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L爹的计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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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晚上，Snape又来到Malfoy庄园，他并不这么常来；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
他今天过来，是因为前几天Lucius猫头鹰给他的魔药材料，他已经把那些制作成『抗媚娃连结』魔药。但接著一连几天，Lucius又好像消失了一样，没再送来任何只字片语，这很不寻常，他不得不猜测著那只孔雀是否又惹了麻烦，然后发现脑袋里最终还是绕回Lucius即将选择伴侣的这件事上头。
于是，在他发觉自己竟瞪著坩锅发呆的时候，他告诉自己，亲自过来看看是最快的途径，他可没空为了胡思乱想浪费太多时间。
不过在，Snape一打开Malfoy家书房的桃木门，就见到Lucius站在书桌左侧的一面连身镜前，仔细地整理身上似乎较平时华丽的长袍。
有别于Snape的满头黑线，Lucius在听到开门声后转头，随即眯起眼，以愉快语气地说到，「啊～，Sev，事情真是巧，我正想过去找你。」
Snape内心狠狠反省这几天为Lucius的担忧，他决定丢下魔药就走，于是简洁地说，「我来送魔药！」之后，他从长袍袖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盒被缩小的魔药，一个抛物线丢给Lucius，长袍一挥，转身就要离开。
「嗳，等等，」Lucius敏捷地接住那盒小小的魔药盒，喊住Snape，「拨点时间我们用个晚餐？我正要找你说些事。」
Snape扭过头，不耐地说，「很重要？」
Lucius皱眉，「晚餐当然很重要，你不会又吃冷冰冰的三明治吧？」
「我的时间不如你多，」Snape翻眼，「有事就这里说，我还有几百个学生要管，不能离开Hogwarts太久。」
Lucius似乎有些悲伤地看著他，然后用比平常更戏剧化的语气说，
「可怜的Sev，忙碌的生活让你变成个无趣的人，你真该尝试偶尔放松一下。」
Snape放弃地转正身子，然后上下地扫了眼Lucius，「像你这样？穿著巫师的正式三层礼袍吃顿晚饭？」
「你发现了，」Lucius眼睛一亮，随即摆开双手展示给Snape看。
「这是『丽丝夫人长袍店』刚猫头鹰过来的本季新装。会不会太朴素？这次我拒绝了珠宝的使用，只让她在袖口绣上银线而已…」
「不会，非常适合你，也很实用，」Snape喷洒著毒液，「它白的晃眼，走在雪地可以隐形，走在夜间可以照明。」
「真是欠缺眼光，Sev，」Lucius不赞同地摇头，「难怪你总是一身黑，这么多年来我在你身上找不出别的颜色，你真该谘询我的意见，我可以让你看起来更…」
「够了，」Snape再次翻了翻眼，「你说的事，就是跟我讨论时尚问题？」
「当然不是。」Lucius优雅地摆手，「来，让我们到沙发里坐著谈。」
Snape无奈，几个大步到了书房边的沙发区，一坐下就不浪费时间地开口，「有事快说，」说到这，他一顿，补充到，「另外，你准备的『金线鱼鳞片』不够，因为我变动了原有配方里的剂量，我觉得变动后会更合理。这导致我今天给你的药剂只足够两周的份量，而非一个月的。」
Lucius点头，「关于魔药，你总是对的，我毫不怀疑。」
接著他把视线调到手上的那盒魔药，「我必须感谢你，Sev，不过，这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Snape诧异，随即问到，「你不打算找伴侣！？」
Lucius抬头，耸耸肩，「我还是会找的，但我不需要再瞒著Dark Lord。」
Snape楞了下，「理由？」
Lucius盯著他几秒后，叹口气，
「因为我将选择Dark Lord做为伴侣，」一顿，「纵使他没有鼻子。」
「什么！？」Snape刷地一声站起来，
「你、你要让、…为什么！？」
「你不是为此骗他！？你不是不愿意！？」
