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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蛊咒 ...

  •   景仁宫
      一道圣旨颁布下来,“十二阿哥事事恭谦,勤勉宫闱,特封为贝勒。”乾隆和那拉望着十二阿哥永璂跪在前面,“儿臣领旨谢恩。”
      那拉顿时感觉到心里仿佛变了一样,“上一世永璂到死都是贝子的身份,还是嘉庆追封的贝勒,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那拉不再说什么,乾隆说道:“永璂,可不要辜负阿玛和额娘对你的期望,更要努力上进。”
      永璂点头,“是的,儿臣谨遵皇阿玛和额娘的教诲。”
      乾隆继续说道:“永璂,其他的孩子只能叫皇后皇额娘,只有你能够叫皇后额娘,这其中的不同想必你也知道,不过再怎么说你二哥也是先皇后的儿子,对他你必须要恭敬。”

      永璂急忙说:“二哥才华横溢,管理有方,儿臣羡慕不来,对兄长必须持恭敬的态度,自然要谦虚学习。”
      乾隆点头,“这就好,希望你能了解朕的苦心。”

      嘉贵妃病逝,虽然这已经早就预料到了,可是当传到齐燕的耳朵里,还是感觉到如此悲凉,“永璇的生母去世了。”

      永璇和永瑆跪在灵堂前,乾隆骑着车鸾,毕竟嘉贵妃是早年服侍过他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挥了挥手,便写下追封嘉贵妃为金嘉氏皇贵妃。

      永璇接到这道圣旨,觉得好笑,“皇阿玛真是多情,每个嫔妃死后都能得到追封,可是在活着的时候,能够得到半点怜爱该有多好,令贵妃生前都已降到了答应,死后却还是追封孝仪纯皇贵妃,何况母亲。

      跪在最前面的是四哥永珹,永璇不忍叫他,他早已被皇阿玛背弃,过继了给别人,论感情,恐怕只有自己对额娘才是最深的吧!

      皇阿玛一生爱过很多女人,嘉贵妃在乾隆的心中也就一抬手的功夫,就再也记不起来了。永璇理解帝王的无情,永瑆没有再说什么,他和永璇都记得母亲生前的叮嘱。

      齐燕走到永璇面前,“永璇。。。”这是齐燕成亲后第一次与永璇见面。

      永璇望着齐燕,“五嫂好。”眼神里是关切,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虽然这不算是爱恋。齐燕默默地点头,“永璇,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永璇点头,“我明白,倒是你,五哥对你好吗?”
      齐燕笑道:“王府里的女人不就是那样吗?我只不过从漱房子斋换到了荣亲王府而已。”

      永瑆走上前,“我真想不通,五哥为什么要降你的位分,明明你也可以做侧福晋,偏偏让你做庶福晋。”
      齐燕耸肩,“无所谓,你们应该了解我,这些对我一点都不重要,我无心去争。”
      永璇则问道:“听闻前阵子,五哥又宠幸了一位侍妾,他倒真的风流快活。”
      齐燕不再说什么,永璇望着齐燕,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神如今如同一汪死水一样,再也没有生气,“荣亲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燕简单的见过永璇和永瑆便离开,永璇忍不住追问道:“小燕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荣亲王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齐燕摇头,“没有人欺负我,一切都过得很好。”

      “那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永璇追问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齐燕望着永璇,“永璇,如果真的是为我好,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很累。”齐燕什么都不想说,匆匆地告别永璇,永璇看不懂,始终觉得齐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胡依依给永琪整理衣服,“王爷,奴婢伺候的可好?”
      永琪点了点头,“雨若没有白教你,我需要的是听话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好心理有分寸。”

      胡依依点头,“是,奴婢明白。”
      胡依依走了出去,永琪的双眸里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时候差不多了吧!”

      端亲王府
      乘龄想着那拉说过的话,“真的要这样吗?”
      正说着,永琏走了进来,“福晋,在想什么呢?”
      乘龄回过头,“没什么,王爷。”

      永琏继续追问,“今日进宫见了皇额娘。”
      乘龄点头,“是的,而且皇上封了十二阿哥为贝勒。”
      永琏说道:“贝勒?”

      乘龄点头,“可能是为了表彰皇额娘的吧,毕竟皇额娘在这次南巡中立了大功。”
      永琏似乎明白了什么,两个人正说着话,只听下人传到,“晴格格倒。”

      永琏一皱眉,“她怎么来了?”
      乘龄急忙起身,晴儿来到王府,“晴儿参见端亲王,福晋。”
      乘龄急忙扶起晴儿,“晴格格真是太客气了,快起来吧!”

      永琏望着晴儿,“晴格格今日不在太后身边侍奉,怎么跑到我的府上来了,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晴儿笑着说道:“端亲王您这话说的,晴儿是来道歉的,前阵子在朝堂之上晴儿有口无心,您莫往心里去。”
      乘龄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茫地看着永琏和晴儿,永琏扫了一眼乘龄,“福晋,你先退下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和晴格格单独聊。”

      乘龄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退下去,晴儿望着永琏,“既然这样,那晴儿就直说了,端亲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永琏冷笑一声,“赶尽杀绝?当初魏答应对我额娘和我所做的事仅用一句话就能勾销,皇阿玛果然对令贵妃有情,死了都要追封为孝仪皇贵妃,她怎么对得起我额娘。”

      晴儿说道:“永琏,你的生母是孝闲皇后,皇上是天下人之君,按你的意思,皇上只能是你额娘一个人的?未免太自私了吧!”

