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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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新年荣典
自那次雨夜相遇后，达西跟霍雷肖再没有正面接触过。达西仍旧陪在宾利身边解决威克汉姆同丽迪雅私奔的事情。至于霍雷肖，依旧同以前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忙得脚尖都不能着地的样子。
在往来的信件中，莱恩断断续续地了解了威克汉姆同丽迪雅私奔一事的每一步发展。
威克汉姆虽然同意了结婚的事情，却又趁机提出了不少的要求。除了要求丽迪雅必须拿出一千英镑的嫁妆跟每年一百镑的津贴外，还要求宾利为他偿还所有的赌债，甚至必须为他重新找一份可以谋生的差事。
或许是因为莱恩最开始的威胁，威克汉姆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他提出的要求并没有非常过分，宾利很快都答应了。只是宾利并不想让班纳特家知道他们在整件事情中的付出，他不想让简的心里产生更大的压力。为此，他们又辗转同简的舅舅达成了协议，将整个功劳都给了简的舅舅。
当整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这一年的尽头。
除夕夜。
莱恩婉拒了好友们的迎新舞会的邀请，吩咐厨房在家中热热闹闹地做了一桌子的晚餐，莱恩叫上所有人一起庆祝新年。他甚至开了几瓶酒同艾德喝了起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很快便没了拘束，亢奋地唱起了《往昔的时光》。
莱恩拎着个酒瓶从狂欢的众人中走了出来。
老朋友哪能遗忘，
哪能不放在心上？
老朋友哪能遗忘，
还有往昔的时光？
……
莱恩一边小声地跟着哼着一边坐到了壁炉旁。莱恩觉得自己有点喝高了，懒洋洋地瘫坐在摇椅上。
他的眼神四处游离着，眼皮时不时地往下掉。恍惚间，莱恩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到他的身旁，对着壁炉里的火拨弄了几下，然后从莱恩手中将他喝了不少的酒瓶拿了过去。
“你来啦。”莱恩呵呵地笑着。莱恩眨巴眨巴眼想要把眼前的人看清。莱恩不满地伸手去抓对方的手，抓了几下终于抓住了。“你别动，我都晕了。”
“霍雷肖，是你啊。快坐。那些贵族小姐怎么没把你吃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对他说道，“我是费茨威廉·达西。”
“哦。”莱恩揉着脑袋晕乎乎地说道，“是你啊。来喝一杯吧，我的老朋友。”
说着莱恩又继续哼起了歌曲。
“你来痛饮一大杯，
我也买酒来相陪。
干一杯友情的酒又何妨？
为了往昔的时光……”
“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一下吧。”达西说道。
“不要。霍雷肖还没来呢。我要在这边等他。”莱恩不赞同地说道。
“他会上来找你的。我们先上去。”说着不由分说将莱恩扶了起来，半抱着他走向二楼。
“是呢，每回睡觉起来都能看到他。呵呵，他老撬门溜进来。”
“纳尔逊跟你睡在一起？”达西吃惊地问道。
“是啊，跟以前一样老踢被子。”莱恩咧嘴笑了笑，甚至打了个酒嗝。
达西一路都在消化这个消息，没有再说什么。一路来到莱恩的卧室，达西随手将门关上。外面的吵闹声便被隔绝地一干二净。
达西扶着莱恩来到床边。达西一把他放下，莱恩便软软地趴在了床上。达西正准备为莱恩调整一下睡姿，莱恩突然坐了起来，一边小声低喃着一边开始自顾自地将外套脱下。
脱到衬衫的时候，莱恩尝试了好几回都没能把纽扣全部解开，他想了想，挥手将达西招来，一脸委屈地说道，“你过来帮我脱一下，我解不开了。”
“快点。”莱恩用手拍了拍床，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喝醉了。”达西站在几步外没有过来。或者说是不敢过来。他担心一走近他会克制不住自己。
喝醉酒的莱恩较之往常更有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魅力。莱恩就那么红着脸坐在床边，衣服纽扣虽然没有被完全解开，却也因为莱恩的拽弄露出了小部分肩膀。
达西纠结再三，终于在莱恩不断地催促声中走了过来。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手上快速地将莱恩的衣物脱去，给他换上挂在一旁衣架上的睡衣。
莱恩的睡衣是保守的棉质两件套。虽然莱恩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任达西摆布，达西依旧觉得棘手万分。
在不知不觉中，达西的呼吸声渐重。莱恩迷离中带着信任的眼神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躁动。
