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的柏拉图》我是一粒尘埃

4、苏醒后的初见

　　“顾小风，你在吗？你是叫顾小风？不，我是光，我只是一道飘离的光。。。。。。为什么？好温暖，有什么靠近了你是谁？”这个不知所措的光变的星星闪闪，仿佛会说话一般“为什么会和我一样？我们如此的相似，却又不同，顾小风，是的，我记得我叫顾小风，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你和我一样在寻找什么,对吗？”光越来越弱，不在闪烁，逐渐的暗淡。顾小风很着急，为什么你也不理我？我很孤单，我想说话，我快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已经忘了我存在的意义。你也要离我远去？”
　　嘀嘀嘀的仪器声慢慢变的刺耳起来，这是什么声音，顾小风紧张起来，不对，这么久了，自己从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就只有自己。她很害怕，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从没有这样过希望自己消失，消失了就再也不用去想，不用再去面对。。。声音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光线变的刺眼起来。YACO5号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我。。。”她突然发现自己发出了声音，是的，是她的声音，她紧张的停下来，作为光，她早已习惯默默的游走，接受了自己无奈的现实，她忘了自己，把记忆的碎片遗失在时间风中，我还是光吗？不，不再是了。她想看看，看看这个她抛弃的世界，是不是能想起自己的曾今以及为什么成为那光。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的人类，这个人好安静，好熟悉，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顾小风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平静，仿佛她突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种被称之为幸福的东西。她没有动，或许也不能动，她怕弄醒这个在她肩上的人类，仿佛时间在这个时刻停滞了。“也许，这个光般的梦不要醒，让我在这个时刻多待一会”。她从未这样凝视个一个人，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样。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她挣扎着抬起了自己手？是一样，她惊讶的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长发，万分肯定用不可思议的声音轻轻的说：“我。。。叫。。。顾。。小。。风，啊！！！！！”我原来是人类？”在顾小风用力确定自己和身边这个拥有美丽外表的人类进行对比时，顾小风没有发现，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在慢慢消失。墨寒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失去意识的他，连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死去。
　　在好奇的动动脚趾，和咬咬自己乌黑的头发后，她恍然发现，这个让她觉得很舒服的人，好像，越来越冷。她开始害怕，当她还是光，她不会担心自己会失去什么，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消失，因为那个世界里只有她。她只是一束光，快要忘记自己的光。
　　条件反射般的，她用手轻轻点点他那苍白的脸和那紧闭双眼上的睫毛。因为离的很近，她看的很清楚，这个美丽的人类，似乎，似乎快要和她一样变成那道光。顾小风觉得很悲伤，"有人要和我一样去承受这份寂寞了，他也许不知道这会有多痛苦。一个人的消失不是那么简单，消失的代价就是注定的孤独，忘却自己的寂寥。"也许是做顾小风的她曾有的残存的话语，也许是这具躯体的大脑自己创造出的语言，她慢慢的把双臂环抱在墨寒佑的脖子上，用记忆中的语言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很痛苦，是吗？你在找什么？我知道，我也在找。回来，别走，那里很寂寞，你会后悔。”顾小风从未这么不想让一个人离开，她紧紧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只希望此刻永远。
　　“不要离开，你就是那道不说话的光对吗？”顾小风的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滑到枕边。耳边突然传来了机器般生硬的声音，ARP1-23操作提醒，2:34:35湿度提升，增加千分之2，DR墨，请给予指令：顾小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的仪器，很熟悉，也很陌生，三维立体成像的操作屏幕，在幽幽的发出蓝光，再看看自己躺着的床，无数纤毛般的吸管类胶状物或长或短的吸附在自己的身上，这个好似生物的床让她决定惊异不已，她腾出一只手，碰了下那些摇曳的吸盘，洁白的吸盘仿佛触角般的吸附在顾小风的手上，随之，旁边幽蓝的仪器发出了她醒来时嘀嘀嘟嘟的声音，“APP1-24操作提醒，手掌肌肉活动率2。33 较正常值偏弱，DR墨，请给予指令”“恢复“顾小风轻声试探，没有动静，“ A..RP”顾小风，轻声念出了掉落在身边的记录卡上的字母。“指令接受”随着那个生硬的计算机声音，那些白色的吸盘仿佛有了生命，在顾小风的手上来回吸附，纯白的触手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没几秒中，就恢复了常态。
　　“哦，是这样”顾小风，用尽全身的力气挪动自己僵硬的身体，把墨寒佑放在床边，长时间的冰冻状态使YACO5号的行动非常迟钝。她下意识到的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几乎没有心跳，仿佛记忆的碎片像是在倒带一般，重新组合；“不说话的光，你给我4分钟，你不会到那去，我已经受够了，不会准许。。。。。”用力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顾小风全身就快要散架一般坐在这个奇特生物床上他的旁边，帮墨寒佑去掉身上的实验服，然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说了一句，“上帝保佑。”这时，生硬的计算机如同上帝听见般运行起来。发出了嘀嘀嘟嘟的声音:“ARP2-3操作提醒：生命体征消失是否进行ARP ，DR墨请给予指令”“A。。 R P”，如顾小风所愿，那些白色的吸盘慢慢的附着在这个快要冰冷的身体上。“不说话的光，求你，我一个人好怕。。。。。。”她紧张的看这面前的墨寒佑。大概过去了很久，吸盘触手变回了本来的颜色。“指令处理完毕”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气喘的顾小风用大大的眼睛紧张的盯着，这个她想留住的人类。
　　“人呢？现在在那里？”一个个冷漠的声音从，面对的玻璃的的黑色身影中传来。离歌熟练的从酒柜里拿出了一块红水晶般的的冰状物，轻轻的放到高脚杯中，用力一晃，红水晶瞬间溶解成了红色的液体。屋子里很暗，窗外由于臭氧层空洞造成的火红色，淡蓝色的极光若隐若的光线使离歌高挑恰到好处的身材更显出了一丝成熟的魅力。离歌迅速掩饰去自己眼中的一丝不安，这个头脑冷静的女人一手拿着刚做好的红酒，一只手优雅的整了整自己如海藻般的黑发微笑着走到了，那个黑色的人影里。“总裁，少爷现在不是还在STARS空间站里，老老实实的做他的研究，哪敢到处跑，况且那个地方没有你的口令，飞船怎么能轻易的离港。弘治，那么久没见寒佑了，明天让人借他回来一起吃顿饭好不？”离歌，怎么又这么叫我？我可是你长辈，下次注意，关于寒佑，我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上次安德森来报告说那个genetic engineering失败了，对了，离歌，这个孩子是不是天天沉浸在脑波幻境中啊？你下次过去看他，告诉他，如果是因为他个人问题导致GE的失败，我不会饶了他。你虽然和他一起长大，也不能他偏袒他了，别忘了你的身份。。。”一只看起来苍白，布满皱纹的手，慢慢的游走在离歌的大腿上。离歌身体猛地一擞，下意识的撇下美丽的黑瞳，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角。那个苍老的男人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厌恶，女人，压低嗓音，轻声在这个男人耳边喃喃道“我，知道，我不会忘。MY LEADER!”这个看似暮年的老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线。“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您的孙子最近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不亲自问他，不如明天我去接他回地球好嘛？”“呵呵，离歌，我老了，我的宝贝，你这个小东西，越来越古灵精怪了，那个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他，要在他衰期到之前，好好利用，难为我花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敢失败！

