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将军夫郎》极地植物

24、茫然

　　23、茫然
　　刘宝不得不承认军营是个女人的天下。在那儿，男人做的再出色，也不可能得到认可。他可以接受那些不公正的对待，但他无法忍受女人用色眯眯的眼光看他，用暧昧的语调说他的身子如何如何。更让他没法接受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让娘亲为难了。娘这几年来一直在为他物色妻主。军营中最多的就是女人，但他与娘都不想选择军中的女人。他是不愿要一个诽议过他或是听过那些话的女人做妻主。娘亲则是说军人没法顾家，嫁给军人会让儿子受苦。刘宝是不怕吃苦的，他认为没有什么苦会比他与爹爹生活在山上的时候更苦。因而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没有什么困苦是他对付不过去的。这种盲目自信一直到结婚以后才被打破。
　　他记得娘亲出事之前一直很高兴。好像是因为给他找到了合适的妻主。母亲开玩笑说过他的妻主找郑姨要。郑姨是母亲一手带起来的副将军。小时候郑姨也对他很好。母亲阵亡后，郑姨给他找了一个王女做妻主。因为结婚生女一直是爹娘对他最大的期望，于是他赶在母亲的百日之内匆忙的嫁了过去。他想即便妻主不喜欢他也顶多是冷落着他。根本没想到会受到虐待。面对李泽生的折磨，他完全手足无措。他不能反抗。反抗妻主是会被休出去的。父母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愿意看到自己被休出婆家。可要忍受也很难。虽说从小就没少吃过苦，但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恶意的对待。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妻主刻意的伤害。王府中也没有人能给他提供意见或是帮助。婆婆公公会在他伤的太重时对妻主说一句：“别闹的太过了。”但婆婆公公并不插手他与妻主的事。就这样他在王府中孤独的挨过了两年。如果不是教养公公对他身子的觊觎，他可能会一直挨到死为止。
　　刘宝嫁人后，他的军职并没有撤消。只是以请长假为名挂在了兵部。这是有先例的。有些做文职的男子因生育或其它原因可以请长假。不过从没有人想到刘宝会在嫁人后重回军营。那时候他的生活除了挨打就是养伤。妻主新找来的教养公公有很多法子让人痛的叫都叫不出来。比打仗时受伤还要痛。而且教养公公看他的眼神有时就像兵营里那些龌龊的女人。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了。父母的在天之灵不会愿意看到他被休，但他们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被辱。他默默的在心里告诉爹娘他已经尽力了，但他实在是没法子再忍受下去。于是他向兵部申请回北疆。嫁人的男人如果要去工作是需要妻主同意的。妻主根本不可能同意她回兵营。倒是婆婆同意了这件事。他听到婆婆训着妻主说：“你现在将他打死，外面人会怎么说我们平王府。他去了军营，过几年回来，你想怎么对他我不管。”
　　就这样，他回到北疆军营。当时军中的将领是郑姨。在郑姨的默许下，他在军营中待了下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不再适合这个地方。首先是因为军中将领从娘亲变成了郑姨。他的娘会纵容他惊世骇俗的行为，而郑姨不会。他的娘会保护他不受流言伤害，郑姨也不会。当世俗和他的行为产生矛盾时，娘偏向他，而郑姨偏向世俗。他在军中的存在本身就有违世俗。于是他不能再带兵，无权出现在操练场上。最后只能躲在小小的营帐中数着日升月落。面对这些改变他没有怨言。因为他的身体也无法再负荷带兵操练的劳累。两年的王府生活摧毁了他的健康。体虚怕冷、手足无力的毛病一直伴随着他。更要命的是生理期开始变的频繁。而且每次都会带来难道以忍受的疼。教养公公告诉过他有些惩罚是针对男子育儿腔的。那些惩罚用的多了，男子就再也不能生育。红楼中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倌儿可以长期接客的。看着他恐慌的神色，教养公公会得意的笑。现在他很怕自己已经不能生育了。没办法，他只好偷偷的去找了倌儿营的一个老倌儿。老倌儿给了他一个药方子，让他吃着看。有用没用就不一定了。接下来的日子，刘宝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营帐中给自己调理身体。外面的流言开始说他在军中就是一个吃闲饭的，还有人说他是靠身子才能待在军中的。更有人恶意诽谤他与郑姨的关系。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给郑姨带来了困扰。因而当郑姨调到西北军后将他扔下不管他也能理解。不过对于郑姨嫌自己累赘还是有点伤感。郑姨一直是他当成母辈来敬仰的人。现在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了，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茫然。新来的将军不想再默认他的存在，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长期休假的命令，然后把他送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