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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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玛丽小姐，也许你的姐姐只是觉得……，恩，可能只是担心你在舞会还没开始前就把大半的精力消耗光了，然后在舞会开始后不能够尽兴，这样一定会是件憾事，就如同你现在坐在这里同我干瞪眼一样。”想了想，莱恩决定从玛丽身上为达西刺探些好的情报，达西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过于腼腆，碰上喜欢的人甚至羞于齿口。若是自己再不帮衬着点儿，弟妹什么的恐怕这辈子都会是件没影的事儿。
“真的是这样吗？”玛丽不确定地抬起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莱恩。
“当然。”莱恩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刚刚说威克汉姆先生邀请了你姐姐跳第一场舞，可是从刚才到现在，围绕在你姐姐身旁的貌似是你们的表哥，柯林斯先生。而那位威克汉姆先生，正在那儿，”莱恩指了指玛丽的背后，“似乎正和你的妹妹丽迪雅相谈甚欢。”
“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威克汉姆先生正在邀请伊丽莎白呢，而且，我后来又在会客厅外面看到威克汉姆亲了下伊丽莎白的额头。伊丽莎白怎么可能选择柯林斯表哥？！他那么难看又呆板……！”越说越刹不住的玛丽在发现莱恩挠有兴趣的眼光时，猛地用手帕捂住了嘴，阻止了自己继续说柯林斯表哥的坏话。
听着玛丽的叙述，莱恩暗自分析。威克汉姆邀约的失败必然是因为柯林斯的突然出现，后来的亲吻估计也只是安慰不情愿的伊丽莎白。柯林斯只是一个小小的牧师，真要算起来，他还真不能十拿九稳地邀请成功。那么，这之间必然有一个助力。这个助力必然是能够让伊丽莎白收起所有的抱怨，乖乖地选择柯林斯，这个人会是谁呢？
摩挲着下巴，莱恩继续想到。第一次班纳特夫妇携女儿前来拜访的时候，班纳特太太似乎抱怨过女儿们无法继承财产，所有的一切都会落到别人手中。女儿们无法继承，也就是说是被《限定继承法》束缚了，估计班纳特先生的资产都是靠得地租而来的。再结合这个突然冒出的似乎不敢对之说坏话的亲戚，柯林斯应该就是那个继承人。
那么，这个助力很显然就是班纳特夫人了，她估计是希望通过伊丽莎白与柯林斯喜结连理来确保自己晚年的安稳吧。既然知道了个大概，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谁让达西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呢？莱恩无可奈何地想着，一点儿没发觉自己正逐步地往一个合格的月老发展，还是一个喜欢乱缠红线的月老。
这样想着，莱恩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端着酒满意地欣赏这一切的班纳特太太。
看看春风得意的丽迪雅和班纳特太太，再瞅瞅不耐烦的一直四处张望的伊丽莎白，莱恩不禁摇了摇头。这差别待遇真是……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哪？说来听听？”卡洛琳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一开始就窝在小角落里。怎么不一起去跳一场？”
“我连基本动作都忘得差不多了，过去岂不是丢人现眼。还是老实地在这里休息比较好。”莱恩摊了摊手，状似无奈地回答道。
“妈不是说以后你就会成为柯林斯太太了吗？！你干嘛还要跟我争！”大厅内突然想起一声怒喊。短暂的静默之后，离得近的纷纷扭头观望，离得远的一开始还未察觉到，但是随着班纳特太太响彻云霄的嚎啕大哭便都知道有事发生了，到处都充满了切切私语。
“哦天哪，我脆弱的神经，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班纳特太太一边捂着胸口从不远处奔来，一边中气十足地喊了开来，沿途的宾客因为她的动作纷纷饶有兴致的驻足观望。
“该死，这个添乱的！”卡洛琳咬着牙尽力让自己在莱恩面前表现得不那么失态。深吸了一口气，不太自然地朝莱恩笑笑，“真是让你见笑了，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离去前，卡洛琳不忘埋怨地瞪了玛丽一眼，“尽是惹事的家伙……”
