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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私语〗玫瑰灰 ...

  •   Said.A 夏日的最后一束玫瑰
      一年四季的鲜花市场,伦敦这种地方不存在最后的玫瑰。
      可当你告诉我那是夏日的最后一束玫瑰,我相信了。

      我相信你。
      当你前来拯救我脱离暗无天日的地狱。
      我相信你。
      当你为我戴上面具,让我喝下药水。
      我相信你。
      当你唤着我的名字,望着我微笑。
      我相信你。
      当你拥抱我,送我那束我最爱的玫瑰。

      我都相信你,绝对不会爱上我。
      你绝不会知道我,更不会知道我爱你的原因。
      你天使般的眼,从来不曾望见我。

      Said.B 玫瑰园的葬礼
      七岁生日,我得到一枚胸针,妹妹却得到芬芳扑鼻的玫瑰园。
      即使那只是在广阔的花园中开辟出的一角,却是小小的我们眼中全部的世界。
      我没有丝毫妒忌,洋娃娃般的妹妹站在玫瑰丛中宛如一张华美的宫廷油画。
      一旁是毫不相称的,卑微丑陋的我。

      无论出于炫耀还是好意,她向我发出邀请。
      野餐是愉快的,如果不算那只蝴蝶。
      她扇动玫瑰般的唇,她说:“我要。”
      我看见自己笨拙地试图抓住翻飞的精灵,我看见所有的玫瑰向我微微笑,我看见我的手掌在那对透明的翼上合拢。

      结局永远难以预料,生命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她的柔弱与不屈。
      它无望却奋力地做了一生中最后一次振翅,闪亮到透明的羽翼像玻璃般碎去。
      它发出无声的嘶喊,唯一听到的是凶手,无可言喻的震动从我的指间传感至心底。
      从灵魂传到另一个灵魂。然后破碎,消弭在玫瑰香里。

      它微弯的躯体再也没有直回来,我终于因为忘记保持平衡,握着翅膀的残片就倒进了玫瑰丛里。
      玫瑰花香如水漫过头顶,浸染了一种微凉的酸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悲哀。
      那是生命与生命的共鸣,那是我对美的向往,终其一生难以抵达的所在。

      打碎这样一片宁静的,是妹妹的哭声,为了得不到的蝴蝶与压坏的玫瑰,她放声大哭。
      欲望。那一刻她不再美丽。
      我愉悦起来,忘记了玫瑰的刺带来的疼痛,忘记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忘记了即将到来的禁闭。

      玫瑰与鲜血,那是温暖的火焰,使我忘记自身的丑陋。

      Said.A 你一向甚我美丽
      毫无疑问我爱着你。
      你的眼里汇聚了一切美丽的精魂,我看到那只剔透玲珑的蝶。

      我爱你。
      不是因你拯救我脱离暗无天日的地狱。
      我爱你。
      不是因你为我戴上面具,让我喝下药水。
      我爱你。
      不是因你唤着我的名字,望着我微笑。
      我爱你。
      甚至不是因你拥抱我,送我那束我最爱的玫瑰。

      我从你的灵魂爱上你。
      可你不知。
      你的眼里没有人类,包括你自己。
      你看不到你的灵魂。

      因此你不知我爱你。

      Said.B 爱情是玫瑰,让人美丽
      这个世间有一种咒语,再丑陋的女人得到了它也会变得十分美丽。
      我不止一次见过那种光辉笼罩在别人身上。
      神说,它终将来临。

      他提着明亮的灯笼走进我的暗夜。
      他和蔼地望着为他开门的我:“这是薇莉塔小姐吧?请代我向提拉伯爵问好。”英俊的笑容照亮了全世界。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巨大的幸福降临,我无法呼吸。

      我去通告父母,转身的瞬间听见什么落地,然后是女子娇嗔的哭声。
      “这是?”他被惊动,向外冲去。
      “她是我的妹妹。”
      回应我的,是不远处他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未回身,只将头深深埋下。

      而余光还是望见客厅窗前的那枚椅子,那么故意地摆放在敞开的窗前,仿佛等着人踩上它,从窗口跳出去。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必定动人。

      Said.A 暗夜玫瑰
      它的汁液,比血的颜色稍淡一点,依然存有摄人心魄的香味。
      我不配拥有花朵,但至少还有它。
      在被禁闭的无数个漫漫无尽的黑暗日子里,我只有它。

      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
      为什么你不能了解。
      我的心是因那暗无天日的幽闭而扭曲的。
      为什么你不能了解。
      现在的我已经能不为所动地杀死任何生物,尤其是那种叫人的动物。可是,我依然爱上你。
      为什么你不能了解。
      我是用我心底最后的柔软来爱着你的啊。

