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修改版）》舞尘泪

14、文官考核

　　“你……”我不禁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伸手环住如玉的纤腰，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截住她的唇，来了个法式热吻，想不到我的第二个吻会是给一个与我同性别的人。
　　睁眼，看见如玉陶醉其中的样子，我不得不退开，任由如玉在面前喘息。
　　“如何，证实了吗？”我明知故问，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夜，那种感觉我不讨厌，所以，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贫穷是富贵，我都喜欢你，不，应该是爱你。”果然，我无语。
　　“这样，你会困扰吗？你会恶心吗？你会厌恶我吗？”如玉小心的问道。
　　“不会，如果我觉得恶心或者讨厌你，我怎么还会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想好了吗？也许你只是一时的情迷。”
　　“不，不会，我能明白自己的心。”
　　“可是我虽不讨厌，但是我喜欢的毕竟还是男的。这样对你不公平，你会很累，值得吗？”
　　“恩，我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像我这种身份，本就不可能得到幸福，我能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已经很不错了，而且那个人还明白我的心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很幸运。”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保重。”

　　回到客栈，我们三人便出发。为了顾及枫的伤势，我们以比一般速度稍快的速度前往梵谷。
　　终于，二十多天后，我们又重新站在离国都城门外。由于枫很少住在梵谷，所以梵谷中没有他的府邸，依旧住在宫中。我和浩不方便在宫中，就住在了梵谷最大的客栈——君悦客栈，它亦是残月盟的产业。
　　望着大街上和客栈中随处可见的拿着武器的人，我怀疑我是否来错了地方。
　　“枫，他们干嘛的？”
　　“最近几天好像是朝廷招武官的日子，他们应该来应招的吧。”
　　“好象是的。”我回忆着从前看的书，“这样的话，我也去报名吧。”
　　“你不是已经让枫向离王推荐了吗？干嘛还要报名。”浩疑惑的问。
　　“双保险嘛！万一人家父王讨厌我这个勾引他宝贝儿子的少年，我也可以通过武的方面进入朝廷。”
　　“真的吗？”浩表示怀疑。
　　“想要拥有对一个国家产生影响的能力，除了成为王以外还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不过在离国，这个也行不通；另一个就是掌握兵权，而成为武官就是得到兵权的其中一个过程。”枫好心的向浩解释。”
　　“哦，这样子的啊。夜果然不做无用之功。”
　　“那么明天我来叫你。”枫嘱咐后就进宫去了。

　　王宫中，一个中年人坐在书桌后面，面带威严。一个面无表情的英俊男子站在他前面。
　　“参见父王。”
　　“枫儿，你回来了。”
　　“是，父王。如果父王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孩儿告退了。”
　　“恩，下去吧。”
　　门外的侍卫随着凌云枫的走远，不再颤抖，刚才书房中的气压真是低啊！

　　“王驾到。”宫人的嗓音响彻朝堂。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抹紫色身影走上王座。
　　“参见陛下。”堂下的人群单脚跪地，低着头向座上的人致敬。
　　“众卿平身。”凌寒萧望见人群中的凌云枫。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陛下，……”

　　枫一早就来叫我，我随他入宫，然后躲在这里，朝堂上的梁上，看着下面的一切，观察着王座上的凌寒萧。
　　他和枫有七分相似，不过多了一些历经岁月的沧桑和狠绝。哼，老狐狸，果然不能小觑啊，在暗处就有三个高手保护，等着我拔光你的毛吧！

　　下朝后，我在勤政阁外等候。
　　“宣秋夜觐见。”我悠闲地走进阁中，向书桌后的人单膝下跪，
　　“草民秋夜参见陛下。”
　　“起身吧。”
　　“谢陛下。”
　　“你为何要做官？不怕我为难你？”
　　我抬起头，望着凌寒萧的眼睛，
　　“你不会,既已知晓我做官的缘由，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可以帮助枫登上大位，或者更高，圆了你的愿望。所以其实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凌寒萧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传三公九卿及太傅觐见。”
　　“是，陛下。”王宫总管回道。