　　离歌深黑的眼眸，游离般的看着男人看去的方向，暗红的光由深到浅，来回的变换着，出神起来。“弘治，你怎么会这么想，太多人为了时间的代价，付出太多，你太执着如此。。。。。。”离歌把他苍白枯槁的手轻轻的拉在手里轻轻的问着自己，“为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他？”抬头看那个迷一般的男人，男人的眼睛里发出了诡异的光。
　　“执着吗？如果不是我的执着，你觉得你现在会在哪里？我的宝贝，你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我看你还是少和那个孩子接触，他和我们不一样，带给人太多冷漠。”
　　“冷漠，你说冷漠？弘治，你也说，只是个孩子，太苛求，往往会适得其反，干吗非要恨一个人，我们一起建立正常的感情不好？你答应我，下星期一起吃饭，让这个当爷爷的人，改变下心情，你就当是，让他接受我们的转点号吗？”
　　“。。。。。我不需要任何人接受。”男人缓缓的站起来，岁月让他看起来苍老不堪，却怎么也掩饰不去眼神里的坚定。
　　“我要去趟GE总部，如果CAT真的失败，我需要详细的资料，下星期吃饭的时候，你和他单独谈谈，你俩一起长大，他对你不会防备，帮我套出他的真实想法，我需要更真实的资料。”
　　“是，总裁。那我先走了，一会我就去安排飞船，我先去CAT实验室，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离歌掩饰不住的兴奋严肃说道。男人无力的摆摆手，示意离歌离开。继续看这窗外远方荒凉的颓败景色，仿佛暮年的男人一样，也要走到到尽头。
　　“地球中心基站342，我是你们的协调员MSB667号，请登录飞船的人员去3号接口”一个人型机器人用温柔的语气提醒着中心基站等候离港的人们。
　　离歌穿着一身黑色的干练职业女装，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及其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装束，给人惊艳的感觉，离歌没有通过登仓通道，直接走到到中心基站控制室，拿出电子ID，平静的给负责人看过。“徐主任，你尽快给我安排下，我要十分钟之内登仓去CAT基站。行程对国家系统屏蔽，记住了。”徐主任惊恐的看着离歌，“是，是，是，大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大小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望大小姐原谅。”说完，徐主任擦擦头上的汗，迅速敲下指令。 “5分钟后，海翔号私人飞船就会离港，由我集团的内部人员操纵航线，请大小姐稍等。”离歌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只是认真端详着手上的檀木手链，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寒佑&离歌”，”“一年没见，你还好吗？我的寒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