「别担心，Sev，」Lucius笑笑，并意示Snape坐回沙发，「我可以说是我自己打败原先的伴侣，解除了连结；在原始魔力差距过大之下，这是可能的，而Dark Lord一直以为那是个女性，这会让他更相信我的忠诚。」
「但…」Snape依然不可思议地瞪著Lucius，「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别告诉我你对Dark Lord忠诚不二，我知道你，」他危险地补充。
Lucius的笑容淡了些。
「他问起Draco，他知道他也是个媚娃；未成年的。」
「他猜测Draco还没有连结…所以，如果Dark Lord这么坚持，倒不如是我，我对他的帮助更大。」
Snape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你…但Draco已经跟Potter连结了，他必须…」
这时Snape一顿，他想起预言的事不能被Lucius知道，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不，」这时Lucius终于完全退去笑意，「我们都知道Dark Lord对于Potter有异常的执著。如果Draco没有解除连结，Dark Lord在杀死Potter的同时就会成为Draco的伴侣，反之，如果Draco解除了连结，事情同样危险。」
他悄悄捏紧手里的魔药，「我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个地步，这些都可以预防的，只要我先成为Dark Lord的伴侣，他就没法连结第二个。这样，Draco就会好好的。」
「但…但你不愿意，」Snape憋了几秒，只挤出这句话。
「其实想想，这没什么，」Lucius又让笑容出现在脸上；Snape突然领悟到他今天看到的笑容都是假的，Lucius继续说，「媚娃被连结后，生理的影响某种程度会让媚娃爱上他的伴侣，也许那时，我会认为没鼻子是种最时尚的造型。」
Snape知道Lucius真正担忧的是什么。
他们都知道，Dark Lord在回归后，原有的人性似乎缺失很大一部分，他的手段血腥残酷，不吝于残害与他敌对的所有。媚娃在他眼中只是取得力量的工具；是种魔法生物，但最糟的还是，伴侣与部下的身份不同，伴侣可以随他喜好行事，无须顾虑其他效忠的巫师是否心寒。
如果Lucius与Dark Lord连结，他们都无法预测，会有怎样的遭遇等待著Lucius。
Snape沈默了一会儿，最后乾涩地开口说到，「你还有另一种选择。」
Lucius点点下巴，意示他继续。
「转换阵营，」Snape嘶声。
「转换阵营，离开Dark Lord，离开威胁。」
Lucius一楞，随即失笑摇头，「怎么可能。」
「纵使我不认为Dark Lord最近做的事是理智的，但我也不会看轻他的实力。离开他，变成叛徒，那只会使我们的状况更糟…」
「想想，光明巫师那方，会为了什么保护我们？Malfoy家做了这么久的食死徒，在无法提供光明面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我的背叛，只会让Malfoy家两面迎敌。」
Snape无法反驳Lucius说的。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Lucius去冒那个险。他亲眼看著Dark Lord为了折磨战犯，让Nagini一节节碾碎巫师全身的骨头。他不敢想像要是在Dark Lord身边看到Lucius被凌虐，他依然能够面无表情。
Snape僵硬地说，
「你…你可以找个光明面的人连结，这会让光明面更相信你的忠诚。」
「Sev，我很高兴你担心我，」Lucius笑笑地叹口气，「不过你越说越不切实际，我去哪找个可以向光明面保荐我的人？」
Snape听到这，眼睛瞪了几秒。
接著他一把扯过Lucius绣著繁复花边的衣领，把自己有些乾涩的嘴唇，印在Lucius微启的唇上，说到，
「我。」
***
Draco就像小狗一样，突然从寝室壁炉前的地毯上撑起上半身；如果他有耳朵，那肯定是竖起来的。
他原先正舒服地趴在壁炉前，跟Blaise他们讨论他刚拟好的『Potter追妻计画』，从Pansy提供人名的星期一开始，他已经研究两天了。