      我不被了解,是因为丑陋么?我没有说出“请你爱我” 的资格么?
      我望着它最终的凋零,静静地问。

      可是,我该向谁发问呢?
      我该向谁索要最初的那个我。

      她感到委屈了。她哭着说,我无罪。

      Saide.B 不曾存在
      父母对妹妹的宠爱最终战胜面子稍稍花了些时间,他们应允下小女儿的婚事时夏天已经结束,花园里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朵玫瑰花。它们随着丰沛的雨水过季了,像是不曾存在过。
      秋天的风刮地愈显凄凉,他们订婚仪式的那一天更是寒冷刺骨。
      唯余大片的玫瑰叶子,随着风唱起无止尽的挽歌。

      谁能告诉我。
      我需要为生来的丑陋付出多少代价?我还要遭受多少痛苦才能抵达美丽的天堂?
      我将自己关在房里,以泪洗面。
      “死丫头!越大越不懂事!连妹妹的订婚仪式都不参加!”父母是不悦的。
      用被子蒙住头,就不用听到讨厌的声音。
      窒息的感觉模糊而美妙。

      最终我还是看到妹妹身着婚纱的样子。
      婚礼筹备期间,她站在试衣镜前,白衣胜雪,宛如最美最纯洁的天使。
      这个世间有一种咒语,再丑陋的女人得到了它也会变得十分美丽。
      何况她如此美丽。
      我忽然落泪,却没有了恨。

      王子与公主才是最美的搭配,村姑能用眼睛看着就是无上的荣耀。

      那天吃过早饭,胃部抽痛地厉害,父母不耐地请来医师。
      结论:药物中毒。
      我唯一值得炫耀的光滑肌肤像树皮一样皱缩起来,却止不住大脑的运转。
      我想起来。

      “姐,你知道我最讨厌牛排了,我们换一换吧!”
      胡说八道,你明明最喜欢牛排。
      “好了拉,就告诉你好了。牛排对皮肤会有影响拉。我不是要结婚了吗?所以换嘛!”
      牛排对皮肤不好?我怎么没听说过。
      “好不好啊姐~”
      算了,给我吧。
      你在不经意间泄露了真相。

      可惜你算错了剂量,现在,你要怎样确保我不说出去?
      “姐,他就那么重要?让你决定杀了我?要不是早上和你换了早餐,我……”泫然的声音欺骗了所有人。
      对于你的虚伪,我甘拜下风。

      这件事在社交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对她来说不重要,她的目的终于达到。
      我被关进地下室,“消失”在这个世界。
      “男人都喜欢美丽的女人啊,你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是不需要村姑来搅局的,所以这是最好的结局。”
      “再见了,姐。”
      铁门被上了锁。

      从此,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
      被毁容的村姑,人们自会遗忘。

      Said.A 玫瑰灰
      你温柔地叫我薇拉。
      可对你来说,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人类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我清楚自己只是实验品。

      所有的舞会,都有终结。
      所不同的只是有的女孩找到了能带她走的王子,其他少女只能黯然离场,默默回家。
      而我的等待,久远到忘记了王子的样子,也忘记了回家的路。

      我卑微地爱着你。
      我也相信你。
      不会爱上我。

      夏初的玫瑰、夏末的玫瑰、染血的玫瑰、黑暗中的玫瑰、暗自凋谢的玫瑰,一切都在故事终结的时候被真相灼伤,化成了灰。

      •END•

      后记:
      在确定参加{私语}这个活动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是他,只能是他。
      动漫里的帅哥多不胜数,令人爱喜的亦不胜数,何况很多漫画里我喜欢的人不止一个。
      看到某某人的名字会尖叫不迭地说“好萌”,这样谁不会。

      可是只有他。
      当面对他的时候,我很难过;当我不面对他的时候,更加难过。
      这不是因为死亡,何况他死得并不惊心动魄。
      当然也不是什么同情,我给不起,他也不需要。
      可是我很难过,看着他笑我都会哭。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开心。
      他就像早已存在于我心底几万年,所以我知道他不开心。

      我依然会在和同学谈论起某某作品中的某人时,运用“我们家某某”的句式。
      我依然会为某人的某次行为尖叫不已,结果被人说“神经”。

      可是只有他。
      当同学说“我也喜欢某某”、“不准跟我抢我的某某啊”的时候,我总是笑,然后说放心吧我很专情的我已经有LG了不会变心的。
      于是被问起谁啊。于是回答吉贝尔啊。
      没有丝毫不自然。
      你是唯一一个以那样的形态存在我心里的人,没有丝毫不自然。

      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
      我们这样走来,也会这样走去,我坚信。

      所以我真正想说的“私语”也就那么一句,你听烦了的,大家都听烦了的。
      恩,喜欢你。

      就这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私语〗玫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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