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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东宫戒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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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儿正在枝头欢唱。翠绿色的身影立于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面带笑意地走向院门。
拿开了门栓,还未用力门便自己开了,有人倒在了地上,吓得女子慌乱地向后退了几步。
细细看了下,他胸口的血已经结痂,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依旧俊俏。
“云姨,云姨!”
听见女子的呼喊,屋中的雾云奔了出来,一道将地上的人——璟慷抬进了屋子里面。而女子,正是慕适遗孤,慕宜的内侄女,慕怜。
小院的内屋
慕怜将装满热水的铜盆放下,双颊绯红,难为情地连忙退出了房间。
雾云小心翼翼地褪掉璟慷身上的衣物,用温水为他擦洗身体。幸而伤口不深,已经上了药,相信修养一段时间便可复原。余光扫过他的手臂,雾云手中的汗巾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嘴,艰难地看着他的手臂上,那祥云般图案的胎记。
泪水,潸然而下。
……
“哇……”
婴儿呱呱坠地,榻上的幕妃早已奄奄一息,苍白的脸庞上大汗淋漓,下身,血流不止。
“来人,快请太医!”
“来不及了!”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幕妃接过侍婢手中的婴儿。
“娘娘,皇上一会儿便过来了!您一定要撑住!”
困难的喘气,揭开襁褓,男婴的手臂上竟有着祥云般的胎记。
“雾云,这个深宫充满了阴谋,温暖的阳光无法照进人们的心中,我不愿孩子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所以,把这孩子送出宫去吧!”
“娘娘可想好了?”
“在皇上未到之前,快走!”
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幕妃把孩子递给雾云,泪水却不住的滑落。
咬紧嘴唇,雾云抱着婴儿毅然离开。
身后,一世艳妃幕宜,无力的倒下。
……
雾云抖动的身体顺着床榻滑落,被悲伤湮没。
听见哭声,慕怜冲进屋来,扶起她的双肩,“云姨,为何如此悲痛?”
“二十年,二十年前我亲自将你交予元诩,二十年后,我终于又再见到你了,主子的在天之灵,亦可安歇了罢!”
“云姨,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慕怜双眉紧皱,转过头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璟慷。
“难道……”
……
充满鸟语的山间,豪华的马车在篱笆外停了下来,叶黎走下车来,看了看院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亲自接过了毓秀手中的食盒,笑容荡漾在脸上。
“也不知,她是否喜欢桂花糕……”
原本笑容满面的叶黎突然又有了一丝担忧,毓秀则笑着上前,“王妃的一片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相视一笑,叶黎在毓秀的搀扶下进屋。
荜月、荼月看见来人,双双站了起来,眼睛早已经哭得通红。
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子不安,叶黎还是勉强地笑着,“我做了一点点心,漱月,可在?”
眼泪又止不住地滚了下来,荜月抽泣着跑进了内屋。
见她如此,叶黎的心更慌了,“出……出什么事了吗?”
“主人,已经几天未回家了,到处问了,却怎么也寻不到人!”
荼月如此说道,叶黎早已呆住,食盒掉落在地上,糕点撒了一地。
凤舞殿
长得清秀的女子从外而入,童念欣立即喝退了为自己捶腿的的宫婢,坐起了身。
女子径直凑了上来,正是童念欣的又一个心腹,名唤雨蝉。
“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所有的宫殿奴婢都差人打听过了,皆无异常,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雨蝉抬头,看了看童念欣的脸色,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说下去!”
“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童念欣疑惑地看着雨蝉,突然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叹息了一声,童念欣又躺了下去,紧闭了双眼,“说来听听!”
“近日,东宫护卫加强,司徒隐一刻不离,除了良辰、美景,几乎无人能够进出内殿!”
“哦?”睁开了双眼,童念欣若有所思。
雨蝉见状,试探性地问道,“娘娘,意欲如何?”
“摆驾东宫!”
童念欣打定了主意要见见童毅想要追杀的人,这个让童毅如此在意的人,会是何等样子呢!
三日前
……
“相爷,竟有空进宫探望本宫!”童念欣笑着看向堂下的人,心中却嘀咕着童毅又要做什么。
“一受伤的女子闯进宫里来了,此女,必须尽快除掉!”
听了童毅的话,童念欣有片刻的迟愣,莞尔一笑,“此等小事,如何值得相爷亲自进宫相告,派人来报信便是了!”
“小事?”童毅冷哼一声,“那女子不仅知道了恒儿的所在,更知道我们的计划,你若想保住你的后位,就必须除掉她!”
眼中满是冷漠,童毅拂袖而去。身后,童念欣一脸的不悦,“后位,在你的眼中什么也不是,但却是我的全部!”
……
童念欣,她会找出那个人,但绝对不会是为了童家!
凤舞殿一行浩浩荡荡地朝着东宫而去,到了东宫门口,却硬是被司徒隐给拦了下来。
不待童念欣本人开口,雨蝉早先于一步到了司徒隐面前,“娘娘乃后宫之主,司徒大人拦住娘娘的去路,竟是不要命了么?”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不温不火,司徒隐将雨蝉拒绝得坚决,童念欣一时便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亲自上前,拔出了侍卫手中的剑便架在了司徒隐的脖子上。
史知闻讯赶来,“皇后娘娘切莫动怒!”
看见史知迎了出来,童念欣的脸色稍稍缓了缓,“这些个奴才也太无法无天了!”
赔笑着移开童念欣手中的剑,史知面露难色,“并不是奴才们不懂规矩,故意冲撞娘娘,他们也是遵旨办事,圣上与太子在殿内商量要事,连老奴也只得在殿外侯旨,前儿个,李美人前来请安,还差点被圣上给废了呢!”
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童念欣却也只是将信将疑,史知见状,又上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娘娘二十年的后位,可别因为这点小事而断送啊!”
身体微微一颤,童念欣思索了片刻,终于面露笑意,“总管言重,本宫亦非不明事理之人,既然皇上有令,本宫,他日再来看望太子便是!”
恭敬地送走童念欣一行人,史知挺起腰来,哼了一声又忙着进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