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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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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还是落下来了。
月考数学不及格,又加上第N次在麦秦敞的桌上发现自己的数学笔记本……洛延龄终于受不了了,回过头,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啪”的一下拍在后桌的桌子上
“你到底哪里和我过不去,莫名其妙,你个神经病!”
“神经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完了!洛延龄听见脑子里咔哒一声。
他他他……怎么会在教室里的,不是全班人都去上体育课了吗?
洛延龄生硬的回过头,就看见桌子的主人和柯克站在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她倒是想要鼓起勇气的,可是一看到他们两个一米八几的个子,顿时就怂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就想打自己,真是太没骨气了。
“神经病?”
奇怪,他不会说别的话了么?复读机啊!延龄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的数学笔记本在你桌上。”
“所以?”他走过来,出奇的有耐心。
洛延龄鼓起勇气“请问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天天藏我的笔记本干什么?”最后半句话声音小到听不见。
但他还是听见了,“不是我”,说完麦秦敞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看了下“什么东西?”。
“哈哈,白痴,是我!”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柯克举了下手,他最近刚刚被调到麦秦敞的旁边“你是笨蛋吗?反应也太慢了,这么久了……才发现啊!难怪成绩不好。”
洛延龄心里无语泪奔,早就发现了好么,可是敢怒不敢言啊!
“柯克你先出去。”麦秦敞把腕表解了,丢在桌子上。
“下手别太狠哦!”柯克幸灾乐祸了看了自己一眼,跑了。
洛延龄的心里有个小人在呐喊“柯克同学不要走。”
麦秦敞不说话,只是往她这里走,洛延龄被逼的往后退,退啊退的,没有几步后面就是硬邦邦的墙。她只好贴墙站着。
麦秦敞的脸距离自己不到半米,冷冷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洛延龄心里七上八下的跳,想着“死定了!”她深知这一顿打是逃不掉了,谁能抵得住这种注视的压力啊!
她鼓起勇气抬了下头又赶紧转移视线,他好像一直在看自己,看什么呢?难道在选拳头落下的位置……
她六神无主之中忍不住又仰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秦敞正歪着嘴角笑,眼神里有些戏谑。她顿时恼羞成怒,拿书挡住他们之间的那点空隙,然后灰溜溜的回座位了。
又是一个美丽星期六,延龄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看见对面空了大半年的房子有人搬进来。房主指挥着搬家公司搬家具,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自己一向脸盲,估计近视又加重了。洛延龄甩甩脑袋,拿了钥匙下楼。
去超市逛了一大圈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又找了个常去的餐厅好好的吃了一顿,最后弯去菜场买了一周的菜和水果。洛延龄觉得放松够了,拎着大包小包的打道回府。
但是东西太多,一下12楼电梯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背。
“啊,不好意思!”她道歉。
对方正在接电话,闻言转过身来。
“啪”的一下,洛延龄的塑料袋掉在地上了,红通通的苹果滚了一地。
“你,你,你怎么来这里?”
“我现在住这里。”秦敞挂了电话指指她的对门。
“……”她呆呆的看着他蹲下来帮自己捡苹果撞进带子里,然后他把塑料袋递给自己,打开12A的门,进去了。
延龄顿时觉得这个周末没那么美丽了。
第二天八点钟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延龄一脸起床气的打开门,就见上次时见到的那个秦敞的经纪人友善的来和自己打商量 “你好,我是住在对面的住户,在店里定的椅子刚刚到,我钥匙忘带了,马上有急事,能借你客厅放一下么?我下午就来拿。”
延龄往他身后看看,是一个很大的盒子,心里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进来吧。”
“好的好的,谢谢啦!”对方嘴里客气,可是眼神却充满好奇打量了她一下,笑眯眯的让工人把椅子抬进来。
眼看时间还早,延龄继续回屋里睡觉,结果十点不到门铃又响了。
怀着想要杀人的心情,她认命的裹着毛毯打开门。
眼前的男人穿着宽松的淡蓝色毛衣,一头凌乱的银发,更衬的皮肤白皙干净,眼神却格外的魅惑人心。
“你,你……怎么是你。”延龄抓抓乱蓬蓬的头发。
看她露出不设防的表情,秦敞仿佛心里也柔软了一下“来拿椅子啊!”他从她身边走过,低头看看“要换鞋么?”
