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象之七·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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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风流国师
观前提示：
青龙=七夜
朱雀=小倩
玄武=流云
白虎=无为
事件：
皇帝欲赐婚，国师扮风流，四将齐上阵，圣女且作陪
看点：
流云抚琴、无为斟酒、七夜舞剑、小倩舞袖
七夜长身而立，无波无澜地看向远方地平线。远离城镇的荒野上除了他，空无一人。
脚下骤然卷起旋风，草屑漫天纷飞，无边杀气暗藏其中，七夜冷冷一笑。
足尖一点，他骤然跃起，垂于身侧的双手微动，两道黄符被他抛向头顶天空：“天地无极，玄心正法！”
炫光迸出，化成漫天大网，对着旋风中心准确罩下，伴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隐隐惨叫，空中的风变了颜色，被压成一个收缩不定的暗紫洞口，魔气隐然。
七夜又是轻蔑一笑，抬起右手，两指间夹着一道紫符：“天地无极，玄心正法，封！”
紫符脱手而出，化作数道强光，将魔穴牢牢封住，隐入地表。
“青龙哥哥！”
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唤声，七夜回头，小倩抱着一套衣物向他跑来，红披风在身后猎猎展开。
七夜笑道：
“朱雀，你来了。”
小倩啧怪：“青龙哥哥，你又背着我先一步来除魔了。”
七夜宠溺地道：“你自己睡过了头，怎么能怪我？”
小倩不依不饶道：“你可以叫我起来嘛。”
说着她示意手中的衣物：
“还有，青龙哥哥你总不喜欢穿甲！很危险的，我会担心啊。”
七夜应道：“好，青龙哥哥这就穿上。”
他披甲束腰，系上披风，小倩笑嘻嘻地举起头盔：
“还有这个。”
七夜顿时苦笑：
“朱雀，饶了你青龙哥哥吧。”
小倩的撒娇耍赖下，七夜当然屈服，带上头盔，盯着小倩一路的笑声回到京城总坛，但接近总坛，七夜眼明手快地在进入守门弟子视线之前把头盔摘掉了。
“啊，青龙哥哥你耍赖！”
不好在低级弟子面前和七夜闹，小倩暗暗掐着七夜的手背走向正殿。
七夜手背生疼，面上却一派无事，他宁愿被小倩掐两下，也不想被流云笑上半年。
——反正宗主自己做青龙的时候也不怎么戴头盔，除了一心想作弄他的小倩，跟本没人会计较这个。
两人进入玄心正殿拜见宗主，却见另两位护法正站在宗主下首，显然正在议事。
金光已听到弟子通报，抬头见小倩七夜二人进来，道：
“你们回来得正好，今日皇帝宴请百臣，宴后向本座透露，有意把公主赐婚给本座。”
流云抱胸而立，笑了一声：
“赐婚，我看是想给玄心正宗插进一个公主府吧。”
嫁一个公主没有什么，但随之而来的公主府和不少陪嫁、服侍人手，是属于公主，还是属于皇帝，还不好说。
七夜面色严肃，一听就明白其中关窍，小倩原本面露兴奋，但从流云的话中，也明白这对玄心正宗不少什么好事。
无为微微摇头，说出自己方才被打断的提议：
“要不然就说玄心正宗建筑是天然大阵，不能破土动工修建公主府好了。”
七夜摇头道：
“皇帝此举已是不放心玄心正宗了，才想插手，若是用这个借口，皇帝大可以特赐国师府，然后在国师府内修建公主府，令宗主搬出总坛。”
众人皆面色凝重，国师府这个法子，也不是没有办法避免，但正如七夜所说，若是皇帝真有心要插手玄门，玄心正宗难以躲过。
无为叹道：“唉，咱们面对妖魔要奋力杀敌，回来还得面对朝廷的算计。”
流云道：“没办法，没有一个皇帝会看着一个门派一家独大的。”
小倩嘟哝道：“要是大家都差不多就不会总盯着我们了吧”
