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教授的决断 ...
-
『丽丝夫人长袍店』的制品以精致闻名；这可跟学生去那儿买的制服不同，它另外提供高阶层的服饰，它们广受巫师贵族的喜爱，不过那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制作。
所以在Draco为Harry发出大量订单后，他们还必须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收到『丽丝夫人长袍店』的货品。这段时间中，照Draco的计画，他禁止Harry私下跟Chang接触。因为他们不能让Chang对Harry的印象更差，而在衣服到达前，那非常有可能发生。
对外，Draco跟Harry仍然各自与他们的朋友们待在一起，维持著与以往同样的关系；因为媚娃必须是个秘密，他们不能在其他同学面前，突然变得友好亲密。
不过这里倒是得说一下，湖边会面后，Harry回到宿舍时Ron的心情已经好转，Harry想著也许Mione的道歉真的有用，只不过Ron又追问了一次他们会面的理由。当Harry回答是为了魔药作业时，Ron却一脸不赞同地瞪他，搞得Harry一头雾水。接著Ron喃喃自语地说：『Slytherin总是迂回的，也许我们该静观其变，』说完拍拍Harry的肩，给了Harry一个鼓励的微笑后，竟就放过这个了。
Harry虽然感到困惑，却没有心情关心，他决定把他这学期『神奇魔法生物课』的期末论文题目，定为：『如何帮助男性媚娃避孕』。之后他积极地开始蒐集资料，却发现图书馆里有关媚娃的书全被借走；借阅人还都是Snape，让他又烦躁又生气。
Snape又没有媚娃，做什么跟他抢书！？
至于Draco，他还有个任务要达成，就是除了衣服之外，Harry的眼镜。
所以几天后，Draco来到Snape的办公室门前。
***
「Sev，在吗？」Draco拍拍门，把耳朵贴在Snape办公室的石门上。
上周Sev给他的口令似乎已经更改了，所以他被档在门外。
『隆隆---』Snape脸色不好地站在滑开的石门后面。在帮Draco开门之后，他又大步转回办公桌后面。
Draco无视Snape的臭脸，理所当然地跟进办公室，并坐进办公桌前的那张旧沙发里。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Snape的桌上没有如以往一般堆满学生们的羊皮纸作业，而是层层叠叠地堆叠著有关媚娃的书籍。
Draco眼睛一亮，说到，「喔，Sev，你还在帮我查？关于决斗的那个？」
Snape继续把自己埋进桌前摊开的书里，简洁地说，「我需要多了解媚娃。你那个问题，我在书里还没找到。有事？」
Draco没有立刻Snape回答的问题，他随意翻著桌上摆著的书，想起另外一件计画中的事；帮Harry借书，「这些你都看完了？」他拍拍其中一叠，问到。
Snape抬眼确认了一下，「没错。如果需要，自己拿。」
那些是从Hogwarts里的图书馆（还包括禁书区）蒐罗过来所有有关媚娃的书籍，他相信跟Malfoy家拥有的重复机率不高，让Draco多了解自己也是好的。
Draco于是兴致勃勃地一本本看起来，他得挑一本看起来有用的给Harry。
『媚娃的源起与生理构造研究』？
…这本看起来似乎过于理论化，不实用，排除。
『论媚娃与伴侣间能量交换与特殊能力的利用』？
…他跟Harry才不会到达这个阶段，排除。
『如何做一个成功的媚娃』？
…噢，这本他家里有，但这是给自己看的，不适合Harry，排除。
『照顾媚娃宝宝的100个重点』？
…嗳，要不要帮父亲借这本？也许父亲曾经犯了些错误？像限制甜点数量好像就不太正确。好，挑起来。
『认识媚娃的弱点与对战技巧』？
…啧，可不能让Harry知道自己的弱点，排除！
『媚娃的疾病与死亡』？
…这个…等自己上了年纪再看，先不用。
『如何让你的媚娃快乐！』
…喔！这本好像挺适合的，而且不厚？Harry不是个多用功的学生，也许这本会最适当。
Draco喜孜孜地抱起他选择的书，没特别给Snape看是哪两本，只是问到，「Sev，我可以把书也借给Harry？我觉得他该多了解一点媚娃，他上次只是随便看看，然后都问些笨问题。」
Snape埋头在书里应了一声，「可以。」
而Draco也习惯Snape这样的反应，只不过Snape以前是埋头在魔药，而非书本里。Draco自顾自地继续说，
「还有，你知道哪些治疗咒或魔药可以治疗眼睛？我们得把Harry脸上的眼镜摘下来，这样Chang才会喜欢他，然后他就会更喜欢Chang的。」
这似乎引起Snape一点点兴趣，他抬头问，「Chang？」
「是的，」Draco点头，有些得意的补充，「Ravenclaw的六年级，Cho Chang，Harry喜欢的女孩儿，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你可以告诉父亲这个，」他知道父亲天天给教父写信，他们联络很频繁。