声音虽然很轻微，依旧飘进了眼前二人的耳中。莱恩能够体谅卡洛琳的心理，毕竟是这地儿的主人，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说出去怎么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是一个永久的笑柄，让人质疑主人家的能力。而玛丽此时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儿把自己给埋了，或是埋了自家母亲。
体贴地忽略了玛丽现在的尴尬，微微地等她平复好心情，莱恩示意一旁的玛丽跟上，该面对的就算是躲也只能是一时的，主动面对或许还能够弱化负面影响。
等到莱恩和玛丽走进的时候，已是人头攒动，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倒是还算轻松地进入了内圈，终于能够清楚直观地目睹事态的发展。很明显，作为催化剂的班纳特太太比在场的四位当事人还要激动，生生地将局势搅得一团糟。完全处在自怨自艾状态中的班纳特夫人甚至直接无视了卡洛琳这半个主人的命令，不停地诉苦、嚷嚷着自己脆弱的神经，要不是简和宾利阻着，班纳特太太几乎要扑到伊丽莎白身上。
“够了，班纳特太太，请注意您的行为是否符合您的身份，舞会才刚开始。”眼看宾利狠不下心来教训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卡洛琳又要顾忌着自家兄长，莱恩不得不越界帮宾利和卡洛琳这个忙。
莱恩的怒斥有效地震住了在场的每个人，吵杂的大厅瞬时安静了下来。
“曼德拉先生，您听我说，……”眼见莱恩出场，班纳特太太冲上前来试图将自己的苦楚全部倾倒出来，好让莱恩为她做主，安慰她这个可怜的人。
“不了，我们还是先换个地方。”莱恩马上阻止了班纳特太太的行为，对着班纳特一家以及事件中心的几人说道。
莱恩率先在前面走着，与卡洛琳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地留下一句，“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而卡洛琳倒也干脆，在心里感激的同时，开始有效地维持舞会的继续进行。音乐重新响起，掩盖了人们的低声交谈，很快，没有了热闹看的众人的心又回到了舞会之上。
伊丽莎白望着走在最前面的莱恩，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难过。
威克汉姆在会客厅邀请她跳第一场舞却被烦人的柯林斯横插一扛，最后在母亲的一锤定音之下，威克汉姆被打包送到了丽迪雅的手中。她早该猜到，母亲正打算极力撮合自己跟柯林斯的婚事。可是，她当时还沉浸在威克汉姆温柔的一吻之中。
在所有的女儿之中，她是最不受母亲喜欢的。论美貌，她不如简；论可心，她不如丽迪雅。许是因为她最受父亲的疼爱，班纳特太太便将剩下的爱都分给了中间的两位女儿。在母亲眼中，简最有望嫁给有钱的宾利先生；帅气的红制服，威克汉姆先生配给丽迪雅正好。当然，做母亲的自然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现下来看，柯林斯就是母亲为她找的好人选。母亲的想法自是很好猜的，只是越清楚越有种悲从中来的伤感和不平。
柯林斯是父亲死后的法定继承人，为了以后不至于被赶出自家家门，通过联姻的方式将他与整个班纳特家捆绑在一起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母亲似乎忘了一点，她讨厌甚至厌恶这个谄媚的靠着溜须拍马才有现今这样不好不坏的地位的柯林斯，她的表哥。
她不相信母亲没有看出她对莱恩一开始就产生的极大好感，虽然在他离开期间遇上了刚来此就职的威克汉姆——可是没有人规定不能够两头兼顾，若是不能够成功驯服莱恩，威克汉姆也是一个不错的备胎。
伊丽莎白有她自己的婚姻观，既要有感情，好的外貌与性情，又要有财产。莱恩是她最好的现成的目标。只是很显然，她的母亲，班纳特太太似乎是出于对某些因素的考虑而放弃或是将莱恩待定了，仅仅是将柯林斯塞给自己。
不过，幸福总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吗？伊丽莎白暗暗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同时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