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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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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无星之夜,原本漆黑如墨的天空却被城郊逐渐升起的火光映红。熊熊烈火中,一个人影不甘而愤怒的声音嘶吼着:
“Nocturne……Nocturne……你逃不掉……逃不掉的……“暗夜”……会永远跟着你……永远……”
平日里磁性优雅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随风飘出,扫过火焰之外的少年深靛的长发后,散入夜空。少年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波澜,冷冷地、淡淡地注视着逐渐葬身火海的那个人。
当眼前只剩下燃烧的烈焰,少年转身没入夜色,静谧得仿佛刚才他的存在仅仅是一个幻影……
(一)
“……注意保暖,房间保持湿润,不要吹风。”
“是,是,医生……我女儿的情况……”
床边的青年医生对焦急等待了一夜的中年夫妇露出了安抚的温暖笑容:
“放心吧,病情已经稳定了,记得按时吃药就行了。”
“谢谢!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请休息吧。”青年收拾好医疗器具,准备离开。
“您慢走!”
踏出房门时东方已露出鱼肚白,车子静静行驶在无人的社区街道。青年放下车窗,感受着初夏清晨的微风,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前方逐渐靠近的家,屋顶的窗户开始映照出晨光的金色……
进门挂好外套,正准备洗去出诊一夜的疲惫,却听到里卧室传来的声响,青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推开了房门。靠墙的床铺上,一个蜷缩的身影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不住地颤抖,只有一部分黑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快步走上前,费了点力才拉下被紧抓的被子,露出床上少年汗湿苍白的脸。青年拧住了眉,拨开少年额前被汗水浸透的发,轻抚他的脸,唤出对方的名字:
“Shinn。”
少年把脸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却似乎仍是醒不过来。青年不放弃轻拍少年的脸,并继续呼唤:
“Shinn!Shinn!快醒醒!Shinn!”
仿佛非常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叫做Shinn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露出红玉似的眼眸。青年舒了口气:
“又做噩梦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Shinn的眼中一片迷朦,看了看四周,最后视线投向了眼前青年祖母绿一般的眸子。
“醒了吗?”
青年微笑着想安抚对方不安的情绪,Shinn却突然扑了上来,拦腰抱住了青年,青年来不及反应,两个人在冲力下倒向身后的床铺。
“幸好这床够宽……”
青年略带无奈地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Shinn,少年像急切地寻求温度的小动物一样,颤抖着紧紧抱住不放手。青年只能不断地轻拍着他的后背,不断地说着“没事了”。许久,Shinn停止了颤抖,缓缓抬起头来,眨了眨逐渐清澈的眼睛,看着被自己扑倒的人,仿佛刚才的梦魇发作都只是错觉。
“Athrun?”Shinn略带疑惑的唤了一声
“醒了?”被唤作Athrun的青年微笑
“嗯……”Shinn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才回来?又出诊了一夜?”
“是啊,所以快起床准备准备,我换件衣服送你去学校。” Athrun拍了拍Shinn,示意他快起身。
Shinn爬起来皱了皱眉:“切~~还是你快去换衣服,我先去弄早餐吧。”
Athrun 起身理了理弄乱的衬衫:“不用了,我弄早餐比较快,你快准备吧。”
Shinn 盯住Athrun ,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你那简易式早餐对胃不好,我不喜欢,你也不爱吃;第二,我不要坐在车上吃早餐,我要坐在桌前吃,还要看着你也吃。要不然,你又打算省下早餐了吧?”
Athrun无奈地看着一脸认真的Shinn:“这个家到底谁是家长啊?”
Shinn无所谓地耸肩:“原本的家长不懂照顾自己,只有我勉为其难地代俎越庖了。”
Athrun笑了:“好好,那我们都动作快一点,不然你会迟到。”想了想,对着迅速穿好衣服往外冲的少年背影喊道:“你忘了说‘早安’,还有,那是‘越俎代庖’!”
似乎早已习惯,Shinn只丢下句“是,是。早安!”就毫不减速地跑没影儿了。
笑着摇了摇头,Athrun走向自己的房间,“小家长”式早餐的香味传来,换衣服的同时他仿佛连一夜工作的疲惫也一同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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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欧式建筑内,漂浮着死亡的气息,漫珠沙华的色彩染遍地板与墙壁,将原本的典雅洒上令人窒息的气味。虽然有众多法医法侦人员小心地穿梭其中,仍是让人有种误入彼岸的错觉。从事刑侦工作多年,但如此血腥却又显出一种妖异感的凶案现场,仍是让银发青年深深皱眉。
“Yzak?”
青年回过头,看向唤着自己名字的高个儿金发青年,自己多年的同事兼好友。平时总挂在那张古铜肤色的脸上的笑容此刻也不见了。只见对方一脸凝重地走向自己,压低声音:
“觉不觉得这种现场……有点眼熟?”
Yzak微挑了下眉,用同样压低的声音直截了当地回答:“你是说‘暗夜’?”
金发青年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看向让干老了法医这一行的人都感到不舒服的现场。“暗夜”,那个曾经让黑白两道闻之风声鹤唳,渗透范围之广,行事之狠,成员之隐秘,却在十年前的一天突然覆灭的神秘暗杀组织,无人能准确道出其来历、规模和具体人数,并且至今仍然让很多人谈虎色变。如今出现了如此相似的手法作的案,怎么能不让人忧心重重?
沉默许久后,Yzak先开口了:“Dearka,联络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