室内突然静了一静，目光都汇聚到小倩身上。
小倩茫然：“青龙哥哥，怎么了？”
七夜低头微笑：
“小倩，你想了个好办法。”
金光沉声道：
“不错，小倩说得很好。”
他环视四将，道：
“玄心正宗立派以来，一直是天下正道之首，忙于抗击魔道，疏忽了和其它宗门的联系，但近年来魔宫封闭，天下无大战，各门各派就该好好互通有无才对。”
见四将都露出领会他意思的表情，金光一拂袍袖，朗声道：
“既然不能示弱于妖魔，不如联合整个正道一起壮大吧。”
四将皆奋然，齐声应诺。
几人移到书房，开始讨论如何联络、如何分配任务，梳理清脉络，众人都觉得大有可为。
七夜忽地道：
“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皇帝要赐婚的事还没解决呢。”
流云一低头，再一抬头，笑道：“其实这事要解决很简单，我就有个办法，只要宗主请公主的胞兄——太子殿下来喝场酒就行了。”
太子跟着领路的素衣弟子，沿着小径走向后山时，远远便听见丝竹之声。
再走近，听得更清楚，优雅的乐声，合着女孩子细细的歌声，在初春刚冒出新绿的山中，有别样的醉人。
太子有些吃惊，虽然国师请他来就是“喝酒赏花”，但他本没指望玄门中会有平常赴宴的陪歌作乐。
再往前几步，转过山坳，便是豁然开朗。
歌声一瞬间嘹亮起来，夹杂着飞瀑的水声，细碎的铃声、飞舞的纱带、花香与酒香扑面而来，太子一时以为自己误闯入天宴。
眼前一处微倾的山坡上，正摆着酒席，一对年轻男女正在起舞，玄衣男子舞剑，红裳女子舞袖，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周围摆着两张墨色小几，在阳光下颜色通透，看着竟是墨玉，一张席位空置，另一张之后，则是一方软榻，榻脚两侧各跪坐着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女，衣裙上兜满鲜花，正漫声长歌，唱的是最近时兴的曲调，声音又嫩又脆，如水浸过般清音泠泠。
右侧的少女再右，一个白衣青年在照看酒炉，他的对面，是弹琴的深蓝衣裳的少年。虽说没有飞檐琉翘、朱阁玉苑，已自是一股风流绮华。
宴席前方遥对瀑布，如同数道白练从高崖上披下，嶙峋的潭水山石间，三方莲座高高悬置，三个粉衣女子各自端坐其中，闭目静坐，宽大的纱裙衣袂垂下，在瀑布水声风声中飘飘欲飞，身后光华隐然，平添圣洁幽然。
然而这浸染了青山绿水的风流气，似乎都是软榻上那个人的陪衬。
太子此前只在大典中见过的正装的国师，此刻侧对着他，斜靠在软榻上，软榻下铺着素色锦衾，国师赤足踏于其上，广袖长袂的衣裳，一直拖到榻下，和锦衾叠在一起。
那件外袍不知由何物织就，一时如万般光华流转，一时又似平平无奇，定睛细看，才觉得有淡淡日芒栖于其上，似乎从每一次衣袂起伏间挣扎欲飞。
软榻后站着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紫裳幼女，一手轻轻为他揉捏着肩颈，一手执着扇子，为他挡住直射而来的日光，也让太子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
年轻的国师的视线并没有投过来，却似已经看见了他，声调里带着些漫不经心：
“此乃私宴，太子殿下便请恕金某不起身相迎了。”
引路的弟子已默不作声地退下去了，太子倒不觉得冒犯，而很有几分新奇，慢慢走向空着的那一张与国师斜对的墨玉案几，细细打量这一场筵席。
铃声不是从舞者，而是从国师身后的少女身上传来，她双腕都系着金铃，但只有一边不断发出清清铃音，执扇的那只手始终稳如磐石，丝毫未动。
奏琴的蓝衣少年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头发不长，利落地扎在脑后，显得神采飞扬，英姿勃勃，指下播弦，却如滚玉珠，万分熟悉的曲调也让他弹得极为精彩，一叠高过一叠。
