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dear myself[德哈]》何昔闻浅歌

15、To dear myself（完整版）

　　门钥匙的降落让Draco有些失去平衡，他立刻抱紧了怀里的Harry，踉跄了一下，Draco另一只手撑住了地，走廊上极其的安静，圣诞节留校的学生没几个，Hermione他们估计还在霍格莫德采购，Draco只能祈祷着Pomfrey能够在医疗翼而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

　　Harry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Draco不擅长治疗这些黑魔法伤口，准确地说，Harry是那个在战争期间帮助治疗的人，他从Pomfrey那儿学习了很多治愈咒语，Draco曾经在一次作战里问过对方理由，要知道作为经常前往前线与Voldemort食死徒对决的人来说，尽可能多的掌握攻击咒语会是更好的选择，而Harry听后只是低头垂着眼眸，翻着眼前那本厚厚的治愈咒语的书籍，轻声道，这些咒语兴许在战场上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那个时候Draco才意识到名为Harry Potter的救世主男孩，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结束这场战争，不同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需要等待需要拼搏，而那个男孩必须直面战争，因为能够结束的只能是他，从多年前那个预言出现的时候，Harry Potter就没有了别的选择。

　　Draco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他紧皱着眉头，就好像在经历一场噩梦，Draco加快了脚步，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的步伐声，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开学时的那节魔药课，他抱着受伤的Harry匆忙赶向医疗翼，时光哗哗的倒流，回到那个氤氲漫着蒸汽的地窖，翻滚的祖母绿一般的魔药，失神片刻后，那个蹙着眉眼神慌张的少年叫喊着扑向自己，翡翠一般的眼神在水汽里闪烁。然而自己祈祷着能够过得缓慢的时间，却好像按了快进键一般，恍然间，已经快过去了两个月。

　　Draco长腿一伸又一次踢开了医疗翼的大门，所幸Pomfrey没有离开，女人在办公室听见了声响走了出来，看到铂金发色的少年怀里抱着昏过去的黑发男孩，脸上是和那时相似的担忧表情，“Madame Pomfrey，我们在Diagon Alley（对角巷）遇到了食死徒，Harry被攻击了。”

　　没时间问Draco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去了对角巷，Pomfrey先给Harry进行诊断，少年的魔力降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并且十分地紊乱，看得出这应该是魔药效果面临失效时的反应，左手臂有一个很深的黑魔法伤口，女人立即对伤口进行了治愈，低低的魔法吟唱下，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里逐渐恢复。然而比较严重的是精神伤害，显而易见的钻心剜骨咒的影响，并且因为Harry身上作用于精神记忆的魔药的效果，使得这个伤害更大了。

　　Pomfrey从药柜里拿出一些精神缓和剂，补血剂递给了Draco，“先把这些给Harry服下，Mr.Malfoy。Harry身上那支魔药的效用受到这次的精神伤害可能会提前结束，我需要Severus的帮助，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教父他们都还在Hogsmeade，我们分开行动了。”Draco伸手在眼前一抹，跳出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我们约定的集合时间，他们应该会联系我们的。”

　　Harry在服下魔药后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手臂上那道伤口也已经愈合成一道浅浅的疤痕，Pomfrey通过壁炉通知了Dumbledore，没过多久，他就带着Severus他们一起出现了。了解到Harry的情况后，Severus立即回地窖去准备那支解毒剂，原本应该在两周之后完成，不过鉴于给Harry服用过试验性的解毒剂后，魔药大师显然预料到魔药可能会提前失效，所以早早地准备好了。

　　“Drac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受到了食死徒的袭击？”Hermione问道，“还有你们怎么会去了对角巷？”

　　Draco揉了揉眉骨，回答道，“我和Harry，我们都希望能够回对角巷看一看，你知道的，Malkin Madam的长袍店，我们都很怀念那个地方。在这之后我单独地遇到了Able.Gregary（亚伯.葛列格里）他是食死徒复方汤剂变成的，解决掉他后，我去寻找Harry，就在一条巷子看到他晕倒在地，身边是十几个已经死亡的食死徒。”

　　Pansy倒吸了一口气，“十几个！应该就是魔法部到处追踪的那些食死徒了。”

　　Draco点了点头，“其中还有Bellatrix，Harry施放了一个大型的攻击咒语，所以导致他的魔力透支。”

　　尽管Sirius很担心Harry的状况，但是听到Draco的描述他在嘱咐对方在Harry醒来后通知他后，就借由医疗翼的壁炉匆匆赶回傲罗办公室通知傲罗们去对角巷处理那十几个食死徒。

