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先生》焦尾参

22、开始两个人的旅程

　　吃了饭后，秋生在面馆还做了一阵，听着面馆里的人闲话八卦。直到小二第五次过来擦桌子，三人才起身走。又买了几只母鸡，出城的时候，

　　秋生又把那一片的菜摊子全都包圆了。此时，来时的空板车上再没有一点余裕的地方。

　　“秋生啊，你买那么多菜干什么？他们以后要出自己下来买就是，我们总要留点钱给他们的。”王胡子问。

　　秋生和小虎一人一串糖葫芦叼起，手牵手的在后面跟着。听见王胡子问，秋生就走到前面，“你傻啊，你们这没有大棚吧！”

　　“大棚？”王胡子不解，小虎举起手说，“我知道，以前我还在家的时候，隔壁村里有一个人叫大鹏，听说是一种飞的很高很远的鸟。那名字

　　还是花了一篮鸡蛋，让村里的夫子取的呢。”

　　秋生闻言大笑，摸摸他的头，“乖，哥哥说的大棚不是那个大鹏。”秋生又转过头对王胡子细细的解释说，“这冬天不产菜，就没有蔬菜卖了

　　吧！有的卖也贵的要死。现在正是出菜的时候，菜价贱，我们买了留在冬天吃不好吗？再说了，不是说打仗要打到这边了吗，一打仗就是物价

　　飞涨的时候。现在这城里还不明显，但是看得出来，米行今天就涨了一点点。要是真涨起来。”秋生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也很清楚了。

　　“那今天怎么不多买些米粮？”王胡子听到最后一条也急了，菜涨价算什么，米粮涨价才是最重要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山上还有多少粮

　　食啊？”秋生没好气的问，王胡子摇头，“现在山上的粮食已经足够我们过冬到明年开春了。”秋生说。

　　知道粮食足够，王胡子的心稍微放心点，“那要存菜的话，还得挖个地窖。”秋生飞眼他，“当然，也不知道谁是老大。以后这事都得你管。

　　”

　　王胡子碘着笑脸对秋生说，“好了，哥哥错了，不该不相信你，来，糖葫芦给哥吃一口，哥还没吃过呢。”秋生好气又好笑，但是手上还是把

　　糖葫芦送上去，让他啃一口。

　　“不过到时候，还是要去村里收点粮食，价呢，比米行收粮食的价高一点。也让人家能过个好年。反正比我们从米行买还是实惠一些。”

　　“都听你的。”

　　“价格就让赵二去打听。”

　　“嗯……”

　　归去的途中，两人就这样絮絮叨叨的商量了一路。小虎？小虎从来就是打酱油的。两人如此甜蜜和谐的气氛，谁又能插的进去呢。

　　回到山上，秋生把自己在路上林林散散的想到的事情都找对应人说了。挖地窖，收粮收菜。被子怎么分，衣服怎么分。秋生特意把银子打散了

　　，三两放在大虎手里，叫他仔细收着，急用才拿出来，五两放在柳岚手里，要买什么就叫人去买。

　　其余的还有几十两银子和约莫两贯铜板，秋生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把银子分两份，一处藏在房里王胡子的藏宝处，一份藏在自己认为隐蔽的地

　　方。其实也不过就是在炕床上站直身，垫脚伸直手，碰到的红土砖，挖松后把红砖取出来，银子放进去，再把红砖塞进去。外表看与左右无二

　　。身上只带铜板和碎银出门。

　　因为明天要出门，秋生又蒸了一大屉馒头，包子虽然好吃，但是有馅容易坏，馒头才是长途旅行必备。肉剁成碎末，可惜咸菜还没做好，只能

　　和新鲜的榨菜头一起炒。放点辣椒，香的很。用小罐子装了，吃的时候拌馒头吃，别提多好吃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香的。秋生架起油锅，把买回来的茶油都倒进去，昨天老曾带回来的寒菌，柳岚早就按秋生安排的洗干静滤好水。油锅一热，

　　就把寒菌到进去。这个香啊！屋里屋外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只顾着闻香了。

　　秋生也有点讶异，毕竟这菌油他也是听去衡山拜过佛吃过素斋的徐姐说过，她说是香的，但在厨房做过的秋生总有点不信，毕竟什么一点香，

　　十里香的香精多的是，一滴就香的奇怪。

　　但是现在这纯粹的食材的香味，茶油的香味。秋生深吸一口，还是不一样。菌油做了两瓮，一瓮是茶油，一瓮是炸过的寒菌，里头只搁了一点

　　油。

　　晚上用菌油炒的青菜，比肉菜还消灭的快。

　　早早吃完，早早睡觉，明天还要早早出发呢。赚钱去咯。

　　天还没亮秋生就起来了，用脚推推王胡子，两人也不需要其他什么准备。王胡子到是想带刀去，亮出来就可以吓唬人。秋生制止了。带把刀多

　　大的目标啊，不行。

　　收拾好干粮就出发，出门的时候只有柳岚醒了，送两人到山下，仔细的叮嘱再叮嘱。三人依依惜别后，才各自转身离去。

　　走了两里路后，秋生突地一拍大腿嚎了一声，把王胡子吓的够呛，连忙回头问他怎么了，秋生一脸的沮丧，“忘记把那套拳法告诉他们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的王胡子，松了口气，“行了，就算你记起来，你又以为短短一下午他们能记住多少？”

