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流云》Blue滋

8、插班生

　　后来怎么上巴士和上哪台车顾初都不知道，一点记忆也没。直到巴士发动的引擎发出阵阵声响，顾初才回过神来。

　　「哟。」雨漾坏笑的看着顾初，手轴轻推了顾初一下，「回神啦？」

　　顾初装作不明白的左顾右盼，发觉他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而且车子开始起步，还有车长是怀哉，所以学生正襟危坐。 「多久会到啊？」

　　「两个小时多……」雨漾精明的眼神让顾初发毛，温柔的看着顾初微笑，却语出惊人，「你是女的吧？」

　　「唉！」顾初瞪大眼睛，眼睛偷瞄巴士的大窗户，考虑破窗而逃的可能。

　　「你就是蓝。」雨漾笑容满面的说。

　　「唉唉唉！」顾初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塞的下拳头。

　　「你的眼神，很温柔。」雨漾伸出右手，摸着顾初的脸庞，然后用手轻柔的覆盖顾初的双眼，「不过既然你选择这么做，想必是有你的理由，我会帮你保密的。」

　　雨漾仰起头，轻轻在顾初额上一吻，「但，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顾初有些摸不着头绪，但他感受到窝心的温暖，涌上心头，「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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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车后的十分钟后……顾初的脸扭曲成一团，是的……顾初晕车了！

　　「……还好吗？」雨漾有些愧疚的看着顾初，因为最后一排遥的最厉害。

　　脸色发白和冒冷汗，还有喉咙的压迫感、山路剧烈的摇晃，让顾初精神不济，想吐的感觉几乎到达临界点，就看顾初的意志坚不坚定了。

　　顾初一手捂着嘴巴，一手胡乱挥手，开口讲话就破功啦！

　　「我叫老师好了……」雨漾走下座位，在怀哉的怒视下还是继续往前走。

　　怀哉一脸不悦的走上前，「怎么？我不是说，没事不要离开座位吗？」

　　「顾初晕车，快吐了。」

　　怀哉紧皱着眉，「给他塑胶袋，自力更生。」

　　「老师！」雨漾加重了语气，有些不高兴。

　　怀哉盯着雨漾，片刻思考之后说：「……叫他坐到前面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难搞的学生。

　　「谢谢老师！」雨漾露齿而笑，轻巧的走回最后一排，「走吧。」

　　「希……」顾初摸着大腿上的希，放他一个人在这，他感到不放心。

　　「先照顾好你自己，我会帮你照顾好希的。」雨漾抱起希，轻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一路上顾初摇摇晃​​晃，还好有雨漾扶着从最后座到最前头，要不然他就要跌的东倒西歪。走到前头发现全部的坐位都有人，除了怀哉身旁的坐位是空的……

　　「你以为我想给你坐这？」怀哉假笑，双手抱胸，一付难以接近的样子，「不坐拉倒。」

　　顾初迅速的坐到位子上，快到连怀哉都吓一跳。

　　「啧。」怀哉不爽的闭目养神，打算当做顾初不存在。

　　也好，说不定尝试睡眠可以不晕。

　　于是顾初也闭上了双眼，尽量让自己放松。

　　「……还很晕吗？」低沉的声音关心的问。
　　「……」顾初紧闭着眼睛，眉毛都皱成一团，他死命的抿紧嘴不敢开口，只好又胡乱的挥手。

　　无声的叹了口气，怀哉从口袋拿出绿油精，倒了些在指腹，轻柔的抹过顾初的鼻子下方，然后再倒了些绿油精，力道适中的按摩顾初的太阳穴。

　　顾初惊讶的睁开双眼，怀哉宠溺的微笑、无奈，近在眼前，伸手就碰触的到。

　　「虽然吐出来会舒服很多，但伤喉咙。」怀哉自顾的说着，继续按摩太阳穴。 「看你瘦巴巴的就知道，肠胃一定不好。」

　　「哪有，我可以吃很多耶。」顾初嘟嘴抗议。
　　「暴饮暴食。」怀哉微皱眉，关心的。

　　「饿了就要吃……」
　　「所以胃都给撑大了……不过你没什么肉，都吃到哪里去了？」怀哉挑眉，有些不解，假笑的补充了一句，「还想到吃，表是不晕了。 」收回双手，继续闭目养神。

　　小气鬼，多按摩挤下会怎样啊？
　　顾初只好也跟着闭目养神，随着车子的起伏摆动，有些疲惫的陷入睡眠的洪流。

　　怀哉感觉到肩膀的重量，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神聚焦之后发现是小鬼，竟然把她的肩膀当枕头，好大的胆子……

　　这小鬼怎么赶都赶不走，明明自己都表现的这么差劲了……

　　为什么，还是对他微笑？

　　不对！

　　笑不笑和我有什么屁事？

　　怀哉恼怒的推开睡梦中的顾初，有些粗鲁的。

　　顾初紧抓着摸的到的东西不放，怀哉气恼的拉扯推开他……

　　「不……不要走……」

　　怀哉垂下手臂，放任顾初仿佛在急流中抓到的浮木，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你赢了。怀哉无声的说，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一幕幕被抛在后头，眼睛追寻不到山下的房屋，更别提到人了……

　　翠绿的一座山的树林……曲折蜿蜒的山路……

　　怀哉轻闭上眼休息，就算只是闭目养神也好，下车之后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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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梦境的转移，顾初放松了紧握的手臂，仿佛从没有做过那场梦境，紧皱的眉头散开，嘴角上扬。

　　车子突然剧烈的晃动，就在顾初以为是山路崎岖不平所造成，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昏昏眼花花，再加上晕车所造成的晕眩，让他没有杀手该有的应变能力，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

　　混乱之中车内尖叫声、玻璃破碎不断。当巴士终于停止翻滚，顾初张开双眼，眼前一片鲜血的红。他抹了把脸，整手的血，原来是撞破头……

　　「天啊！」怀哉睁开眼发现顾初满脸的血，失去平时的冷静，「你没有斗气护体嘛！」

　　「没听过，也没学过。」顾初摇摇头想甩掉晕眩，动了动四肢确保自己的身体状况。倾倒的巴士让他晕眩，「出去车外好吗？」

　　怀哉阴沉的抱着顾初出来，四周都是不断从毁坏的巴士逃出的学生，情况还算乐观。想到这，怀哉瞪着顾初，好几次想破口大骂，然后硬生生闭上嘴巴，「高级治愈术。」

　　圣洁的光闪烁，顾初感觉到伤口渐渐复原，没有再流血不止了。

　　怀哉拿了一捆绷带，熟练的包扎，三两下就完成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决的困惑的问：「你是新生？」

　　「插班生，直接读二年级。」顾初摸了摸额头上的绷带，怪养的。就在顾初想抓痒的时候，那只手被用力的打了一下，他哀怨的抬头看到怒火中烧的眼神，诚恳的道歉：「我不抓了。」

　　「你说你是插班生……」怀哉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没听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