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错认（恭胤）》苏以生

32、冥顽不灵

　　“前些时日，或许是打扰到了真人，在下在这里道个歉。”欧阳少恭负手而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紫胤。
　　“不必。”
　　“以前在蓬莱之时，似乎从未见过真人。”欧阳少恭轻笑一声，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紫胤微微愣神，确实如欧阳少恭所言，自己以前似乎就从未听说过自己有这样一个舅舅，娘有弟弟么？师父他，似乎从未提起过。
　　“我不常在蓬莱，从未见过，也是常理。”
　　“是么，那倒是奇怪了。”欧阳少恭话头一转，“不知为何从未听巽芳说过真人呢？”
　　“……先生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真人说笑了，在下这不是在……”
　　“啊！！”不远处传来襄铃的尖叫，紫胤一惊连忙奔了过去，就在这时，船身开始剧烈的震荡，“襄铃，怎么……？！”话没有问完，就见到海底深处，一个巨大的漩涡诏示着不详。
　　“船要被吸过去了！”巨大的水压挤了过来，紫胤最后的意识是有一人抓住了自己的手，紧紧的。

　　“轰隆隆！”一阵阵的雷声响起，紫胤捂着脑袋坐起，“啊，真人你醒了！”一旁传来的似乎是襄铃的声音，“襄铃？”紫胤睁开仍旧有些迷糊的眼睛问道，“这是哪？”
　　“襄铃也不知道，襄铃一醒来就在这儿了，真人你还好么？”襄铃看着紫胤一脸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无事。”“轰隆隆！”话音刚落又传来了一道雷声。襄铃吓得缩成了一团，“襄铃，襄铃好怕。”
　　紫胤恍然大悟，“我倒是疏忽了，襄铃应该是怕打雷吧。”
　　“响铃从小最怕打雷了。”襄铃低着脑袋，“真人不讨厌襄铃是个妖怪么？”
　　“妖亦有灵，与人而言，又有何区别。”紫胤轻叹，“莫怕，起来，我们得去寻寻其他人。”
　　襄铃一脸欢喜，“真人你真好，和屠苏哥哥的师尊一样好。”
　　“莫要调皮了，”紫胤摸了摸襄铃的脑袋，“走吧。”
　　就在这时，周围的气息似乎是变了，襄铃胆小的缩在紫胤背后，二人面前出现了五具干尸，“如此……”紫胤微微摇头，不待那些怪物冲上来，手捏剑诀，横臂一挥，“真人，那些是什么东西？”
　　“实在此地死去的人，过了很久，变化成了干尸，”紫胤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觉得适才几具干尸身上的服饰如此眼熟，“想必此处是一个空间罅隙。”
　　“空间罅隙？”
　　“……襄铃不必担忧，我们先去找到其他人。”紫胤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走在了前面，此处的路极为难走，好在换了一身便于活动的衣裳，紫胤才可带着襄铃一路跳跃着前进。
　　襄铃一路被紫胤带着，虽说速度是上去了，但襄铃总觉得过意不去，“真人，不如休息下吧。”
　　紫胤微微穿了一口气，也觉得累了，“那好吧，就到前边的空地休息一下。”快步走到前方的大片空地，却是见到了满地的论波舟残骸，众人搜寻了一番，却也只是找到了些许干粮。
　　紫胤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暗自叹息。
　　“啊！”襄铃突然惊呼一身，紫胤转头看去，却见远处空地居然出现了一片树林，呼吸一窒。
　　“今日夫君约我在此地相见，莫不是想要赏春踏青？”黄衣女子眼角带笑。
　　“有何不可？年年春色，皆有不同，与巽芳共看乃是人间一大乐事。”白衣青年揶揄的笑道。
　　“嘻，明明就住在一个屋子里，还留书相约～我当是谁写给我的信呢。”
　　“哦？巽芳希望是谁？”
　　“……明知故问，不和你说了～”
　　“春日晴好，与卿相约，巽芳……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在耳边响起，襄铃大惊，以为雷打到了这里，忙回头，却见紫胤深深打碎了一旁的一块巨石，“真人？！”
　　“住嘴，听下去！”紫胤低着头喝道，听不出其中的情绪，襄铃吓了一跳，急忙闭紧了嘴巴。
　　“好、好，是我错，不该逗巽芳玩儿。”白衣青年讨饶，黄衣女子一脸得意，“嘻，知错能改，还是我的好夫君。”
　　“……你知道吗，巽芳？”
　　“嗯？”黄衣女子略带疑惑。
　　“……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白衣青年眼角含笑，“虽然不知我能不能这样讲……而这一生是漫长还是短暂……”
　　“夫君……”女子还在说些什么，突然之间，一道剑气扫了过来，眼前的幻想如烟般消散，襄铃惊恐的回头，却见紫胤一手撑着一旁的石壁，浑身颤抖。
　　襄铃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跑了过去，“真人!真人！？”
　　不可抑制的笑声从眼前之人的口中传出，襄铃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人在笑的同时，落下的，分明是眼泪。
　　“如此……当真……可笑……哈哈，哈哈……”
　　早就知道了，何必让我亲眼看到他们的过去，何必让我亲耳听到他们的相爱，相比之下，自己的虚妄，显得那么的，可笑。

