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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九章:狐夜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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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的狐夜,听着那从外面传来的动静,微微蹩了眉的样子,心里显得有些狐疑。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无人能答,掀开被子狐夜起身下床,有些发软的身体,初初走了两步之时免不了一阵踉跄,好不容易来到门边,伸了手正打算拉开房门,谁知指尖才刚碰到门板,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赫然震得狐夜的身体朝后重重砸去。
爬在地上,一时间狐夜居然没了力气起身,忍不住喉间的翻涌,连连咳了好一会的时间才缓过身来,错开的眸,看向门板,狐夜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不解之时。
门上被人下了结界,是鹤锡群下的结界,为什么?
狐夜不知道,找不到答案,脑子里面只是觉得他这一次醒来好像丢掉了一些东西,他记得自己是谁,记得鹤锡群是自己的师傅,记得自己是天山弟子,也记得自己一心所求,可是……为什么脑子里会有一片记忆是空白的?好像是被谁故意挖掉一样,错乱得让他有些分不清楚时间顺序,为什么会如此,依旧无人可答。
房门出不去,那窗户呢?总不能也出不去吧?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狐夜爬起身来,错步走向窗边,伸出的手刚刚一碰到窗户,结果还是一样得被重重弹开,这下子狐夜慌了,无缘无故鹤锡群为什么不让他出去?为什么要将他关在屋里,还有……屋外的人到底是谁?
“师傅!师傅!为什么要将我关在屋里!为什么要结了封印不让我出去,师傅!”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狐夜也不敢在靠近门板,只是站在原地,张口大喊,可却无人应他,只有那打斗的声响依稀的从外界不断传来。
“狐夜!”听见狐夜的声音,梼杌心头一绷,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发出的攻击也一下比一下更狠,与鹤锡群在这纠缠半响,就当梼杌打算速战速决之时,身后却突然拥出来了数几十人将他团团围住,挥出的兵刃直逼向梼杌的后背,梼杌还未回身动作,后背却突然列开了条口子,顿时随着一声鸣叫,只见得那黑色的蛟龙,突然从梼杌的背后涌出,张口直接一口吞了那偷袭梼杌背后之人,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拿蛟龙囫囵的吞下,只是剩把长剑掉落在了地上。
见得此像,天山掌门连同各长老不由得心里发寒,鹤锡群看了他们一眼,皱眉赫然开口:“布阵!”
得令,那随后赶来的掌门与各长老身影一换,瞬间好似变换出了无数影像,左右晃动之间,手里的剑舞出的剑气,相互编制交错,宛如一张大网正在被人拉开一般。
梼杌冷眼一看,才刚拧眉,鹤锡群与众人手里的剑影一动,却是撒开了网朝着梼杌飞去,梼杌眸色一沉,才刚闪身避开,只见的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赫然炸开,同时,只见得那一张用剑气编制出来的大网有迅速的朝着他闪避的方向紧追过去,在梼杌眸色一变之际,大网普天盖下,这一次梼杌没能散开,结实得被这大网盖在了地上,同时随着那轰隆隆的爆炸声响,梼杌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要化成粉碎一般……
屋里的人,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不由得怔在原地,莫名其妙想要出去的念头更加强烈起来:“师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师傅!师傅!!!”外面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般的让人不安呢?可任他如何叫喊,依旧得不到半点回音……
当尘烟散去,天山掌门错步上前查看之时,那由剑气凝成的大网之下,早已不见了梼杌的身影,只有地面凹下,裂开的痕迹和着那刺目的血色,莫不成梼杌负伤逃了?
“师傅,梼杌逃了”得到这个念头,这掌门扭头看向鹤锡群,双手抱拳回道。
鹤锡群没有回应,只是想着今日梼杌的所作所为,面色不由得沉了许多,梼杌为了狐夜敢擅闯天山,有这第一次必定还有第二次,想到这个可能鹤锡群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弟子:“莫颜,你迅速让人到长门将白子阳请来,若是无他相助,下次梼杌再闯天山,可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是”得到吩咐莫颜抱了抱拳,想到那个现在在鹤锡群屋里的人不由得微微拧眉:“师傅,那狐夜,不知道他……”
知道莫颜想问什么,鹤锡群轻叹一声才道:“我已经抹去了他脑子里对于梼杌的记忆,待他身体康复,我便助他褪去妖身,早日修得正果”一只妖兽能修得正果不易,可这狐夜慧根极佳,且品性也好又是鹤锡群看着长大的,对他,鹤锡群又岂能容易放弃?再者若是狐夜能修得仙籍,那将是天山这数百年来的荣耀。
屋里的人,看着鹤锡群去而复返,狐夜一急,就忙错步上前追问:“师傅,外面,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在屋外结下封印?”
“外面的事自有莫颜处理,你不必理会,你现在只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可” 鹤锡群才不会告诉狐夜,外面是梼杌寻了进来,他虽说抹了狐夜对梼杌的记忆,但还是不想让他们再有纠葛,但是不知,请来了长门的白子阳,这一劫,狐夜能不能过。
自打上次梼杌负伤离开已过数日,这数日的时间天山平静得叫人心里发凉,说不出的感觉,让人隐隐不安,依照梼杌的性子,那里会是善罢甘休的善类?可这一次,梼杌当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传来,这让人心里难免起了狐疑,而天山掌门莫颜派遣弟子前往长门去请白子阳相助,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只得了一句,白子阳早已离开长门缉拿凶兽穷奇去了。
没了白子阳的相助,鹤锡群心里虽说有些不安,但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只是不知,这一次会不会赔上整个天山……
在鹤锡群的照看之下,狐夜的身体也康复许多,只是每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总免不免会发起愣来,有些空掉的脑袋,好像被谁取走了什么东西,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少掉的部分,似乎有些重要,可偏偏却又全无印象。
鹤锡群知道,狐夜的这个反应是受自己抹去他记忆的影像,却又不好与他多说什么,只是观了天象,看了时辰准备着让狐夜褪去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