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anvas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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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大家明明都很开心的，坏人把他们都搞得破破烂烂了！
少女小小的手先是抓紧怀中的布偶，低着头咬牙，最后忍不住将那可爱的布料撕裂，整整一大道狰狞的伤口开裂在兔子脸上，涌出的棉花仿佛血一般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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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爸爸妈妈都在身边了，黑雾先生也喜欢自己，大家真的是很开心的在一起的！
为什么是我——那种东西……
在记忆片段翻转而过的，是让少女恐惧之深可铭记一生都无法忘却之痛苦。
恶心的，那些令人厌恶的液体——绿色的不知参杂了什么东西的溶液被从培养瓶中用针筒吸起来，再由那尖锐的冒着冷光的尖利针管刺进白皙的皮肤。
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啊爸爸！妈妈！！
那些东西注射进来时好痛，和血液融在一起时也好痛，在体内肆意乱窜也好痛。
为什么要当做没有听到椿的声音呢？明明椿是那么，竭尽力气地在喊疼了。
少女的投影面前，令她讨厌的坏人叔叔——弗拉特正利用黑雾的隐蔽，不断地放出大范围的电击，并且通过利用满地的血液的传递方式完成数次大范围攻击。
这样茫然的攻击完全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在魔力的触感由指间流失后，弗拉特有些疲惫的后退了一小步，面前都是被电击的抽搐的尸体们，即使是怪物，那鲜红泛着新鲜色泽的血肉与液体也提醒了他这些物体生前的身份——
在他犹豫的时候，耳边就传来困扰他很久的怪物那声带磨蹭的嘶吼，从眼角的余光看过去，那沾满同伴和自身鲜血的恶魔阴影就已经来到了身后。
漆黑的，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几乎是要吞没他整个人的巨大黑影就立于他的身后，一股拉力将他向后边拉去，似乎要将男人拉入怀抱那般。
——！！
身体的动作完全跟不上反应，想要聚集魔力的时候已经完了，在弗拉特以为要完了的时候，另一股漆黑但很熟悉的气息伏在他身侧，拉开距离并强行聚散了弗拉特身后的黑影。
不过是小小的分身……吗。
Berserker的攻击如同切割那般将黑影的影子完整的分割数份，失去完整形态的黑烟很快散去，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连一点动静也没发出，Berserker露出身形，正是杀手那敏捷的速度带着他的Master暂时逃离了危险。
“呼——还以为要没命了，谢谢啦Berserker！”青年抹了一把汗，当做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样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作为杀手，这种速度是理所当然的。”这大概是Berserker第一次提到自己的身份——杀手。
模糊的记忆里，根据尸体倒下的速度以及那些人的死状来看，Berserker还是一个残忍的杀手，在这片土地上还知名度很高。
柔软的油脂与皮肤划过自己的掌心的时候……确实是极大的享受……
无论自己是否承认，这大概是生前的……恶趣味？
*
从窗户外的高度估算了一下，现在大概是在3楼的位置。
一想到自己和Berserker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才仅仅是踏入了三楼，弗拉特就深刻了解了‘玩游戏被繁琐的关卡设定困扰住又没攻略’的痛苦了。
这里真的和自己玩过的恐怖游戏一样诶——
弗拉特毫不隐藏自己的哀叹，反正时不时从远处从通风口从门外传来的阴森森鬼嚎已经让他习惯了，即使自己喊得再大声也不过和他们的声音重叠吧。
本来想着顺着安全梯的话很快到达终点——那个不断冒着黑烟看起来就是罪大恶极的BOSS房间，可这么想果然太天真了。
与游戏里一样这里边的门很多都是锁着的，拿不到钥匙就无法开门，最奇怪的一点是，当弗拉特命令Berserker强行突破通行的门时，竟然得到了‘这里下了结界无法通过’的回复。
而且。
——不知从哪来的病院床、杂物，柜子，放置药品的箱子全部堵在了一些关键的位置，例如管理处的门内侧，档案室的通道处。
除了永远杀不净的怪物，就剩令人抓狂到死的开启不能的门。
层层叠叠的重复，在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后，他们竟然在这个并不算特别大的中央医院内迷了路。