　　与此同时，欧阳少恭醒来之时恍惚了一阵，明明记得那个时候似乎是抓到了那个人的手，为何醒来之时，周围一片空旷。
　　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脸色瞬间大变，眼前之景，分明是昔日蓬莱的断壁残骸，顾不得其他，欧阳少恭寻了一个方向，就往那处走去，不管此处是不是蓬莱旧景，他必须，先找到箬华真人，问个清楚。
　　眼前景色骤变，欧阳少恭猛地顿住了脚步，“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巽芳？！”欧阳少恭惊呼，走近一步，才发现眼前之景竟是往日的影射。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只是在等你的夫君来，”欧阳少恭细细回想，眼前的蒙面之人就是当初逼得自己离开的那人，“对了你的夫君如今的名字。”
　　“你连我夫君的名讳都不知晓，为何要……”
　　“够了，住嘴。你只需告诉我，他叫什么。”
　　“东方。我只知夫君有着这一个名讳。”巽芳如实照说，欧阳少恭一片心急，却是无可奈何。
　　“是么。你当年，是如何遇到他的。”
　　“你在问我？我当年偷溜出蓬莱，在衡山遇到了妖怪，是夫君救的我。”
　　“巽芳！”猛然间听到自己的声音，欧阳少恭还是吓了一跳，接下来的是如同过去一模一样，或许应该说，这就是过去。
　　过去的欧阳少恭咬牙转身就走，就在这时，那个蒙面之人揭开了面罩，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欧阳少恭神色大变，那个蒙面之人居然有着和巽芳一般的容颜！
　　“你！居然是你！”幻境就在这时发生了扭曲，眼前二人的嘴巴动着，欧阳少恭缺什么都听不到，“该死！”站在原地，却是手足无措。
　　幻境依旧在扭曲，偶尔有细微的声音出现
　　“你快……你我二人……会毁了……的！”
　　“呵呵，在这之前，你难道就不怀疑谁会先死么？”男子笑了，“……爱……”
　　“……记忆……”
　　“……不错，这一次我势必要让蓬莱覆灭，……”
　　“你休想得逞，夫君他会回来救我的！”就在这时，周围的磁场似乎是发生了变化，幻境停止了扭曲，“哈哈，笑话！他可来不及，还有三个时辰，你的夫君怕是到了渡魂的关键，而这个蓬莱，却是到了覆灭之时！”
　　“轰隆隆！”雷声打下，眼前幻境瞬间消失，欧阳少恭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半柱香，清醒之时，浑身冷汗。
　　低声苦笑，原来，是他……说到底，是他毁了蓬莱……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