪静的。皇上最是心疼殿下的,马公子只需静待殿下归来即可。”
“都退下吧。”马文才放下匕首挥退了两人,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好消息是玉对他看来是认真的,坏消息是玉被软禁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有惊无恐。
“文才,让你久等了。”听闻梁山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马文才立刻将手中的匕首藏起。
“麻烦你了,山伯。”文才仿若无事依旧淡定自如。
“和我客气什么?文才,你脖子怎么了?”细心的梁山伯眼尖地发现文才脖颈上的一道红印。
“恩?我没事啊,不痛不痒的,一会儿就好了,吃饭吧,不用管他。”
见马文才神色并无异样,梁山伯也放下了心,恐是自己真的多虑了,
“好,我们吃饭吧。”
食堂内,祝英台一脸郁闷地折腾着眼前的饭菜,食之无味。
“哼!还说真当我是弟弟,现在不就又把我扔下了吗?”
日复一日的练字读书中,众多学子开始觉得山中的学院生活实在枯燥,陈夫子不以为然,这样的生活,是应当的,正常的,只是山长对着学生们心不在焉的情绪有点犯难。即便自己向学生们深刻地阐述过了学习之路是漫长艰辛的,学生们也是深刻理解了,但做起来还是另外一回事,山长看着一个个成绩在明显下滑的学生,急得直摇头。
“陈夫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山长请放心,老夫一定继续努力教好他们,绝不懈怠。”陈夫子信誓旦旦地表示。
“唉”山长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就你那种教法,越努力越难过啊。
“各位同学,安静一下。”一日山长暂停授课,面容严肃地和学生们说道。
“为了让大家的学业有所进步,学院决定请出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陶渊明先生,来为大家讲课。不过,为显诚意,需要两名学生亲往陶先生的住处,将人请过来。那么,谁来自告奋勇呢?”
底下的学生各自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虽然这是个任务,不过能外出走走也是好的,也不过,
“山长,陶先生住哪儿啊?”
“这个,地址呢,是有的。”
“远吗?”
“老夫也没去过,不知道啊。”
那就是不知路程远近,也不知路途艰辛了,这万一迷路或遇上山匪怎么办?
“山长,陶先生盛名在外,我们怎么从没见你提起过啊?您,和他很熟?我怎么觉得这次请人出山的感觉怪怪的啊?”
“这个……”
“山长,您真的请到陶先生了?”“山长,您真的认识陶先生?”
面对学生们的质疑声,山长开始冒冷汗。
“当然认识了,渊明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曾与我秉烛夜谈,,虽然两年没联系了,但是真君子,真友谊,怎能用时间定论?”山长擦掉冷汗气定神闲地回道。
所以,其实,整件事情都是个未知数……学生齐齐叹气。
“好了,现在,有谁自告奋勇啊?”陈夫子朗声问道。
鸦雀无声,无人举手,无人报名……
眼看山长好不容易止住的冷汗隐隐又有冒出之势,马文才站起毛遂自荐,
“山长,我去吧。”
那怎么行,万一你伤到了,书院怎么向那位交代啊,可是看马文才坚毅毫不质疑的眼神,山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像这样的人家,说不定暗里有多少侍卫护着呢,应该没事的。
“恩,好,那么,另一位呢,文才啊,你可有人选?”山长“温柔”的语气听得同学们嘴角直抽。
人选?除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其他同学也不熟稔,可选山伯的话,留着祝英台一个人面对王蓝田自己实在不放心,还是把她带走吧。
“我陪文才一起去吧。”梁山伯见马文才的目光转向祝英台,连忙起身应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课后留一下,我有些事需要嘱咐你们。”
“是,山长。”梁山伯立即接口一锤定音。
坐下后,马文才轻声说道,“让英台一个人面对王蓝田,你不担心?”
“其实……”梁山伯侧身,“这些日子以来英台都是一个人面对王蓝田的,也没出什么事儿,英台机灵着呢。”
是吗?马文才面露疑惑。梁山伯见状暗笑,是呢,在隔山差五被我扔下之后,祝英台对王蓝田的反击能力可是大有长进,虽然实际上现在的王蓝田并没惹出多少事,但小事也是事啊。
“文才,英台体弱,跟着你跋山涉水去不知道的地方找个不认识的人,总是不妥的。”梁山伯又道出一个理由。
“此话有理,那就我们俩去吧。”
是呢是呢,就我们俩。梁山伯闻言笑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