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外挂吗？》清极不知寒

41、约会？（2）

　　这一次，莫小清和饼干约在上午九点半见面。地点是离饼干住家不远的地铁站。

　　对于这个见面地点，莫小清是有些疑惑的。

　　和能吃能睡约的是中午午饭时间，虽说饼干既然有空，能把上午利用起来自然是好的，可为什么要约在饼干家附近见面呢？这附近似乎没什么可以玩的地方，而且一般来讲，约会不是都会问女生想要去哪里玩吗？

　　不会是还准备了什么节目吧……

　　怀着满心的疑惑和隐隐的期待，小水同学和饼干同学历史性的第二次约会正式开始了。在地铁站接到莫小清之后，饼干又带着她坐了两站公交车，就来到饼干还有能吃能睡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刚一下公车，饼干就指着路边某个看上去有点档次的餐厅笑着说：“大辉请客的地方就是这儿，不过一会儿你不要点太贵的东西，他喜欢摆阔气，其实并没有那么有钱。”

　　莫小清心领神会地笑着点点头，然后问：“不过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总该说出来了吧！不过，应该不会是把她带到家里去见“公婆”什么的吧，那她可是打死也不去的= =

　　“呃，确实有点太早了……”让人意想不到的，饼干竟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喂喂大哥，你不会什么打算都没有就把人约出来了吧，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啊！

　　“不然先带你在附近转转吧。”他有些抱歉地冲莫小清笑了笑，“我家这边虽然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但是绿化还不错的。”

　　人家已经这样说了，莫小清也只有点头称是。其实她倒并不很在意和饼干去哪里玩，可是之前隐隐的期待还是禁不住化作失望：你也知道这里没什么好玩啊……绿化不错……亏你想得出来，现在是冬天耶，而且她又不是环境局检查工作的=0=

　　有些泄气地跟着饼干七拐八拐走进一座住宅大院。这里的楼一望而知是很有些年头了，都是那种老式的板楼，统一的六层楼高，一排一排地排列相当齐整。院子很大，也确实如饼干所说绿化很好，楼与楼之间的空地上，草坪，小花园，运动健身场地等一应俱全，虽说正值冬日，草木凋蔽没什么好景致，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是很适合城市人居住的社区。

　　“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吧？”

　　“嗯，从记事起一共搬过两次家，始终没搬出这个大院。”

　　果然是那种单位兴建的职工大院了，莫小清暗自思忖着。而刚刚她的问题显然让饼干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那座楼是小学时候住过的，非常小的房子，采光也不太好，但我很喜欢那个家，房间一整面墙壁都是我小时候乱画上去的画……”

　　“那边的球场从前是个小花园，不过没什么孩子在那里面玩，因为整天被一群爷爷奶奶占着，养花弄草，冬天就挖出不少菜窖，用来储存大白菜……”

　　“啊，这幼儿园是后来才建的，我没去上过。但是小学时候淘气，总偷跑进去逗里面的小朋友，好几次把小朋友逗哭了，又吓得翻墙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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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路走一路听饼干谈谈说说，不管是小时候的趣事还是糗事，只是简简单单讲述出来，就让人听得饶有兴味。这也让莫小清在意料之外了解到饼干不同的一面。

　　就在差不多将大院绕了大半圈的时候，两人来到一个小公园。因为是社区内的公园，面积自然不大。公园当中是个小小的人工湖，沿岸遍植这北方城市最常见的柳树，想来春夏时节也该也有些杨柳依岸翠云环绕的小景致。可惜此时正值寒冬，树枝上光秃秃毫无绿意，大概是担心结冰之后孩子们在冰上玩耍危险，小湖里的水亦被抽干，露出惨白色的湖底。

　　湖岸边有一座小山包，倒是种着几株挺拔的绿松。另一边是一片花圃并一座凉亭，当然花圃中只有零星枯黄的小草，全是一派冬日里的萧条气象。

　　就是这么一个无甚可称道的小公园，大概是假日的关系，却有不少老人和孩子身处其中。老人们沿湖溜达着，抻着胳膊腿儿，或是在凉亭里打一套太极拳。小孩子们则四处疯跑玩闹，还有几个大些的孩子跳到湖底，在底下踢起皮球来。

　　莫小清转头看一眼旁边的饼干，看见他面上露出的是颇为怀念的笑容，又絮絮地讲起小时候如何在湖边钓鱼捉蝌蚪，如何在小山包上打仗捉迷藏的琐事来。

　　“很久没进来看了，小时候可是天天要来玩，不到天黑不回家的。”

