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初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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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初相处
他只是想找一个境遇相近的人来倾诉，但是，为什么会发展成和杰内西斯兵刃相向？
在一望无际的绿色泉水中，萨菲罗斯睁开双眼，迷幻水色与他冰冷的绿眸相互辉映，更胜最美丽的绿宝石。
之前疯狂和暴虐的想法，那种意欲毁灭一切的念头，在冰冷的泉水包围下化为乌有，只余下满心的惆怅。
缓缓流动的泉水仿佛听到了萨菲罗斯的心声，猛地沿着一个方向涌去。
刺目的亮芒让萨菲罗斯合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地方。
并非神罗一样的钢铁高楼，也非贫民区和所到过的地方的住房，眼前的建筑很普通，普通得陌生。而奇怪的是，街上没有丝毫人烟，却有着婆娑的声响，沿着声音望去就将那翠绿映入眼底。
一个充满阳光和绿树的地方，与他的星球格格不入的地方。
而他……绿眸微垂，视线如此明显的改变，让萨菲罗斯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只有十二、三岁时的身高。
不安，彷徨，如海水般蔓延上来，萨菲罗斯再次感受到一种对自己的恐惧。
他，到底是什么？
人类，会突然变小的吗？
从实验品的童年到让人敬畏的英雄，萨菲罗斯年少的时候还会惊惶，但随着所立的战绩辉煌，随着力量的日益增长，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然而，现在的他竟然产生了不安和彷徨的情绪，仿佛失去了某种寄托。
五指合拢，被视为半身的正宗却毫无踪迹，萨菲罗斯绿眸无波无痕，只空虚地握住了一团冰冷的空气。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只能用清秀形容的女子出现，并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小朋友……呃，少年。”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小小顿时改口，“你迷路了吗？”
要知道她家这一带地方挺难找的，一个孩子在这里，还满目茫然，不得不让小小如此猜测。
但是，这个少年的父母也太不合格了！就算喜欢cosplay，也不可以让自家小孩在大冬天穿成这样！虽然，胸前交叉皮带什么的很诱人，但是感冒了怎么办？之前她可是受了一番感冒的苦！
想到这里，小小不由为眼前的少年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孩子，有这样的父母，你辛苦了！
“怎么不回答？”小小暗暗观察对方越看越像萨菲罗斯的容貌，决定当一回怪阿姨……咳咳，更正，应该是好雷锋，“我当你默认了。来，姐姐带你出去，XX公路的交通挺方便，坐的士回去会暖和点。”
语毕，小小弯下腰，就想拉起对方的手。
毫无波动的绿眸冷冷地看着小小，萨菲罗斯心底负面的情绪再次涌现。
这个人……竟敢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他是萨菲罗斯，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哈，竟然还接近他？
却不想，正当误会了小小的萨菲罗斯手一动，一道洪亮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杀人灭口的冲动。
“小小，有你的快递。”敬业的快递哥哥几番波折终于找到了地址，不由大声喊道。
闻声，小小回头，“是的，请等等。”
伸向小小脖子的手一顿，萨菲罗斯瞳仁一缩。
小小？！
……是“她”吗？
手，不自觉地收了回来，萨菲罗斯平静的眸底暗潮涌动。
不知道自己在一秒钟之前就来了个鬼门关一圈游，小小回眸对着萨菲罗斯笑道，“等我收个包裹，待会再送你出去。”
萨菲罗斯视线不由随着她而动，那观察的神色，就好像一只初生的幼兽在探索世界一样。
“咦？这是什么贺词啊？”看着包裹上的贺卡，小小微微蹙眉，转瞬就将疑问抛开。
单手拿着包裹，小小伸手向前，嘴角的微笑因冬日的阳光显得几分梦幻，“来，姐姐带你回家。”
萨菲罗斯抬眸，定定看着她，良久，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没有家。”
“！？”这是两个可以描述小小感想的符号，前者是震撼于那清冽的嗓音，后者是疑惑于对方所说的话。
眨了眨眼，小小望进萨菲罗斯的瞳眸里，在那里，一片碧湖透澈，但内里绝望而疯狂的眼神让小小一瞬间居然有种溺毙其中的错觉。
“我没有家。”再次重复了这句话，萨菲罗斯面无表情，眼底却是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悲凉。
那个……他是离家出走吗？九成几率是了。小小看了看对方的穿着，再忍住不适看向他的双眼。真是个不省心的少年，不只离家出走，还连衣服都不多穿几件，而且年纪轻轻就让她感觉到他有轻生的感觉。
对付这种问题儿童，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他的情绪。