　　两柱香过后，三公九卿及太傅陆续到来。
　　太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是凌寒萧年轻时的老师，为人正直忠诚，一心为国。左右丞相年纪均与凌寒萧相仿，两人一直不断争斗，左相司马翊的二女儿是太子妃，所以他是太子一党，而右相楼仲复则将三女儿嫁与二王子为妃，是二王子一党，由此两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互相制约。
　　“草民秋夜见过各位大人。”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枫儿退下。”
　　“是，父王。”

　　“你为什么要做官？”太傅的考题。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好啊，年轻人。陛下，下官给予通过。”

　　“以‘月’为题作一首诗。”左相的考题。
　　“奏一首曲子。”右相的考题。
　　“草民可一并回答，可否取一把古琴？”
　　拿到琴后，我一边演奏一边观察离王的神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高处不胜寒……可是高处自有它的一番美景。”离王低语，虽然很轻，但练过内力的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果然，老狐狸的志向很高啊，想要登上九重霄吗？可是你忽视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没有了亲情，你登上高处又有什么可让人羡慕的，孤家寡人。
　　“好文采，特别是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团团圆圆，其乐融融才是福啊。陛下，下官给予通过。”
　　“曲子也好，原本沉重的哀伤化为悠悠的无奈及遗憾，哀而不伤。陛下，下官亦给予通过。”

　　接下来我轻松的通过了其他十一个人的考验，终于轮到大boss了。
　　“守国难还是立国难？”离王一问就是个重量级的。
　　“守国难。”
　　“哦，那么你认为该如何守国才好？”简直就是存心刁难。
　　“草民曾听说过，想要树木生长，就一定要加固它的根本；想要河水流得长远，就一定要疏通它的源头；想使国家安定，则一定要积聚自己的道德仁义。国君掌握着王的大权重任，却不居安思危，戒奢以俭，这也就像砍断树根却要树木长得茂盛，堵塞泉源却希望流水长远一样！
　　凡是古代的君主，开始做得好的确实很多，但是能够坚持到底的却很少。那是因为他们在忧患深重的时候，必然竭尽诚意对待下属，一旦得志，便放纵情欲，傲视他人。竭尽诚意，那么即使像新国和其他敌对的国家也能结为一个整体；傲视他人，那么骨肉至亲也会疏远得像过路人一样。即使用严酷的刑罚督责人们，用威风怒气恫吓人们，结果也只能使人们图求苟且以免于刑罚，却不会怀念国君的恩德，表面上态度恭敬，可是心里并不服气。怨恨不在大小，可怕的只是百姓。百姓像水一样，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身为君臣，如果能够做到：见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想到知足以警戒自己；将要大兴土木，就想到要适可而止以使百姓安宁；考虑到帝位高随时会有危险，就想到要谦虚，并且加强自我修养；害怕骄傲自满，就想到江海是居于百川的下游；喜欢打猎游乐，就想到把三面追赶野兽，留一面放生作为限度；担心意志懈怠，就想到做事要始终谨慎；忧虑会受蒙蔽，就想到虚心接纳下属的意见；害怕谗佞奸邪，就想到端正自身以斥退邪恶小人；加恩于人时，就想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赏赐不当；施行刑罚时，就想到不要因为正在发怒而滥施刑罚。完全做到上述十个方面，扩大自身修养，一定会得到很多补益。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选择好的意见而听从它，那么，聪明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智谋，勇敢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气力，仁爱的人就会广施他们的恩惠，诚实的人就会奉献他们的忠诚。这样的国家还需要担心被灭亡吗？”
　　我一说完，便看到所有在场的人，包括离王都震惊的愣在那里。
　　“旷古奇言，如此才人为我国所得，孤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秋夜，孤给予通过。光禄寺少卿空缺，你就任此职。”离王回过身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道。其他人也各自暗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