　　“……那时觉得公园很大，从这头跑到那头，就有无穷的乐趣。如今才发现这里只有这么小，这哪里是湖，只是个小池塘，那小山也只有这么矮……”

　　“不是公园变小了，是我长大了。”

　　说到最后，句尾带上了些许感慨，这让莫小清也回想起自己的童年。也许每个小孩都拥有过自己的百草园，小小一方天地里就有无尽的乐趣和无穷的想象，这是只有小孩子才拥有的天赋。她忽然很想念小时候住在外婆家那些日子，那些郊外的桃树林和麦田可还好吗？外婆搬到城里之后，有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

　　下次放假的时候去看看吧，也许，把饼干也带去……

　　她这样想的时候，湖心下面踢球的孩子一个用力劲射，把皮球从湖底踢飞出来，无巧不巧地，正好打着旋转向着莫小清和饼干站的方向飞来。

　　莫小清一愣，下意识侧身躲避，而饼干同学恰恰相反，只见他眼睛一亮，立刻迎身上前，轻快地一个跃步跳起，用前胸将皮球停住，然后用左膝颠了一下球以调整位置，最后抬脚一记抽射，皮球就以丝毫不逊于方才的速度飞回去了。

　　孩子们接过球，扬起头挥手道谢，饼干也笑着冲他们打了招呼，又望着他们踢球的身影发了一回呆。再回头时，却发现莫小清正好奇而有趣地盯着自己看。

　　在这样的目光下，饼干轻轻抿了一下唇，“怎么？”

　　方才饼干停球踢回的动作自可算得上流畅帅气，不过莫小清还不至于因此发起花痴来。让莫小清觉得有趣的是，饼干望着孩子们踢球的身影，那眼神中怎么看都写满了羡慕和跃跃欲试的神情。

　　见饼干问自己，莫小清忍不住扑哧一笑，“想玩那就下去玩好啦！真是，像小孩子一样。”

　　饼干微微一愣，然后掩饰般地将面孔一板，“别胡说，时间差不多，该去餐厅见大辉了。”

　　能吃能睡订下的是间小包间，两人由服务员带领着来到包间的时候，能吃能睡已经大喇喇坐在里面了。

　　说起莫小清对这个网名能吃能睡，真名叫葛辉的人的印象，其实并不是特别好。大体上是虽然很讲义气，可是行事有些莽撞有些自以为是这样。不过今日一见，这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生倒是显得比饼干成熟不少，单看脸孔虽算不上出众，却也是浓眉大目的端正相貌，显得精气神十足，并且给人一种很可靠的……呃，错觉？

　　见到饼干和小水一起出现，大辉同学咧开大嘴笑得很开心。他像个殷勤的主人一般将两人让进来，招呼服务员沏茶拿饮料拿菜单。莫小清一开始还有些忐忑，此时见到这情形，才感觉大辉也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应该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于是也就脱下外套，走到包间角落，打算把外套连同斜挎的小包一起挂到衣帽钩上面。

　　而另一边，两位男士已经落座，大辉正拍着饼干的肩膀，凑过身子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神情和语气问：“怎么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那个……搞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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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清正在挂衣服的手顿在半空，感觉自己脑门上一定浮起了无数条黑线。

　　虽说同性好友之间谈论这种话题是再正常不过，可现在莫小清也在场，而且大辉的嗓门这么洪亮，真是想装作没听到也不行。当着初见面的女孩子问这种问题，刚才是谁说他是正常人来着啊啊啊>_<

　　不同于尴尬到几乎不敢转回身的莫小清，饼干倒是没有什么羞涩神态，而是面无表情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略抬了抬眼皮，“少来，你还是去关心Scar有没有搞定你妹妹，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吧。”

　　“哎？”大辉神色变了变，“那丫头和Scar怎么了？你知道些什么？”

　　饼干故作高深地一笑，伸手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茶壶，开始将桌上的茶杯一一斟满。

　　“你倒是说呀，那丫头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能吃能睡的妹妹自然指的是小宁，小水现在还断断续续玩着洛洛，自然知道小宁和Scar的“婚后”生活相当美满，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可是倒没听说他们有在现实见面，饼干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呢？

　　不过既然话题已经转移，莫小清暂且算是松了口气，赶紧轻手轻脚走到餐桌边，在饼干旁边的椅子上坐了。然后她看看淡淡笑着不肯答话的饼干，再看看毫不掩饰他关心则乱的大辉，忽然领悟到两个事实。其一是小宁和Scar之间必然没发生过什么，这种事情信饼干才有鬼了呢。其二嘛，大辉同学，他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妹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