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之陌上花开》壹偼枢笙

10、第十章 敷毒

　　“那夏管家一定很厉害。”陌上联想了下夏管家的相貌，似是有些自负的人吧。
　　“该是如此，大人很重视他的。”夏管家与大人该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吧，只是内情自己也是不甚了解。
　　“师傅，您专长什么武艺？”感觉从秉毅口中了解不到什么，又怕泄露什么，便转开了话题。
　　“待到大人同意了，我再说于你。”很谨慎地答案。
　　“师傅这样可不好，至少让我知道自己是否感兴趣啊，要不拜错了师傅可怎么办啊？”撇着嘴，陌上一脸的担忧。
　　“呵，师都拜过了，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看着陌上如此可爱，秉毅也想要逗逗她。
　　“师都拜过了，师傅怎么还这么小气。”看到秉毅掉进自己的陷阱里，陌上狡稽地笑了。
　　“哈哈，说不过你了，”端起茶杯，秉毅又抿了口茶，“我偏好暗器。”
　　暗器，他果真是深藏不露呢。
　　“啊，暗器啊，那师傅一定很厉害啦，”陌上立马来了兴趣，“那您的暗器在哪儿啊？陌上想看看。”
　　“暗器与其他武器并无不同，没什么好看的。”有些推辞，暗器怎可轻易示人？
　　“不嘛，陌儿就要看啊。”走到秉毅身边，陌上开始细细打量，可是哪里都不像藏着暗器啊。
　　“真的要看吗？”心想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况且日后自己的武艺或许真的会交给她呢。
　　“恩。”陌上认真地眨着大眼睛，一副期盼的模样。
　　秉毅摊开手心，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多出了几枚掷箭，估摸一寸左右，呈褐色。
　　“师傅，这掷箭这么长，怎么好做暗器呢？”陌上伸手想要碰那掷箭，不想秉毅已迅速地收了手，便皱起了眉头，“师傅怎么不让我碰这掷箭？”
　　“这掷箭上有毒，你可碰不得，”秉毅微微摇头，轻笑着看陌上气嘟嘟的小脸，接着说道，“暗器并不以长短大小取之，你可知晓龙须钩？它亦是暗器，却是可放可收之物。暗器的种类也是繁多，常用的有飞镖、飞刺、梅花针、镖刀等等，每个人所用暗器也不止一种，日后你便会了解了。”
　　陌上认真听着秉毅的话，心想原来暗器也有这么多讲究，欲细问，不想夏英回来了，秉毅立即收了掷箭，站起身。
　　“老爷。”微微垂首，秉毅便立在走入院子的夏英身后。
　　“爹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陌上也跑了过来，亲热地拉着夏英的手，“我和副管家在打理庭院呢，爹爹，你看这些花好看吗？”
　　“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刚入夏府，会不习惯，便早些回府了，”夏英宠溺地揉了揉陌上的头发，便打量起这个小小的庭院，“院子布置得倒是不错，一定累坏了吧？”
　　“有副管家帮忙，怎么会累呢？”陌上拉着夏英走到石桌旁，又亲自为夏英倒了杯茶，“爹爹，您平日里是不是都很忙啊？”
　　“为父虽有公务在身，但也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陌儿的。”夏英以为陌上是在埋怨自己没有陪着她，便把陌上抱在了腿上，宠溺地划了划她的小鼻梁。
　　“既然爹爹有公务在身，陌儿又怎么敢霸占了爹爹呢，”陌儿眨了眨眼睛，环上夏英的脖子，撒起娇来，“可是作为补偿，陌儿想让爹爹答应陌儿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看着陌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夏英只得摇摇头，笑了：“陌儿想要为父做什么？”
　　“陌儿想拜副管家为师，让他教授陌儿武艺。”从夏英的腿上跳下，陌上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却见夏英面色一紧，让陌儿跟着自己学习武艺已是纵容于她，她又岂可轻易拜师？况且自己知晓秉毅擅长暗器，又喜好用毒，怎么让陌上接触这些？
　　“副管家平日忙于府上事务，怎么有时间陪你戏耍？陌儿不许胡闹。”夏英厉声拒绝，为避开陌上委屈的眼睛，只得喝了口茶。
　　“爹爹不好，爹爹一点都不疼陌儿，”见夏英反应如此强烈，陌上只得故作委屈地揉着眼睛，“爹爹不喜欢陌儿——”
　　站在一侧的秉毅也是有些惊讶，他并不惊讶夏英会拒绝陌上的要求，却未料到夏英竟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竟是这般——在意陌上吗？
　　“莫要胡闹，”夏英虽是心疼陌上，却也不能任她性子来，便将她放下，“你先回房，我与副管家有事商议。”
　　陌上见夏英不为自己的苦恼所动，只得嘟着嘴进了房间。
　　“秉毅，你以为呢？”待到陌上的房门关上，夏英才冷声开口。
　　“小姐天资聪慧，加之大人对她的描述，属下以为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习武之才。”秉毅突然明白了夏英的心思，他不想陌上习武，只是为了保护她，不想她卷进这是非之中。
　　“让她做个普通女子不好吗？”夏英有些怅然，倘若他已经把陌上当做亲人，那不该好好保护她吗？
　　“大人莫不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了？”秉毅觉得陌上讨人喜欢是真，但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若是可以利用，何乐而不为？
　　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吗？夏英也说不清楚，但他却是真的不希望陌上卷入江湖、朝堂，陌上曾救他于马下，那么自己何苦把她逼上绝路？
　　“非要如此吗？”喃喃自语，夏英的心中也有犹豫。
　　“大人莫不是真的动了情？”秉毅的声音冰冷，语气早已失了恭敬，竟多了分隐忍。
　　“你且浅显些教她，莫要伤了她。”夏英叹息一声，便进了陌上的房间。
　　“爹爹，你可答应让副管家教我习武了？”陌上见夏英进来，便迎了上去。
　　“陌儿，当真这般想学武艺？”夏英想笑，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爹爹一定不知晓陌儿的过去，”陌上低下头，一切都还早，但总有一天，她会让夏英知道真相，“陌儿知道，只有学好了武艺，才能保护自己和爹爹，所以陌儿想要变强。”
　　夏英心上一惊，以为陌上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便忙抱起她，安慰道：“陌儿，不要想这么多了，为父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那爹爹同意陌儿跟着副管家修习武艺了吗？”陌上回过神，笑着问。
　　“陌儿不仅要跟着副管家修习武艺，还要跟着为父修习剑术和潜伏，可好？”夏英刮了下陌上的鼻尖儿，柔柔地开口。
　　“好啊，爹爹一定更厉害的。”陌上翘了翘鼻子，满口答应。
　　“快到晌午了，和为父一同用膳吧，”夏英抱着陌上，走出房间，笑意更浓，“备膳，日后若是无事，便都在这‘陌上花’用膳。”
　　几个婢女齐声应了句“是”，便各自忙开了。
　　秉毅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夏英便把陌上放在新添的石凳上，自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