　　Hermione他们陪着Draco守着Harry一直到晚上，Draco在解释了来龙去脉后就没怎么说话，Blaise和Pansy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很糟糕，面临Harry的受伤，还有记忆的提前恢复，虽然他们都在同样地希望Harry的记忆能够保留，但是谁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保证。

　　Draco从长袍里拿出Harry的日记本，在找到他的时候，日记本就掉落在Harry的身旁，当然Draco没有打算去翻看他，贵族的礼教让他觉得这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查看别人的隐私。

　　“Draco，那是Harry的日记吗？”Hermione认出了那是她送给Harry的圣诞节礼物。

　　“是的，他似乎一直都带在身边。”Draco把日记递给Hermione。

　　没有打开日记，Hermione只是反复看了看，注意到日记本的右下角有很明显的折皱，就好像有人很用力地攥住一样，而且反面的下端虽然不明显但是有一些发黑的印记，显然是曾经沾到过血迹，思索了一番，她开口道，“Draco，这是我的猜想，Harry可能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使用过日记本，我觉得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不得不打开日记本的理由，那么就应该是你了，Harry知道你会拿到这本日记本，我认为他应该留了某些信息要告诉你。”

　　Draco拿过日记本也注意到了底端的血迹，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到底是什么事情让Harry这么迫切地想要打开日记本呢？Draco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点了点头，Pansy安抚道，“打开吧Draco，我也认为Harry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日记本的第一页是那句花式英文，然而那句英文的下面，是拿血写上去的，现在已经干涸成红黑色的话——Read it.

　　Draco明白Harry在挣扎着失去意识前的确是希望他阅读这本日记，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少年翻开了第一页。

　　12.25
　　我今天度过了一个很美妙的圣诞节。虽然记忆里确实有过很多次大家一起庆祝的节日，但是我还是认为这一次的圣诞节最为温暖。
　　14岁之前的记忆我已经断断续续地想起来了，Draco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觉得以前的我们十分的稚气可笑，会为那些琐碎的事情争吵决斗，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惊奇，因为我现在遇到的是这样温柔的你，我无法想象以前我们会有这么激烈的矛盾。
　　很多时候我庆幸我拥有了一次机会，能够体会另一份回忆，而不管是现在这个温柔的你所陪我共度的时间，还是那个真正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你，都会是我最最珍惜的回忆。
　　Marry Christmas Harry，你现在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

　　12.26
　　过去的记忆就好像拼图一样，在这段时间经常有短暂的画面从我眼前掠过，一块一块的碎片让我的过去更加完整，一二年级的事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这让我在拥有回忆的怀念的同时越发的不安。
　　和Draco还有Lucius叔叔的约定我不想遗忘，所以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全部记下来变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事实上就算在没有过去记忆的时候，我也很喜欢飞行的感觉，那种在空中自由的感觉常常能让我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12.27
　　我把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全部都写了下来，从Draco到HermioneRonPansyBlaise，还有教父教授，你们陪着我度过一个崭新的美好的童年。17岁的我，拥有救世主的光环，拥有一切的荣誉和支持，而对于我的童年却不免的遗憾。而现在我有双份的记忆，幸运得有了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去发现不一样的你们。
　　这几天我缠着Draco把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的经历说给我听，其实在他给我讲述的时候，我有零碎地记起一些。在那个光线略暗的摩金夫人的长袍店，我一个人推开门走进去，在我还在为那些魔法工具惊奇的时候转头看到了Draco。
　　我还记得在医务室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事实上无论是那时的我还是过去的我，都认为他的确像一个天使。
　　我想如果过两天能够出去走走的话，一定要去摩金夫人的长袍店看一看，在经过了那么多之后，回到我们相遇最初的地方。

　　12.29
　　最近恢复的记忆里有一段十分压抑，我记不清是什么时间了，那个时候只有Hermione陪在我的身边，可能是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那段日子非常的灰暗，哪怕是现在的我去回忆都会觉得沉重，那些漫天纷飞的绿光，杀死敌人时内心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寒冷。
　　我想17岁的自己在杀死Voldemort之后是那么的茫然，我这一路上失去了父母，失去了那么多朋友战友，我知道魔法界会慢慢地好起来，可是好像和我已经没有了关系。
　　从11岁踏入这个世界被告知的重任，在卸下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背负什么了。
　　记忆里的Hermione在面对那样的我时，非常的惶恐和伤心，她哭喊着抓着我不停地劝导我质问我。
　　有时候，我在恢复记忆的时候，感觉自己更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过去的我，从11岁到17岁经历的悲欢离合，而Hermione大声质问的那一句，“求你了，Harry，不要锁住你自己，回想起来，哪怕是最后一刻，你在想得到底是什么！”让旁观的我都不由得震撼，因为我感受到了，17岁的我内心翻涌澎湃的情绪，几乎只是一瞬间，却足以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
　　Draco，那就是你。
　　你救赎了那个沾满血腥的我，让我意识到，我，我们都还有机会拥有一个新的开始。