他在绅士准则和身体欲口望之中摇摆不定。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很快就将莱恩的裤子和鞋子脱下，然后迅速地为他换上睡裤，即使这样，达西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莱恩的身体。
比自己骨架略小一些，消瘦一些，白一些。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达西依旧是看的内心波澜四起。
终于弄好后，达西看着莱恩翻身躺下，然后缩进被窝里安静地躺着。
某一个瞬间，达西突然将眼前的莱恩跟曾经睡梦中的莱恩重叠在了一起。
达西的内心不可自制地停顿了那么一会儿。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再也挥之不去。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达西越靠越近，最终也只是在莱恩的额间留下轻轻的一吻。
做个好梦。达西轻轻地说道。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之后，达西就那么端坐在莱恩的床边，他静静地等着，等着霍雷肖·纳尔逊的出现。显然，他无法忘怀莱恩酒醉后的言论。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有力的脚步声。达西从假寐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他迅速地起身将自己隐藏在窗帘之后。
那人很快便来到了莱恩屋外，没几下便熟练地把房门打开了。那人正是达西等待已久的霍雷肖·纳尔逊。
只见霍雷肖熟门熟路地爬到了莱恩的床上，自然地对着莱恩的嘴亲吻了一下。
“恩，你今天喝酒了啊。好像还是威士忌。我再确认一下。”霍雷肖轻笑着低下头准备再亲一下。
“你觉得你的行为合乎礼节吗？”达西忍不住从窗帘后走了出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达西躲在窗帘后面的本意原是想要亲自验证莱恩说的话，霍雷肖一连串的动作自然熟练地让达西从心底冒出一股愤怒之情。他忍不住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嘁！至少比偷窥的人光明正大。”霍雷肖完全没有被抓包后的各种表现，他瞥了达西一眼后又自顾自地亲了一下。然后悠闲地躺在床上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恩，甜的。”
达西冷冷地看着霍雷肖不说话。
“你不去参加你的家庭舞会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这儿可没人欢迎你。”霍雷肖指着门口说道，“慢走不送。”
“莱恩知道吗？”达西问道。“你对他存的这种想法。”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小子。”霍雷肖躺在床上看着达西回答道。
“他喝醉了，需要休息。你跟我一起出去。”达西说道。
“所以你可以出去了。既然你看到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那么我再来一趟也是一样的。我睡在这边是莱恩默认的，至于你，还没那个资格。”
“我跟他认识了十一年，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你们分开的时间长太多了。你只是他在这边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或许这样让你产生了错觉。他对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没有。在他这里，只有我能陪他走下去。”
“我们像别的夫妻一样同吃同住过。我有这里的钥匙，你没有。你能改变这里的装修风格，但你知道为什么他一回城便住在这里吗？他等的那个人是我。”
“你的家庭都在这里，你永远不能在阳光下同他亲吻，我却可以带他远走他乡。”
说完，霍雷肖看向达西总结性地说道，“放弃你那不成熟的爱情吧，那只是你的错觉。”
达西默默地立在原地，他板着张脸不说话。他承认纳尔逊说的不错，他也想起了莱恩酒醉后喊的是谁。
“无论是谁都比你能给他幸福。”达西回答道，“你连你的生命都不能保证，你给不了他承诺。”
“该死的。”霍雷肖·纳尔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放心，我会活得比你久的。”
“我拭目以待。”达西不甘示弱地说道。
这一晚，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放弃。两个人在房间里各据一方地防备着对方。就这样，一夜无眠到了天亮。
这一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预示着荣典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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