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碎琉璃》风之岸月之崖

81、第五章：拜师礼，不能入

　　“狗儿，你为什么突然就能变回人形了？”
　　“不知道，不过身体的感觉好暖和，一点也不冷了”夏今赫也不知道，抓了轩辕明的手就朝山上跑去：“不是要拜师吗？我们快点去拜师吧，早拜了早点回去，我不放心把漠凛他们留在那里”前来九华之前，琰路便将那四只狗崽子安排在了一户民家，等拜了师后在去接他们回来。

　　“漠凛？”
　　“嗯，漠凛是我二弟，三弟沐燎，四弟漠兮，妹妹雪儿”
　　“那你叫什么？”
　　“我叫今赫，夏今赫”
　　他的名字，弟弟妹妹的名字全都是他给取。

　　夏今赫，终于把这个名字问出来了。
　　听到他的名字，琰路勾了嘴角：“我还是喜欢叫你狗儿”
　　夏今赫点头：“可以啊，不过不准给我脖子上挂铃铛”

　　琰路楞了：“为什么？”狗脖子不就是挂铃铛的吗？
　　夏今赫皱眉：“反正不许挂！你要敢给我挂，小心我咬你！”
　　看夏今赫这故意龇牙的模样，漂亮的面容好像还能闪闪发亮一般，琰路笑笑，抬手揉了揉夏今赫的头：“好，不挂不挂”

　　谈笑间，众人已经来出了那红叶林，四周的气息一冷，居然见得天空飘起了小雪，一片一片，而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人故意切割分开似得，竟是一片雪白，犹如置身寒冬一般，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晶莹透亮。

　　看着这景象，琰路皱眉了：“这里这么冷，进去了你会不会又变回去了？”
　　“不知道，可我没感觉啊”这里看着寒烈冻人，可夏今赫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有几个孩子看着这银白的世界，脸上露了玩闹的心，冲开人群就跑了过去，顿时惊奇的扭头朝他们喊：“快看，这石碑上写了灵风台，我们到了灵风台”

　　众人一听这声音欢呼着全都跑了上去，琰路看看身边的夏今赫，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就算你变回去了，我也一定带着你一起拜入长门”

　　夏今赫点头，反抓着琰路，两人这才一起朝着灵风台进去，越是往里面走去，空气里面的气息就越是寒冷，可奇怪的是这一次，夏今赫居然对这份寒冷没有感觉，心口反而越渐的暖和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上了石梯，大家发现一道的插口处有做石台，石台上的那蓝色的水晶石里，还镶嵌着一把大大的宝剑，而这石台下放着的正是，之前他们听见的菱香柱，众人一喜，正想要扑上前去，那知道那石台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熊叫，大家浑身一震，回想着之前遇见的那只怪物不由得又全都戒备起来。

　　夏今赫与琰路站在前方，皱眉看着那从石台后走出的熊，身子肥大，一声的雪白，好似随时都能融入四周的景色一般，夏今赫心里愠怒，心想这仙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怪兽。哪知道都还没动手呢，那怪兽却像是看着夏今赫大吼一声，而后便直径朝夏今赫走去，众人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的忍不住就想要往回跑，琰路死拉着夏今赫也正打算带着夏今赫转身就跑，那只那头熊却突然对着夏今赫跪拜下去，乖乖匍匐在地，没再动作。

　　瞧着这幕大伙全都惊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夏今赫自己也不得解，满头雾水的看着这头熊，动了动，就试着开口道：“你、你让开我们要拿菱香柱，不然、不然我们就一起揍你！”
　　那熊吼叫一声，当真站起身身来，就朝一边走去，最后消失在这白色的世界之中。

　　所有人都楞楞的看着夏今赫，惊得说不出话，只是想问，那头熊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这不止是这些孩子心里的疑问，也是长门大殿里面那些人的疑问。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注意着这群孩子的动静，原本还觉得琰路带着一只狗崽子过来，未免有些太不懂事，可这会子，看着他居然能指使那白熊，一个个的不由得有些愣住。

　　长门收徒，要的是胆大心细，又不失团结之心的弟子，可这只突然间变化成人的狗崽子却让他们有些捉摸不透了，这只狗崽子是妖？还是？

　　大殿上，众人互望，却无人答话。

　　相比于那些大人的心思，这群孩子就简单得多了，眼看着那熊真的走了，一个个的冲上去，拿了菱香柱，转身就朝着山上跑奔，完全没了之前那团结一致的模样。琰路也跟着冲上前去，扯了两根菱香柱，递到夏今赫的手里，拉着他就一起朝着山上跑去。