此时Snape的脸色却突然有些不自然，「你父亲…」
Draco睁大眼睛等著，但Snape话只说了一半；这跟平常很不一样。
Draco不得不追问，「父亲怎么了？」
「你父亲…」Snape清了清喉咙，「咳，如果、你父亲跟别人连结…」
「连结！？父亲连结了！？」
Draco没等Snape说完就吼叫起来，「我有个母亲了！？」
Snape半开著嘴，似乎被『母亲』两个字狠狠哽到。
但Draco已经没空注意这个，他非常激动，从座位上跳起，生气地说，
「父亲怎能不跟我说！！？我也该知道新…，等等！」Draco瞪眼，
「父亲是自愿的，对吧！？他不会是被强迫的吧！？」
Snape脸色更僵硬了些；因为正确来说，他是趁著Lucius没防备时吻上的。
「也、也不算是…」
「什么叫『也不算是』？！」Draco著急了，「父亲还好吗！？」
「噢！！我必须立刻回家一趟，Sev！！壁炉借我，我得回去看看父亲！！」
说完，Draco像只炮弹般地冲向壁炉。
Snape立刻从书桌后面站起，本想阻止，但随即想到这几天他去Malfoy家都见不到Lucius这件事。
并不是说Lucius不在家，基于媚娃伴侣的感应力，他知道Lucius就在附近，但Lucius没待在书房或任何一个公共区域；而是在他的寝室里。那是Snape没得到同意绝不会擅自闯入的地方，所以他自然也见不到Lucius。
但Snape越来越担心他，今天是他们连结的第八天，这意味著Lucius今天就会断药。
他们的连结并没有像Lucius之前担心的那样消失；起码今天还没有，如果Lucius继续拒绝见他，照这几天他获得的知识，Lucius将会非常非常的疼痛，因为伴侣没有在身边八小时。
Snape原本打算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破（寝室）门而入了，但现在有Draco可以帮忙，Snape立刻把Hogwarts学生不能擅自回家的规定抛到脑后，他紧跟著Draco的后脚跟，也到了Malfoy家。
***
「父亲！我回来了！！！你还好吧？」Draco用力拍著Lucius寝室的门。
书房里没有父亲的踪影，他呼唤了小精灵一问，才知道父亲好几天没出寝室。
「父亲！！回答！！」Draco没大没小的吼著。
Draco从小就没对Lucius用过敬语，Lucius认为Draco没有母亲已经够可怜，他该要跟儿子亲近一点，所以从没要求过Draco这个。
Snape待在他身后，心底也有些著急。Draco的动静足以吵醒房里面任何一个沈睡的人，除非Lucius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父亲没有回应！！」Draco忧虑地转头，「我们应该破门而入！？但我又害怕…」
「害怕什么？」Snape很快地问。
Draco没空害羞，率直地说，「害怕父亲正光溜溜躺在床上。」
「光、光溜溜躺在床上！？」Snape声音扭曲。
「如果父亲连结了，那么父亲也许跟伴侣…在…在忙碌，」Draco终于有些扭捏，「我可不想看到那个…」
Snape表情就像被鸡蛋噎住，他僵硬地说到，「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我、咳、我可以肯定他的伴侣不在里面…」
「真的？」Draco似乎大大松口气，「你知道父亲的伴侣不在？」
Snape很快点头。
所以Draco不再耽搁，「父亲！！我要进去了！！」随即推开寝室厚重的门。
***
一进门，寝室内拉上的窗帘，让房内视线非常阴暗不清。
但Draco不需要辨认，他没有耽搁地扑向大床的方向，「父亲！？你还好吗？」
而Snape是第一次进来，他快步跟在Draco后面。
一张以四个床柱撑起帷帐的古典大床上，果然鼓著一个棉被包。
就见那个棉被包动了动，转向他们，露出Lucius已完全变成银色的头发，Lucius无力地问，「…Draco？怎么回来了？」
Draco点亮了房内的魔法照明，担忧地坐到大床边，「哦哦，父亲，你的头发…」
他抚过Lucius的额头；学著他生病时父亲总对他做的，
「你病了吗？Sev说你连结了，我得过来看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他懊恼地抱怨，「你的伴侣呢？她怎么没陪著你？？你是因为这个在痛？」
一连串的问题，Lucius只回答了一个，「Sev来了？」
Snape一听赶紧靠近床边，让自己出现在Lucius眼前，「药效过了？」
「药…药效比预计的短了些…你改动的地方…似乎有些影响…」Lucius虚弱地说。
Draco听不懂，急著问，「什么药效？父亲真的病了？」
然后突然叫了出来，「你在发抖！！很痛！？」
「发抖！？」
Snape再也忍不住，他挤开Draco，手覆上Lucius的额头，「已经发作了？！」
Lucius微微眯了眼，舒服地叹口气，「现在好点了…」
Draco没察觉眼前发生的事，他拉扯著Snape，焦急地说，