看酒的青年一身白衣，额间绑着一根玉色缎带，长发用丝带松松系在背后，面容清新俊逸，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照看着手中的酒炉，又带出两份闲散雅致。
起舞的两人，那少女直似以玉为神花为骨，肤色如雪，发髻如云，眉心贴着一枚桃红花钿，衬得整张脸庞又娇柔、又可爱，舞剑青年亦是面冠如玉，风流俊采，两人相对而舞，匹练如霞，剑光如雪，当真是满堂花醉、一剑霜寒！
太子坐下时，正逢少女旋身，那朱唇绛袖温柔，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太子几乎看呆。
蓦地，弦音一挑，琴声忽急，舞剑的男子一个旋身至酒炉前，剑尖下扫，掠过草地，草屑微扬中再度上抬，几乎如同从白衣青年喉间划过。那白衣青年面色不惊，始终带着笑意，一个错眼，一杯酒已被放在剑尖上。
此时少女一展袖，长长的水袖笔直掠去，缠上男子的腰间，随后她原地急旋，将男子又带回身侧，一只小小的玉杯从剑尖滑到近剑柄，又从剑根滑到剑尖，始终稳稳当当，滴酒不泼。
两人共舞如此默契缱眷，却并不让人觉得一对璧人，只因抬袖、侧眉、旋身间，那目光总是看向国师。
琴声再慢，少女转身裙裾飞扬，纤手一探，如折花般从剑尖“摘”下那杯酒，男子舞剑愈慢愈柔，少女则不紧不慢，迤逦行来，跪坐到国师榻前，重重纱裙如花绽般铺开，而后抬头望向国师一笑，贝齿轻咬住杯沿，倾身将酒杯送到金光面前。
这样去喝一杯酒！
太子看得叹为观止。
见太子注目，金光淡淡开口：
“这是夜儿、倩儿，我的……”他似笑非笑，轻道：“护法。”
琴曲一转，软榻边伴歌的两个少女便跟着换了曲调，显然极为熟稔。小倩奉上酒后，也不离去，半伏半靠在金光身上，伸手抓起他的一缕头发玩弄，金光并不低头，空着的手却慢慢抚摸着小倩的头发，显出随意自然的亲密。七夜独自起舞，一人一剑，亦如雷霆收震怒、江海凝清光，毫不逊色方才。
这场面远出太子预料，有酒有乐有美人，十分动人，太子心中疑惑却越来越深。
“太子有何不解？”
太子被这突然发问一惊，看向金光，却见他根本没转过目光，只是看着眼前歌舞，似乎问这一句的不是他一般。
太子心思不定，缓缓道：
“国师很是……出乎意料。”
金光终于侧头，目光斜来，衬着眼角一抹淡淡的金色，似乎有些艳戾：
“金某长年四处奔波除妖，担任国师不过两载，与太子殿下也没见几面，太子殿下如何便觉得金某是怎样人？”
他这么一说，太子便觉得不错，他连前任宗主燕赤霞都没见过几面，心里本也没有对金光的确切印象，要说修道之人当清静无为吧——历任玄心正宗宗主都是国师，出现在皇宫时，必定一身正装，可不朴素。
金光垂下目光，慢慢转着手中的酒杯：
“人生苦短，就得及时行乐，何况金某这种人？”
太子笑道：“国师怎的说得好像连常人都不如？”
金光明白他的意思，漫声道：
“宗门子弟寿数较普通人更长，可惜少有几个寿终正寝，玄心正宗历任宗主更以殉道为荣，金某岂敢例外？”
他淡淡啜饮着酒：
“本座最惊险的一次，是十四岁除妖时被魔物偷袭，开膛破腹，五脏皆伤，差点回不了宗门。”
寥寥几语中，何等惊心动魄，非当事人不能理解，仍让养尊处优的太子脸色惨白。
这些话金光对四将都没说过，四将意外听见如许往事，都不由把目光投去，不过还记得自己眼下职责，视线转过一圈，又转回手上事物。
一杯酒饮尽，金光把酒杯一抛：
“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太子也请。”
随即扬声道：“香儿！”
锦衾边缘跪坐的下任三圣女之一应声抬头，无为机敏地斟好一杯酒，抬手放到身侧女孩手中，女孩长袖一舞，纱带划破天空，酒杯顺着展平的长长纱带滑向太子面前的案几，轻微的“嗒”的一声，平稳落在案上。