　　当所有人都拿了菱香柱之后，这地面却轰然出现了倾塌的情况，一个眨眼，原本他们之前站立过的地方，全都变作了万丈悬崖深不见底，众人心里一慌，当下跑得更快，可他们越跑，这地面倾塌的情况就越快，眼看着他们往前走一步，这悬崖就向这他们的脚步吞进一步，好似只要是他们踩过的地方都会塌陷下去一般，有的人心里害怕紧了，连手里的菱香柱都顾不得了，随手一丢就更加跑的没命，年纪小的直接吓得哭了起来，大喊着不要拜师了，要回家，这声音才落，当即就听见了那叮铃铃的声音响起，彼起彼伏四周都有。

　　夏今赫与琰路紧紧抓着手里的菱香柱，没命得朝前跑去，四周突然响起的领声就像是催眠符一般，直让人想要将之甩在身后，眼看着着前方的景象有异，琰路心想那里该是出口，抓着夏今赫的手就一个劲的朝前冲去，猛然间两人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最后全都一起重重摔落地上，砸得浑身泛疼。

　　“摔疼了吧？”
　　两人还没起来，就听见耳边有人说话，两人愣愣抬头，只见那人脸上挂笑，对着大家说道：“我乃长门世尊明晴坐下弟子慕容懿，特意在这等候你们”看着眼前的孩子一个个的全都爬了起来，慕容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在进入长生殿前，有两句话需要交代你们，另外手里菱香柱站到我左边，没有菱香柱的站到右边”

　　大伙一听这话，低低的议论之后，相继分成左右两排站好，琰路看了看夏今赫与自己手里的菱香柱，拉着他站到左边，慕容懿看着眼前的孩子分成两队站好，随即扭头对身后的师弟道：“这些孩子，你将他们安全送会山下”
　　“是”那师弟才刚点头，右边这排的孩子随即慌了起来，夏今赫也楞了一愣，纷纷抬头朝慕容懿看去。

　　“为什么要送我们下山？”
　　“我们不是已经都上来了吗？为什么还要送我们离开？”
　　“就是，为什么呀？”
　　左边的孩子急了，一个个的都开口追问。

　　慕容懿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道：“菱香柱是你们拜师必不可少的信物，身为仙门弟子，需时刻牢记自己身上有着何种担子，何种职责，万不可轻易舍之，菱香柱便像是你们今后需要承担的职责，不可轻易舍之，舍弃便不能拜入长门”换种说法，这菱香柱就是拜师的信物，要是连这么重要的信物，都能轻易舍下，那日后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舍弃了自己的职责？舍弃天下？

　　听了慕容懿这话，这些孩子心有不甘还想在为自己争取机会，慕容懿却让身后的师弟，将之带下山去，眼看着那些孩子不甘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阶梯之后，慕容懿这才又看向自己左边的孩子：“今后你们将为我长门弟子，我奉命带你们前往长生殿，若长门遇世尊没有问话，你们切不可随意吱声，可明白了？”

　　大家全都齐齐点头：“明白”这个时候，这些留下来的孩子只庆幸着，他们一直没有想过要放弃的念头，更不曾弄丢手里的东西。

　　慕容懿笑笑转身带着大家一齐朝前而去，琰路与夏今赫走在人群之中，眸光一转，只发现，只发现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个样子，金碧辉煌的石壁犹如一条长长的睡龙，朝着两边蔓延过去，看不见尽头，石壁的中间修建着两根白玉石柱，石柱的上方凌空而立的石匾，刻了两个大字——长门。

　　夏今赫睁大双眼，好似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事物一般，傻愣愣的穿过玉柱石门，走了进去，抬高的头只瞧见远处的云端之上似乎还漂浮着一个个的岛屿，而那些岛屿上竟全是宫殿房屋。

　　这真的不是来了天界吗？

　　琰路也有些被楞在原地，忍不住扭头朝后看去，只瞧见那长长的阶梯直通向下，远远的看不见尽头一般，收敛心神，跟着夏今赫的脚步朝里面走去，来到一片广场，远远的只瞧见前方几乎站满了人，一横一竖都站列得格外整齐，那白玉石子铺成的路，一眼望去遥远得好似有些望不见尽头一般，广场上的人影，身上的衣饰颜色也不相同，腰间佩剑，挂饰的颜色也全都不尽，什么都有，还有的人身上挂着得是一串银色的铃铛，被风一刮，发出的声音，空灵清脆，直铃叮做响。

