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天使》任*阳

2、第一章

　　一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小男孩，俊秀细致的脸上不难看出长大后是怎样的出色。
　　床边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柳眉轻皱。
　　是他吗？嬷嬷说的小丈夫？
　　红眼驭火？有可能吗？嘻嘻，还没有见过红眼睛的人呢？
　　啧啧，果然是小丈夫没错，年纪比她小，长得还不错，不算太失礼。她满意地暗自点头。
　　看到床上的小男孩有转醒的迹象，她马上爬上床直盯着他。
　　片刻之后，小男孩慢慢睁开双眼，惊奇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抬眼就发现了她。
　　天使！
　　他现在到了天堂了吗？
　　“呵呵，果真是红眼睛。”小女孩欺近他的脸。
　　他下意识的别过头不让她看到他可怕的红眼睛
　　她转过他的头，两人的小脸近得差不多可以贴在一起，她拍拍他的脸，道：“别怕别怕。”
　　他惊得无从反应，好奇怪，第一次看到有人对他的红眼睛没有害怕只有好奇的。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她甜甜地问道。
　　“路……路易斯。”他迟缓地道。
　　“路易斯？”她皱皱小鼻子。奇怪，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
　　“你……你呢？”他想知道她的名字。
　　她甩甩头发，爬下床。道“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德”
　　他也跟着她爬下床，然后不舍地看了大床一眼，他第一次在这么好的床上睡觉，好舒服。
　　“为……为什么？”他鼓起勇气问。平常的他根本很少开口说话，可是碰到她，莫名地他就是想和她说话。
　　“被抽中了啊。”她，还有另外三个同龄女孩也是如此，只是代号没有名字。
　　他不明白。
　　“那个……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你拖回来的啊，呼呼，好累人呢，别看你个头小小的，倒是挺重的。”她俏皮地吐吐舌。
　　“你……救了我？”
　　“那是当然。”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路易斯，我和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他学她坐在地毯上。
　　“呃，如果你在十八岁之前，都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就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娶我好不好？” 她完全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嬷嬷是说过他是她命定的丈夫，可是，她却不太相信，虽说嬷嬷说的话一向都很准，可是，去他的，说不定一定胜天呢。一切交由命运决定吧！
　　娶她？路易斯愣然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和你打个商量，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娶她吗？路易斯垂下头。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像她这么美好的天使怎么会提出这样怪异的要求？尤其对象是他？一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她也不想勉强人。
　　“不……我愿意。”路易斯坚定地说。他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是天使救了他，收留了他，而且娶这样美丽的女孩他也很乐意。
　　她咧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这里，这里呢，只有我和五个佣人一起住，现在再加上你，就是七个人了。”
　　闻言，他觉得怪异。“你……的家人呢？”
　　“咦，我没告诉你么？我没有家人啊，原本有个奶妈（嬷嬷）的，前些日子刚过世了。”她说的云淡风轻。
　　路易斯眨眨眼，眼眶微红，没想到她也是和他一样没有家人啊。
　　“还有……”她顿了一下。
　　嗯？他望着她。
　　“嘻嘻，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我的名字叫路儿。”方便又好记。
　　“路儿？”
　　“对啊，以后你就叫我路儿吧。”她拉着他起身向外走去“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吃东西？”他的一只手抚着肚皮，那里的确好饿了。
　　“嗯，你一定很饿吧？”
　　他感动地看着她，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地关心他，在他这前的记忆，都是和妓女妈妈一起生活，看着她和无数男人往来，只供给他吃住的地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他关心过他，有时……甚至几天都不回家，让他在没有任何食物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在家——直到年初她的离世……然后他就一直作为一个乞丐在街头讨吃的……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生活么？”