无声无息才显功夫，但有这一声，白玉杯叩墨玉案，脆鸣入耳，却是颇添情趣。
往事如何血腥，太子毕竟只是听闻，一时心惊也很快放下，受用地端酒慢品，只觉得这酒妙不可言，自己从前大小宴会中喝的酒没有一次比得上。
不过当时请柬上写“饮酒赏花”，酒以在此，太子却还没见到花，不由四下观望，难以想象如何在这后山瀑布下见到花影，难不成花就是指这些美人吗？
他正心痒，金光好像又看到他心中所想，一声轻笑，看过来：“太子可还要赏花么？”
太子微赧，又有些心惊，不知国师是否真擅长洞察人心，面上落落大方道：“不知国师要请本太子观什么花？”
金光不答，目光看向瀑布前的莲座，莲座上三个始终静待的女子开口，三人和声空灵，道：“宗主，时辰已到。”
金光微微颔首，那三方莲座便转换方向，形成品字形，面对湖中心。三位圣女抬手，各放出一道白芒投向湖中心，水波荡漾中，一朵不足巴掌大小的莲花破水而出，在光晕下看不清晰，一时竟觉得那是纯粹的光凝结而成。
太子定睛再看，才发觉那朵莲花的花瓣是金色的，从较弱的花瓣到颤抖着的芯蕊，都罩着一层朦朦光晕。
“这叫‘七日莲’，只在百年瀑布下生长，养一株需十年，一连七日，一日一开，而后便凋，再无开日。最后一日开得最好。”
金光说着已经起身，原本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倩自觉退开，跪坐到一旁，让出路。他一边走，一边淡淡解释，语调如同吟诗。
太子哪怕见惯奇珍异宝，也都是属于凡世的，何曾见过这等天地异物，也未曾想过，一朵花竟能如此集天地之灵气所钟，让人如痴如醉。
忽地，太子想起国师的名字正是“金光”二字，顿觉得和国师很相配。
此念一生，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停在国师身上。
金光今日没有束发，只是两鬓的发被挽到脑后，用一根金色发带固定住，长发流泻，夹着金色丝绦，在风中微扬。
他赤足踏过锦衾，踩上草地、岩石，最后踏水而过，俯身折下那支珍贵的莲花。
人可踏水无痕，长长的衣摆却浸入水中，金光走回草地上时，那织金长袍下摆绕在足边，水色被日光一照，更显粼粼。
金光低头对那莲轻轻一嗅，微微展颜，抬头对软榻后最小的下任圣女轻笑：“月儿。”
他招手道：“来。”
这么一个字，话语轻柔，好不旖旎。
这一番举动，不谙世事的人不觉得如何，稍解其中味的人才越发浮想联翩，直看得太子面泛红晕。
小圣女乖巧地走到他身前，行动间铃声不断，煞是好听。
金光微微端详，便抬手将那一朵金莲插入小圣女发髻间，而后松手反身。
太子看得讶异。即使金光不说，他也知这定是天材地宝，又是宗门圣女施法、又是国师亲采，就这么给一个侍女戴了么？
他不由喃喃道：“国师……？”
金光微微侧头，对上他的视线，显然明白他未出口的疑惑，随意地道：
“开得多么珍贵的莲，不也只为了一观？名花配美人，岂不正好。”
他说话间已坐回榻上，语毕，寻求认同一般低头看向跪坐在软榻旁的小倩，小倩仰头望着他，发出一声轻笑，金光似赞赏、又似怜爱地触上她的面颊，手指顺着她脸颊滑下，小倩笑容越盛，起身一旋，裙摆飞扬地倒进他怀里。
金光蓦然笑出声来，却道：
“酒已饮过，花已观过，太子殿下自去吧。”
他朗声清唱：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两句之后，倾身而躺，搂着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已是睡去了。
尽管他们都明知，以双方身份，这个“明朝”可能永无来日，但此情此景，不得不让太子心弛神醉。
这一日被忽视怠慢可能是他被立太子以来受到最多的了，他丝毫不恼，把玩着手中酒杯，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起身。