　　接下来日记的内容明显欢快一些，Harry把那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趣事都写了下来，包括甜蜜的圣诞节舞会，魁地奇赛，而Draco却对于这一开始的几页难以释怀，他居然忽略了，沉浸在可能要面对Harry失去这段时间记忆的不安里，都忘记了一直在面对自己的过去恢复记忆的Harry，会有比自己多得多的不安和慌张。

　　他们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拥有比Harry幸运明媚的过去，即使是战争这样残酷的事，也有并肩在一起的伙伴和亲人，而Harry有那样不堪痛苦的童年后，还有一年一年面对Voldemort的使命，Draco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在那次战役里，少年对于摄魂怪异常的敏感脆弱的原因。

　　他的过去，比他们要灰暗得太多，也沉重得太多。

　　日记记得篇数并不多，而就在Draco以为已经没有的时候，他注意到最后一页那里沾染的血迹尤其的多，少年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却一下子滞了呼吸。

　　那应该是在不同的时间里一点一点写进去的，每一句话的笔迹深浅不一，而靠近下方也是用血写上去的——engrave（铭记）

　　‘To dear myself: (给亲爱的自己)
　　Draco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Draco的眼睛很美，就好像天空的颜色。
　　Draco很漂亮，第一次见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天使。
　　Draco每天早上都要花半个小时打理他的头发和衣服，虽然我觉得就算不这样他也很英俊。
　　Draco有一个很大的衣柜，放了许多衣服，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买这么多衣服。
　　Draco在做饭上没有太多天赋，千万不要让他进厨房。（Blaise也是，因为那简直是灾难）
　　Draco很擅长飞行，魁地奇玩得很好。
　　Draco很会跳舞，他穿白色长袍站在星空下的时候特别美。
　　Draco对你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
　　Draco曾经是你的死对头，但是现在他爱着你，而你也答应了会永远陪着他。
　　有Draco陪伴的这两个月，你过得异常的幸福。
　　你极度讨厌让Draco受伤。
　　你也飞得很好并且热爱飞行，尤其是和Draco一起的时候。
　　无论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有多么的不相信多么的惊愕，冷静下来，好好地，用心去想去看。
　　Harry，你是一个Gryffindor，勇敢点，面对自己的内心，想想那个让你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你的记忆，去找Sev或者Remus，他们会告诉你这一切是真实的。
　　最不济你可以去寻找厄里斯魔镜，你会在里面看到Draco。
　　千万不要忘记Draco Malfoy，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而你也一样Harry。’

　　Draco在看完最后一页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皱起的眉头可以显示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和不安，他觉得自己无法想象，在过去几周的时间里，他不在Harry身边的时候，他的男孩，怀揣着对他的深爱以及对未来的不安，把那些希望自己铭记的话一句一句写下来，甚至以一种引导劝说的语气安抚未来那个魔药药效过去后难以置信的自己。

　　——哪怕是去那面厄里斯魔镜，也要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睁开眼起身走到Harry的床边，把那本日记放在了床头，少年伸出手温柔地替昏迷中的人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随即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道，“我会在这里等你，Harry，一直到你醒来，然后无论你是否有过去的记忆，我都一定会让你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深爱着彼此。”

　　是的，Draco觉得自己不会再不安了，过去的两个月里，越是和Harry建立起亲密深刻的羁绊，他就越是惶恐，生怕这两个月只是镜花水月，然而到此时此刻他才发觉，过去的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他们都经历了战争活了下来，只要Harry还在，只要他的男孩愿意伸出手，那么他就会走向他，走到他的身边永远的陪伴他。

　　——Whatever a Malfoy wants,Malfoy shall get.（Malfoy想要的，就会得到。）

　　熟悉Draco的Pansy和Blaise看到少年眼眸里又亮起的自信就知道已经不需要太多担心了，几个人轻轻地关上医疗翼的大门，“真希望Harry可以快些醒来。”Ron感慨道。

