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结构主义》艾奥莉拉

8、八

　　“让我重新加入凤凰社。”
　　“喔，理由？”
　　“和当时一样。”
　　邓布利多看着这个没长大的孩子。在他教过的无数学生中有些会对师长怀有天然的敌意，比如他曾经试图走近却最终成为宿敌的汤姆•里德尔。西里斯的反叛则单纯得多，他看着他眼里的冷厉光芒，那些跟父母关系恶劣的孩子总会有更强烈的青春期叛逆，令他略感意外的是它居然延续至今。
　　“你今年多大？”邓布利多把自己深陷在扶手椅内，声音并不抑扬顿挫，“我相信这些年来你的立场从未变过，甚至在变故之后更加强烈。但是凤凰社也和当年一样，我们的成员之间不能有任何隔阂。”
　　“我知道詹姆的死亡让你受伤很深，但如果不正视错误，就无法从中汲取教训。我们好好谈谈吧，现在你能信任我吗？何况如今的情势下，我们也着实担负不起隔阂造成的任何后果了。”
　　“那您信任我吗？”西里斯站在邓布利多面前，眉峰挑得峻峭。

　　十三年前的盛夏，詹姆•波特像兔子一样在医院走廊里上蹿下跳，“只剩七个月，来不及了。”他拉着西里斯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狮子座的小詹姆还缺个白羊座的小西里斯啊！你还没想好怎样让莱姆斯怀上？”
　　日历揭至7月31日，伏地魔将被一个出生在7月底的孩子杀死的预言成为咒语，波特夫妇开始隐居，勇敢的傲罗不得不像胆小鬼那样到处躲藏。西里斯跟邓布利多吵过一架，“为什么不把那个恶毒的预言家杀掉？还是说——是我们之中有人故意造谣，”他盯着他看，试图找到阴谋的缝隙，“这个人想让这个预言扎根在人们心中，在时机成熟时，就利用那个孩子作为反抗的旗帜。”
　　后者不予作答，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沉默无言。

　　“你抵触命运，抵触出身和一切强加于你的外部权威，这就是你，西里斯，而凤凰社的领袖不幸就是某种权威的代言。”十三年后西里斯又站在当年他掀过桌子的老人面前，邓布利多的胡子尽白，年龄的风霜与地位一样岿然不动，“你因此不信任我，拒绝我介入你的朋友圈，为你们承担保密人的责任，你诉诸你朝夕相处的朋友。”
　　他故意停了下来，玩味着那个由西里斯选定的名字，后者的眼睛就像白热灼烧着的天狼星，极热之物看起来反而像冰。
　　“你信任的是‘背叛朋友毋宁死’，并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则信任逻辑。”邓布利多的红茶在手里微温，杯中温存着甜苦，“毕竟，那个鞍前马后的佩迪鲁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人们因为各种原因走到一起，也因此分别，这甚至无关背叛。在讨论你的来意之前，让我且听听时至今日你对这件事的见解吧。”

　　“您是否也说说凤凰社里为何混进了食死徒？”西里斯知道自己不是来找邓布利多吵架的，于是他没有试图老拳相向，“为何那个斯内普也在这里，他还当了莱姆斯……莱姆斯•卢平的联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