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在我生命里出现过得友人们~
愿我们的友谊在心中长存~
鞠躬~
所有的故事起源于一个风雨飘摇的深夜。
平时歌舞升平的京城,此时,除了风雨声,好像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暗处的生命静悄悄地蛰伏着,睁着犀利的眼睛,等待着一个崭新地时机。
珠光宝气的皇宫,此刻正忙碌得人仰马翻。
熙凤殿灯火通明,到处都能见着宫婢太监低着头,端着脸盆举着托盘等物品,急冲冲地进进出出。
寝宫内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惨叫声。
“啊!”
“用力呀,皇后娘娘!”
“啊……啊!好痛啊……”
“就快了,就快了,娘娘,请再用力一点!”
“好痛啊……”
平日里高贵端庄母仪天下的皇后,现在正大汗淋漓地坐躺在凤床上,时而咬唇哼气,时而开口哀嚎,纤纤玉手使劲地拽拉着床头的大红锦缎。
床尾的明黄色绸布高绑起她那两条纤细白嫩的玉腿。一张方正的老脸一直沉着地关注着她的玉腿之间,说一些鼓励和安抚的话。
凤床边上来往着手脚麻利的一堆人,都是上了年纪有些资历的宫中老嬷嬷。
几重纱帐外的桂敏阁,平日里都是接待些宫中的其他姐妹的处所,现在正跪满了一屋子诵经和尚,虔诚地为屋内的皇后祷告着。
再外头,人员就复杂地多了。其中以各宫来探听消息的太监宫女居多。他们探听到的消息有的不仅仅可以汇报给主子,在主子面前邀个功,有的更可以透露到宫外,赚一笔小钱。
皇宫三里外,五王爷府的一处厢房内。
“王爷,宫里来消息了。”小厮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手上呈着一小卷纸条。
“快说!”坐在桌案上的五王爷不耐烦地催促。
“皇后快不行了。”
“哼哼!”五王爷吊着得意的眼眉,大笑道,“老大这根被本王加工过得歹竹,能冒出个笋笋才怪!除非后宫那些个莺莺燕燕给他戴帽子,啊哈哈!”
小厮很有眼力劲儿,将纸条握在手里,拱着手拜了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五王爷停了笑,眯着眼,装模作样地一问:“哦?你倒说说:本王何喜之有?”
“皇上若无后嗣,王爷这皇位还不手到擒来?”小厮假惺惺地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瞧奴才张狗嘴!说得是什么话呀!应该提前称您一声: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便跪在地上行起礼来。
桌案上的人明显很爱吃这一套,闻言嚣张得大笑了起来。他等着众人这么对他行礼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终于,很快就要等到这一天了。
相较于人仰马翻灯火通明的熙凤殿,皇上的寝宫只有一灯如豆。
案前的烛火忽明忽暗,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不肯罢休地苟延残喘着。
“咳咳咳……”奏章上的羊毫停顿了。一身明黄身姿瘦弱的君主,掩着口鼻压抑地轻咳着。
“皇上……”从外头匆匆而来的老太监,顾不着礼数,将手上的拂尘放到一边,上前拍着龙背,为君主顺顺气。
皇帝清俊的脸上带着浓重的病气,咳了几声,问:“皇后怎么样?”
“皇后还在生产,消耗了许多体力,但并无什么大碍。”说话间,老太监还不忘替皇帝顺着气,“没有意外的话,今晚应当可以顺利产下皇嗣。”
“按照计划,等皇嗣一诞下,立刻叫产婆抱走……咳咳……”
“是……”虽应答着,老太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龙背,也没有打算移动脚步离开的症状,有些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皇帝虽然病弱,可是眼力就一如往昔。他看到老太监低垂的眼中满满的疑惑,几声撕心裂肺的巨咳之后,缓了缓气,道:“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老太监闻言,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问:“皇上……这又是何必?”
“你不明白……”皇帝瘦得凹陷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怨到深处便成恨……我已时日无多……而他,又太弱小……咳咳……咳!”
“……”他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说“怨到深处便成恨”这样的话,但是他也知道了现在随时可能蒙天荣召的皇上即使有了皇嗣也于事无补。皇嗣留下来只会被动地卷入到惨烈地争权夺位之中,而年弱的皇嗣根本无法在其间生存。这就是为什么皇上铁了心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走的原因……
“老奴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老太监捡起一边的浮尘,正打算转身离开,最后又回头问了坐上的男人一句:“皇上不想见皇子或公主一面吗?”
“咳咳,不见便不会多想念。何况我这一身病气……还是算了……把他送走,送得越远越好!咳咳!咳咳咳!”
皇帝咳得上气不喘下气,怕老太监婆婆妈妈又回来给自己顺气,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去熙凤殿办事。
老太监这才心神不安地退了出去。
是夜,皇后肚子里的龙嗣呱呱坠地没多久,从宫内闯出一骑红尘直往京城外遥远不知名的地方奔去。
马背上有刚出世的皇嗣和一名在皇帝预料之外不知名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