于是，小小歪了歪头，用一种她自认最和蔼的表情问道，“是吗？那介不介意先去我家住几天？”
不是小小没戒备心，只是一看对方这身昂贵的cosplay服装，以及那副比好莱坞童星更为耀眼的容颜，哪一样都不是平常人所拥有的。而她的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根本无需担心一个少年会有什么歹心。
当然，冠冕堂皇的解释如上，私心里却是小小想望梅止渴。
没钱去SE公司看萨菲罗斯，在□□看一个mini版的也好啊……更何况，现在这个少年的精神状态貌似不怎么好，放他在外面，有良心的人都会心理不安。
至于为什么不找警察？不好意思，理由如上，她的私心作祟。不过身为一个良好市民，在稳定好对方情绪之后，小小是会打电话叫他父母过来接人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时——冬天，地利——她的家门前，人和——父母外出旅行，三者齐全！
然而，被问及的人却没有表态是否入住，萨菲罗斯只是轻声问道，“你叫小小？”
“嗯，你可以叫我小小姐姐，但绝对不能叫我小姐！”小小故意将这个曾经被人耻笑的话题道出，却不想，眼前的人毫不理会她想开解他的用心，只是木然地看着她。
“你认识我，萨菲罗斯吗？”萨菲罗斯视线没有丝毫变化，直直望向小小。
“是的，认识。”虽然疑惑于这个问题的用意，小小却是反应很快，微微一笑道，“你cosplay得很像，一定下了一番功夫吧？不过小小年纪就染发，还带彩色隐形眼镜，这不太好。”
萨菲罗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对方将话题扯歪了、扯远了，但这样的她，才是他认识的小小……眸底的坚冰有了丝丝的裂痕，萨菲罗斯微微启唇，“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踌躇一番，最终选择了“人”的词语。
“啥？你指萨菲罗斯？”看到少年直直望着自己的透彻绿眸，小小微微蹙眉，眼神如幽谭一般，那是一种认真思考的表情，“他啊……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喜欢他。”
混乱的思绪被她认真的眼神抚平，心底的杀意也慢慢平静下来，萨菲罗斯微微敛眸。她，仿佛蕴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嗜血的灵魂恢复了冷静。
“这段时间就打扰了。”宛若冰封的绿眸里，住进了一缕阳光，就好像此时冬日的太阳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温暖。
“嗯？啊，不打扰不打扰。”果然，父母和孩子都是狂热粉丝吗？小小暗暗抽了抽嘴角，如果刚才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是不是就要say byebye了？
作者语：小小，你真相了，不过到时的say byebye是你和这个世界say啊~
没有意识到自己再次在鬼门关前溜了一圈，小小伸手就想拉着萨菲罗斯回家，然而从接触的肌肤传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寒凉。
“天！你的手怎么冷成这样？”看到少年一身清爽，而自己穿得如同一个球后，小小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站在路口吃了很久的西北风，连忙拉着他回家。
开门，关门，再开门，小小的动作快速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快，还好我刚刚放了热水，快去洗个澡。”一把将对方推进浴室，小小再快速上楼拿了表弟留下的浴袍进去。
“快去泡泡，别冷着。”眼看这个酷似自己偶像的少年依然冷着一张脸立在那里，小小调谑地道，“难道你想姐姐我帮你洗？”
回答小小的，是嘭的一下关门声。
缓缓放下手，萨菲罗斯望了望浴室。
……异世界吗？
除了缺少一种金属建筑所有的冰冷之外，这里的摆设和他的世界也没太多不同。
视线扫过架子上的明显属于未成年人的浴袍，萨菲罗斯蹙了蹙眉。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掌抬高到眼前，绿眸仔细地观察小了一号的手掌。杰诺瓦的劣化吗？那杰内西斯……
一想到在魔晃炉中听到的恶意话语，萨菲罗斯心中那种想毁灭、想破坏的欲|望又浮现上来了。
他已经对那个世界失望了，没有如“命运”所述的杀人放火和毁灭世界，纯粹是因为有杰内西斯在一旁，再加上没有机会实行。
身为特种兵，萨菲罗斯深知此刻的他，精神正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疯狂的破坏欲与冷静的理智，二者处于一种危险的平衡状态。
一丝倾斜，满盘落索的危险平衡点。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当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别人想象出来的玩物，他的努力、他的喜怒、他的友情……所有关于他的事都只是虚伪的时候，他的确想毁灭世界。
毫无意识地将浴缸的一角捏碎，碎裂的声响让沉思中的萨菲罗斯惊醒。
不，这里不是他的世界，而是她的。
咆哮的野兽被所剩无几的理智困住，萨菲罗斯闭眸，任由自己沉入水中。