　　“当然可以。”她说的很肯定。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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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儿，路儿。”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小男孩追着一个小女孩跑着。
　　“路儿，你在生我的气么？”路易斯拦住了她。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路儿一跺脚，怒瞪着他，和他平视：“哼，才一年你就和我一样高了。”
　　她不喜欢他比自己高，因为她比较大嘛。明明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水，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变得与她同高了，去年认识他时，自己还比他高出一个头呢。
　　路易斯漂亮的脸上有一丝好笑，原来是因为这些小事，他渐渐有些了解她的性情了。
　　他安抚她：“路儿，我是男孩子，比你高是自然的。”
　　“为什么？”她很不快。
　　“因为我长高一点就可以保护你了啊。”就算她比他大三岁，也改变不了他内心的想法，从她收留他的那天起，他内心兴起的想法——保护她。
　　她斜睨他一眼，勉强接受。
　　“可是你又不会武功，怎么保护我？”她还差不多，因为身份关系，她学的东西超出寻常人的想象。
　　他保证地说：“我会说，学很厉害很厉害来保护你。”
　　勉强相信他吧。她暗中吐舌，突地抱住他的腰。就让他代替嬷嬷来守护她吧。
　　她的举动让他措手不及，手不知往哪摆，最后只好有样学样地放在她的腰间。
　　冷不妨，她亲点了一下他的唇。
　　他呆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路儿，你在干嘛？”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啊，未婚男女都这样。”他们也算有婚约吧。
　　他想想，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突然拧起眉：“好像不对，他们都亲好久。”她就是好奇，口对口有什么感觉。
　　“那怎么办？”他抚平她拧起的眉。
　　“我们再亲一次，要久一点。”她红艳艳的小嘴嘟起，迎上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路易斯叹了一口气“先闭上眼睛。”
　　她顺从地闭上双眼。
　　他轻轻地贴上她的唇，原来她的嘴如此香软的。
　　她不耐地等待，却发现他只紧贴着她的唇，没有其他动作，正想开口告诉他，却让他的舌滑进了她的口腔。
　　两人同时一震，然后快速分开。
　　这一年，路儿十三岁，路易斯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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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两年。
　　路儿已长到一米六，路易斯比她高出差不多一个头。
　　为了保护路儿，
　　路易斯学了武术，无论是空手道，柔道，跆拳道，西洋剑等等武术相关的，他都热烈去学。
　　他不知道路儿是什么身份，只是每个人都会对她毕恭毕敬的，路儿和他都不用到学校上学，会有家教教他们。而路儿每个星期都会消失一两天。
　　“路儿。”他们的交谈，现在已经换成中文了，不再是英文，因为路儿是中国人。为了路儿，他的中文已经说得很道地。
　　虽然他才十二岁，却已像个小大人似的守护她。从她收留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眼只注意到她的存在。
　　“易，快来。”她向他招招手。
　　他大步向她走去。
　　“易，你快看，鱼生小鱼了。”她整张脸都贴在鱼缸上，看着里面的金鱼。
　　“嗯，还很小。”在大金鱼的旁边，小的几乎看不见，怪不得她整张脸都贴在鱼缸上。
　　他看着她，他喜欢看着她，不似她那般好奇地盯着小鱼，她已经十五岁了，模样差不多落定了，再长大一点，容颜也不会改变多少。
　　她是个美人胚子，以她的话来说，不够他漂亮美丽，但在他眼中，她才是最美的，精致的五官在她脸上更加地出色，就是多了一份神采，特别是她的眼睛，亮灿灿的，灵活动人。
　　“以后小鱼也会和我们一样长大。”她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小鱼再生小小鱼。”
　　他凝视她娇美的脸庞，笑了笑。
　　她看到了他的笑，整个人跳到了他的身上。
　　“易，你怎么可以这么漂亮？”倾国倾城耶。
　　他稳住身子，抱紧了她。她最喜欢往他身上跳了。
　　“我也不知道。”说遗传，他又不清楚父母是哪国人，甚至没见过父亲，不过，妓女妈妈是长得挺漂亮的。
　　幸好，他遇到了他的天使，他奇异的红眼睛，她也夸漂亮，路儿的脑袋似乎和别人不同，想法也不一样。在外人看来，他混血的五官，是妖异漂亮的，似恶魔，似吸血鬼。老师们都不收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她赞叹着。