金光睡去，曲乐歌声自然都渐轻渐淡，直至消隐无声，太子与引路侍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草地上一时寂静，直到金光怀里的小倩出声打破沉默：
“宗主哥哥，我能不能起来了？这个姿势我腰僵。”
金光睁开眼，眸中竟一片清醒沉静，他正欲开口，七夜已一步上前，从金光怀里抱起小倩，笑道：“恐怕你宗主哥哥也腿僵了。”
金光声音微沉：
“青龙。”
琴案后的流云蓦然爆发出大笑，捂着肚子侧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宗主！你太厉害了！临场发挥竟然还这么像模像样！哈哈哈哈，那样子完全就是个风流散人啊！”
金光再绷不住脸，无奈道：
“你们就别取笑我了。”
众人都知流云耳力出众，他放开声笑就代表太子已走远，一个个都笑起来，小倩想起她亲手为金光描妆，靠着七夜低头闷笑，流云更是几欲在地上打滚：“真是神来之笔！宗主你……夜儿！倩儿！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云儿！？”
无为指指自己：
“那我就是为儿？”
四人默然，互相对视一瞬，复又大笑。
金光知道管不住他们几个，不再理睬，拂袖起身，站得笔直，蹙眉微带一分厌恶地脱下织金长袍，抛在软榻上。
流云见金光心情并不好，有意凑趣道：
“看太子回去，皇帝还想不想把公主嫁过来！”
说到底这个才是他们的目的，众人把目光投向出了这么个主意的流云，流云直接席地而坐，摸摸鼻子，自傲道：
“我玄武在京城市井中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早听说这位公主自幼有向道之意，据说小小年纪就想出家，愁坏了皇帝，恰逢去年国祭，咱们宗主主持，公主殿下见之忘俗，就……嘿嘿！”
皇帝难得看到公主对一个男人表示兴趣，不由大喜，哪怕有担忧两个修道之人凑到一块儿会越发忘情，也想赶紧把公主嫁出去才是。
小倩恍然：“怪不得你想了这么个办法。”
流云笑道：“还是宗主通幽洞微，这样更好。”
流云的方法只是表现金光风流奢靡，破坏公主心里的形象，金光却是向太子表明，一他即使贵为宗主，也必须以身作则抗击妖魔，朝不保夕，公主嫁过来就要随时准备守寡，二他以殉道为荣，也必将殉道，不惜命更不惜时，性格放诞不羁，不会太尊重公主。
如此一来，只要皇帝和太子不是存心害公主，都不会再把公主嫁给过来。
金光摇摇头，走到下任小圣女面前，从她发间取下金莲：
“这七日莲只在摘下的十二个时辰内能保持药性，你即刻把它送到药房开炉炼了罢，成丹之后，你们三人分一半。”
三个幼年的下任圣女躬身齐声道：“谢宗主。”
金光哂然道：“只恐误了你们修行。”
莲座上的大圣女应道：“宗主之事即是宗门之事，宗门之事即是吾等之事，为宗主效力为吾等荣幸。”
金光也不再多说，回头向四将道：
“白虎，你整理的如今各宗门历史如何？”
无为仍是一派温文地回答：
“自然是已备齐。”
“玄武，你打听的各宗门现状如何？”
流云见他开始谈正事，收了笑意，正色道：
“幸不辱命！”
“青龙，你负责的弟子调派如何？”
七夜淡淡一笑：
“与各派联合，随时可以开始。”
“朱雀，你准备的与宗门联络如何？”
小倩也答道：
“宗主哥哥，都没问题。”
金光负手转身，看向山前正殿的方向：
“这等装疯卖傻，以避皇室插手之事，本座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四将齐齐抱拳：
“谨遵宗主之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象之七·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