弗拉特靠在一边的墙边坐着，略带疲惫的喝着刚刚从仅剩不多能开启的病室内得到的瓶装水，当然是经过了理所当然与怪物厮杀后才得到的。
不知从哪开始，走廊上渐渐蔓延出了雾气，一开始是浅薄的，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这所医院的内部，雾气逐渐加重，并且是偏深色，仿佛让什么药液喷洒在空气间似的。
“能侦查出敌方的信息吗？Berserker。”
Berserker无奈的摇头，弗拉特灌下最后一口水后再度站起，瓶子被他发泄般摔到一边去。
“这样的话就不得不让本大爷出场了呢！嗯……虽然有点不同，不过这个用hacking应该也可以做到的吧……”
走到被堵住的安全门口，确实看见那乌黑像油墨一样蔓延在上边的结界。弗拉特迟疑的将手立于那些滋滋做响的结界上方，深吸一口气。
就像穿透信号那样，穿过厚重的阻碍物，脑内变换的景象一路向上，顺着楼梯间上去，4楼，5楼，6楼……
果然是数也数不清的怪物，并且是3楼这些数量上无法比拟的。
这种奇怪的生成速度，而且一出现就是出现一堆，怎么看怎么奇怪。
弗拉特皱眉想，将视觉放到另一边，渐渐寻找这些怪物的出处。
在电源几乎完全切断的医院内，还有一处是亮着的。
红色。
红色的灯光在高处亮着，上边的字样可以分辨出那是来自手术室的灯光。
弗拉特有些吃惊，因为在手术室外，还坐着或站着数十个颓废的病人们，一脸平淡，仿佛人格也被抹消掉般的呆滞，茫然地看着刺眼的红色手术灯。
“咕……咕呜呜……”
奇怪的声音又刺进耳膜，随着手术门的开合，怪物们如同微型军团那样一大批涌了出来。口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怪物之间的谈话吗……？
那些茫然的病人们在看见怪物们出来后自觉地走向手术室深处，无视了那些流满地面的红色液体，只循着本能向前赤脚走着。
不知道他们生前是否知道会沦为这种下场呢？
抱着想活下去的希望来到了这里，却在康复之前就将作为人类的身份抹杀掉，作为一个变形的异类，成为只懂得杀虐的怪物。
不、不好。
弗拉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自己的思想也会被那些呆滞杀虐的气氛传染到的。
怪物产生的源头找到了，接下来是阻止供给魔力的魔术师和他的Master。
虽然怪异，这种制造怪物的方法说不定也是某种英灵的手段吧——可怎么想都难以想象，这种违背自然的东西，能够有资格登上英灵宝座，并且带着肮脏的愿望被召唤出来，污染现世。
“叔叔。”软糯细小的声音从通往七楼的安全门处响起，这种如果在公园里只会是可爱的女孩的声音，传入弗拉特的耳朵时却被医院的气氛渲染得比鬼叫还恐怖。
棕发，身体娇小，抱着被撕裂成两半的粉色兔子的可爱女孩站在那里，趴在门缝，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略带着羞怯看着他。
“叔叔发现了吧……我的从者能力之一。”女孩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她咯咯的笑着。
“即使发现了也没关系对吧，因为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嘛。”
她带着信任的目光抬起头，看的却不是弗拉特。
“对吧？Rider。”
令人窒息——
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
看见的那双眼睛，根本不能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的眼睛，仿佛聚集了三千世界憎恨狱火的因素汇集在一起时那种景象，是弗拉特无法描述出来的。
那是轻易夺取万人生命的瘟疫之眼，只稍稍一口气就可掀翻整个世界的‘非生物’，与自然与生命创造时就沉眠在世界的每一处窥视着的至高者。
……
Berserker在弗拉特身子倒下时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身体，翻过来，虽然Master瞳孔是惊讶的放大，但起码还有生命现象。
“Master？！醒着吗？”
“啊！！……啊……醒、醒着。”弗拉特的面色吓人的要命，略微失措地看着自家从者。
“我……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呢，Berserker。”他无力地抬起右手，盖在自己眼睛上，茫然地说着。
被生物们共同所惧怕，能够乘风、乘物、乘人的一切。
弗拉特的左手，开始出现了不自然的黑斑，在阴影处扭动着，大概是刺痛唤醒了男人混沌的思想，他冲着还未完全落下的夕阳摆了摆手。
“不好啊Berserker，敌方BOSS是个被游戏制作组设定为拥有天然挂的产物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anvas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