　　耳边的人声全都是在打听长门掌教世尊们凶不凶，会收谁为徒之类的，夏今赫却无心理会，睁大双眼的样子，直愣愣的看着四周，琰路也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曾放开，虽为开口说话，却也细细听着大家的问话，默默的将慕容懿的话记在心中。

　　进了大殿，众人在慕容懿的指示下于大殿中央跪拜下去，谁都不敢开口，四周静谧的透着一份说不出的压抑，就连琰路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颤栗，完全不敢抬头直视大殿之上的任何一人，可夏今赫出奇的却镇定得很，那一双异色的眸，将大殿上的人影都扫了一边，这才跟着琰路一起跪下，朝那上方的人叩拜下去。

　　高坐上方之人，乃是长门现今掌教严震，分坐与他左右两边的，乃是无念尊者的二师弟明晴，和与三师弟楚裎柚。而下一列，坐于大殿两边的乃是长门十位长老，与各院监司，弟子辈的侧全都在大殿之外。

　　慕容懿朝着上方三人抱了抱拳，未开口，见严震点头示意，这才转身朝殿外走去。

　　严震高坐上方垂眸看向地上的孩子：“从入山开始，你们的一切我与各位长老和世尊，都看的清楚，你们做得很好，身为仙门弟子，不但要团结一心，还要时刻牢记自己身上的任务与职责，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

　　孩子们跪在地上，听得这话，总是松了口气，可谁都不敢开口。明晴坐于一侧，眸光一转，视线随即落与琰路身上：“你上来”
　　琰路微微一愣，随即起身上前，心口跳动的频率有些发快，可面上却仍是一副镇定之像：“苍云山秦琰路拜见世尊”说着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个头。

　　明晴点头，抬手示意让他起身：“苍云山之事，我也耳闻，本想这脉就此尽绝，不想你却还在”

　　苍云山虽只是个小门派，可到底也是仙门，一夜之间全门覆灭，想不知道都难。

　　琰路心里一紧，握了握拳似乎是在压下自己心里的情绪，才道：“劳世尊挂心，苍云山虽已不在，但只要我还活着一日，苍云山就还在一日”
　　明晴点头：“我叫明晴，号兮睱，主掌无妄峰，从今日起，你便拜于我的门下，为长门第九百八十四代弟子，今后须得恪守门规，以天下，以长门为重，万不可做出有辱师门之事，若不然为师绝不轻饶于你，你可明白？”

　　琰路完全没有想到这世尊居然会收自己为徒，微微一愣之后，随即附身拜下：“弟子铭记于心，日后定当以天下，以长门为重，绝不行差踏错，辱没师傅名声”
　　明晴点头，让他起身接过了他手里的菱香柱，菱香柱一变，化作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琰路有些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明晴取了他腰间的铜铃之后，将这玛瑙珠子系与腰上，而后便让他立与身后。

　　夏今赫站在下面看着，心里也替琰路高兴，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起来，自己没有铜铃，只有菱香柱，是不是等于没有拜师信物呢？

　　心里一叹，只听得上方又有人说话，夏今赫抬头，却是轩辕明被楚裎柚叫上前去。轩辕明神色从容，未见半点异样，行到楚裎柚跟前便规矩行礼叩拜：“京都轩辕明拜见世尊”

　　楚裎柚点头，清俊的面容看起来也不过在二十四五的样子，相比掌教严震那铁面没有一丝温度的样子，他看起来却要温和许多，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与轩辕明身上的气质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我知你为何而来，但你且记住，入了长门之后，尘世间的纠葛便与你再无半点关系，你可明白？”

　　轩辕明跪在地上并不起身，只是恭敬而又不显失礼的道：“轩辕明明白，从入九华开始，便自愿与过去一切不再纠葛，今后行事定不辱长门之声，不辱长门之誉”

　　得他这话，楚裎柚的嘴角现了几分笑意：“我姓楚，名裎柚，号玉虚，主掌浮生峰，从今往后你便为我门下弟子了”说罢，接过轩辕明手里的菱香柱，在菱香柱变作褐色的桃木雕刻之后，取下轩辕明腰间的铜铃，便给他系上。待得完后，轩辕明双手抱拳：“多谢师父”言毕便站到了楚裎柚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大殿上还跪在地上的人影。

　　夏今赫跪在地上，心里越来越慌，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被点了名字，而他自己跪在这里却越来越不安了，大殿上的声音，除了那些孩子拜师的话音，夏今赫听到的便是自己心口扑扑的跳动声。

