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之悲》久宇

4、双界命附

　　程府夜。
　　“若仪，明天爹大寿，你定要备好寿礼，万不可让众人笑话。”程御行说。
　　“哥，我知道了。”程若仪说。
　　晨。
　　“刘公子这么早来啊。”程御行笑着说。
　　“这是给程公的寿礼。”刘公子冷言回笑。
　　“刘公子是谁？”若仪问奶娘。
　　“刘公子是刘大人的养子。”
　　她与刘公子目对视一瞬，便各自行。
　　夜。
　　若仪夜中似闻尖叫，惊醒，醒又无事。
　　晨。
　　早上若仪听说昨夜有妖人出现，惊了人。
　　又是夜。
　　若仪似听风声，半夜醒，欲闭窗，却听见了声。
　　“可否借血一用？”
　　“你是谁？”
　　“还望成全。”
　　“你..你.......”
　　一阵幽香飘过，若仪倒下而睡。
　　次日。
　　刘公子至她家，两人遇，目对视，久之，不语。
　　若仪心知肚明，昨夜向她取血者，便是刘公子，
　　午间。
　　刘公子在程家做客，饭后在厅堂唠家常，刘公子趁机向她道明。
　　“明日还望程小姐给鄙人一个面子。”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
　　“你，你....”
　　次日。
　　程老爷唤若仪，说是让他陪刘公子玩游。
　　她不知道，这个刘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若不是人，敢在世世代代除妖的家族程家里进进出出。”
　　“在下云源。”
　　“我问你话呢！”
　　“沩山狐妖。”
　　“你......”
　　“云仪。”
　　“什么？”
　　“你命中有一仪字。”
　　“你故意的。”
　　“你看......”
　　他取剑轻舞，若仪指尖溢血，云源也如此。
　　两指浸入水中，血速溶。
　　“你相信了吧，你是我妹妹，云仪。”
　　“我不是妖。”
　　“你的养父没有和你说过吗？妖在人间未满20岁，不会令人有察觉。”
　　“这........”
　　傍晚。
　　“爹，我是你抱养的，对吗？”
　　“这.......”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你是我捡来的。”
　　“什么？”程御行听见，一惊。
　　夜。
　　无人能入眠。
　　曦。
　　程若仪背上行李，离开了，去找早在城门等着她的云源，她的名字又改为云仪。
　　上午。
　　程御行发现她的信，悲痛至极，相伴15年的亲人，眨眼即去。
　　六年后。
　　云仪21岁了，6年的修炼，她已经极具妖的气息。
　　程府。
　　“程公，现在妖孽纵生，已经危害百姓，请程公速速除妖。”
　　程公年事已高，不便除妖，程御行也已成人，去沩山除妖。
　　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妹妹就是他要除的妖，她是靠食人的膈才能在人间生存。
　　沩山。
　　程御行遇见了云源，感受到了他的妖气。
　　“刘公子，你.......”
　　“要除我吗？”
　　“速速拿命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云仪赶来，叫他们停手。
　　“若仪，你....”他感到了妖气。
　　“云仪，你怎么来了，回去。”
　　当下，两个哥哥在她面前，她要如何抉择。
　　她转身要走，以为这样，两人会跟着她，所以停止战斗。
　　她错了，这两人因为她的离开，想要追上去，两人互不承认对方与她的关系，又开打起来。
　　云源，倒下了。
　　云仪跑上去，触摸着云源冰冷的手。
　　“若仪，我.......”
　　若仪平静的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她的眼像湖水一样波澜不惊。
　　她静静地抬起手，搭到了他正流血的肩膀上。
　　她死了。
　　程家的后人的血，能治妖于死地。
　　她未瞑目，眼仍像湖水一样波澜不惊。
　　她已经不想再思考一件事了，她应该叫云仪，还是程若仪。
　　她只是在回想15年来哥哥的陪伴，6年来哥哥的照顾。
　　有两个哥哥关爱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黄昏。
　　程御行也平静的一步一步走出了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