      永琏继续说道:“自私,明明是皇阿玛多情,先是慧娴,又是令贵妃,她们个个都与我额娘作对,她们都该死!”
      晴儿继续说道:“端亲王,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死者为大,别仗着皇阿玛对你额娘的愧疚就如此蛮横无理。”

      永琏嘲讽地看着晴儿,“蛮横无理?晴格格,不知道谁更蛮横无理呢?一个女子和一个包衣奴才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不觉得有失妥当吗?晴格格精通诗书,知道什么是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请晴格格说话的时候,先看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晴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想辩解什么,“端亲王,你说话实在是。。。”
      永琏再次挥手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晴格格慢走,送客。”

      晴儿怒气冲冲地走出端亲王府。

      荣亲王府
      晴儿过来见永琪,永琪望着晴儿,“哟,晴格格怎么一脸怒气啊!”
      晴儿挥了一下手帕,“没事。”

      永琪吩咐胡依依,“依依,上茶。”
      晴儿则说道:“不用了,我现在一肚子火,不想喝任何东西,荣亲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端亲王怎么能如此无理,为什么一定要盯着福家穷追猛打呢?”

      永琪点头,“原来是二哥的事情,二哥的脾气就是这样直性子。”
      晴儿则说道:“他现在是霸道的狠呢,满朝文武谁看不出来,他就是未来的储君了。自然脾气见长,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永琪淡淡地说:“晴格格,这话说的不对啊,皇阿玛可还没有明确宣布储君的位置呢!”
      晴儿则说:“现在不就跟明确宣布一样,先把和皇后家族的侄女许配给永琏,不就是为了牵制乌拉那拉家族,怕架空永琏,防着永璂,因为只有这两个是嫡子,又命令端亲王监国,连我这不懂朝政的女儿家都能看懂皇上的意思,何况这满朝文武大臣呢!不就等着皇上驾崩,太子继位嘛!”

      永琪放下手里的茶杯,“只要皇阿玛一天金口未开,这储君之位是谁都说不准,何况即使立了太子,照样能把他拉下来。”

      晴儿听永琪这话,愣住了,“你是说。。。”
      永琪这才转向晴儿,“晴格格,好好想一想,他日端亲王登基,你认为福家和你会有好日子过吗?再说了太后为了你得罪二哥吗?”

      晴儿想起太后说过的话,双手握紧了拳头,犹豫着,永琪则继续说:“晴格格,幸福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晴儿犹豫的双眼终于坚定下来。

      香淇来到仪亲王的住处,永璇走出来,“香淇,你怎么来了?”
      香淇神情地说:“贱妾听闻了王爷府的大事,心中很是难过。”

      永璇则说道:“让你担心了,不过这地方你不方便来的。”
      香淇点头,“香淇明白,因为宫中需要排练歌舞,所以香淇才会自请入宫,就是为了见王爷一面,若是打扰到王爷,真是香淇的不是了。”

      永璇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香淇姑娘,这人多口杂,我怕传出去对香淇姑娘的名声不好。”
      香淇则擦着眼泪,“王爷,香淇本就是风尘女子,不在乎什么,只是一心牵挂王爷,希望王爷能够知道香淇的一片心。”

      永璇不好意思看香淇,因为这双眼睛酷似香菱,他怕自己情不自禁,香淇则继续说:“王爷,若是香淇真的惹您生厌,香淇从此不再来仪亲王府。”说罢,香淇就要离开,哪只永璇拉住香淇的手,将香淇抱在怀里,生怕她离开一样,“不要走,答应我,不要走,好吗?”

      香淇感受着永璇怀抱的温存,“王爷,香淇也不愿意走,只是香淇身在彩云坊,不能不走啊!香淇也想陪着王爷。。。”
      永璇望着香淇,此刻他的内心是孤独的,急忙说道:“我会让你陪在我的身边的,没事的,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

      彩云坊
      白吟霜将赎身的契约递给香淇,“干得不错嘛!这么快就能得到仪亲王的心。”
      香淇则说道:“还是要靠吟霜的帮忙,若不是吟霜姑娘,我又怎么能够知道香菱姑娘的习性呢?”

      白吟霜继续说:“香菱是仪亲王的软肋,你又和香菱那么相似,让人不动心也难啊!不过你到了王府之后,也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香淇淡然一笑,“吟霜姑娘,你放心吧,贱妾绝不会辜负吟霜姑娘的期望。”

      慈宁宫
      晴儿默默地坐在太后身边,想着永琪说过的话,“也只有这么做,才能换得福家的平安和自己的幸福。”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乘龄不知为何,头感觉很痛,永琏急忙说道:“乘龄,你怎么了?”
      乘龄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不知为何,最近总做梦噩梦”
      永琏望着乘龄,“梦到什么了?”
      乘龄说道,“我总是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何原因。梦中的感觉很压抑。”

      三三三河引魂,点幽幽幽明青灯,过长长长巷几深,是斑驳浅浅朱门。
      乘龄再次感觉噩梦的压抑,当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表姐,等等我。”

      时光回到了幼时,自己和永璂在一起的时候,“表姐,我什么都很笨,都学不会,该怎么办呢?”
      乘龄像个长辈一样,“那表姐慢慢教你,等你学会好不好。”

      永璂孩子气似的说:“表姐真的很聪明啊!我将来要把表姐娶回家,这样的话,只要有表姐教,我什么都能学会。”

      乘龄看着年幼的永璂,觉得很有意思,突然间时光飞溯,她穿着红色嫁衣,嫁的却不是他,“表姐,我们终究还是无缘。”

      一条界线将自己与永璂分开,永璂的眼神里是泪水,“表弟!”乘龄想去触摸永璂,突然之间一个人横在他们中间,那个人便是永琏,“你忘了你是谁的妻子了吗?”永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今生逃不掉。。。”

      乘龄再次从梦中惊醒,永琏正在熟睡,想着那个梦,不知为何,乘龄有了一丝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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