　　自己没有铜铃，怎么办？

　　眼看着连那些长老都选了弟子，自己却只能和那些年纪较小的孩子跪在一起，夏今赫心里纠结了一番，最后长叹，只能自我安慰，没有铜铃，入不了长门那就不入吧，回去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在夏天的时候加紧时间练习自己身上的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练出来了……

　　想到此处，夏今赫心里顿时一松，便也释然了，悄悄抬头看去，只瞧见那之前与琰路发生过摩擦的孩子，被掌教唤了上去，之前他们说了什么夏今赫根本也就没有听见，只隐约的好像听见那孩子的名字，似乎叫路北辰，见那路北辰在行了拜礼之后，腰上也挂了块玉石，便默默的退到一旁，才刚打算收回目光，哪知道严震却突然转眸朝自己看来，那一双凛冽的眸，差点将他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没有惹过他吧？
　　放松了心神的夏今赫，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见那严震看着自己似乎想说些什么，夏今赫忙忙低下头去，结果还是听他喊道：“你上来”

　　心里莫名一突，夏今赫抬头，见严震那一双眸直直的看着自己，夏今赫咽了咽喉间的唾沫，眸光一转，见这大殿的两位世尊与长老都看着自己，这才爬起身来，结果双腿却不听使唤的有些发软。

　　“夏……夏今赫拜、拜见长门！”话都还没说完，夏今赫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那张漂亮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全是害怕。

　　楚裎柚看着他这幅样子，嘴角轻笑出声：“师兄，你吓到他了”
　　严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夏今赫看，不止严震，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尤其是长门长老等人恨不得将他看穿似得，夏今赫抵不住这种凌迟处死的感觉，浑身一震哆嗦，然后就……狗尾巴露出来了……还是夹着的……

　　众人微微一愣，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们在这穷紧张，却原来只是一个小犬妖吗？

　　夏今赫也知道自己狗尾巴出来了，可他实在害怕控制不了。

　　跪了片刻，发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夏今赫一紧张又忙说道：“错了，是拜见掌教！”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严震低头看他，无声低叹，却是开了口：“你先起来”
　　夏今赫微微一愣，似乎意外与严震这嗓音突然的温柔，愣愣的站起身来，却把自己的尾巴夹得更紧了。

　　“你为何要入我长门？”
　　夏今赫听他问话，心里有些慌乱，却还是努力镇定的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妖，不应该玷污长门仙气，但我无害人之心，拜入长门只是想要学得一技傍身，不求将来名扬天下，只希望能护我弟弟妹妹安全，不受人欺凌足矣”

　　严震点了点头：“你有无伤人我自然知晓，但我长门九百多年曾立下门规，不收小妖为徒，所以长门不能留你”

　　夏今赫楞了：“为什么？”
　　严震不答却道：“你若想修习仙法保护他人，该去昆仑，昆仑掌教沈赤钦想来该是会收你入门才是”仙门之中，昆仑是唯一一个会将这些妖物收入门下的门派，所以昆仑历代以来人数不多，可以说是凋零得很，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仙门的声誉，况且五百年前昆仑掌门沈赤钦更是还大胆的将饕餮收入门中，五百年来饕餮都乖巧得未曾惹过祸事，这一点更是叫昆仑名声直逼长门。

　　当然这些事夏今赫都不知道。

　　夏今赫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着严震的那张脸，顿时又说不出来了，琰路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可他心里明白自己要是这时候开口说话，恐怕夏今赫连昆仑都去不成。

　　严震扭头看向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孩子，遂又开口：“其他人，都在殿外候着，另行拜师之礼”吩咐之后随之又朝外唤道：“慕容懿”

　　“弟子在”慕容懿大步上前，双手抱拳。
　　“你送这孩子下山去吧”
　　“是”

　　交代完了，众人叩拜应是，夏今赫心里长叹，这般结果与他之前所想并无多大区别，跪下朝严震行了一礼，便朝着慕容懿走去。琰路站在一旁，看着夏今赫的背影，到底还是忍不住：“师傅，狗儿曾经救过我，我……我能去送送他吗？”
　　明晴点头，
　　琰路这才一个箭步追着夏今赫而去，可哪知道这夏今赫跟着慕容懿才刚出了长生殿，整个九华山却猛然一阵摇晃，直让众人心里唏嘘。

　　“出了何事？”晃动一眨眼便过，严震站在上方拧眉轻问，话音才落，门外便有弟子来报：“禀告掌门，冰佛洞结界裂开震碎了后山山石”

　　此言一出，长生殿上的众人无不神色全变，其中更是以严震为首，跑出大殿，而后直径御剑而去，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夏今赫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大殿里面的人全都涌了出来，睁大双眼的样子满脸不解，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