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修改版）》舞尘泪

7、争夺花魁

　　“献丑了。”我向如玉念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反正也没有人会说我剽窃，不用白不用。
　　“谢公子抬爱，玉儿受不起如此佳诗。”
　　“不，如玉姑娘有着倾城倾国之貌可相匹配。”
　　“那就多谢秋公子的诗句。秋公子，请闯关吧。”说罢，从四面八方飞来一块块木牌，竟夹杂着一股股内力，抛掷者的身手还好，这家青楼不能小觑啊，应该有个幕后者在暗中操作。
　　想归想，我丝毫不马虎的拿出刚顺手拿得四根筷子，够了。纵身一跃，我于空中看清了木牌的行迹，向筷子注入内力，找准机会转手发射出，只听‘嗖嗖’几声，我立在台中央，前方楼梯的扶手上钉着四根筷子，每根筷子都贯穿着两三块木牌。
　　“一箭双雕，秋公子好身手。”如玉称赞道。
　　“嘻嘻，别夸我，我会脸红的。”我开玩笑地说道。
　　接着走下舞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夜，你太神了，没练过就学会了。佩服，佩服。”浩假装钦佩的拱手向我致敬。
　　“算了吧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坐下，等待结果。

　　一刻钟之后，没有人再上台比试，老鸨宣布结果，我和其他九个人进入下一场，与聚美楼请的高手过招。轮到我时，已有三个人过关。
　　我走上台，打量我的对手，魁梧的体格，应该是力量型的，而且他拿的武器是一把重剑。
　　“请亮武器。”连发出的声音都特别洪亮。
　　“你没长眼睛吗？这不是吗。”我挥挥手上的扇子。
　　“你，到时不要哭着向你爷爷我求饶。”
　　“哼，原句奉还。对付你还用不着我使剑。”
　　“你，哇啦啦。”那人发怒的向我冲来。
　　真是个冲动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正好让我看清你的破绽。正因为是力量型，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只能智取。
　　每当重剑袭来，我总是在最后一刻施展清风过躲避，一来可以看清他的招式，二来可以戏弄一下那个人。十招过后，我便看出了他的破绽。
　　由于剑重量的缘故，他的招式变换之间会有一个短暂的空隙，可以被我利用。于是，当剑再次刺来，我没有躲开，而是用扇骨稍稍隔开剑，身体贴着剑锋滑过，将扇子反转抵在他的喉间。
　　“你输了。”我沉声说。那人也爽快，收回剑，抱拳后退下。
　　这关结束后，连我总共有六人胜了对手。我隐隐感到不安，为争夺花魁而举行比赛，比赛的内容如此怪异，好像在挑选人才。
　　随着下一关比赛开始，我暂时略去那丝不安。
　　“这一关为文斗，也分两场。第一场请各位公子以‘离别’为题作诗。”
　　说完，各人开始思考，我虽已想到却没有动，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一个俊逸的青年走上台。
　　“哦，张公子已经想到了吗？请。”
　　“在下献丑了。
　　候馆梅残,
　　溪桥柳细,
　　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
　　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
　　盈盈粉泪,
　　楼高莫近危栏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
　　行人更在春山外。”
　　好诗，上阕由远行者落笔，下阕写远行者设想之词。一种离愁，两面兼写，情致深婉细切。以“春水”喻愁，侧重表现的是一种不断加深又持续相生的离愁形成的过程。下阕进而设想对方相思之形，劝慰之中倍见体贴之心。“寸寸柔肠，盈盈粉泪”，盖当初离别时即已目睹此景。
　　我起了好胜之心，坐在座位上就开始吟道：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杨柳岸，晓风残月……”如玉轻声念道，“秋公子好文采，种种离别愁绪尽在不言中。”
　　“过奖，张公子的诗也很好。”
　　“不，秋公子的胜我一筹。”张公子谦虚的说。
　　“别让了，你们两位公子的诗都很好，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间。”如玉插声道。

　　可能是我俩的诗句太绝美，除了一人外再无人应对，最后三人闯关成功，下一场比琴。由于好奇，我曾学过三个月的古琴，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三位公子，请跟随我去选古琴，这边走。”我们跟着如玉进入一个房间，房中摆放着各种乐器，我环顾一圈，拿起角落里一把不起眼的古琴，上面沾满灰尘，轻轻擦拭。
　　“秋公子，那把古琴不能使用，你请另挑一把吧。”
　　“哦，为什么不能使用？”
　　“不清楚，无论调音师怎么调试，这古琴都无法弹出优质的音色。”
　　“怎么会呢？”我把古琴放平，信手而抚，一串如清泉般的声音随即而出，“不是很好吗？”
　　“怎么会这样？”如玉走到我身边，随手抚琴，却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能跟之前的音色联想到一块，“难道这古琴会认主人吗？既然公子与这把古琴有缘，那就赠予公子吧。”
　　“那就多谢了。”我正犹豫该怎么讨到这把古琴，第一眼见到它便觉得亲切，爱不释手，“这琴叫什么？”
　　“好像叫‘凤舞’吧。”
　　“凤舞，难道真与我有缘？”我喃喃低语。

　　放下疑虑，回到大厅，我首先走上舞台，席地而坐，将‘凤舞’放在腿上，开始弹奏。
　　一曲毕，余音绕梁不散，整个大厅弥漫着悲切的气息，众人良久才回过神。
　　“哀而不伤，如此动人的曲子必有个不凡的故事吧。”如玉问道。
　　“恩，姑娘想听吗？”
　　“那就有劳公子了。”
　　“这一个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多少年以来就流传在我的家乡。在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空间里，有个叫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的地方，玉水河边，祝员外的女儿英台，美丽聪颖，自幼跟随兄长学习诗文，遗憾家中没有良师，一心想要前往杭州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绝食后伪装成算命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毫无破绽，不忍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祝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同样赴杭求学的会稽书生梁山伯，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在草桥亭中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二人来到杭州城西湖边的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窗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而英台另一个同窗，家住贸阝城的太守之子马文才，无意中得知英台是女儿身，惊为天人，决意娶之。祝父思念女儿，寄家信催归，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有九妹，品貌与自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惜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他去祝家求婚时，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了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来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鄞县令。然而他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言葬贸阝城九龙墟。英台听闻山伯噩耗，发誓以身殉情。英台被迫出嫁时，特意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再次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出墓，在人间蹁跹飞舞。刚才的曲子取意最后的场景，名为‘化蝶’。”
　　“世上竟有如此凄美的故事，如此绝烈难得的爱情。”
　　“恩，‘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生生世世从一而终的爱情难能可贵。”

　　坐在座位上，浩向枫示意了一下，怪异的看着我，
　　“喂，别乱想。”这小子竟以刚才的故事联想我和枫两个，不过还真有点联系。
　　“是吗？”
　　“废话，这只是巧合，巧合，巧合懂吗？”
　　“哦，解释就是掩饰。”
　　“你，无理取闹。”
　　虽然从那天我遇刺看到枫极度焦急的表情，就知道枫对我的感情，可是我无法给出同等感情，因为我似乎还没有爱上他，只能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