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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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吗？”哈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刻紧闭上了嘴——这个问题不能再不适合场合一些了。
“没有。”德拉科却托着下巴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还没有死，可我想我已经无法再次见到他了。因为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而他……”
哈利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德拉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他，虽然曾经说过就算我把他踢出马尔福庄园也不会离开我，但现在却没有待在我的身边。”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完，内心也有点惊讶自己会如此平静。他以为看到仇视自己的哈利后，就算不情绪失控至少也会生气，但事实是他没有。
他最多承认自己觉得有点难过。
“……别难过。”救世主干巴巴地挤出几个词算是苍白的安慰。
“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来自于你的安慰，疤头。”
“……”他果然就不该在那一瞬间以为马尔福很脆弱！那都是假象！一脸轻蔑的会叫他疤头的看人时喜欢扬起下巴说话必须把声音拖得长长的才是真正的马尔福！
救世主在内心呐喊。
“没想到离毕业都已经十年了还会再回到这里来上课。”平静了一下情绪，哈利再次扯开话题，“学过的东西已经被我忘得差不多了……”
“我们大约正好同岁。”德拉科拍了拍巫师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缓站起身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所拥有的经历不一样，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想要铸造一个怎么样的未来？”
哈利对于德拉科同样也是二十七岁的事实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德拉科表现出来的样子已经足够是个沉稳的成年人——除了叫他疤头的时候！
“我们并不知道这里的未来会怎么进行。”哈利怔了怔，揉着眼睛回答，“我想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事情并不受我们的控制。”
“但是你知道‘未来’，不是吗？”德拉科挑眉，“你知道一年级时魔法石会出现，二年级时密室里的蛇怪会被放出来，三年级你将见到你的教父，四年级的三强争霸赛……”
“这么说，相同的事情你也经历过，但为什么在你的经历中，黑魔王十年前就死了？”哈利迅速地偏题——偏向了他更感兴趣的话题。
德拉科顿了顿，对于哈利的跑题感到不满，但还是回答了：“我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的细节上就有差别——至少我绝对没有投向黑魔王的一方，马尔福家族也没有。”
哈利啧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
“而你至少也没有住在马尔福庄园里，不是吗？”德拉科突然就觉得有点不爽，于是张嘴就刺激了对方一句。
“……你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了，疤头。”德拉科扬了扬下巴，然后在哈利发怒之前迅速地进行了话题的跳跃，“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救世主眯了眯眼睛，停顿了一下，像是为了说明什么一般地补充道，“别以为我会像还在霍格沃茨时那么好骗和容易心软。”
“说起这个……十年来你的变化确实不小。”德拉科点了点头。
——他居然点了头！他所认识的哈利·波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交易的内容是，我会帮你除掉黑魔王——当然，包括他所有的魂片。马尔福家族不会帮助黑魔王，但同时也绝对不会加入凤凰社。在关于‘杀死黑魔王’这件事情上，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不论你有什么要求。”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要一个像你那样的、黑魔王依旧存在的二十七岁。”
哈利撇了撇嘴，对于对方的评价感到忿忿不平：“那么作为交易的另一方，除了努力除掉黑魔王之外，我还需要付出什么？”
德拉科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还需要哈利做什么？他了解哈利·波特的一切就像了解他自己。
“……你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吗？”长久的静默让哈利变得有些不耐烦——更多的是坐立不安。待在这个德拉科·马尔福身边，让他觉得……很危险。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让你信以为真。”德拉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睛，“如果可以的话……”
哈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下文。
然而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于是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目光交接的瞬间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转开了眼睛，把在舌尖来回滚了好几次的话给吞了回去：“能够除去黑魔王，对我来说就已经是足够的回报了。”
“哦……”哈利模糊地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追问，“你一开始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出乎我意料地敏锐啊，疤头。”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你想听我一开始的要求？”
“……不，还是算了，晚安。”哈利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逼近，迅速拒绝后站起了身，挺直背脊离开有求必应室。
德拉科盯着哈利离开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才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松了一口气般地重重坐到沙发上。
……真是。
糟透了。
他把脸深深埋进手心，嘴唇张合着无声地吐出他最想叫出口的名字。
哈利……
——
离开了有求必应室的哈利一路狂奔回格兰芬多寝室，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是否会撞上幽灵什么的——他今天见到了比幽灵更可怕的东西！
首先，他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十一岁。在遇见马尔福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时间倒退，因为他经历的事情和记忆中的完全重合，没有丝毫误差。
就算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见到马尔福时，他也没有惊慌，因为这一幕确实地发生过。
但是当马尔福低声在他耳边问“你是谁”的时候，救世主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一个和他印象之中完全不同的马尔福。
如果是在以前，哈利敢押十个加隆打赌他绝对没有办法和马尔福一起和平地待上十分钟，可今天晚上他们整整谈了半个小时，而且并没有什么不愉快。
……除了疤头的称呼以外。
救世主固执地补充。
那个马尔福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因为他常常盯着什么东西就开始走神，或者无意地露出难过的表情——当然，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他所要做的只是按照和对方达成的交易那样，除掉黑魔王，保护好他的朋友，仅此而已。
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需要知道。
哈利默默地对自己强调，然后翻身对着墙蜷起身体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交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