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孤吟薰

2、第 2 章

　　“漠漠，一大早的，你这是上哪儿去了，衣服也湿了，快上楼去换衣服。扬扬也是，来，这是你叔叔的衣服，去换上。”
　　“不用了，阿姨，都快干了。”
　　“那怎么行，会生病的，快去换上。”
　　赵韩扬推开门，看到苏晓漠光裸的上身，嫩白的肌肤，看起来细致光滑，线条纤细而柔和，他下意识地退出来。呃？我为什么要退出来，真是，脸好象也红了。没道理，我们都是男生，小时候还常一起洗澡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着，赵韩扬又走了进去。
　　“呃，我也进来换衣服。”
　　“噢，换吧。”
　　两个人不知怎么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一进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叔叔身材差不多呢，你看，挺帅的吧。”
　　赵韩扬凑到苏晓漠面前，苏晓漠却下意识地后退，表情也很奇怪。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知道我没有叔叔帅，也没他有艺术家的气质，但是凭良心说，我也没差那么多吧。”
　　“这衣服确实不适合你，你还是穿运动服舒服些，我们下楼吧。”
　　“哼，那是我还不够成熟，等过几年，保证把你迷晕了。”
　　“快走吧，要迷晕也该迷晕晓晴吧，你迷晕一个男生干什么。”
　　“这倒是。”

　　“哎呀，这么合身，扬扬都是个大人了，哪像我们家这两个，怎么都长不大。”
　　俞兰把蛋糕摆上来，奶油和蛋糕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妈妈，我们长江大才能总让您疼啊。”
　　“你这张小嘴比蜜还甜。”
　　俞兰亲昵地捏了捏苏晓晴的鼻子。苏晓漠坐在苏国青的旁边，总觉得苏晓晴更像是妈妈的孩子，他反而无法那么自然地撒娇。
　　苏国青先是递给赵韩扬一条手巾，然后用另一条手巾给苏晓漠擦头发，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擦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苏晓漠僵硬地坐着，想伸手自己擦，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起那么早，去干什么了？”苏国青漫不经心地问。
　　“我和韩扬去看日出，我想拍几张日出的照片。”
　　“下次和爸爸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看日出了。”
　　“好。”
　　苏晓漠低低地应着，手绞在一起，很紧张。
　　“哥，下次也叫我，我也要去看日出。这次都不带我，太不够意思了。”苏晓晴嘟着小嘴，又不满地瞪了一眼赵韩扬。
　　“我们是怕太早，你起不来。”
　　“这是什么话，好象我有多赖床似的，下次一定叫我。”
　　“一定，一定。你就别生气了。”赵韩扬连忙给苏晓晴赔不是，哄着苏晓晴。
　　“来，晴晴，切蛋糕，妈妈就提前给你过生日了，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妈妈，要带礼物回来哦。”
　　“那当然，怎么能少了晓晴的礼物呢。”
　　蛋糕果然烤得松软馨香，奶油香甜柔滑，让人恨不得把手指头也吃进去。
　　“漠漠，报考志愿填好了吧。”
　　苏国青虽然不喜欢吃甜食，还是吃完了盘子里的蛋糕。我正喝着咖啡，他的问话吓了苏晓漠一跳，苏晓漠没跟家里人商量就决定了学校。
　　“嗯，已经交上去了。”
　　“哪所大学？”
　　“Ａ市的Ｔ大。”
　　“耶？”赵韩扬惊讶，“我也报考了Ｔ大，咱们这回又是校友了。”
　　“那我也要改报Ｔ大。”苏晓晴不甘寂寞。
　　“但Ｔ大没有美术系。”赵韩扬不遗憾的说。
　　“那我报考Ａ市的美术学院，我不要和哥哥分开嘛。”
　　“Ａ市很远，”苏国青的脸色不是很好，“不如改报本市的学校，Ｍ大在全国也是排得上榜的名校。”
　　“对啊，漠漠，从小到大你和晴晴都没离开过家，叫我们怎么放心得下。还是报Ｍ大吧，离家又近，可以住在家里，什么都方便。”俞兰也有些担心这两个孩子不会照顾自己。
　　“爸，妈，我和晓晴都不小了，也该学会独立了。”
　　听到“独立”两个字，苏国青的面色一沉，继而恢复正常，“也对，你也是大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都懂的。”
　　“是。”苏晓漠显得很不安，似乎是头一次忤逆家长的意见。
　　“还好扬扬也在，小时候你们三就老在一起玩，你们要互相照顾。”
　　“兰，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机场吧。”
　　“好，漠漠，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我已经不小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外面才要多注意身体。”虽然脸上带着笑，但苏晓漠很明显地有强烈的不安感。
　　每次俞兰出差的时候，苏晓漠都会不安，这种不安只有俞兰和苏国青才感觉得到。苏国青对俞兰说，也许是因为苏晓漠的父亲死在他面前，因而内心形成一种恐惧，只要俞兰一离开，就担心失去俞兰。苏国青让俞兰放心，时间会拯救一切的。
　　“嗯，那妈妈走了。扬扬，你要常找漠漠和晴晴玩。”
　　“好的，阿姨。”
　　走到门口，苏国青又轻轻地嘱咐，“漠漠，半小时后吃感冒药，别生病了。”
　　“嗯。”苏晓漠点点头。
　　苏晓晴一撇嘴，“爸爸偏心。”
　　“那是因为我的宝贝女儿是个健康宝宝。”

　　大人都走了，客厅里只有三个孩子。苏晓漠先站起来，往楼上走。
　　“起得太早了，我要补觉，你们玩吧。”
　　“啊？”赵韩扬也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上你屋里睡会儿吧。”
　　“不上我屋，你还想睡在晓晴房里吗？”说得赵韩扬和苏晓晴的脸一红。苏晓晴哼了一声，“你们不陪我，我找可心玩去。”

　　苏晓晴的床又大又寞，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而且够长，连他躺在上面也没问题。
　　“你这床怎么这么大啊，就一个人睡，太可惜了。”
　　“真罗嗦，不睡就出去。”
　　苏晓漠一吼，身子就转过去，背冲着赵韩扬。
　　“哎，你发那么大火干嘛，我又没惹你。”
　　“你睡不睡？”
　　“睡！睡！”
　　赵韩扬真的困了，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倒是苏晓漠一点也睡不着。他翻过身，赵韩扬睡得正香，脸上还挂着笑容，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苏晓漠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照相机就是一顿猛拍。如果拿到学校去卖，那帮女生一定抢疯了。
　　因为热，赵韩扬的鼻尖冒出几颗汗珠，苏晓漠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又拿起扇子，轻轻地扇着，赵韩扬睡着的时候毫无防备，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又可爱又无害。苏晓漠看了一会儿，就爬到赵韩扬岙边，再睡会儿吧。

　　风儿轻轻扬起云彩的裙角
　　我和你
　　在小虫子的吟唱声中
　　慢慢地入睡
　　快快睡吧
　　梦的精灵等着带你参加舞会
　　那些动人的王子和公主
　　都有一双轻快的舞鞋
　　快快睡吧
　　梦的精灵有一双温柔的翅膀
　　悄悄抚摸你疲惫的身体
　　静静聆听你疼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