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故事》fyuocuk

19、第十九章

　　向一涵想了想，给罗志宁打了电话，说了他这边的情况。
　　“这样也好，你也不用为你爹娘担心了。”
　　“是啊，你那边怎么样？”
　　“袁天北被捕，但是他儿子逃了。”罗志宁小声说。
　　“总觉得有些奇怪。”向一涵摸摸下巴。
　　“是奇怪，太容易就抓住袁天北了，就好像设定好一样。”
　　“有诈？”向一涵问。
　　“有可能。”罗志宁叹了口气，问向一涵：“你和你的小情人怎样了？”
　　向一涵无奈地笑笑，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
　　“我们很好。”
　　“向老爷和向夫人不反对了？”
　　“不知道，他们这两天都在忙‘万威’的事。”
　　“哦，那你们上过床了？”罗志宁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问今天吃了没一样。
　　向一涵差点岔了气，“喂，兄弟，怎么问这个？”
　　“那就是没有，怎么还没啊？”
　　我都没急你急什么？向一涵等着话筒，像是罗志宁就在眼前一样。
　　“没种！不跟你说了，有事。”不等向一涵说话，罗志宁就挂了。
　　“胡说八道！”向一涵瘫坐在床上。
　　仔细想想，自己也很久没......咳咳。
　　要是和静儿能......
　　向一涵看着自己朝气勃勃的那处，有些不好意思了。
　　隔天一早，向夫人就找祥叔商量，把一些佣人辞了，给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两人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两人的儿子有了那样的关系。
　　“就这样吧，先做一份名单，然后安排他们到你这儿领钱。”向夫人道：“老爷的意思，别亏待了他们。”
　　“知道了，夫人慢走。”祥叔暗里叹了口气，夫人总算要走了。
　　唉，没想到，向宅就要散了。
　　向家的仆人不多，有些老了，拿了钱回乡下和儿女共聚天伦，几个年轻的，拿了钱到外面继续闯。
　　剩下的，只有向家三人，祥叔家三人、忠叔、梨儿、贵子和一位煮饭的厨娘。这些人都跟着向家到南方。
　　向老爷和向夫人有点期待，到了一个新地方，一家人都会有个新气象的。
　　向一涵伤口愈合得很快，已经能自己扶着墙走路了。
　　其实他很怀念坐轮椅的日子，静儿会陪在他身边，像以前一样给他读报念诗，扶他上茅房，帮他洗澡，自己还能逗逗他，看他脸红的样子很是过瘾。
　　“唉。”向一涵坐在书桌前，看着静儿在他面前收拾东西。
　　这几天向家人都挺忙。几个人提前走了，剩下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打包行李。
　　向一涵负责联系郑斌，让郑斌帮他找房子。郑斌办事一直很快，所以现在基本没向一涵什么事，很是闲得慌。
　　“小哑巴。”向一涵撑着下巴看着静儿在屋里忙来忙去。
　　“嗯？”静儿把书装到一个大箱子里，听到向一涵叫他，就抬头看他。
　　向一涵对他招招手，“过来陪我。”
　　静儿看看书架上的书，刚刚摆好一半，“我等会还得帮你收拾衣服呢。”
　　“还有五天才走呢，明天再收拾吧，过来。”向一涵故意板起脸。
　　自己总是拗不过他的，静儿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向一涵搂住他的腰，说：“我没事。”
　　“那快放开我吧，那些书才收拾了一半。”静儿捏他耳朵。
　　“别那些都不要了吧。”向一涵说：“别收拾了。”
　　“叩叩。”突然有人敲门。
　　静儿猛地推开向一涵，看向门口，是向夫人。
　　“咳咳，大娘。”向一涵假咳一声，看到自己大娘，也有些尴尬。
　　“夫人。”静儿更是觉得难堪，想着向夫人可能有话要和向一涵说，就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向夫人脸色沉重，他从没想过会碰见向一涵和静儿做这些亲昵的事。
　　“万威”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可是一涵的事。
　　一荣死了，她已经没想过会有自己的亲孙子，可是还有一涵，这个视她如亲母的孩子。
　　一涵长得那么出色，配的得是个美丽大方的女孩，剩下一个机灵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一涵居然喜欢一个男人。
　　难道向家注定无后么？
　　“大娘？”向一涵见向夫人一直站着，也不说话。
　　向夫人收回思绪，“一涵，我是来看看你那边的房子谈好没有。”
　　“嗯，挺好的，三层的洋楼，还有个小花园，您和爹可以种种花什么的。”
　　“种花这些能怎么开心。”向夫人看着向一涵，“我和你爹都老咯，若是能有个孙子，那才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开心呢。”
　　终于要说这事了吗，向一涵心想。
　　“大娘，您知道的，我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向一涵道。
　　“可是，一涵，你哥死了，你又如此，叫老爷和我死后怎么面对向家列祖列宗啊？”向夫人抹着眼泪说：“你就告诉大娘，你和静儿，是玩的，不是真心的，好么？”
　　“大娘。”向一涵脸色沉了下来：“您知道我的为人，我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吗？大娘，别说了，我叫人送您回去。”
　　“不行！”向夫人大喊着推开向一涵的手，“不行，一涵，你要让咱们向家成为别人的笑柄么？你是个多好的男人，多少女人等着要嫁你，你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你把向家置于何处？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向一涵扶着向夫人，被她的严词厉语骂得有些愣了。
　　他是自私么？可是人不都是自私的么？
　　就像大娘您，您不也自私么？您只想让您自己活得心安，就想让我牺牲我的爱情，那您又把我置于何处？
　　他爱静儿，他只是爱他，为什么要附加那么多东西在他们身上？
　　爱，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大娘，您这话也未免太不公平了，您难道不会为我想想么？钥匙静儿离开了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娶一个您相中的女人生下一个您期待的孙子，然后我痛苦一辈子，这就是您想要的？”
　　向一涵忍着伤口的疼痛，跪在向夫人面前。
　　“我爱他，是一辈子的事，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向夫人扶起向一涵，哭着说：“那你们以后要如何？等你们老了，年纪大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如果你们兵了谁来照顾你们？等你们归土了，谁为你们守灵？”
　　向一涵笑笑：“那么遥远的事我没有想过，大娘，我只知道，现在我和他过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很幸福。”
　　“一涵！”有人在门口大喊，是向老爷。
　　“我和你大娘都是为你好，难道你不觉得荒唐么？”
　　向一涵在二人面前跪下，“爹，大娘，当初我也很犹豫，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但是，我发现要是我一天都见不到他，我的心会慌；他之前疏远我的时候，我痛不欲生；得知他被绑的时候，我手足无措。爹，大娘，你们也是有情人，难懂啊你们会不懂么？”
　　向老爷低叹一口气：“一涵啊以哈，你要我们如何接受这件事啊？糊涂呀！”
　　“老爷，咱们回去，回去吧。”向夫人扯向老爷，她要好好想想这事。
　　向老爷扶起向一涵，说：“伤口可别又弄裂了，我们走了。”
　　“嗯。”向一涵对二位来人点头。