Blaise首先发现他的不对，问到，「怎么了？」
Draco同样不解，「我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血液里发生了什么一样…」
「血液里？很怪的形容，」Blaise皱眉。
「会是媚娃的部分？你以前有过同样的吗？」
「没有，」Draco疑惑，过了会儿后说到，「但是就一下而已，现在没有了。」
「真的没事？」Vincent歪头看向Draco，「总觉得你被Potter印记后，好像更白了。」
Draco讶异，「白？」
Blaise也跟著上下打量Draco，「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发色似乎更偏银色了些…」
Draco一骨录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蹦到衣柜边的连身镜前，左右转转，
「我没觉得啊？父亲说过媚娃在完全连结前，外貌上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应该是太阳的关系吧，」Gregory咬了一口薯饼，发现全部的人都看向他，「你们忘了，Draco每天都要去晒太阳的，他已经好几天没去了，都在忙决斗跟那个，」他指指壁炉前的那些羊皮纸。
Draco一脸恍然，「噢，对，我都忘了这个，」随即皱眉，「我不晒会更白的，我已经够白了；就像个吸血鬼，」然后他看了眼Blaise，「你真好，都不用晒。」当然，Draco红润的脸色，跟吸血鬼还是有很大一段差距。
听到这个，Blaise翻了翻白眼，「如果你没事，那么我们刚说到哪了？」
Draco赶紧回到他的羊皮纸前，低头找著他刚念到的部分，
「…恩，我看看，Potter既然想邀Chang当舞伴，他一定对她有好感，但还不到爱，因为我的印记没消失…所以，我们应该要让Potter更喜欢她。」
Blaise点头，「这你刚说过了，继续。」
「要让Potter更喜欢她的方法，就是让她看起来更温柔、更优秀，」念到这，Draco一顿，拿过被他丢在旁边的羽毛笔，嘀咕到，「还要加上个更富有…」
「等等，」Blaise喊停，「为什么要加上更富有？」
「扣掉纯血；我知道Potter不注重这个，也扣掉长相；Chang应该就是这个长相了，美丽、温柔、优秀跟富有当然是选择伴侣的条件啊！」Draco理所当然地说。
「那是你的，不是Potter的，」Blaise提醒到。
Draco争取到，「但我想我喜欢漂亮的，Chang也长的还算漂亮，可见Potter跟我的标准应该差不多。」
「Draco，」Vincent直率地问，「Malfoy家够富有了，为何你还要找个同样的？」
「父亲说我一定不会管生意，会管的伴侣又太凶，所以乾脆找个富有的，」Draco抓抓耳朵，「唔，还是你觉得该加上『会理财』这个？」
Vincent想了想，点头，「也许，Potter看起来也不擅长这个，听说Potter家留给他挺多金加隆的。」Vincent是他们之间的小道消息提供者。
「OK！那我把『富有』划掉，换成『会理财』，」Draco从善如流地修改。
Blaise叹口气，看著眼前方向完全不对的两个人，「那么，你们如何让Chang『看起来』会理财？或者看起来更温柔更优秀？」
「也许我们该安排些场景之类的？」Draco眼睛一亮，显然他早想过这个。
「我们可以在她面前假装欺负小狗，然后让她跳出来营救，多么温柔多么勇敢！Potter一定会欣赏这个的。」
「那么优秀？」
「唔，虽然我不想…但也许在魁地奇比赛放水？」
「不行！」Blaise喷气。
「好吧，」Draco低头划掉羊皮纸里的某一部分，「这个我再想想。」
Blaise无奈，不得不主动提供他的答案，
「要让一个人更喜欢他本来就有好感的人，就是让他得到鼓励，Draco。」
Draco从羊皮纸上抬头，他觉得他的方法也是鼓励Potter更喜欢Chang啊。
「而他最大的鼓励，就是Chang也对他有好感。」
「就像你说过的，你也许真的该帮Potter追到Chang，认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L爹的计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