温暖的水，仿佛那双伸向他的手，将内心的坚冰融化。
另一边，小小看着几乎贴面而关的门，咬了咬牙。
我了个去！她本来就不是美人，要是位置差那么一点，她的鼻子不就遭殃？尽管心里不断吐槽，小小依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走进厨房，拿出生姜。
在锅里加入葱白、水和最主要的生姜，小小上火煮开，再加入一些红糖，一款天然的驱寒、防治感冒的饮品就此成形。如果不是因为刚好放了热水让他洗澡，小小绝对会选择泡姜茶，要知道懒惰如她真的很少下厨。
刚将姜汤盛好，小小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然而，一回头，小小就觉得她其实应该也为自己煮一碗红糖水才对。
尼玛，无言的色|诱啊，有木有？！她要喷鼻血了！
毫不夸张地捂着鼻子，一边压抑着自己喷鼻血的冲动，小小一边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只见不太合身的衣服让少年圆润的肩头外露，银发下美丽的锁骨勾人，腰肢在浴袍绑带下显得更为纤细，而那修长雪白的小腿下，白嫩的脚正踩在地上。
美色|诱人。
“呼……”一把用大衣将少年捂好，对上那双因洗浴而显得朦胧的绿眸，小小表示压力很大。尼玛，不要用这样纯洁的眼神看着她！
心虚地看着那双直视她的清澈眼眸，小小扯了扯唇角，“是我疏忽，忘记多拿几件衣服进去，刚才你只穿一件浴袍很容易感冒的，还是多穿点好。”
话是如此说着，但看到少年无声将她的大衣穿上，小小再次表示悲愤——明明是一套极为普通的中性服装，为毛穿在他身上就整一个SD娃娃一样，这让身为女性的她何等自卑啊？！
不知道小小满怀纠结，萨菲罗斯只是轻轻挑眉，感冒？那种常人才有的病，他还真没试过……默默接受着小小的服务，任由她给自己穿上一双可爱的毛毛鞋，萨菲罗斯眨了眨眼。
虽然怪怪的，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暖。
不知道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小扣好大衣的扣子，将少年裹得严严实实，却毫不损其美貌，这才拉着他来到桌边将姜汤送上，“咳咳，虽然是第一次煮，但也是可以喝的。”
萨菲罗斯注视着那冒着袅袅水蒸气的姜汤，无声接过，热度，仿佛直接捂到他的心里一样。
微微试了一口，陌生的味道在口腔回荡，辣中带甜的感觉，仿佛最温柔的阳光，让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而就在萨菲罗斯喝姜汤的时候，小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没有擦干头发就出来了。
怪不得刚才觉得出浴少年美如画，原来都是湿发惹的祸。
“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一边埋怨，小小一边拿起毛巾帮忙擦头发。尽管这是她首次为外人做这样的事，但力度适中，甚至有了几丝温柔。
呵呵，想不到她也会做这样的事啊……心底里重复说着自己不是恋童癖，小小同时暗暗叹息，他是个值得捧着手心里呵护的人，真搞不懂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至于被人伺候着的萨菲罗斯，不但没有反抗，还顺从地坐在椅子上。
从来都没有人够胆动他的头发，也不会有人来关心他会否生病。虽然这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但萨菲罗斯很清晰地从她放柔的力度里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
将毛巾放一边，小小打开吹风机的开关，一时间，大厅里都充斥着轰鸣声，吹出来的暖风让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日光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玻璃窗上倒映着二人的身影，一站一坐，和谐温暖的气氛萦绕其中。
手指在银色的发丝中穿过，小小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不但发丝柔亮，睫毛也很长，肌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细腻，脸蛋的线条同样完美得让人窒息……
她不想做女人了，%>_<%
暗暗为自己女性的自尊流泪，小小想起了之前一直忽略了的问题，“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慕容小小，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小小就感觉到一种可以称之为杀气的冰冷感觉。
良久，除了吹风机的轰鸣声，一室寂静。
“……我叫萨菲罗斯。”
小小只听到少年如此说道，然后，在他发丝中穿梭的手指僵硬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初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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