　　嘻嘻，她喜欢路易斯抱着她。
　　“易，你会不会像嬷嬷一样离开我？”待她如女的嬷嬷从小就特别疼她，可是她为什么会离开她呢？最后路易斯也会离开她吗？
　　“路儿，我不会比你早死的。”他抱紧她，知道她有多想念过世的嬷嬷。
　　“可是不死也可以离开啊。”她睁大眼睛。
　　“不会。”他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开路儿的。”到哪都誓死跟随。
　　“那你会娶别的人吗？”她没忘记三年前她说的话，如果他在十八岁以前找到喜欢的女孩子，她会放他自由。
　　“怎么会。”他笑道：“一个路儿都够我受的，哪还会找别人。”
　　她轻捶他的胸膛，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什么嘛，本小姐人见人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是是是，人见人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丽非凡……。”他如数家珍地搬出赞美的词句。
　　她惊奇地拉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学了这么多的中文成语。”她也自小在美国长大，英文比中文好。
　　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他反手拉着她的手，走向书房。
　　书房在二楼。
　　“去书房做什么？”她困惑，今天没课啊，平常他们是在书房上课没错。
　　路易斯停住脚步，神情有丝脆弱。
　　“我发现了。”有关她的代号——德。
　　“发现什么？”她一头雾水。
　　“朱氏皇朝。”
　　她怔然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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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有个相当传统的组织叫“朱氏皇朝”，只要对中国历史有些了解的人都会有可能联想到五百年前的明朝。
　　明朝的开国人物正是朱无璋，明朝统治的明国只有276年。后来满人入侵，推翻了明朝，成立了大清国，虽有天地会等组织意图想“反清复明”，但在康熙皇帝的英明统治下，许多忠义之士也渐渐接受了大清国的存在，但是，接受它的存在并不代表他们迎合它，最后，这帮忠义之士找到朱家血脉的传人组成了一个地下组织，一直到大清朝的结束都没有曝光出来，中华民国成立后，这个组织就飘洋过海到了美国，开始了新的生活。
　　“朱氏皇朝”现在虽是一个现代组织，但很多明朝的观念都被保留了下来，成了一个小小的帝国。帝国内的价级观念和古代的明朝十分相似，有一帝多妃，有相当于宰相的左右两位长老，还有相当于大臣的四位堂主。
　　帝国历经几百年的流传，女人不再居于幕后，所以嫔妃的作用除了生儿育女之外还多了辅助的作用，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帝多妃已变成了一帝四妃，四妃的地位也扶摇直上，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四妃也有了固定的代号，分别为“德”“贵”“贤”“淑”，是由四个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小女娃分别继承。
　　在美国的“朱氏皇朝”，成立了两个集团，以企业家的型式对外，这两个集团分别是“朱氏”集团和“皇朝”集团。集团中，如果是普通的员工，根本不知道这两个集团之间有相关联系，更是不清楚它们同属于“朱氏皇朝”。对外界来说，这两个集团同是神秘集团而已。
　　第三十八代的“朱氏皇朝”是由朱哲文继承，简“帝”。朱哲文，现年二十岁，在美国社交界还没有露过脸，四妃更是不曾。
　　路易斯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来到书房，路易斯先开口：“我在电脑上无意发现的。”
　　电脑？看来帝国内的防御系统变差了。她拧起眉。
　　“路儿，你会是四妃中的“德妃”吗？”他害怕这个答案。
　　“是。”她爽快承认，反正迟早会让他知道的。
　　“你不是说，等我十八岁后和我结婚的吗？”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啊。他好心痛，路儿会抛弃他吗？
　　“是啊。”她是这么想的。他这么漂亮，不看紧他，会被人拐跑的。
　　“可是……。”他看起来快哭了。
　　“易。”她抱住他，她知道他很没有安全感，可是，她会有办法的。
　　“你不要我了？”他说得可怜兮兮的，现在这模样比较符合他的年龄，十二岁的少年。
　　“哎呀，你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她看到美貌的他，有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流口水，怎么会不要他？她肖想地要命。
　　“朱氏皇朝”已是一个全面性现代化的组织，一个跨国的集团，她想，有些规距是该改改了，不过，她需要集合一些人的力量才行。
　　“易，这些只是一些小问题，我会解决的。”这种身份绑手绑脚，不要也罢。哎，当然是她美美小丈夫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