　　这方面王胡子看的比秋生豁达。以前那么长的岁月里，依靠无章法无流派的打架风格，他们也过的很好。不过，王胡子看着沮丧的秋生说，“

　　我们落脚休息的时候你可以先教给我。”

　　到最后，这句话也是空想，因为到休息的时候秋生已经累的连喘气都不想了，哪还提的劲去教王胡子打拳。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山坡，王胡子生

　　起火来，中午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停下来吃饭，拿了冷馍馍，啃两口就算完事。

　　现在到了晚上休息，王胡子看着秋生在火堆上映衬着的苍白的肤色。心不知怎地一抽一抽的疼。“诺，吃点，明天我们慢点赶路吧！这条路本

　　来就是近路。我们又不赶时间，满满走。”王胡子把烤的表皮焦焦的馒头递给秋生。秋生摇摇头。

　　“不吃的话会更没力气。”王胡子哄着秋生。秋生摇头，“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走这么远的路。天哪，一天都在一直一直走，啊……我还活着

　　就是好事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你让我好好睡吧。”说罢，把头埋入衣服里，就不理王胡子了。

　　王胡子叹气，自己把馒头吃了，这风餐露宿就不是个办法，连个烧热水的都没有。秋生的脚肯定起泡了，用热水泡泡就好了。王胡子叹气，把

　　火堆移个地方，用捡来的草铺在原先的火堆上，把自己的大衣铺在草上面，尽量让它显的舒服一点。

　　王胡子小心翼翼的去抱秋生，秋生大概是真的累惨了，熟睡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王胡子打横抱着秋生，轻飘飘的，“这么轻也不愿意多吃饭。

　　”王胡子小声嘟嚷着。把秋生放好，王胡子最后一次巡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捡了一些柴回来，往火堆里扔了一块大一点的柴，王胡子也在

　　秋生旁边躺下，闭眼休息。感觉火小了，就再扔柴进去。

　　秋生是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醒来的。明明鸟叫声是很嘈杂的，但是莫名的秋生就觉得好静，四周好安静。身体还记得劳累的感觉，但是经过一

　　夜的休息，秋生的感觉上觉得再走一天不是问题。扭过头，火堆还没有熄，小小的余火，上面架着两个棍子，棍子上躺着白嘟嘟的馒头。王胡

　　子呢？

　　秋生扒开身上盖着的大衣，坐起身，开始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哎呀，你怎么光坐着呢，饿了吧，吃馒头啊！”王胡子左手拿着一个用宽

　　大树叶做的水杯，右手提着一条约莫手掌大的鱼。

　　“我看见那河里有鱼游动，就下水逮去了，你先喝点水，我去烤鱼，加餐。”王胡子兴高采烈的说。秋生接过水，看着他湿哒哒泥泞的脚想说

　　没说，最好还是没忍住，“你也把裤脚烤干些，别一吹风感冒了。”一边加了一块柴到火堆里，让火烧旺一些。

　　“知道了。”王胡子咧嘴笑，“到是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东西了，要不然也该生病了。”

　　“今天啊，咱们就不像昨天那么走了，走一个时辰休息一下，你昨天累的小脸噶白的，把我吓了一跳，今天你要是实在走不动了就说一声，我

　　背你走。”王胡子找到一个小树棍，把外面的皮剥掉以后，就插进鱼的嘴里，放在火上烤起来。

　　秋生嗯的一声，喝了水后，再把树叶展开，把馒头放在上面。“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是红山啊！”

　　王胡子笑，“这个问题你从昨天中午一直问到现在，本来是要四天的，但是我们走的一条近路，估计三天半能到吧！”

　　“那我们到了是红山怎么做啊？”秋生支起脚，王胡子一阵笑，“不是你说的去是红山吗，怎么现在你还要问去干什么。”

　　秋生哦的一声，也不是他想这么迟钝，但是身体太累了，意识总会有些恍惚不能集中。王胡子的鱼烤的半熟的时候，鱼鳞都烤的掉落下来，秋

　　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的是他用茶油爆的辣椒，肉末，秋生到了一点在鱼肉上，马上就香气四溢起来，再烤一会，就是把馒头掰开

　　，把鱼肉剃在馒头上，再把另外一片馒头盖上，鱼肉三明治出炉。

　　一人吃了两个大馒头后，又重新上路。寂静的山野中只有两人沉默的脚步声。

　　“我突然有个疑惑，我睡觉那会，你把馒头放在火上，怎么不见有鸟下来啄啊！”秋生说。

　　王胡子一路已经习惯他时不时说点南辕北辙不搭界的问题。很淡定的回答，“大概是怕人吧！”

　　“哎，可惜了，要是下来几只，抓到它们，我们的晚餐不就有着落了吗？”秋生又点遗憾，“所以说，我们真的要换地方，你看我们现在那地

　　方，鸟叫都没一声。没有储备粮啊！”

　　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