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深井》绿拂

5、第 5 章

　　(五)
　　柳弗对林晓的猜疑，在还没来得及说清的情况下。已被爸妈安排到另一个学校就读，没有任何商量。突然的一天，柳爸到学校办完所有的手续，托上柳弗的家当，离去。要走的前一夜，柳弗和林晓、他几个哥们儿在小卖部吃饭。几个朋友以为就此离别，或许以后再见柳弗要过很久、或许再也见不到她，都有些伤感。张力说：“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叫柳弗背课文，柳弗不愿意，老师又坚持让她背。她撅着个嘴巴，直直盯着老师。老师毛了，说‘你不要那样盯着我，即使那样也要背。’柳弗视若无睹，直接从讲台上下来。坐位置上。哇，那次觉得柳弗太有脾气了。”另一个人附和：“就是那次之后吧，在林晓的带领下，语文老师没少过苦日子，在班上还哭过几次呢。估计柳弗这一走，语文老师都觉得寂寞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记忆中的柳弗和一些快乐的过往。柳弗其实也有些小伤感，但因为从小的流离，大概也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小的时候，搬过无数次家，玩的好好的朋友，或许第二天起来，连告别都没说出口，已辗转另一个学校、另一个城市。柳弗情真意切地说：“小学搬家4次，初中搬家3次。相比之下，高中还算少了。能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是我高中的福气。其实我觉得，不管相隔多远，在心中，为那人留一个位置，那怕只是小小一部分，但至少孤单、寂寞的时候，想着另一个人在想着自己，就不会狼狈。再说，我就是换一个学校，又不是搬家，以后有时间也能常见面呀。”毕竟离开这种事我们无法控制，所以大家也不至于太难过。林晓从始就很寡言，只是偶尔附和着笑笑。送柳弗到女生楼下，柳弗拉过他的手，说：“听我爸的意思，是上次去你家的事情。双方家长商量了一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没事，以后每天给你电话、短信联系。”林晓拉过柳弗，用力地抱着，很久很久。林晓清楚，柳爸的性格，往后他们的联系只怕会越来越少。
　　柳弗进入新的学校，开始紧张的高三学习。陌生的环境，不熟悉的同学，仿佛回到了高一。一心一意地读书，为重本努力着。林晓每晚给柳弗电话，聊聊今天发生的事，卿卿我我几句。因为课业紧张，加上不能在一起无法感同身受的心境，柳弗聊天渐渐变得总心不在焉，林晓也慢慢发现，电话从每天1、2个小时到每天1、20分钟，最好变成几天几分钟，甚至不再联系。柳弗偶尔会从张力口中听说，玉对林晓展开疯狂攻势。她也不急，她相信，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能被人拿走的，就不是你的。伊建议她，应该给林晓一个期限、一些希望。柳弗是不相信口头承诺的人，因为不信，所以绝不会去做。她的认知观里，承诺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儿不是说出来给人听的。
　　高考前一晚，柳弗给林晓发过短信【林晓同学，浙大副本已开，请尽快开怪、挑战boss。加油！】很快，林晓回复【你也是，加油！】高考结束，大家尽可能彻底地发泄着心中的压抑和期盼。在另一个城市，柳弗和柳妈去饭店吃过大餐，沿着城市闲逛，路上一群群全是庆祝高考的孩子。回到家，整理课本，堆在一起，侧面满满地全是林晓的名字，柳弗看着发神，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哇哇大哭起来。柳妈走过来，抱着她，说：“傻孩子，该是高兴的时候，别哭了。”柳弗哭着说：“妈，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当林晓的女朋友，再不用偷着牵手，再不会有人说我们早恋了。”柳妈想着这是柳弗的初恋，却因为双方家长，戛然而止，虽然高考占据了她多数的经历，但她内心还是不甘心吧。想着，一边把柳弗抱的更紧。
　　回到林晓所在的城市，给他电话，却关机。打给张力，他说在外地，回来再聚。没几天，张力回来，安排几个关系好的去旅行，给柳弗电话：“明天带上行李，在**广场等，我们过去接你。还有，林晓可能会给你一个惊喜，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