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系列之三 与子成说》风逸

25、 吴秀雪的悲哀

　　电话铃响起，叶浅满嘴是蛋糕，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怎么？”
　　“没什么，这蛋糕真好吃，哇。”她乘马儿不注意将奶油涂上他脸。
　　马儿抹着脸，不屑的说了声：“幼稚。”
　　“喂喂，小p孩子，谁幼稚了，你说你说，哈哈”叶浅索性就将手中未吃完的蛋糕整个涂到马儿脸上，一下子，马儿成了白胡子老爷爷。
　　“叶浅，你。。。”马儿怒吼。
　　叶浅顺手就掏出手机打算将这图像拍下来，嘴里嚷嚷着：“马儿，摆个pose，留个念想”。两人在小店里围着桌子追着闹，噼里啪啦，踢翻了好几个凳子：“慢点，喂喂，东西摔坏了，就从你工资扣啊。”
　　马儿咬牙：“你个守财奴，资本家，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叶浅左躲右闪：“除了钱还有金子啊！”咔嚓，咔嚓，已好几照片拍下，叶浅开心的笑着：“马儿同学，手抬高些，对，单脚着地，来个金马独立。”
　　“叶浅。。。”少年抹着脸上的奶油狠狠道：“被我抓到你就完了。”
　　“切，吓我，谁怕谁啊。”手机却在此时极为不识时务的大声欢唱起来，叶浅看了眼，还是接了起来。
　　接完电话，她敛了笑，抱歉的说了声：“我要出去下，你自己多吃点吧。”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无踪，马儿冷冷问：“是张天杨？”
　　“恩”叶浅拿起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
　　“不许去。”他忽然说。
　　叶浅脚步并不停，快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望了一眼：“乖，我去一下，你早点休息吧，生日快乐！”转身消失在门口。
　　啪的一声，马儿重重一拳打在墙上。

　　等叶浅赶到时，仿佛战争刚刚结束，一屋子的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期间还夹着呕吐物和鲜红的血。
　　张天杨穿着便装，微皱着眉头站在满地的狼藉中，见到叶浅推门而入，仿佛松了口气：“你来了。”
　　叶浅愕然：“怎么了？”
　　“打扫一下吧，我先出去。”他随手从沙发上那起外套往外走，经过叶浅身旁时顿了顿：“吴秀雪在房间，她手上的伤口我已经包扎过了。”
　　“。。。哦”。吴秀雪？高傲的千金小姐？
　　咣当一声，门在叶浅身后关上，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苦笑。

　　酒吧暧昧的灯光下，世界仿佛蒙上了轻纱，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色情男女脱下所有伪装，在这里各自寻找着快乐，从赤裸裸的欲望到最原始的释放，除了真心，什么都能找到。
　　舞台中央，俊美男子微低着头在浅唱低吟，声线醇厚，带着惑人魅力，直达人心。

　　张天杨坐在吧台旁静静听着男子唱歌，手中的酒杯干了又满，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此时，艾小雨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款款走来：“张总，今天怎么有空来啊。”挥挥手，吧台的服务生递上一杯粉红色饮品。
　　女子身上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张天杨微抬下颚：“新来的？”
　　艾姐回身望了眼，昏暗灯光下，男子如遗世独立的莲花，静静盛开在舞台中央。她娇笑着身子已贴上张天杨：“怎么样，极品吧，比你。。。”上下扫视张天杨：“比你更俊俏吧。”
　　张天杨微侧了侧身子，不置可否，端起手中酒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这样的人，你们这里可还请不起吧。”
　　“呵呵呵，张总果然好眼力，他这样的人，我们这里这么可能请的到。”艾姐不再多说，仿佛有些避讳似的，微微一笑，手中的酒杯轻碰张天杨，而后一饮而尽：“张总好好玩，有需要叫我。”她起身离开，如花蝴蝶般消失在人群中。

　　服务生边为他添上酒边热心的解释：“他也是客人，一时兴起上去唱的。”
　　原来如此，他微颚首。
　　此时，舞台中央忽然发生了变化，一肥胖男子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踏上舞台，向男子走去，嘴里大喊着：“美人，来。。。陪爷喝。。。喝一杯。”
　　他的几个同伴喝的也都差不多高了，在下面起哄：“来，来，亲一个，哈哈。。。亲一个。”
　　正在招呼客人的艾小雨看到这场面吓的脸色刷白，惊呼一声冲过来，可胖男人胖胖的手已搭上了男子的肩膀：“来，咯。。。陪爷喝一杯，爷就赏你。。。赏你500。”另一只手已硬是将酒杯塞到男子面前：“别害羞，来，抬起头。。。让爷瞧瞧，哎呦，这皮肤，长的比女孩子还水灵。”
　　“哈哈哈，亲他，亲他。”台下人起哄，其中一人将尖叫着准备冲上舞台的艾小雨一把抱住，随势亲了一口：“艾姐，这小白脸是你相好？别急，让咱吴总先耍耍。”
　　“快放开，快放开。”艾小雨吓的脸无人色。

　　收拾完屋子，叶浅已经满头大汗，看了眼墙上的钟，11点50分，她忙打了个电话给小优，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片吵杂声：“喂，喂，小浅？”
　　“尤优，你在哪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听电话。”
　　“啊”电话里传来一阵乒乓声，桌椅摔倒的声音中间还夹着着人的呼叫声，叶浅皱眉：“尤优，你在打架。”
　　“没。。。天啊，等等。”尤优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回电话，显得很兴奋：“小浅你没看到，刚才太帅了。”
　　“帅你个头啊，我是和你说一声，要晚点回去，没想到，你比我还晚。”
　　“哦，哦，没事，晚点没事，我先挂了啊。”
　　叶浅挂了电话回身倒了杯水，一仰脖子全喝下肚子。张天杨今晚可能不会回来，这烂摊子又留给她了。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台灯，光线不是很好，但仍能看清睡床上女子的娇好面容。
　　叶浅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眼床上的女子，转身准备离去，刚走到门边，身后却响起声音，低沉沙哑：“张天杨呢？”
　　叶浅回身，静静的面对她：“他出去了。”
　　女子披散着长发，微抬起上身，被子滑下露出性感的锁骨，她扫视了眼一旁的粥碗：“我想喝水。”
　　叶浅转身走出门。

　　喝完水，女子靠在床背上抽出根烟点，神思飘摇。
　　“饿了就喝点粥吧。”叶浅拿起空水杯就走。
　　吴秀雪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忽然说了声：“你，尽然还能在他身边？真是奇迹。”语中嘲讽的意味浓重。
　　叶浅的脚步顿了顿：“只要他需要，我会一直在。”
　　女子大笑，声音嘶哑干涩：“是吗？还真是贱的可以。”
　　叶浅握紧水杯，霍然回身，冷冷看着吴秀雪。
　　吴秀雪眉一挑，嘲讽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再怎么贱，张天杨也是不会要你的，因为，你给不了他要的东西。”
　　“是吗？那么你就能给？可是为何还是和其他女人一样，被他甩？”
　　“你胡说。”女子忽然切斯底里的尖叫，抓起床头柜上的碗朝叶浅就扔过去，叶浅身子一侧，碗砸在墙上粥水狼藉一地：“你胡说，你胡说，他不会不要我的，只有我是爱他的，只有我能给他一切，他离不开我，离不开。”女子尖叫着，精致的小脸在昏暗灯光下惨白如雪，眼神涣散。
　　叶浅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