延龄翻翻鞋柜“只有这一双大一点”
秦敞无语的看着毛茸茸的熊猫拖鞋,脚倒是可以穿进去,可是后脚跟却完全露在外面。
延龄正傻站着,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她一看是花草,于是点点盒子对秦敞说“你自己搬,我接个电话。”
“延龄你在家么?”
“在啊!怎么了?”
“太好了,我还想是不是白跑一趟,我有几件外套没拿,马上就到了啊,你帮我开下门吧,我到门口了!”
门外传来电梯叮的一声。
延龄愣了一瞬间,迅速挂了电话,果断关上大门。
“你干嘛?”秦敞回头看一眼她。
话音刚落,门铃叮叮当当的想起来。
延龄左看右看,家里没有大件东西能藏人的,也顾不得解释了,只好拉着秦敞往卧室一推“出了什么事,也不要出来,千万千万!”她慌里慌张,倒也不笨还记得把他的鞋子拎了递给他,急的满脸通红。
“我……”不知为什么,秦敞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拜托拜托!”她双手合十关上卧室的门。
“延龄你开门啊!”
“来了来了”延龄惊魂未定的打开门。
“搞什么,这么久。”花草站在门口换好鞋,转身看到客厅的大盒子“你买什么了啊?”
“椅子。”
“家里这么多椅子你还买,又乱花钱。”花草倒没有细究,直接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延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花草又探出身来“我衣服好像在你房间的衣柜吧,上次送到干洗店的那几件,你帮我拿的。”
延龄倒吸一口冷气,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帮你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你睡你的吧,我自己拿……”花草看看她,探寻的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然后趁她发愣的功夫,直接推开她的房门进去了。
延龄慢了一步,只能认命的站在客厅等待花草的尖叫,却迟迟没有听见,犹疑的跟进去了,室内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床上不自然的被子。好在花草专心找衣服,也没顾得上。
“你这柜子,也不理理,乱七八糟!”
“恩恩,我等下起床就理!”延龄摸到床边坐下来,想挡住她的视线。
“你个懒羊羊。”
“是啊是啊。”延龄好脾气站着的陪着笑。
“你不睡觉啊!”花草狐疑的看着她。
“睡睡”延龄坐到床上,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把腿脚放进去。
“啊”
“怎么?”花草回过头来。
“没……事”延龄勉强笑笑,她刚刚好像踩到秦敞的胳膊了。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分钟,花草总算把衣服找全了“我走了,周一见。”
“周一见”延龄不敢掀开被子“我困了,不送你啦!”
“你坐着睡啊!”
延龄立刻把身子往下挪挪“帮我把门带上吧。”
直到听到大门被“砰”的带上,延龄感到自己的寿命至少减了十年。
旁边的人就这样静静呆着没动,洛延龄赶紧掀开被子“出来吧!”
男人抬头看看她,瞳孔因为阳光而微微眯起。
“快起来”洛延龄嘴上这样说,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
不忍再为难她,秦敞爽快的起来穿了拖鞋。
“欠我一次啊!懒羊羊。”他回头看了眼她,眼底似乎有笑意,然后抱着自己的椅子走了。
周一一上班,花店有人来找延龄签收花,办公室的都是中年人居多,难得看到有人收花,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束,也都拿她开玩笑。延龄翻开卡片看了下,是张思臣的,这段时间他约过好几次见面,都被她拒绝了,不知道为何总是这样坚持。
“诶诶诶,有情况啊!”没人在办公室的时候,花草凑到她的桌子面前“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啊!”延龄慢吞吞的喝着水。
“别骗人了,周末我去你那里的时候,床上藏着人吧。!”
延龄差点呛出来“你看见了?那那只是……”
“是真的?”这下反而是花草愣了“我只是试探下,我还以为是你的卡通抱枕……”
“……”
“看不出来啊!”花草贱兮兮的瞄瞄她“都滚床单了?”
延龄现在感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