　　过了一会，静儿回来了，看到向一涵坐在床头，模样有些凄惨。
　　“一涵？”静儿走过去，被向一涵抱住，推倒在床上。
　　向一涵身子覆上去，随即吻住他。
　　“爱我吗？快说！”向一涵有些粗暴，一手伸进静儿的衣服。
　　“一涵？先放开我！”静儿推着他说。
　　向一涵的手摸到静儿腰间，慢慢向上。
　　“嗯！放手！”静儿受了刺激，叫了出声。
　　“一涵，别！”静儿手放到向一涵肩膀，狠狠掐他肩上的肉。向一涵受痛，起了身，瞪着静儿。
　　“我想要你。”
　　“啊？”静儿呆了，什么要不要的？
　　向一涵伸手去摸静儿敏感的那处，又很暧昧地舔舔静儿的耳朵。
　　“一涵！”静儿大喊。
　　向一涵压着静儿的双手在床上，“哈哈，小哑巴，你可成了我砧板上的肥肉了。乖乖的，让为夫的亲一口。”
　　说完，就在静儿脸上盖上一个口水印。
　　静儿红了脸，什么为夫啊。
　　“一涵，别闹了。”静儿挣开他的手。
　　向一涵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就放开了他。
　　静儿赶紧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这小哑巴的皮肤可真滑，嘴唇又甜，向一涵回味一下，觉得自己上瘾了。
　　要是将来真能和静儿......
　　静儿转过头看向一涵：“笑什么？”
　　“没。”不能让静儿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刚刚怎么了？和夫人谈什么了？”静儿见笑得他奇奇怪怪的，就赶紧转话题。
　　向一涵脸上还带些笑意：“说了咱们的事。”看静儿的脸色变得紧张，就拉住他的手说：“别担心，没事的。”
　　静儿点点头，又开始收拾书柜。
　　向一涵看着静儿忙来忙去的，心里感叹：真贤慧。

　　临走前两天，向家去了寒松寺。
　　向老爷和向夫人捐了很多物资给寒松寺的僧徒们，多谢慧净大师的帮助。
　　“这么说，施主要离开了？”慧净大师问。
　　向老爷笑道：“是的，要走了。这次来也是想看看大师。”
　　慧净大师合手道谢：“两位施主有心了。”
　　“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大师要保重。”向夫人说。
　　“夫人也是，做人若是多多烦忧，定然是不会宽心的。”慧净大师若有所指。
　　向夫人和向老爷对视一眼，向夫人说：“唉，怎么会不烦心不担忧，若是一涵能听话，我们两老也不会......”
　　“都随缘吧，既来之则安之。”慧净大师道：“两位施主，试着相信你们的儿子吧。”
　　向老爷点点头，“一涵不是个傻孩子，知道自己做什么是对的，可是要放开心怀接受他，真的很难。”
　　慧净大师合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等你们再回头看，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向老爷和向夫人释怀了一些，合手向慧净大师道谢，三人继续聊天说佛偈。

　　“你们来了。”庄晓杰拿着扫帚，看到向一涵和静儿走过来。
　　静儿见庄晓杰面带深意地看着他，就轻甩开向一涵的手。
　　庄晓杰了然地笑笑，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愿意说了吗？”向一涵不多废话。
　　点点头，庄晓杰请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一荣带了只小灰兔回来，送给了福利院的丽丽，小三闹着也要一直，我就和一荣去了寒松山......”

作者有话说

　　穷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