　　Blaise拍了拍对方的肩，“Pomfrey已经治好了他的外伤，只要魔力恢复到正常水平Harry就会醒来的，Draco在直到Harry苏醒前应该不会离开医疗翼了，我们也轮流照顾一下吧。”

　　Hermione点了点头赞同Blaise的建议，“晚些我会给Draco带晚餐。”

　　端着晚餐的Hermione在去医疗翼的路上遇到了Severus，后者正拿着一瓶魔药，显然是制作成功的解毒剂，魔药大师似乎对解毒剂进行了一点改良，身上还有一股明显的魔药味，显然刚刚制作好就赶来医疗翼了，两个人走进医疗翼的时候，Draco正坐在Harry的床边，还在读着Harry的日记。

　　“Draco，把这个给Harry服下，是解毒剂，我做了最后的改良。”Severus把魔药放在Draco的手里。

　　在Draco给Harry服下魔药后，三个人都站在床边等待Harry的反应，很快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魔药修复了Harry受到的精神伤害，Hermione松了一口气，这是好的反应，说明只要Harry的魔力一恢复，就没有问题了。

　　女生把晚餐放在床头，并且嘱咐Draco一定不要忘记用餐，他们可不想看到好了一个另一个又晕倒了，少年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Draco, Harry之后如果还有任何反应通知我，我再去准备一些修复精神伤害的魔药。”魔药大师吩咐完也就离开了医疗翼，他的魔药地窖里还有一只刚刚从对角巷回来的因为教子安危而急的上蹿下跳的大黑狗。

　　而Hermione并没有回去，女生找了张椅子也坐在了Harry的床边，思索了片刻，她开口道，“Sirius晚餐的时候回来了，傲罗们已经处理了对角巷的事，确认了是战争后那一批失踪的食死徒。”她顿了顿，“其中有你的姨妈Bellatrix，还有那个复方汤剂成Gregary的男人也是食死徒。”

　　Draco理解Hermione特地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原因，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手抚摸着放在腿上的日记本，“母亲说自从她追随了Voldemort就变得十分疯狂，我不会责怪Harry这么做，相反的我觉得是一种解脱，我的母亲因为她的姐姐而死去，有一段时间我一直纠结在家人与报复之间，直到父亲选择加入凤凰社。”少年抬头看向身旁的Hermione，微笑道，“有时候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Harry这次的魔药意外，我们每一人就好像获得一个新的开始，Granger。”

　　Hermione理解Draco的意思，也是一笑，道，“这也许就是Harry带来的奇迹，他总是能引发奇迹。”

　　自那天起Draco一直在Harry的身边守了将近一个礼拜，Hermione他们也经常去陪着，Pomfrey也特例允许Draco在医疗翼就寝，虽然这样少年眼下也出现深深的阴影，整个人都看起来很疲惫，一直到第六天，Draco在按惯例拿着棉棒沾着水给Harry喝的时候，少年的眼睑忽然颤了颤，起初Draco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放下杯子紧紧地盯着少年，可对方又没了动静，就在Draco失望时，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低吟，睫毛颤动，忽然睁开了双眼。

　　Draco几乎在那一刻整个人都绷紧了，一方面他很高兴甚至是惊喜地看到Harry终于醒过来了，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担心解毒剂的效果下他的男孩还能否记得过去的一切，Draco觉得自己在战争时候面对食死徒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

　　Harry在睁眼的一瞬间觉得有些迷茫，翡翠的眼眸里几乎没有焦点，可就在看到床边站的人后，就好像泛滥的洪水找到了冲毁村庄的突破口，过去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Harry注视着那个人，一模一样，就像那一次他魔药意外后的苏醒，睁眼看到一个天使模样的少年站在面前，脸上有些不安有些紧张，这么想着就笑了出来，许久没有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Harry轻声道，“Angel，你看起来有些紧张哦。”

　　Draco在那个时候几乎要大脑一片空白，他大步跨到床前，床上的人已经试着撑着坐起来，虽然现在最优先的选择应该是马上喊Pomfrey进来检查Harry的状况，可是Draco在这一刻只想拥抱他。

　　顾忌Harry才刚恢复，他放轻了手下的力道，但将少年搂进怀里的时候，那是不同于过去两个月的感觉。当那个他一直思念的17岁的，带着过去的记忆和爱的HarryPotter在他的面前的时候，Draco觉得他的世界完整了。

　　他贴着Harry的耳朵，低声道，“I miss you so much.”而他怀里的人也弯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回答道，“Me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