「我们是不是该送父亲去St. Mungo！？他看起来好糟糕！！」
Snape没空理会Draco，他以从没有过的担忧语气对Lucius说，「我现在就帮你做药，你再撑一下？」同时他的手更温柔地抚过Lucius的额头。
但Lucius一听到这个，眯起的眼微微张大。
接著，他从Snape的手里退开，把自己更裹进棉被里，「…恩…材料在魔药室…」最后几个字，似乎因为强烈的疼痛，让Lucius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Snape看到Lucius这样，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撞击著他。
「到底什么药！？父亲怎么了！？」
Draco在旁恼火了，为什么都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Sev，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不过Snape开口之前，Lucius声音不稳地替他回答了，
「…是『抗媚娃连结』的药…Draco，我没事…」
「只、只是伴侣不在，我需要那个药…」
Draco转而生气地责怪Lucius，「伴侣！？那是谁！？她在哪！？」
「她为什么没有陪著你！！她应该好好照顾你！！」
Draco没注意Snape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他只是越说越焦急，
「你说过不能找个冷酷的！！那会让我们很痛很痛！！」
「她到底在哪！？我去把她抓过来！！」
「听著，Draco，」Snape深吸口气，「这是有原因的，是Dark…」
Lucius一听，从棉被伸出手，扯住Snape阻止他，「别说那些，Sev，」
他不想让Draco知道任何有关Dark Lord的事。
但接下来再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因为Lucius伸出的手带著血，他似乎为了忍痛握紧拳头，让指甲戳破了手心。
「父亲！？别吓我！」
Draco一看到这个，马上急红了眼，「你痛就掐我，我让你掐…」
Snape随即一把掀开Lucius身上的羽毛被，发现Lucius的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状况。他狠狠瞪著Lucius，「你忍多久了？为什么不叫我！？」
Lucius颤抖著，扭曲地笑笑，「这、这只是药效反弹…没什么…」
他没说是因为Snape刚刚的触碰又离开，让状况严重了更多。他喘了口气，「你…你去…我、我等…」
Draco赶紧握住Lucius的手掌，不让Lucius再掐住手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喊道，「还等什么！？你都流血了！！告诉我她是谁！我立刻抓她来！！」
「她…她来也没用…」Lucius虚弱地说，看著眼睛红红的Draco，「别哭…以后…你要找个愿意的…」
Draco眼泪掉了下来，「…她不愿意吗…」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能拒绝父亲。
「他愿意！」Snape声音从喉咙挤出，他阴狠地瞪著Lucius，似乎有了某种决定，接著一把扯住Draco的后衣领，「放手，然后离开，立刻！」
Draco吸吸鼻子，没搞清楚状况，「不行，父亲会痛，我不能让他掐…」
「我说放手！」Snape严厉无比地吼了一声。
Draco被这么一吓，松开了力道，下几秒，就被Snape丢到寝室门外。
在Snape甩上门之前，Draco终于反应过来，他急著想挤进门，「做什么！？Sev！我必须陪著父…」
Snape抓起他的衣领，嘶嘶地说，
「你父亲的伴侣就是我！现在，让我处理这个！」
Draco眼角还挂著泪珠，完全愣住了，「啊？」
然后Snape手一推，『砰！』地在Draco面前甩上门。
接著『喀啦！』一声，门明显是被锁上了。
留下从困惑到狐疑到惊讶的Draco蹲在门口好久好久，才领悟过来Snape说的。
接著他抹抹眼睛，耳朵贴著寝室厚厚的门，努力听了一阵之后，才脸红红地离开。
***
不过，当Draco通过壁炉回到Hogwarts，走出Snape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巧遇上鼓起勇气来向Snape借书的Harry。
Harry一看他的脸，诧异地问，「怎么回事？你哭了？」
Draco摸了摸肿肿的眼皮，「没事，」然后闷闷不乐的把手中那本『如何让你的媚娃快乐！』递给Harry，「喏，给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教授的决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